第六十五章 内鬼
何雪砚很谨慎，甚至有些不敢相信顾离的结论。
内部有内鬼，这种猜想无疑会在异应部门内部掀起惊涛骇浪。
她小心翼翼地询问道：“顾离，你有确切的证据吗。”
“没有。”顾离手指轻叩桌面，“我只是不相信这世上会有这么多巧合，尤其是在各种巧合相互碰撞之后，引发一系列大事件的情况下。
第一任调查员方珺的死亡本身就是扑朔迷离，苏宏远原先猜测方珺是正好撞上那个神秘组织在进行某种不可告人的勾当，被发现之后遭遇追杀而牺牲的。
但是，宁城这么大，总面积两万多平方千米，怎么可能，偏偏就在方珺恰好进入到恶梦世界的那一晚，他就发现了那个神秘组织？
为什么，我们不能猜想得大胆一点，不是方珺发现了他们，而是他们主动找上了方珺？
就像苏宏远和我一样，都是被他们找上门来的。”
何雪砚明白了顾离的意思，有些惶恐道：“你的意思是，他们知道方珺的身份？”
“对。”顾离肯定道，“我在地皇大厦遭遇到的那个神秘人，和他对话时，我能够听出他言语中的肯定，他很肯定宁城内部发生了第三次调查员的变动，也就是说，他背后的组织知道苏宏远状态不佳被调离，而我紧急接任的事情。
可是，那个神秘组织得知消息的时间也太快了，从得知消息到派人前来，连一周都不到。
虽说天底下没有密不透风的墙，但我不认为一个境外组织能够在如此之快的时间里，通过正常方式得到宁城内部有调查员变动的消息。
注意，我说的是变动，而不是离开。”
离开和变动之间的差别是很大的。
离开，只是单单说明人被调离了。
但是，变动却说明有后续者接任。
如果地皇大厦内的神秘人没有将目标直指向顾离，那么顾离可能会误认为那个神秘组织只是凭借同化者对抗时必然会消耗自身寿命为代价，从而推测出苏宏远状态不佳，已经被调离。
然而，恰恰是因为，神秘人将目标直指向顾离，才引起了顾离的怀疑。
你是怎么知道宁城内部有新任调查员接替苏宏远的？
我知道自己成为新任调查员也不过才过去了三天啊。
顾离坚定道：“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把消息泄露出去了。”
“可是……”何雪砚有些谨慎地提醒道，“即使你说的是真的，但是想要彻查，可能是不太现实的。”
何雪砚的顾虑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哪怕假设顾离的判断是正确的，内部存在内鬼，可是想要完全彻查起来，也是一件难事。
知道调查员身份的人不多，但基本都是手握大权之人。
像是顾离会见过的那些人，对于普通人而言，哪个不是得从电视频道里面才能看到的人物？
纵使是权限最低的，也都是宁城各区的警务区队长。
想要查清这些人，先不说有没有这个可能。
最关键的是，人家都坐到这个位置上了，何必背叛新城邦，向外面输出情报呢？
“问题应该不在宁城内部。”顾离的话令何雪砚又是一惊。
他分析道：“地皇大厦，那个来寻仇的神秘人虽然知道宁城内部有调查员变动，但他似乎并不知道苏宏远和我的长相，甚至连我们的名字都不知道。
否则的话，他不可能会追问我，是谁杀死了他的弟弟。
严格意义上来讲，他弟弟是被我和苏宏远联手杀死的，如果他知道我和苏宏远的情报，不可能见到我的那一刻还会来质问我，而是应该直接朝我动手。”
回想起大厦内的一幕，顾离捋清了脉络。
神秘人的弟弟，也就是那个四人小队的队长。
是被自己和苏宏远在烂尾楼内干掉的。
当时最先赶到的西乡区队长庞川和紧随其后的后勤小组成员肯定都知道是谁干的。
他们都知道了，那么宁城内部权力比他们更高的人若是想要知道的话，自然也不是什么难事。
但是，寻仇的神秘人却并不知道自己的弟弟是被顾离和苏宏远联手干掉的这一事实。
他甚至连顾离和苏宏远的长相和名字都不知道。
这就很有意思了……
“我怀疑，不是宁城内部，也不是异应部门那些坐办公室的人出了问题。”顾离做出了一个更不可思议的判断，“我怀疑，是其他地区的调查员出了问题。”
“什么？！”何雪砚的声音分贝有些加大。
调查员出了问题？
“对。”顾离身为调查员，自然是最清楚调查员所拥有的权限的。
理论上，调查员是无法查阅其余城市调查员的具体身份的。
顾离能查阅到的，只有该城市是否拥有调查员，以及该城市的调查员是死是活。
如果死了的话，又是因为什么原因导致死亡的。
还能查到的就是，该城市的调查员变动……
公布这一数据的初衷是为了告诉翻看到这条记录的人，如果该城市变动的调查员次数越多，可能就越能说明这座城市的异常风险系数越高。
只是，顾离之前也没有料想到，居然还能通过这样的数据来贩卖情报。
“所以，你要做的就是告诉廖局，或是别的什么人也好，只要他的权限够高就行，”顾离下令道，“让他们想办法，优先彻查跟方珺有所往来的调查员。”
顾离已经作出了假设。
假设一，内鬼是明确知道方珺的具体身份的，并直接导致方珺遭受神秘组织袭击。
假设二，内鬼并不清楚顾离和苏宏远的真实身份，很大可能是通过调查员权限查询到的消息记录。
结合两种假设，搜查的范围自然被缩小了许多倍。
一个知道方珺身份，却不知道苏宏远和顾离身份的调查员。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是直接跟方珺有所往来的调查员。
“好吧。”顾离已经下定决心要找出那个一直在他背后捅刀子的人，身为联络员，何雪砚也没有拒绝调查员的权利。
“我会直接向上说明情况的。”何雪砚道。
“好，就这样。”顾离挂断电话。
他回到黑色越野车中，无视了被他放在副驾驶位置上的“光人”，直接驱车而行。
他要将这次限制住的“光人原型”和后备箱里装着的神秘人的尸体上交至异应部门。
不出意外的话，他即将同化的第二种异常原型，就是“尸油原型”和“血人原型”二选一了。
内部有内鬼，这种猜想无疑会在异应部门内部掀起惊涛骇浪。
她小心翼翼地询问道：“顾离，你有确切的证据吗。”
“没有。”顾离手指轻叩桌面，“我只是不相信这世上会有这么多巧合，尤其是在各种巧合相互碰撞之后，引发一系列大事件的情况下。
第一任调查员方珺的死亡本身就是扑朔迷离，苏宏远原先猜测方珺是正好撞上那个神秘组织在进行某种不可告人的勾当，被发现之后遭遇追杀而牺牲的。
但是，宁城这么大，总面积两万多平方千米，怎么可能，偏偏就在方珺恰好进入到恶梦世界的那一晚，他就发现了那个神秘组织？
为什么，我们不能猜想得大胆一点，不是方珺发现了他们，而是他们主动找上了方珺？
就像苏宏远和我一样，都是被他们找上门来的。”
何雪砚明白了顾离的意思，有些惶恐道：“你的意思是，他们知道方珺的身份？”
“对。”顾离肯定道，“我在地皇大厦遭遇到的那个神秘人，和他对话时，我能够听出他言语中的肯定，他很肯定宁城内部发生了第三次调查员的变动，也就是说，他背后的组织知道苏宏远状态不佳被调离，而我紧急接任的事情。
可是，那个神秘组织得知消息的时间也太快了，从得知消息到派人前来，连一周都不到。
虽说天底下没有密不透风的墙，但我不认为一个境外组织能够在如此之快的时间里，通过正常方式得到宁城内部有调查员变动的消息。
注意，我说的是变动，而不是离开。”
离开和变动之间的差别是很大的。
离开，只是单单说明人被调离了。
但是，变动却说明有后续者接任。
如果地皇大厦内的神秘人没有将目标直指向顾离，那么顾离可能会误认为那个神秘组织只是凭借同化者对抗时必然会消耗自身寿命为代价，从而推测出苏宏远状态不佳，已经被调离。
然而，恰恰是因为，神秘人将目标直指向顾离，才引起了顾离的怀疑。
你是怎么知道宁城内部有新任调查员接替苏宏远的？
我知道自己成为新任调查员也不过才过去了三天啊。
顾离坚定道：“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把消息泄露出去了。”
“可是……”何雪砚有些谨慎地提醒道，“即使你说的是真的，但是想要彻查，可能是不太现实的。”
何雪砚的顾虑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哪怕假设顾离的判断是正确的，内部存在内鬼，可是想要完全彻查起来，也是一件难事。
知道调查员身份的人不多，但基本都是手握大权之人。
像是顾离会见过的那些人，对于普通人而言，哪个不是得从电视频道里面才能看到的人物？
纵使是权限最低的，也都是宁城各区的警务区队长。
想要查清这些人，先不说有没有这个可能。
最关键的是，人家都坐到这个位置上了，何必背叛新城邦，向外面输出情报呢？
“问题应该不在宁城内部。”顾离的话令何雪砚又是一惊。
他分析道：“地皇大厦，那个来寻仇的神秘人虽然知道宁城内部有调查员变动，但他似乎并不知道苏宏远和我的长相，甚至连我们的名字都不知道。
否则的话，他不可能会追问我，是谁杀死了他的弟弟。
严格意义上来讲，他弟弟是被我和苏宏远联手杀死的，如果他知道我和苏宏远的情报，不可能见到我的那一刻还会来质问我，而是应该直接朝我动手。”
回想起大厦内的一幕，顾离捋清了脉络。
神秘人的弟弟，也就是那个四人小队的队长。
是被自己和苏宏远在烂尾楼内干掉的。
当时最先赶到的西乡区队长庞川和紧随其后的后勤小组成员肯定都知道是谁干的。
他们都知道了，那么宁城内部权力比他们更高的人若是想要知道的话，自然也不是什么难事。
但是，寻仇的神秘人却并不知道自己的弟弟是被顾离和苏宏远联手干掉的这一事实。
他甚至连顾离和苏宏远的长相和名字都不知道。
这就很有意思了……
“我怀疑，不是宁城内部，也不是异应部门那些坐办公室的人出了问题。”顾离做出了一个更不可思议的判断，“我怀疑，是其他地区的调查员出了问题。”
“什么？！”何雪砚的声音分贝有些加大。
调查员出了问题？
“对。”顾离身为调查员，自然是最清楚调查员所拥有的权限的。
理论上，调查员是无法查阅其余城市调查员的具体身份的。
顾离能查阅到的，只有该城市是否拥有调查员，以及该城市的调查员是死是活。
如果死了的话，又是因为什么原因导致死亡的。
还能查到的就是，该城市的调查员变动……
公布这一数据的初衷是为了告诉翻看到这条记录的人，如果该城市变动的调查员次数越多，可能就越能说明这座城市的异常风险系数越高。
只是，顾离之前也没有料想到，居然还能通过这样的数据来贩卖情报。
“所以，你要做的就是告诉廖局，或是别的什么人也好，只要他的权限够高就行，”顾离下令道，“让他们想办法，优先彻查跟方珺有所往来的调查员。”
顾离已经作出了假设。
假设一，内鬼是明确知道方珺的具体身份的，并直接导致方珺遭受神秘组织袭击。
假设二，内鬼并不清楚顾离和苏宏远的真实身份，很大可能是通过调查员权限查询到的消息记录。
结合两种假设，搜查的范围自然被缩小了许多倍。
一个知道方珺身份，却不知道苏宏远和顾离身份的调查员。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是直接跟方珺有所往来的调查员。
“好吧。”顾离已经下定决心要找出那个一直在他背后捅刀子的人，身为联络员，何雪砚也没有拒绝调查员的权利。
“我会直接向上说明情况的。”何雪砚道。
“好，就这样。”顾离挂断电话。
他回到黑色越野车中，无视了被他放在副驾驶位置上的“光人”，直接驱车而行。
他要将这次限制住的“光人原型”和后备箱里装着的神秘人的尸体上交至异应部门。
不出意外的话，他即将同化的第二种异常原型，就是“尸油原型”和“血人原型”二选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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