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涅槃重生
程子墨苦思脱困之策而不得，踱步不止，看到桌围之下有本书，就拿起来看了看。
苦闷之余，翻了起来。
徐贵义见状，冷笑道：“都什么时候了，还看书，难道书里还有救人之法！你倒是可以跟外面的官兵讲讲，让他们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众人苦笑！
程子墨也不去管他，自管自看了起来。
“佛陀跋陀罗，天竺僧，为孝文帝讲经。孝文帝信，设禅林，凿石为龛，建少林，供其传法。
而后北魏太武和北周武帝祸乱佛法，佛近绝。
然玄奘法师天竺取经，后唐宪宗迎舍利，佛法昭彰。
少林神僧真善，入蓉城，建万寿寺于长蛇山顶，广传佛法，功德无量。
唐武宗时，下“杀沙门令”，官兵围寺，主持真善不忍血染圣地，领众僧于后崖，纵身一跃。
然涅槃重生...”
读至这里，程子墨的心狂跳起来，面露喜色，行近疯狂，嘴里喃喃自语：“涅槃重生！涅槃重生！...”
众人不解地望向他。
“走火入魔了？”徐贵义惊道。
周云山喝斥住这个突然话变得有点多的徒弟，看向程子墨，心下不忍，没想到聪明伶俐的孩子会变得疯癫，走上前关切问道：“子墨，没事吧？”
灵儿早已上前，拉着程子墨的衣服，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下来。死，她并不怕，在她投身江湖的那一天，她就预想到了。只是不忍看程子墨这个样子，哽咽道：“子墨哥哥！”
程子墨抓住灵儿的手，激动地对周云山说道：“周叔叔，我找到脱困之法了！”
众人闻言凑了过来，喜形于色，盯着他，催他说出救命的法子。
程子墨的声音有些控制不住地颤抖：“就在后崖，从那跳下去，即得重生！”
众人听罢，失望至极，他们以为是什么好的法子，原来是让他们去见佛祖。
后崖深不见底，武功再好，跳下去也得粉身碎骨。
“我看不是重生，永生还差不多！”一人嘟囔道。
程子墨一看众人不信，急道：“出家人不打诳语，他们书中所言，定为事实，纵身一跃，涅槃重生！”他拍打着手中的书，让他们自己看。
见他们不理自己，只好求助周云山：“周叔叔，你相信我吗？”
周云山看程子墨殷切切地眼神，不忍伤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叔信你，咱先坐下休息一下。”
程子墨怔怔地望着他，见他也不信，转身看向灵儿：“灵儿，相信哥吗？”
灵儿以为程子墨的内心已经崩溃，精神已经错乱，她噙着眼泪，忍住悲伤，点了点头，像是要强迫自己一样：“子墨哥哥，你说什么我都信！”
什么都信！那就是不信了！
程子墨无奈，向众人望了一圈，眼巴巴地望着孙尚武：“孙大哥！”
孙尚武来时也在后崖看了看，云海漂浮，除非云海撑得住人，不然跳下去断然是没命了。
但他看到程子墨可怜兮兮的样子，不忍再伤他，心想反正都要死，怎么死不是死呢，于是诚恳地说道：“哥哥信你，走，咱们一起跳！”
程子墨一看孙尚武相信自己，大受感动，泪眼婆娑：“朋友们，现在我们被围困至此，前面有重兵把手山门，生已无望，与其死在他们箭下，备受欺辱，不如跟我从后崖跳下去，即使不能涅槃重生，死了，葬身崖底也比身中万箭，尸遭羞辱的好！”
“子墨哥哥，我也跳！”
“程兄，徐贵义也愿前往！”
“我也跳！”
“还有我！”
周云山见到此情此景，心想要是能够活下来，程子墨肯定能把江湖带得比自己远，他示意众人安静下来：“既然大家心意已决，那大家就一同前往。被逼到如此境地，我身为盟主难辞其咎，那就让我先下去探探路，如果真像子墨所言，能够涅槃重生，大家不要忘了是他程子墨带大家逃出生天。”
“大丈夫应当如此！”
众人来到寺庙后面，见没有官兵围守，想是宇文泰觉得没必要，反正从这下去也是死路一条。
翻过墙来，走到悬崖边，程子墨握着周云山的手：“周叔叔小心！半刻钟，若你没有讯息，我们定当相随！”
周云山拍了拍程子墨肩膀，叹息一声，没有说话，转身面对悬崖。
看着汹涌的云海，他纵身一跃，凝神提气，使出轻身术，穿过山间浓密杂草后，他竟落在一块岩石之上。
他心中大喜，抬头向上望去，只见头顶大片山草。正是因为浓密的山草，从上面才看不到悬崖之下竟有一条凸起山岩。
当初要不是真善主持怕血染宝刹，一心求死，怎么会活下来。
阿弥陀佛！
周云山观察了一下安全的降落点，提气一跃跳上悬崖。
众人见他上来，大喜，向他询问下面情况，脸上悲壮的气息一扫而光，全部是绝处逢生的喜悦。都向程子墨投来感激与赞赏的目光。
程子墨见悬崖之下真有逃亡之法，心中的一块大石头也落下地来。
他刚看寺志之时，真是激动非常，其实他也是心存侥幸，不知道这寺志是否真的是记述事实，还是编者惨杂着一种心愿在里面。
但见大家都不信，他却更坚定了跳下去就是得救之法。待真来到悬崖边，看到周云山纵身一跃，他又开始怀疑起来，心生愧疚。
万幸！万幸！
程子墨按下激动的心情，心想跳下去虽能得救，如果官兵一直不撤，他们也难以逃脱。
“周叔叔，不如我们大骂几句！让宇文泰以为我们愤而自杀，不然他们一直围着不走，我们饿也饿死在下面了。”
现在大家都不像之前那么排斥他了，对他言听计从。周云山还没说什么，众人就点头同意了。
周云山见此也不以为意，倒是很欣慰，江湖有望了！
众人高呼：“宇文狗贼！做鬼我也不会放过你！”说罢跳下山崖。
宇文泰坐在山门前，悠哉悠哉地喝着酒，他心情很舒畅，他知道寺里这些人都是江湖主力，杀了他们，江湖将不足为虑，自己也可以加官进爵了。所以他选择坐在门前欣赏着他最后的敌人慢慢死去。
喝着喝着，高兴起来，不觉哈哈大笑。
“将军，已经好久没动静了，要不要攻进去？”
“他们死定了，费那劲干嘛！大家轮流休息一下。”
“是！将军！”
宇文泰突然听到呼喊声，大骂：“谁在骂我？”转而笑道：“骂吧！又骂不死！”
“将军，声音好像是从寺庙后面传来。”
“莫非...去看看！”
人早已不见，只余摊摊血迹和一些破木棍。
“他们跳崖了？”宇文泰感到有些失望，没见到他们死在眼前，的确有些遗憾。“去寺里搜搜！”
看已人去寺空，宇文泰暗骂一句，大叫：“下山！”
众人在山崖下松了一口气。
苦闷之余，翻了起来。
徐贵义见状，冷笑道：“都什么时候了，还看书，难道书里还有救人之法！你倒是可以跟外面的官兵讲讲，让他们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众人苦笑！
程子墨也不去管他，自管自看了起来。
“佛陀跋陀罗，天竺僧，为孝文帝讲经。孝文帝信，设禅林，凿石为龛，建少林，供其传法。
而后北魏太武和北周武帝祸乱佛法，佛近绝。
然玄奘法师天竺取经，后唐宪宗迎舍利，佛法昭彰。
少林神僧真善，入蓉城，建万寿寺于长蛇山顶，广传佛法，功德无量。
唐武宗时，下“杀沙门令”，官兵围寺，主持真善不忍血染圣地，领众僧于后崖，纵身一跃。
然涅槃重生...”
读至这里，程子墨的心狂跳起来，面露喜色，行近疯狂，嘴里喃喃自语：“涅槃重生！涅槃重生！...”
众人不解地望向他。
“走火入魔了？”徐贵义惊道。
周云山喝斥住这个突然话变得有点多的徒弟，看向程子墨，心下不忍，没想到聪明伶俐的孩子会变得疯癫，走上前关切问道：“子墨，没事吧？”
灵儿早已上前，拉着程子墨的衣服，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下来。死，她并不怕，在她投身江湖的那一天，她就预想到了。只是不忍看程子墨这个样子，哽咽道：“子墨哥哥！”
程子墨抓住灵儿的手，激动地对周云山说道：“周叔叔，我找到脱困之法了！”
众人闻言凑了过来，喜形于色，盯着他，催他说出救命的法子。
程子墨的声音有些控制不住地颤抖：“就在后崖，从那跳下去，即得重生！”
众人听罢，失望至极，他们以为是什么好的法子，原来是让他们去见佛祖。
后崖深不见底，武功再好，跳下去也得粉身碎骨。
“我看不是重生，永生还差不多！”一人嘟囔道。
程子墨一看众人不信，急道：“出家人不打诳语，他们书中所言，定为事实，纵身一跃，涅槃重生！”他拍打着手中的书，让他们自己看。
见他们不理自己，只好求助周云山：“周叔叔，你相信我吗？”
周云山看程子墨殷切切地眼神，不忍伤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叔信你，咱先坐下休息一下。”
程子墨怔怔地望着他，见他也不信，转身看向灵儿：“灵儿，相信哥吗？”
灵儿以为程子墨的内心已经崩溃，精神已经错乱，她噙着眼泪，忍住悲伤，点了点头，像是要强迫自己一样：“子墨哥哥，你说什么我都信！”
什么都信！那就是不信了！
程子墨无奈，向众人望了一圈，眼巴巴地望着孙尚武：“孙大哥！”
孙尚武来时也在后崖看了看，云海漂浮，除非云海撑得住人，不然跳下去断然是没命了。
但他看到程子墨可怜兮兮的样子，不忍再伤他，心想反正都要死，怎么死不是死呢，于是诚恳地说道：“哥哥信你，走，咱们一起跳！”
程子墨一看孙尚武相信自己，大受感动，泪眼婆娑：“朋友们，现在我们被围困至此，前面有重兵把手山门，生已无望，与其死在他们箭下，备受欺辱，不如跟我从后崖跳下去，即使不能涅槃重生，死了，葬身崖底也比身中万箭，尸遭羞辱的好！”
“子墨哥哥，我也跳！”
“程兄，徐贵义也愿前往！”
“我也跳！”
“还有我！”
周云山见到此情此景，心想要是能够活下来，程子墨肯定能把江湖带得比自己远，他示意众人安静下来：“既然大家心意已决，那大家就一同前往。被逼到如此境地，我身为盟主难辞其咎，那就让我先下去探探路，如果真像子墨所言，能够涅槃重生，大家不要忘了是他程子墨带大家逃出生天。”
“大丈夫应当如此！”
众人来到寺庙后面，见没有官兵围守，想是宇文泰觉得没必要，反正从这下去也是死路一条。
翻过墙来，走到悬崖边，程子墨握着周云山的手：“周叔叔小心！半刻钟，若你没有讯息，我们定当相随！”
周云山拍了拍程子墨肩膀，叹息一声，没有说话，转身面对悬崖。
看着汹涌的云海，他纵身一跃，凝神提气，使出轻身术，穿过山间浓密杂草后，他竟落在一块岩石之上。
他心中大喜，抬头向上望去，只见头顶大片山草。正是因为浓密的山草，从上面才看不到悬崖之下竟有一条凸起山岩。
当初要不是真善主持怕血染宝刹，一心求死，怎么会活下来。
阿弥陀佛！
周云山观察了一下安全的降落点，提气一跃跳上悬崖。
众人见他上来，大喜，向他询问下面情况，脸上悲壮的气息一扫而光，全部是绝处逢生的喜悦。都向程子墨投来感激与赞赏的目光。
程子墨见悬崖之下真有逃亡之法，心中的一块大石头也落下地来。
他刚看寺志之时，真是激动非常，其实他也是心存侥幸，不知道这寺志是否真的是记述事实，还是编者惨杂着一种心愿在里面。
但见大家都不信，他却更坚定了跳下去就是得救之法。待真来到悬崖边，看到周云山纵身一跃，他又开始怀疑起来，心生愧疚。
万幸！万幸！
程子墨按下激动的心情，心想跳下去虽能得救，如果官兵一直不撤，他们也难以逃脱。
“周叔叔，不如我们大骂几句！让宇文泰以为我们愤而自杀，不然他们一直围着不走，我们饿也饿死在下面了。”
现在大家都不像之前那么排斥他了，对他言听计从。周云山还没说什么，众人就点头同意了。
周云山见此也不以为意，倒是很欣慰，江湖有望了！
众人高呼：“宇文狗贼！做鬼我也不会放过你！”说罢跳下山崖。
宇文泰坐在山门前，悠哉悠哉地喝着酒，他心情很舒畅，他知道寺里这些人都是江湖主力，杀了他们，江湖将不足为虑，自己也可以加官进爵了。所以他选择坐在门前欣赏着他最后的敌人慢慢死去。
喝着喝着，高兴起来，不觉哈哈大笑。
“将军，已经好久没动静了，要不要攻进去？”
“他们死定了，费那劲干嘛！大家轮流休息一下。”
“是！将军！”
宇文泰突然听到呼喊声，大骂：“谁在骂我？”转而笑道：“骂吧！又骂不死！”
“将军，声音好像是从寺庙后面传来。”
“莫非...去看看！”
人早已不见，只余摊摊血迹和一些破木棍。
“他们跳崖了？”宇文泰感到有些失望，没见到他们死在眼前，的确有些遗憾。“去寺里搜搜！”
看已人去寺空，宇文泰暗骂一句，大叫：“下山！”
众人在山崖下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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