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苍老的战神
还没等卫卿出去迎接，卫惊天已经到了他的房间。
卫惊天一身黑衣，头戴斗笠，显然并不想让人看到。
“我把卫府烧了。”
“无妨。”
“我把你儿子打了。”
“无妨。”
一别数月，两人见面后的对话简单而有趣。
夜城是各方势力漩涡中心，到处布满陷井。卫卿方入京城便给卫惊天惹了这么多麻烦，心中着实有些过意不去。
对卫惊天来说，这些都是小事。
何为大事？
他自回京之后久不露面，暗地里查的便是一件二十年前的大事。
卫惊天摘下斗笠后，卫卿发现短短数月，他竟然苍老了十多岁！
卫惊天的脸上，不仅增添了许多皱纹，原本囧囧有神的眼睛，此时也满是疲惫。
“卫叔……”
眼见卫惊天如此憔悴，卫卿登时感觉有些心疼。
这么多年来，他们虽不是父子，却情同父子。
虽然卫卿嘴上一直称他“糟老头子”，但在心里还是十分尊敬他。
“无妨。”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饱含了太多深情。
卫惊天一直视卫卿为己出，这十多年来的悉心栽培，也是想让他日后能扛起卫家军大旗，不过他没想到这十多年来，长老会已经到了权倾朝野的地步。
“现在龙家势大，国主又有意打压我们卫家，你接手卫家军怕是有些困难。”卫惊天忍不住叹道。
卫卿原本也不想接手卫家军，眼见卫惊天为了这事如此操心，于是道：“那我不接手便是……”
卫卿还没说完，但见卫惊天突然变了脸色，原来慈祥的面孔瞬间变得严厉起来。
“你可知这50万卫家军意味着什么？”卫惊天反问他。
卫卿摇了摇头，他只是不希望卫惊天太过操劳。
“他们是国之根本，不仅关系到整个离王朝的安危，还关系到天下千千万万老百姓的性命！”
“并不是我贪恋权位，而是这样一支大军如果所托非人，不仅会葬送了他们的性命，还会令天下动荡不安，此担重于千斤，你可知道？”
从小到大，卫惊天从没有跟卫卿讲这么多，很多时候一直由着他的性子来。
如今卫卿已满十八，是时候需要担当大任了。
所托非人……
卫惊天指的便是自己的儿子。
卫卿原来根本没想这么多，只是骨子里有些叛逆。
可当他亲眼看到卫锋对卫家军如此残暴之时，便激起了他的保护欲。
卫家军是老头子毕生心血，他不允许任何人欺辱他们。
卫卿仿佛一夜间长成了起来，不再是原来那个无忧无虑叛逆少年。
男人的肩膀，是要扛千斤重担的。
“卫家军，只有交到你的手里，我才放心！”卫惊天拍了拍卫卿的肩膀。
这，便是寄托。
“你放心，老头子。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卫卿的眼睛里又流露出往日的神采。
有了卫卿这句话，卫惊天心里便踏实了。
对卫卿来说，他心中仍有许多疑惑——为什么卫惊天甘愿抛妻弃子陪着自己在深山里生活十七年？
这个问题卫卿几次想问，但话到了嘴边他又咽了回去。
“这几日，我不便露面，你帮我去寻一个人。”
“去找谁？”卫卿心中微微一奇，心想：以卫惊天的身份跟地位，什么人还需要他去帮忙找？
“拓跋灵儿。”
拓跋灵儿，出身拓跋世家，一个离王朝最神秘的家族。
卫惊天深知，仅仅靠一个名字，卫卿根本无法寻找。若不是那个地方他不便出入，他也不会让卫卿去打听。
“你可以去望月楼打听一下。”卫惊天指点他道。
只有找到拓跋灵儿，才能知道二十年前的真相！
这件事整整折磨了他二十年，如果不能弄清楚，那他死也不会瞑目。
望月楼。
夜城最大的青楼，卫卿也是到了以后才知道的。
难怪当卫卿向叶流云打听望月楼之时，她一脸鄙夷之色。
叶家家业庞大，唯独没有青楼这一行当。
望月楼在各大州郡都有分店，在离王朝势力极大，俨然是离王朝的情报中心。
卫卿此时十分尴尬，因为他是带着小白还有大毛、二毛一起来的。
还没有人带着姑娘跟孩子一起逛青楼的。
望月楼坐落于主街之上，高七层。二三楼有无数美艳女子正挥舞手绢吆喝着揽客。
大毛、二毛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二毛懵懂无知，大毛却隐隐猜了出来。
二毛只道是到了一家大酒楼，当下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
小白没想到卫卿会来这种地方，当下气鼓鼓的不住跺脚，也学着白小琪在卫卿腰上狠狠捏了一把。
卫卿疼的不由叫了出来，连忙道：“我是来打听消息的，不是来找乐子的！”
卫卿确实是来打听消息的，他到望月楼是来点天灯找人。
眼见二毛双眼冒光，半只脚已经迈了进去，卫卿赶紧把他拉了出来，对着小白道：“你带他们去吃烧饼吧。”
此语一出，三人同时望着他，尤其是小白还狠狠瞪了他一眼。
卫卿此番出门叶流云给了不少银子，没想到他就请他们吃烧饼？
卫卿不过是随口一说，因为刚好看到旁边有一个五尺高的大叔在做烧饼。做烧饼的大叔虽然其貌不扬，但是味道十分诱人。
望月楼客人极多，眼见卫卿带着一个姑娘逛青楼，无不对他竖大拇指，小白见了心中更恼，卫卿好话说尽，她才答应带着大毛二毛去对面酒楼。
此时，望月楼一楼已经人满为患，卫卿第一次到这种地方来，不由有些面红耳赤，很快时间前胸后背全是汗水。
老鸨眼尖，一眼就注意到了生瓜蛋子卫卿。
卫卿走进大厅，但见大厅中央有一个巨大的水池，水池中数十条锦鲤不住游来游去。一大群人围着水池不住吆喝。
再往上看去，二十多个跑堂的小二，一人手提一个灯笼正跃跃欲试。
卫卿不知道他们是做什么，老鸨观察了他半天，见他衣着华丽，兜里沉甸甸地，显然是大家公子，连忙跑到卫卿身前媚笑道：“公子，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卫卿闻言更加脸红，顿时间不住有汗珠从额头滚落。
老鸨见状生怕他跑了似的，紧紧缠住卫卿的胳膊，用自己丰满的胸脯不住在卫卿身上蹭。
“姑娘们，下来接客啦！”
随着老鸨一声招呼，五六个花枝招展的青楼女子立刻将卫卿团团围了起来……
卫惊天一身黑衣，头戴斗笠，显然并不想让人看到。
“我把卫府烧了。”
“无妨。”
“我把你儿子打了。”
“无妨。”
一别数月，两人见面后的对话简单而有趣。
夜城是各方势力漩涡中心，到处布满陷井。卫卿方入京城便给卫惊天惹了这么多麻烦，心中着实有些过意不去。
对卫惊天来说，这些都是小事。
何为大事？
他自回京之后久不露面，暗地里查的便是一件二十年前的大事。
卫惊天摘下斗笠后，卫卿发现短短数月，他竟然苍老了十多岁！
卫惊天的脸上，不仅增添了许多皱纹，原本囧囧有神的眼睛，此时也满是疲惫。
“卫叔……”
眼见卫惊天如此憔悴，卫卿登时感觉有些心疼。
这么多年来，他们虽不是父子，却情同父子。
虽然卫卿嘴上一直称他“糟老头子”，但在心里还是十分尊敬他。
“无妨。”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饱含了太多深情。
卫惊天一直视卫卿为己出，这十多年来的悉心栽培，也是想让他日后能扛起卫家军大旗，不过他没想到这十多年来，长老会已经到了权倾朝野的地步。
“现在龙家势大，国主又有意打压我们卫家，你接手卫家军怕是有些困难。”卫惊天忍不住叹道。
卫卿原本也不想接手卫家军，眼见卫惊天为了这事如此操心，于是道：“那我不接手便是……”
卫卿还没说完，但见卫惊天突然变了脸色，原来慈祥的面孔瞬间变得严厉起来。
“你可知这50万卫家军意味着什么？”卫惊天反问他。
卫卿摇了摇头，他只是不希望卫惊天太过操劳。
“他们是国之根本，不仅关系到整个离王朝的安危，还关系到天下千千万万老百姓的性命！”
“并不是我贪恋权位，而是这样一支大军如果所托非人，不仅会葬送了他们的性命，还会令天下动荡不安，此担重于千斤，你可知道？”
从小到大，卫惊天从没有跟卫卿讲这么多，很多时候一直由着他的性子来。
如今卫卿已满十八，是时候需要担当大任了。
所托非人……
卫惊天指的便是自己的儿子。
卫卿原来根本没想这么多，只是骨子里有些叛逆。
可当他亲眼看到卫锋对卫家军如此残暴之时，便激起了他的保护欲。
卫家军是老头子毕生心血，他不允许任何人欺辱他们。
卫卿仿佛一夜间长成了起来，不再是原来那个无忧无虑叛逆少年。
男人的肩膀，是要扛千斤重担的。
“卫家军，只有交到你的手里，我才放心！”卫惊天拍了拍卫卿的肩膀。
这，便是寄托。
“你放心，老头子。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卫卿的眼睛里又流露出往日的神采。
有了卫卿这句话，卫惊天心里便踏实了。
对卫卿来说，他心中仍有许多疑惑——为什么卫惊天甘愿抛妻弃子陪着自己在深山里生活十七年？
这个问题卫卿几次想问，但话到了嘴边他又咽了回去。
“这几日，我不便露面，你帮我去寻一个人。”
“去找谁？”卫卿心中微微一奇，心想：以卫惊天的身份跟地位，什么人还需要他去帮忙找？
“拓跋灵儿。”
拓跋灵儿，出身拓跋世家，一个离王朝最神秘的家族。
卫惊天深知，仅仅靠一个名字，卫卿根本无法寻找。若不是那个地方他不便出入，他也不会让卫卿去打听。
“你可以去望月楼打听一下。”卫惊天指点他道。
只有找到拓跋灵儿，才能知道二十年前的真相！
这件事整整折磨了他二十年，如果不能弄清楚，那他死也不会瞑目。
望月楼。
夜城最大的青楼，卫卿也是到了以后才知道的。
难怪当卫卿向叶流云打听望月楼之时，她一脸鄙夷之色。
叶家家业庞大，唯独没有青楼这一行当。
望月楼在各大州郡都有分店，在离王朝势力极大，俨然是离王朝的情报中心。
卫卿此时十分尴尬，因为他是带着小白还有大毛、二毛一起来的。
还没有人带着姑娘跟孩子一起逛青楼的。
望月楼坐落于主街之上，高七层。二三楼有无数美艳女子正挥舞手绢吆喝着揽客。
大毛、二毛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二毛懵懂无知，大毛却隐隐猜了出来。
二毛只道是到了一家大酒楼，当下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
小白没想到卫卿会来这种地方，当下气鼓鼓的不住跺脚，也学着白小琪在卫卿腰上狠狠捏了一把。
卫卿疼的不由叫了出来，连忙道：“我是来打听消息的，不是来找乐子的！”
卫卿确实是来打听消息的，他到望月楼是来点天灯找人。
眼见二毛双眼冒光，半只脚已经迈了进去，卫卿赶紧把他拉了出来，对着小白道：“你带他们去吃烧饼吧。”
此语一出，三人同时望着他，尤其是小白还狠狠瞪了他一眼。
卫卿此番出门叶流云给了不少银子，没想到他就请他们吃烧饼？
卫卿不过是随口一说，因为刚好看到旁边有一个五尺高的大叔在做烧饼。做烧饼的大叔虽然其貌不扬，但是味道十分诱人。
望月楼客人极多，眼见卫卿带着一个姑娘逛青楼，无不对他竖大拇指，小白见了心中更恼，卫卿好话说尽，她才答应带着大毛二毛去对面酒楼。
此时，望月楼一楼已经人满为患，卫卿第一次到这种地方来，不由有些面红耳赤，很快时间前胸后背全是汗水。
老鸨眼尖，一眼就注意到了生瓜蛋子卫卿。
卫卿走进大厅，但见大厅中央有一个巨大的水池，水池中数十条锦鲤不住游来游去。一大群人围着水池不住吆喝。
再往上看去，二十多个跑堂的小二，一人手提一个灯笼正跃跃欲试。
卫卿不知道他们是做什么，老鸨观察了他半天，见他衣着华丽，兜里沉甸甸地，显然是大家公子，连忙跑到卫卿身前媚笑道：“公子，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卫卿闻言更加脸红，顿时间不住有汗珠从额头滚落。
老鸨见状生怕他跑了似的，紧紧缠住卫卿的胳膊，用自己丰满的胸脯不住在卫卿身上蹭。
“姑娘们，下来接客啦！”
随着老鸨一声招呼，五六个花枝招展的青楼女子立刻将卫卿团团围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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