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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无妄之灾

    “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吃不了兜着走。”见张灵神神秘秘地样子,张大牛有些扫兴地问道。

    “你知道你点的这些菜值多少钱吗?”张灵没好气地问道。

    本来还以为有什么不妥,见张灵是怕钱不够,张大牛顿时放下了心。不就是一顿饭吗,撑死一锭银子总够了吧?

    等等,一锭银子?

    哎呀,我去!银子好像给了楼下的韩二了。

    “姥姥!”张大牛一拍脑门,差点没背过气去,双眼一瞪张灵,道:“为什么不早提醒我?”

    张灵一脸委屈,嚷嚷道:“哼,你还怪我,我说了半天,你被那两个妖精迷的神魂颠倒,理都不理我。还美其名曰要请我吃饭,我看今天是要吃一顿棍子不可。”

    “得得得,别说了,天大的事我张大牛顶着,你尽管吃就好了。”张大牛自知理亏,便不再与张灵争论。

    只是急得在地上团团转,转了片刻突然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张灵奇怪道:“怎么不转了,有办法了?“

    “我能有什么办法?兄弟,你尽管放心吃,完了你先走,我留下来跟他们交涉。只要打不死,我张大牛还是一条好汉。”张大牛有些壮烈地说道。

    张灵顿时无语,不过听到张大牛说让自己先走他留下来,张灵的心里还是微微地悸动了一下。

    砰砰!

    雅间门被轻轻敲响,不一会一大桌子色香味俱全的山珍海味就摆在了张大牛和张灵的面前,只看的两人目瞪口呆,半晌无语。

    “姥姥的,这都是啥东西?”张大牛盯着一盘大虾自语道。小心地夹了一只,闭着眼连皮咬了一口直点头“嗯,不错不错!真特么香!”

    张大牛长这么大头一次吃这么香的菜,一顿狼吞虎咽一口气吃了四只虾又将目光看向扇贝。

    夹起一只扇贝一口咬下去,楞是把贝壳咬下了半拉,在嘴里嚼得卡里咔嚓。

    嚼了半天这才勉强皱着眉咽下去,对张灵说道:“这菜不行,太特么硬,一会得找掌柜的理论理论。”

    二人开怀大吃一通,将一桌子菜吃了个干干净净,撑得肚子快要爆了,这才摸着滚圆的肚皮停了下来,大眼瞪小眼看了起来。

    “兄弟吃好了没有?没吃好咱再要,反正不能亏了自己。”张大牛对张灵说道。

    “哥呀,快要撑死了,不能再要了。”张灵打个饱嗝,急忙说道。

    张大牛用袖子抹了一下嘴,打了个哈欠,摸摸鼻子道:“那好,兄弟你先走,出去后到我家附近等我,我一会就到。”

    张灵语气坚决地说道:“我不走,要走一起走,我张灵岂能做下这种弃朋友于危难之事。”

    张大牛眼中闪过一丝感激,摸了摸鼻子突然哈哈大笑道:“兄弟你这是干什么,我又不是要去刑场。看你细皮嫩肉的,肯定不经打。”

    张大牛用力拍拍自己结实的胸脯,接着道:“你再看看哥,这一身皮肉多结实。你只管在我家附近等着,我很快就回来。”

    任张大牛怎么说,张灵就是不愿独自离去。

    见张灵不愿离去,张大牛顿时急了:“兄弟,你要是还认我这个哥你就先走。”

    “哈哈……兄弟情深啊!可惜你们谁都走不了啦!”门被打开,韩二冷笑着走了进来。

    同时进来的还有县衙的差役,和在梦中被张大牛命令掌嘴的杨员外府中的管家杨富。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吃顿饭还犯法了不成?”张大牛的心顿时沉了下来。

    韩二冷笑着走了过来,仔细地打量了张大牛和张灵二人,道:“倒是我小看了二位啊,不但想吃霸王餐,而且还敢偷杨员外家的银子,我看你们的胆子真不小啊!”

    “放你的狗屁,快把老子的银子还回来!”张大牛听见韩二提银子的事,心中一阵窝火,要不是这小子拿走了自己的银子,自己早特么吃完走人了。

    韩二听了张大牛的话,冲杨府管家杨富道:“杨管家你听听,那银子确确实实是这小子的。而且出手十分大方,随手给我就是一锭银子啊!”

    杨富阴沉着脸转身对身旁的一名衙役说道:“刘捕头,事实已经查明,证据确凿,你看该怎么办?”

    “来人,将这两个盗贼给我锁上,押回县衙大牢听审。”刘捕头一声呼喝,围上来四五个衙役,哗啦啦一阵轻响就给张大牛和张灵戴上了手链和脚链。

    靠!吃顿饭也有牢狱之灾,真特么是印堂发黑走了霉运。张大牛见自己二人竟被锁上了手链和脚链,顿时懵了。

    “嘿嘿,我说几位大哥,你们是不是弄错了,我们不就是没付菜钱吗?也不至于关进大牢吧。”张大牛反应过来后赔着笑对几位衙役说道。

    “少废话,留着力气在公堂上给县太爷说去。”刘捕头黑着脸呵斥道。

    张大牛和张灵二人被衙役不由分说牵着就往外走。

    张大牛顿时急了,连忙冲杨富喊道:“杨管家,您老给说说把我们放了吧,欠的钱我一定想办法还。另外,我还给您老准备了一只猪头,准备啥时候找机会送过去孝敬孝敬您老呢。”

    杨富听了张大牛的话顿时黑下了脸,冷哼一声道:“你想办法还?怎么还?整整一百两白花花的银子,估计早被你挥霍光了吧。”

    姥姥的,不会吧?就这么一桌菜要一百两银子?张大牛被吓得不轻,还准备说上两句却被衙役硬拉了出去。

    看着被衙役拉出去的二人,韩二脸上不禁露出得意之色,一竖大拇指对杨富说道:“杨管家,还是您计高一筹啊,在下佩服。”

    “这次你做的不错,事成后分你二十两。”杨富面无表情地道。

    “多谢杨管家,以后若有什么事您尽管招呼。”听了杨富的话韩二差点跪了下来,这一下白来二十两银子,可是自己整整二年的收入啊。

    “嗯。”杨富鼻也里嗯了一声,不置可否径直下楼去。

    ……

    且说张大牛二人被几名衙役带在大街上,顿时引来无数看热闹的,将街道围了个水泄不通。

    张灵臊的慌立刻低下了头,不敢多看众人一眼。而张大牛却并不为意,一路上嘴里骂骂咧咧不停,让几位衙差听的不耐烦直接抽了几鞭子,这才闭口不言。

    不一会二人被押到了县衙,也没人过问直接打入牢房。

    这牢房又潮湿又阴暗,更让人受不了的是里面一股尿臊味熏的人直作呕。

    张大牛看了看身旁垂头丧气的张灵,嘻笑道:“我说道长,这就是你所说的无妄之灾吧,你就没算到自己今日也有无妄之灾吗?”

    “这都什么时候了,亏你还笑得出来。”张灵白一眼张大牛,独自找了块没人又干燥一点的地方坐了下来闭目不言。

    “嘿嘿,怕啥,欠一顿饭钱难不成他们还会砍了我们的头不成?”张大牛嘿嘿一笑,根本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张大牛在牢房中四处走了走,见诺大的牢房里就没关几个人,加上自己二人才五个人。

    只见原来的这三个人蓬头垢面,看不清真实面目,浑身散发出一股恶臭,此时一个个躺在地上呼呼大睡。

    张大牛皱了皱眉,摸着鼻子来到张灵身旁坐了下来。

    “这特么真不是人待的地方,你瞧瞧这三位都成啥怂样了,我要是成这样还不如死了的痛快。”张大牛看着地上呼呼大睡的三人对张灵说道。

    “无量道尊,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人乎。”张灵唱一声道号摇头说道。

    “可拉倒吧,这样不见天日的活着有什么意思。”张大牛一撇嘴道,“以前我以为自己过的日子够苦,没想到和这里比起来那简直是太幸福不过了。唉!也不知啥时候才能放我们出去。”

    张大牛望望牢房外照进的亮光,神色不禁有些黯然。

    张灵听后眉头动了动,微微一笑并不吭声,继续闭目打坐。

    “嘿嘿,你以为我愿意这样活着啊。”那躺在地上的一位突然发出一声如泣如诉的声音,把张大牛吓了一跳。

    张大牛腾地站起身来,慢慢走近三人,“我说你们几位都没睡着啊?也不吱个声,吓我一跳。”

    其中一人有些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用力将身体挪到墙边,让身体靠着墙这才看起来舒服了一点。

    张大牛走近那人跟前蹲下身来,借着昏暗的光线这才看清此人的面目。

    这是一位中年男子,蓬乱的长发下是一张方正的脸,虽然已经脏乱不堪,但从脸的棱角和坚毅的眼神看出此人面目定然俊朗。

    而从那已然垂到胸口的长须来看,被关在这牢房显然已经有些日子了。

    但张大牛却从此人脏的已看不清本来面目的衣服胸口上,隐约看到一个用银线绣成的鹰头。

    张大牛闲暇时间常在街头听说书先生讲江湖轶事,所以对江湖上一些事略微知道一些。

    虽然不明白这个标志代表着什么,但却知道凡是有这标志的不是什么世家就是什么帮派宗门。

    不过这什么世家什么帮派宗门的对张大牛来说有些遥远,也有些模糊。

    一直以来张大牛都认为那是传说中的事,所以今天看到此人胸前的标志虽然心中疑惑,却是无法把他和帮派宗门联系到一起。

    或许只是巧合,人家那不过是装饰用的罢了。

    张大牛不禁哑然失笑,姥姥的,自己什么竟变的这么爱幻想了。

    咱一个卖猪肉的,不求大富大贵,有口饭吃就行,管他什么宗门帮派的,与自己有何关系。

    嗯?不对!光有饭吃不行,怎么也得娶个媳妇传宗接代吧,最好是娶个像食味楼那两位姿色的美女。

    啧啧啧!想想都让人入迷啊!张大牛脑海中出现如花和飞燕的模样,不禁有些痴了,蹲在那人面前竟嘿嘿笑出了声。

    “哼!很好笑吗?”那人以为张大牛在笑自己此刻的狼狈模样,颇为不悦地冷哼一声。

    这一声冷哼如当头棒喝,让张大牛瞬间清醒了过来。姥姥的,这个时候还能白日作梦真是连自己都有些佩服。

    想想自己竟对着一个大男人痴痴地笑出声来,让别人怎么想?让张灵怎么看?张大牛真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回头看了看张灵,见其依旧闭目打坐,似乎并未注意到这里。而地上两人此时仍然鼾声如雷,更不可能看到。张大牛这才放下了心,还好还好,没人注意。

    摸了摸鼻子,张大牛咧嘴一笑,道:“大哥千万不要误会,刚才我并非是在笑你。而是见大哥你器宇轩昂,相貌不凡,但却又令人感到十分亲切,所以发自内心的高兴才笑出了声。”

    中年男子本有要事想要托付给张大牛,但听了张大牛的话便打消了这个念头。此人油嘴滑舌不是实诚之人,不可信任,万万托付不得。

    只是自己被关到这百户县衙大牢已快一年,怕是早已时过境迁被人遗忘。自己性命事小,但绝不能让那狼子野心之人得逞。

    不行!这大牢里一年关不了几个人,这是唯一的希望,错过了不知道又要等到何年何月。

    中年男子思前想后,再次打量了一眼张大牛,心中暗道,此人虽然油嘴滑舌但却目光清澈,定然差不到哪里,就当是赌一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