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渊源
程子墨看到魔三气嚣张地提剑向他刺来，心下大惊。
突然想到他曾对禁武令的存在颇有微词，认为朝廷忘恩负义，在做一些烹狗藏弓的勾当，还为江湖人的处境表示同情。
现在看来他只觉得自己太天真，而朝廷是多么有远见，这些个江湖草莽就知道打打杀杀，置国家法度于不顾，确实该禁该杀，不值得同情。
但他不后悔相救金花婆婆，读书是为了什么？不就是明事理，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嘛。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就是该做的事，那又有什么可后悔的呢？
他闭上眼睛，不忍见长剑刺穿自己的身体。
但久等不到，应该穿喉而过的长剑并没有刺中喉咙，也没有刺中身体的任何地方，而周围却突然安静了下来，好似山中只剩他一人。
“人呢？”程子墨不禁心中惊呼。
他猛地睁开眼睛，见人都还在，只是都怔怔地望着他，而魔三气却手握长剑摔倒在地，更是惊恐地看向他。
“你怎么了？怎么躺下了！我还等着你杀我呢！”程子墨望向魔三气。
他见魔三气不答，目光在他们之中来回流转，想寻找到答案。
魔三气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刚才就在他要刺中程子墨之时，突然感到一股力量击中自己，把他狠狠地摔在地上。他不知所措地回头望着他的兄弟们。
“莫非他是假装不会武功？”这个念头在众人脑中闪过。
江湖中有些高手就喜此种行径，装神弄鬼捉弄他人，以此为乐。
魔一手首先反应过来，陪着笑脸，客套起来道：“原来是真人不露相啊！请问阁下师承何人？”
程子墨不知对方为何突然问起自己的师承，但也老实答道：“我家先生姓翟！莫不是众位认识我家先生？”
魔岭七鬼面面相觑，实在想不出江湖中有哪位高人姓翟，但名师出高徒，就看程子墨刚才不动声色地击倒老三的手段，想必这位翟师傅定是一位隐士高人，于是拱手说道：“久仰！久仰！”
程子墨听了大喜：“你们也听过翟先生的大名！他的学识与才华，小生是佩服的紧啊！没想到你们这些江湖人士也知道他。回去我得跟先生说说，让他也高兴高兴！”
“学识与才华？他的武功...”
“我家先生不会武功的，他最反感的就是武人，整日打打杀杀，毫无君子之风。”程子墨急忙说道。
他没有意识到对练武之人说这些话有何不妥，只是不想让人误以为他的翟先生会武功。
现如今武道是末道，修习更是有辱斯文，而且有违法度，他们读书人是很不屑于此的。
魔一手众人听程子墨这么说，心下恼怒。
看程子墨得意的神情，魔一手恶毒的心思又起，微微抬手，一支袖箭破空而出，直奔程子墨面门。
程子墨还在心中表达着对翟先生的敬重之情，根本没有注意到危险的逼近。
金花婆婆见他没有防备，大惊，急道：“公子小心！”
程子墨回过神，只见一支袖箭在他面前戛然而止，坠落在地，他一声惊呼，险些跌坐在地。
他弯腰把袖箭捡起，拿在手里掂了掂看了看，笑着对魔一手说道：“这是你的吗？怎么跑到我这里来了？还给你。”
魔岭七鬼看程子墨向这边走来，以为是要过来杀他们，大恐，连连后退，边退边叫道：“别过来！”
刚才魔岭七鬼看到袖箭在程子墨面前突然停止，像是在他面前有一堵墙般，就已认定这书生模样的小子的武功比他们想象的更高。
又见他像真的被吓到了的样子，和一些不知所谓的言辞，魔岭七鬼感到莫大的羞辱。
身处江湖，武道就是权利，谁的武道高，谁的权利就大，望之则令人胆寒，更何况正向你逼近。
程子墨见他们很害怕的样子，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站在原地，抬起手想把袖箭扔过去。
魔岭七鬼见状早已逃之夭夭。
程子墨诧异地望着他们，问金花婆婆：“他们怎么跑了？”
金花婆婆无奈地笑笑，又认真地打量了一下程子墨，见他诚诚恳恳倒不像是个爱捉弄人的人，心道也许高人都性子怪，不能以常理度之。
“婆婆为何盯着我看？”程子墨用手摸了摸脸，又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装束，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金花婆婆知道自己失态，羞怯地低下头，复又抬起，拱手道：“多谢公子救命之恩！请问公子尊姓大名，好让老身铭感于心。”
程子墨连忙摆手：“婆婆抬爱！我姓程，叫我子墨就好。”
金花婆婆听到他姓程，想到有个姓程的人可是师父的大仇人，心下一紧，抬起头用审视的目光盯着程子墨，又眯起眼睛问道：“你姓程？你家是京都的吗？”
“我家就在谷仓县，不过十年前的确在京都。”程子墨老实答道。
“十年前！”金花婆婆心下寻思，想到十年之前在京都消失的程家，问道：“你可认识兵部侍郎程知源？”
程子墨喜道：“原来婆婆识得家父！不知与家父有何渊源？”
“有何渊源？”金花婆婆讥笑道，“那老贼身在何处？”
程子墨一听话风不对，原来是仇家，退后一步，正色道：“请婆婆说话干净些，我不知您与家父有何仇怨，但父债子偿，想报仇找我便是！”
“阁下武功高强，老身自知不是你的对手，也知找令尊报仇有愧公子救命之恩，但...”
“我根本就不会什么武功，你杀我易如反掌。动手吧！”程子墨打断她的话。
“果然父子同道，老子奸诈，儿子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当我老眼昏花没看清你刚才使出神功吗？还是想引我动手，再一掌毙了我？这里又没有人，你不用那么虚伪，可以直接动手以绝后患！”金花婆婆见他不顾刚才的事实，怒道。
程子墨的父亲程知源早已在十年前就自杀身亡了，那时程子墨才十岁，他对父亲的记忆已经模糊，对父亲自杀的原因也不清楚，母亲对此也是讳莫如深，但他知道父亲是个光明磊落的人，绝对不会是一个奸诈之人。
他对金花婆婆骂他父亲奸诈深感愤怒，怒气冲冲地上前去想跟她好好说道说道。
金花婆婆以为他恼羞成怒，原形毕露，想痛下杀手，她暗蓄力量，待他近前，一掌呼出正中程子墨胸膛。
程子墨痛呼一声，身体后仰朝后飞去，他挣扎着坐起，哇得吐了一口鲜血，晕死过去。
这出乎金花婆婆的意料之外，刚才打在他的身上也没有感受到一丝内力反弹的力量，内力近乎本能反应做不得伪。
难道他真的不会武功？
那刚才是怎么回事？他背后肯定有高人暗中相助！
金花婆婆一念即此，心下大骇，她转身四顾，寻找那高人踪迹。
突然背后一痛，被人点了穴道，直挺挺地站在那里。
这时一个中年汉子出现在程子墨的身边，面色紧张，把程子墨扶起，运功疗起了伤。
突然想到他曾对禁武令的存在颇有微词，认为朝廷忘恩负义，在做一些烹狗藏弓的勾当，还为江湖人的处境表示同情。
现在看来他只觉得自己太天真，而朝廷是多么有远见，这些个江湖草莽就知道打打杀杀，置国家法度于不顾，确实该禁该杀，不值得同情。
但他不后悔相救金花婆婆，读书是为了什么？不就是明事理，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嘛。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就是该做的事，那又有什么可后悔的呢？
他闭上眼睛，不忍见长剑刺穿自己的身体。
但久等不到，应该穿喉而过的长剑并没有刺中喉咙，也没有刺中身体的任何地方，而周围却突然安静了下来，好似山中只剩他一人。
“人呢？”程子墨不禁心中惊呼。
他猛地睁开眼睛，见人都还在，只是都怔怔地望着他，而魔三气却手握长剑摔倒在地，更是惊恐地看向他。
“你怎么了？怎么躺下了！我还等着你杀我呢！”程子墨望向魔三气。
他见魔三气不答，目光在他们之中来回流转，想寻找到答案。
魔三气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刚才就在他要刺中程子墨之时，突然感到一股力量击中自己，把他狠狠地摔在地上。他不知所措地回头望着他的兄弟们。
“莫非他是假装不会武功？”这个念头在众人脑中闪过。
江湖中有些高手就喜此种行径，装神弄鬼捉弄他人，以此为乐。
魔一手首先反应过来，陪着笑脸，客套起来道：“原来是真人不露相啊！请问阁下师承何人？”
程子墨不知对方为何突然问起自己的师承，但也老实答道：“我家先生姓翟！莫不是众位认识我家先生？”
魔岭七鬼面面相觑，实在想不出江湖中有哪位高人姓翟，但名师出高徒，就看程子墨刚才不动声色地击倒老三的手段，想必这位翟师傅定是一位隐士高人，于是拱手说道：“久仰！久仰！”
程子墨听了大喜：“你们也听过翟先生的大名！他的学识与才华，小生是佩服的紧啊！没想到你们这些江湖人士也知道他。回去我得跟先生说说，让他也高兴高兴！”
“学识与才华？他的武功...”
“我家先生不会武功的，他最反感的就是武人，整日打打杀杀，毫无君子之风。”程子墨急忙说道。
他没有意识到对练武之人说这些话有何不妥，只是不想让人误以为他的翟先生会武功。
现如今武道是末道，修习更是有辱斯文，而且有违法度，他们读书人是很不屑于此的。
魔一手众人听程子墨这么说，心下恼怒。
看程子墨得意的神情，魔一手恶毒的心思又起，微微抬手，一支袖箭破空而出，直奔程子墨面门。
程子墨还在心中表达着对翟先生的敬重之情，根本没有注意到危险的逼近。
金花婆婆见他没有防备，大惊，急道：“公子小心！”
程子墨回过神，只见一支袖箭在他面前戛然而止，坠落在地，他一声惊呼，险些跌坐在地。
他弯腰把袖箭捡起，拿在手里掂了掂看了看，笑着对魔一手说道：“这是你的吗？怎么跑到我这里来了？还给你。”
魔岭七鬼看程子墨向这边走来，以为是要过来杀他们，大恐，连连后退，边退边叫道：“别过来！”
刚才魔岭七鬼看到袖箭在程子墨面前突然停止，像是在他面前有一堵墙般，就已认定这书生模样的小子的武功比他们想象的更高。
又见他像真的被吓到了的样子，和一些不知所谓的言辞，魔岭七鬼感到莫大的羞辱。
身处江湖，武道就是权利，谁的武道高，谁的权利就大，望之则令人胆寒，更何况正向你逼近。
程子墨见他们很害怕的样子，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站在原地，抬起手想把袖箭扔过去。
魔岭七鬼见状早已逃之夭夭。
程子墨诧异地望着他们，问金花婆婆：“他们怎么跑了？”
金花婆婆无奈地笑笑，又认真地打量了一下程子墨，见他诚诚恳恳倒不像是个爱捉弄人的人，心道也许高人都性子怪，不能以常理度之。
“婆婆为何盯着我看？”程子墨用手摸了摸脸，又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装束，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金花婆婆知道自己失态，羞怯地低下头，复又抬起，拱手道：“多谢公子救命之恩！请问公子尊姓大名，好让老身铭感于心。”
程子墨连忙摆手：“婆婆抬爱！我姓程，叫我子墨就好。”
金花婆婆听到他姓程，想到有个姓程的人可是师父的大仇人，心下一紧，抬起头用审视的目光盯着程子墨，又眯起眼睛问道：“你姓程？你家是京都的吗？”
“我家就在谷仓县，不过十年前的确在京都。”程子墨老实答道。
“十年前！”金花婆婆心下寻思，想到十年之前在京都消失的程家，问道：“你可认识兵部侍郎程知源？”
程子墨喜道：“原来婆婆识得家父！不知与家父有何渊源？”
“有何渊源？”金花婆婆讥笑道，“那老贼身在何处？”
程子墨一听话风不对，原来是仇家，退后一步，正色道：“请婆婆说话干净些，我不知您与家父有何仇怨，但父债子偿，想报仇找我便是！”
“阁下武功高强，老身自知不是你的对手，也知找令尊报仇有愧公子救命之恩，但...”
“我根本就不会什么武功，你杀我易如反掌。动手吧！”程子墨打断她的话。
“果然父子同道，老子奸诈，儿子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当我老眼昏花没看清你刚才使出神功吗？还是想引我动手，再一掌毙了我？这里又没有人，你不用那么虚伪，可以直接动手以绝后患！”金花婆婆见他不顾刚才的事实，怒道。
程子墨的父亲程知源早已在十年前就自杀身亡了，那时程子墨才十岁，他对父亲的记忆已经模糊，对父亲自杀的原因也不清楚，母亲对此也是讳莫如深，但他知道父亲是个光明磊落的人，绝对不会是一个奸诈之人。
他对金花婆婆骂他父亲奸诈深感愤怒，怒气冲冲地上前去想跟她好好说道说道。
金花婆婆以为他恼羞成怒，原形毕露，想痛下杀手，她暗蓄力量，待他近前，一掌呼出正中程子墨胸膛。
程子墨痛呼一声，身体后仰朝后飞去，他挣扎着坐起，哇得吐了一口鲜血，晕死过去。
这出乎金花婆婆的意料之外，刚才打在他的身上也没有感受到一丝内力反弹的力量，内力近乎本能反应做不得伪。
难道他真的不会武功？
那刚才是怎么回事？他背后肯定有高人暗中相助！
金花婆婆一念即此，心下大骇，她转身四顾，寻找那高人踪迹。
突然背后一痛，被人点了穴道，直挺挺地站在那里。
这时一个中年汉子出现在程子墨的身边，面色紧张，把程子墨扶起，运功疗起了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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