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迟早的事
书翱在开车去饭店的路上，接到朋友的来电，问他还有多久到，说都准备好了。
他只淡淡回：“一会儿到。”
等他真的到了，他的朋友们却全都愣住了。
但是他看着眼前的气球景象，听着他们放的告白气球，却真心实意地笑出了声。
“怎么就你一个人？”朋友困惑不已，“你喜欢的人呢？”
“对啊，她什么时候到？”
书翱说：“她不来了。”
他的笑也渐渐消失在了脸上。
“书翱？这是怎么回事……”
“她有事，临时的，突发情况。”书翱拉开椅子坐下。
“那她可以在忙完过来啊，我们可以等她的，你说今天告白的嘛，可是大事……”
“算了。”书翱拿起酒杯一饮而尽，眼神黯淡：“我没有胜算，所以，算了。”
而关欧和苏还那边也等到了医生过来，检查了一下，医生说没大事，正常反应：胎动。
关欧放下了心。
苏还送走医生，转头给关欧冲了一杯牛奶。
关欧：“谢谢。”
她接过杯子喝下。
苏还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心情愉快地翻开几米的漫画看着：“这是给我们孩子准备的。”
关欧说：“那你看干什么？”
苏还翻开下一页：“因为我快乐。”
关欧呵了一声：“你啊，别人不快乐，你就快乐。”
苏还：“倒也不是，情敌不快乐，我就快乐。”
关欧：“……”
“我敢说他肯定打算今天对你告白。”
苏还看向她：“所以你应该感谢我，解救了你。”
关欧：“你太自以为是了。”
“你不信？”
“不信。”
“你不懂男人。”
“你懂？”
“我当然懂同类。”
“那……”关欧淡淡地看着他，“你能看懂我现在什么想法吗？”
苏还审视她半晌：“你在鄙视我。”
关欧笑了：“没错，苏先生太聪明了。”
她拍了两下手：“不仅仅我在鄙视你，或许书翱也在鄙视你。”
“我不在乎。”苏还突然认真，“只要结果站我，我不在乎你们鄙不鄙视我。”
“显而易见……”苏还往后一靠，晲着几米的漫画说，“你现在在我身边，我又赢了。”
关欧摩挲着指腹，若有所思道：“或许只有我死了……输的人才会变成你吧。”
“你不会死的。”苏还说，“我也不会输的。”
关欧摇头：“我是人，我迟早都会死。”
“那我也不会让你死在我前面。”
关欧心情复杂：“你还是那么自私吗？”
苏还低头。
“还是要我先送你走是吗？”关欧嗤笑，眸光微闪，嘲讽地看着苏还，“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让你输一次，走着瞧吧。”
说完，她放下杯子，站起来上楼去了。
苏还攥着书页，一会儿后，无奈地合上了，丢在桌上。
输？
到最后没有人是赢家，恩恩怨怨，都会烟消云散，情情爱爱，不过镜花水月，他们都会死，他们的一切也会如烧尽的烛火被遗忘，被消失。
所以他更对生前是否拥有执着，他怕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抱着遗憾过了一辈子，他不能，所以他听从自己的心找到她，挽回她，去爱她。
但是总有人从一样的角度上却看出不一祥的结果，就像是关欧，她一样看到了人生不过一场没有意思的百年之后，却选择了随缘。
可是人生不过一场百年之后，为什么不能够在这仅有的时间里，去用力地拥有呢？
随缘……苏还想不通这两个字。
他想他目前能接受的，也只是循序渐进而已。
再高的，他想没那个境界，也不想有那个境界。
关欧站在窗前，拉开了窗帘，看到了在家里的男人不知何时一个人去了海边。
她看到了他的身影。
他低头走着。
有时觉得他俊美的皮囊不该拥有一个让人喘不过气的灵魂，他应该拥有美的特质，就是令人轻松一点，令人享受一点。
可是他偏偏像生长悬崖上的危险的漂亮的不知名的花。
她喜欢这朵花喜欢得好累。
可是，或许人都有冒险精神吧……
她现在还站在悬崖上，这朵花还对着她，她就没法转身离开一样。
有时候她希望他不要再爱她了，因为，她早就不想去爱他了。
苏还突然转头看了过来。
隔了距离，她却仍然能感觉到自己在与他四目相对。
关欧垂下眸，要转身离开的时候，握在手里的手机响了。
她看了一眼，苏还的来电，挂了，他就又打来了，她又挂了，他第三次打过来的时候，她犹豫了一下，接了电话。
“喂。”她把手机放在耳边，听到了他低沉地说，“出来看看海？这里有很多小朋友在玩沙子，也许以后我们的孩子也会在这里玩沙子，出来想象一下？”
关欧有点心动了，又觉得自己太容易被他蛊惑。
她冷冷地说：“你想的都太早了。”
“不早，孩子长的快。你再不出来，这些孩子要走了。”
关欧说：“走就走吧，又不是我的孩子。”
她挂了电话。
苏还看着那边的窗户，心想这女人还真是难对付，他叹了口气，还是恋爱的关欧可爱一点。
关欧打开衣柜，拿了披肩穿上，才慢慢走出了房子。
而苏还刚好回来，这一开门，就和她撞见了。
“你去哪儿？”苏还问。
关欧面无表情：“出去玩儿。”
苏还狐疑地看着她：“去玩儿？”
关欧说：“是啊。”
她突然把苏还往旁边一推，走出了门。
苏还立刻跟了上去，看到了醉醺醺地从车上下来的书翱，他被朋友扶着，却让朋友放开。
他的朋友无奈地看着关欧：“我见过你的照片，他的钱包里有你的照片！你今天怎么没来啊？他喝了好多酒，喝醉了就一直叫你的名字……”
“别说了！”书翱红着眼斥道。
他看着关欧：“我不该来这儿，我来错地方了，对不起！”
说完还冲关欧鞠了一个躬！
关欧有点难以消化，她看着书翱转身又坐回车上，而书翱的朋友，走到她面前，看了眼她的肚子：“你……怀孕了？”
“嗯。”
“是书翱的吗？”
关欧身后沉默的男人说话了：“我的。”
书翱的朋友僵住了。
“打，打扰了……”他退后，又不甘心地停下，说，“书翱真的很喜欢你，今天本来打算告诉你这件事情的！他肯定不会说，所以我替他说，不管怎么样，你应该知道。”
说完就跑回到了车上，开车走了。
苏还觉得可笑：“不管怎么样，你应该知道……你为什么就应该知道？看见你怀孕了，还希望你知道，这有意义吗？！”
关欧说：“不管怎么样，我伤害了他，是吗？”
苏还：“如果你没故意给他错觉，那就不能说你伤害到了他，只能说他选择了你。”
“为什么他会选择喜欢我？”关欧突然不解。
“这个简单。”苏还说，“想想你为什么喜欢我就够了。”
关欧：“……拿我跟你比？当我跟你一样混账？”
苏还：“……”
他选择离开。
关欧冷冷地看着他的背影。
苏还突然转过身对她说：“书翱买醉的那瓶酒一定是你送的。”
关欧：“？”
“太遗憾了。”苏还装模作样地说，“好酒不应该这么喝。”
关欧说：“滚。”
苏还离开。
今天意外地解决了一个情敌，有孩子真好！
这孩子还没出生就已经帮他了！
他的好宝宝啊！！！
但一方面苏还其实忍不住问关欧，如果去了，面对书翱的告白，她会怎样？
接受？还是为难？
或者，是拒绝？！
苏还想问，又觉得不必问的太清楚。
又觉得人不必活的太明白。
他不该太逼她，她本来就有选择和谁在一起的自由，如今这样是他运气够好。
他不该太贪心。
苏还不知不觉地走到了后花园里，刚要回去的时候，突然接到董昇的电话说卫孜去老宅子了。
苏还问：“你怎么知道？她去就去了。”
“她是鼓着肚子去的！我在公司楼下碰到她，她故意让我看到的，然后说去老宅子，我拦都拦不住！”
苏还面色一沉：“她设坑等着我。”
“对啊！可是不得不跳啊！你赶紧回去看看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吧！这是真怀了谁的？她不会回去说是你的吧！”
苏还冷冷地说：“脑子呢？早上她肚子还瘪着，就算今天怀孕也不可能下午肚子就鼓起来！”
“她……她骗我？”
苏还说：“脑子是个好东西。”
他挂了电话，皱眉，还是决定回去一趟。
关欧在房间里听到了外面车子发动的声音，她透过窗户看了一眼，莫名不愉快：她没走成，他倒是走了。
一直到了晚上，许谚回来了。
许谚问他哥在哪儿。
关欧说不知道。
许谚说：“他不会去参加卫孜的生日晚宴了吧？”
关欧看向许谚。
许谚突然觉得自己这次嘴快了……
他选择及时挽回：“也不一定！”
“今天卫孜生日？”关欧问。
许谚说：“嗯。”
关欧磨了磨牙，眼神冷漠。
他还真是会做人，不想她去给人过生日，他自己倒是去帮别的女人过生日去了？
呵！
许谚察言观色讲：“要不，去看看？”
关欧说：“好。”
“那你等会儿，我让人给你送条合适的裙子过来。”
“算了……”提到裙子就想起现在自己是一个毫无身材可言的人，出现现什么眼呢？
她说算了：“我回房间睡了。”
为孩子着想，她应该多休息。
既然为了孩子忽略了朋友，那么就没道理为了一个该死的苏还，忽略掉孩子。
孩子最大，关欧想开了，转身就回了房间。
许谚：“……”
他立刻给苏还去了个电话，走向阳台，一边问：“哥你在哪儿？”
“被迫参加卫孜的生日晚宴。”
“……没告诉关欧？”
“我也没想到会这样，都是该死的世交关系，所以她不知道。”
“她现在知道了……”
“嗯？”苏还感觉不详，“她在你旁边？”
“她回房间了，我在她面前猜了一下你在生日晚宴上。”
苏还按了按眉心：“完了，那女人又在憋着火呢！”
“啊？”
“今天她一个朋友生日，她没去成。”
“所以？”
“所以你个单身狗你不懂。”苏还挂了电话，看着眼前觥筹交错的一切，只觉得厌倦。
粉色长裙的卫孜，仰着一张精致的小脸，神气地走向了苏还：“你不祝我生日快乐吗？”
“生日不快乐。”苏还转头在路过侍者的端盘上拿了一杯酒喝下。
卫孜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下巴，说：“不邀请我跳一支舞吗？”
苏还说：“你点到为止。”
卫孜挑了挑眉：“我不懂。”
“今天你闹也闹了，该收尾了。”
苏还看向她：“而且下不为例，闹到我们家，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我和你有特殊关系。”
卫孜笑不出来了：“我这不是怕伯父伯母无聊来陪陪他们嘛，顺便邀请他们来陪我过生日，怎么就闹了，而且我还没请你呢，是你自己巴巴赶回来的……”
苏还笑了：“我为什么回来你应该最清楚，你装大着肚子诓骗了董昇，告诉他你要去老宅子，你肯定他会告诉我，我回去，也在你的算计里，你就可以顺理成章提出叫我来这里陪你过生日。”
卫孜说：“你也可以拒绝啊！反正你也经常不把伯父伯母放在眼里的……反正你一向自我意识非常强烈……有本事你就拒绝啊……”
苏还冷冷地看了卫孜一眼，移开目光不做解释。
他就是忤逆爸妈伤害两老太久了，他制造的那一场死亡，他不是没有愧疚。
他现在想弥补父母。
他现在，想弥补关欧。
他现在，不想亏欠任何人。
“苏还……”卫孜冷不丁说，“我是不是回来晚了？”
苏还：“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当年我跟你告白，你拒绝了，我为了逃避联姻而离开，虽然去了国外但我还是继续关注了你，知道你交了个女朋友，知道你创业，知道你成功，知道你和你的女朋友分手了，我原本以为来得及的，我这回回来，却万万没想到，你和她，没分开，或者说，又在一起了。我始终觉得我回来得太晚了。你们现在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听起来就很暧昧，而且她那么有手段，复合……是迟早的事情吧？！”
他只淡淡回：“一会儿到。”
等他真的到了，他的朋友们却全都愣住了。
但是他看着眼前的气球景象，听着他们放的告白气球，却真心实意地笑出了声。
“怎么就你一个人？”朋友困惑不已，“你喜欢的人呢？”
“对啊，她什么时候到？”
书翱说：“她不来了。”
他的笑也渐渐消失在了脸上。
“书翱？这是怎么回事……”
“她有事，临时的，突发情况。”书翱拉开椅子坐下。
“那她可以在忙完过来啊，我们可以等她的，你说今天告白的嘛，可是大事……”
“算了。”书翱拿起酒杯一饮而尽，眼神黯淡：“我没有胜算，所以，算了。”
而关欧和苏还那边也等到了医生过来，检查了一下，医生说没大事，正常反应：胎动。
关欧放下了心。
苏还送走医生，转头给关欧冲了一杯牛奶。
关欧：“谢谢。”
她接过杯子喝下。
苏还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心情愉快地翻开几米的漫画看着：“这是给我们孩子准备的。”
关欧说：“那你看干什么？”
苏还翻开下一页：“因为我快乐。”
关欧呵了一声：“你啊，别人不快乐，你就快乐。”
苏还：“倒也不是，情敌不快乐，我就快乐。”
关欧：“……”
“我敢说他肯定打算今天对你告白。”
苏还看向她：“所以你应该感谢我，解救了你。”
关欧：“你太自以为是了。”
“你不信？”
“不信。”
“你不懂男人。”
“你懂？”
“我当然懂同类。”
“那……”关欧淡淡地看着他，“你能看懂我现在什么想法吗？”
苏还审视她半晌：“你在鄙视我。”
关欧笑了：“没错，苏先生太聪明了。”
她拍了两下手：“不仅仅我在鄙视你，或许书翱也在鄙视你。”
“我不在乎。”苏还突然认真，“只要结果站我，我不在乎你们鄙不鄙视我。”
“显而易见……”苏还往后一靠，晲着几米的漫画说，“你现在在我身边，我又赢了。”
关欧摩挲着指腹，若有所思道：“或许只有我死了……输的人才会变成你吧。”
“你不会死的。”苏还说，“我也不会输的。”
关欧摇头：“我是人，我迟早都会死。”
“那我也不会让你死在我前面。”
关欧心情复杂：“你还是那么自私吗？”
苏还低头。
“还是要我先送你走是吗？”关欧嗤笑，眸光微闪，嘲讽地看着苏还，“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让你输一次，走着瞧吧。”
说完，她放下杯子，站起来上楼去了。
苏还攥着书页，一会儿后，无奈地合上了，丢在桌上。
输？
到最后没有人是赢家，恩恩怨怨，都会烟消云散，情情爱爱，不过镜花水月，他们都会死，他们的一切也会如烧尽的烛火被遗忘，被消失。
所以他更对生前是否拥有执着，他怕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抱着遗憾过了一辈子，他不能，所以他听从自己的心找到她，挽回她，去爱她。
但是总有人从一样的角度上却看出不一祥的结果，就像是关欧，她一样看到了人生不过一场没有意思的百年之后，却选择了随缘。
可是人生不过一场百年之后，为什么不能够在这仅有的时间里，去用力地拥有呢？
随缘……苏还想不通这两个字。
他想他目前能接受的，也只是循序渐进而已。
再高的，他想没那个境界，也不想有那个境界。
关欧站在窗前，拉开了窗帘，看到了在家里的男人不知何时一个人去了海边。
她看到了他的身影。
他低头走着。
有时觉得他俊美的皮囊不该拥有一个让人喘不过气的灵魂，他应该拥有美的特质，就是令人轻松一点，令人享受一点。
可是他偏偏像生长悬崖上的危险的漂亮的不知名的花。
她喜欢这朵花喜欢得好累。
可是，或许人都有冒险精神吧……
她现在还站在悬崖上，这朵花还对着她，她就没法转身离开一样。
有时候她希望他不要再爱她了，因为，她早就不想去爱他了。
苏还突然转头看了过来。
隔了距离，她却仍然能感觉到自己在与他四目相对。
关欧垂下眸，要转身离开的时候，握在手里的手机响了。
她看了一眼，苏还的来电，挂了，他就又打来了，她又挂了，他第三次打过来的时候，她犹豫了一下，接了电话。
“喂。”她把手机放在耳边，听到了他低沉地说，“出来看看海？这里有很多小朋友在玩沙子，也许以后我们的孩子也会在这里玩沙子，出来想象一下？”
关欧有点心动了，又觉得自己太容易被他蛊惑。
她冷冷地说：“你想的都太早了。”
“不早，孩子长的快。你再不出来，这些孩子要走了。”
关欧说：“走就走吧，又不是我的孩子。”
她挂了电话。
苏还看着那边的窗户，心想这女人还真是难对付，他叹了口气，还是恋爱的关欧可爱一点。
关欧打开衣柜，拿了披肩穿上，才慢慢走出了房子。
而苏还刚好回来，这一开门，就和她撞见了。
“你去哪儿？”苏还问。
关欧面无表情：“出去玩儿。”
苏还狐疑地看着她：“去玩儿？”
关欧说：“是啊。”
她突然把苏还往旁边一推，走出了门。
苏还立刻跟了上去，看到了醉醺醺地从车上下来的书翱，他被朋友扶着，却让朋友放开。
他的朋友无奈地看着关欧：“我见过你的照片，他的钱包里有你的照片！你今天怎么没来啊？他喝了好多酒，喝醉了就一直叫你的名字……”
“别说了！”书翱红着眼斥道。
他看着关欧：“我不该来这儿，我来错地方了，对不起！”
说完还冲关欧鞠了一个躬！
关欧有点难以消化，她看着书翱转身又坐回车上，而书翱的朋友，走到她面前，看了眼她的肚子：“你……怀孕了？”
“嗯。”
“是书翱的吗？”
关欧身后沉默的男人说话了：“我的。”
书翱的朋友僵住了。
“打，打扰了……”他退后，又不甘心地停下，说，“书翱真的很喜欢你，今天本来打算告诉你这件事情的！他肯定不会说，所以我替他说，不管怎么样，你应该知道。”
说完就跑回到了车上，开车走了。
苏还觉得可笑：“不管怎么样，你应该知道……你为什么就应该知道？看见你怀孕了，还希望你知道，这有意义吗？！”
关欧说：“不管怎么样，我伤害了他，是吗？”
苏还：“如果你没故意给他错觉，那就不能说你伤害到了他，只能说他选择了你。”
“为什么他会选择喜欢我？”关欧突然不解。
“这个简单。”苏还说，“想想你为什么喜欢我就够了。”
关欧：“……拿我跟你比？当我跟你一样混账？”
苏还：“……”
他选择离开。
关欧冷冷地看着他的背影。
苏还突然转过身对她说：“书翱买醉的那瓶酒一定是你送的。”
关欧：“？”
“太遗憾了。”苏还装模作样地说，“好酒不应该这么喝。”
关欧说：“滚。”
苏还离开。
今天意外地解决了一个情敌，有孩子真好！
这孩子还没出生就已经帮他了！
他的好宝宝啊！！！
但一方面苏还其实忍不住问关欧，如果去了，面对书翱的告白，她会怎样？
接受？还是为难？
或者，是拒绝？！
苏还想问，又觉得不必问的太清楚。
又觉得人不必活的太明白。
他不该太逼她，她本来就有选择和谁在一起的自由，如今这样是他运气够好。
他不该太贪心。
苏还不知不觉地走到了后花园里，刚要回去的时候，突然接到董昇的电话说卫孜去老宅子了。
苏还问：“你怎么知道？她去就去了。”
“她是鼓着肚子去的！我在公司楼下碰到她，她故意让我看到的，然后说去老宅子，我拦都拦不住！”
苏还面色一沉：“她设坑等着我。”
“对啊！可是不得不跳啊！你赶紧回去看看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吧！这是真怀了谁的？她不会回去说是你的吧！”
苏还冷冷地说：“脑子呢？早上她肚子还瘪着，就算今天怀孕也不可能下午肚子就鼓起来！”
“她……她骗我？”
苏还说：“脑子是个好东西。”
他挂了电话，皱眉，还是决定回去一趟。
关欧在房间里听到了外面车子发动的声音，她透过窗户看了一眼，莫名不愉快：她没走成，他倒是走了。
一直到了晚上，许谚回来了。
许谚问他哥在哪儿。
关欧说不知道。
许谚说：“他不会去参加卫孜的生日晚宴了吧？”
关欧看向许谚。
许谚突然觉得自己这次嘴快了……
他选择及时挽回：“也不一定！”
“今天卫孜生日？”关欧问。
许谚说：“嗯。”
关欧磨了磨牙，眼神冷漠。
他还真是会做人，不想她去给人过生日，他自己倒是去帮别的女人过生日去了？
呵！
许谚察言观色讲：“要不，去看看？”
关欧说：“好。”
“那你等会儿，我让人给你送条合适的裙子过来。”
“算了……”提到裙子就想起现在自己是一个毫无身材可言的人，出现现什么眼呢？
她说算了：“我回房间睡了。”
为孩子着想，她应该多休息。
既然为了孩子忽略了朋友，那么就没道理为了一个该死的苏还，忽略掉孩子。
孩子最大，关欧想开了，转身就回了房间。
许谚：“……”
他立刻给苏还去了个电话，走向阳台，一边问：“哥你在哪儿？”
“被迫参加卫孜的生日晚宴。”
“……没告诉关欧？”
“我也没想到会这样，都是该死的世交关系，所以她不知道。”
“她现在知道了……”
“嗯？”苏还感觉不详，“她在你旁边？”
“她回房间了，我在她面前猜了一下你在生日晚宴上。”
苏还按了按眉心：“完了，那女人又在憋着火呢！”
“啊？”
“今天她一个朋友生日，她没去成。”
“所以？”
“所以你个单身狗你不懂。”苏还挂了电话，看着眼前觥筹交错的一切，只觉得厌倦。
粉色长裙的卫孜，仰着一张精致的小脸，神气地走向了苏还：“你不祝我生日快乐吗？”
“生日不快乐。”苏还转头在路过侍者的端盘上拿了一杯酒喝下。
卫孜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下巴，说：“不邀请我跳一支舞吗？”
苏还说：“你点到为止。”
卫孜挑了挑眉：“我不懂。”
“今天你闹也闹了，该收尾了。”
苏还看向她：“而且下不为例，闹到我们家，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我和你有特殊关系。”
卫孜笑不出来了：“我这不是怕伯父伯母无聊来陪陪他们嘛，顺便邀请他们来陪我过生日，怎么就闹了，而且我还没请你呢，是你自己巴巴赶回来的……”
苏还笑了：“我为什么回来你应该最清楚，你装大着肚子诓骗了董昇，告诉他你要去老宅子，你肯定他会告诉我，我回去，也在你的算计里，你就可以顺理成章提出叫我来这里陪你过生日。”
卫孜说：“你也可以拒绝啊！反正你也经常不把伯父伯母放在眼里的……反正你一向自我意识非常强烈……有本事你就拒绝啊……”
苏还冷冷地看了卫孜一眼，移开目光不做解释。
他就是忤逆爸妈伤害两老太久了，他制造的那一场死亡，他不是没有愧疚。
他现在想弥补父母。
他现在，想弥补关欧。
他现在，不想亏欠任何人。
“苏还……”卫孜冷不丁说，“我是不是回来晚了？”
苏还：“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当年我跟你告白，你拒绝了，我为了逃避联姻而离开，虽然去了国外但我还是继续关注了你，知道你交了个女朋友，知道你创业，知道你成功，知道你和你的女朋友分手了，我原本以为来得及的，我这回回来，却万万没想到，你和她，没分开，或者说，又在一起了。我始终觉得我回来得太晚了。你们现在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听起来就很暧昧，而且她那么有手段，复合……是迟早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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