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遗憾
众人待看清来人面容，险些惊叫出声来，只见那人左侧脑袋陷进去一块，额头与两边颧骨高高凸起，把眼珠都挤了出来，下巴沉陷像没有一般，乍一看能吓死人。
不知他是生来如此还是后来有什么奇怪的遭遇。
程子墨也很惊讶，但他惊讶的不是那人的相貌，而是那人竟会出现在此。
他以前见过那人，就在那次官兵围攻归客客栈，他见那人身在官兵之中，因为样貌独特，所以牢记在心。
一些事情涌入程子墨的意识，断筋腐骨掌，噬虫散，白驼仙居，归海神龙的徒弟...
程子墨不禁惊呼：“是你！”
是他给五湖帮下的噬虫散的毒！是他打伤了莫千秋！是他杀了归海神龙？白驼仙居也是他所为？他怎么会跟赵王爷在一起？...
程子墨在心中想着。
但巴尔图不认得程子墨，见程子墨似乎认识他，听口音像是郑国口音，也没客气，巴尔图厉声问道：“你是何人？”
程子墨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没有去回答巴尔图，而是质问道：“你一个西凉人，为何会跑去郑国帮助朝廷对付我们？你目的何在？”
孙尚武等人听程子墨这么讲，联想到巴尔图是归海神龙的徒弟，恍然大悟道：“原来是你下的毒！”
巴尔图冷笑一声：“原来是南郑武人！你们来此是找归海神龙帮你们解毒吗？可惜你们来晚了，他早就被我杀了。”
众人虽然已经听到巴尔图师兄弟说过，但听他亲承此事，还是感到有些震惊，看来身上的毒是解不了了。
程子墨笑道：“无妨！你不是也跟我们一样，身中此毒！想来你比我们更可悲！”
巴尔图听此，微怒，知道程子墨等人听到了他和乌真谷的对话，但脸上没有表现出来，突然笑了起来，说道：
“我可悲？你们难道不可悲吗？南郑武人对朝廷做了多大贡献，而朝廷现在只想杀光了你们。
特别是赵王爷，他不光要杀了你们，而且要先利用你们帮他铲除异己，五湖帮就是如此，你们就是五湖帮的吧？我要是南郑武人，肯定会杀了赵王爷，反了这个狗朝廷。”
程子墨听巴尔图为郑国武人抱不平，心里却极其不舒服，“我们郑国的事不用你个西凉人指手画脚！”
巴尔图讥笑道：“不用我指手画脚？你这么想，你们的朝廷可不这么想，你觉得我是怎么去的南郑？”
见程子墨等人吃惊的表情，巴尔图心里舒畅，继续道：“你们赵王爷请我去的，没想到吧？”
徐贵义闻言大怒，闪身朝巴尔图击去，巴尔图不闪不避，待徐贵义近前，瞬间移动到徐贵义身后，伸腿朝徐贵义踢去。
徐贵义连忙闪身躲避，但还是被巴尔图踢了半脚，大惊：“九段！”
此时孙尚武和程子墨也上前与徐贵义成掎角之势，把巴尔图围了起来。
巴尔图不惧，望着三人说道：“你们不是我的对手！我要是想杀他，他早就死了！”
三人知道巴尔图所言非虚，如果刚才他在徐贵义身后使出杀招，以他九段的身手，徐贵义非死即重伤。
“那要是加上我呢？”屋外传进来一声怒吼，接着一个身影从院子里射进来，稳稳停在门口。
“师父！”
“周师叔！”
“周师伯！”
“周叔叔！”
五人见是周云山来了，神情为之一振，迅速站到周云山身后。
巴尔图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后恢复正常，“你是周云山？游龙派掌门！久仰大名，如雷贯耳，你可是宇文将军第一个想杀掉的人。”
周云山冷哼一声，斥道：“原来是你在背后搞鬼，下毒害我武林同道，今天我就要杀了你，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巴尔图连忙制止，一脸笑意：“周盟主！稍安勿躁！你是找错人了吧，我只是听命于赵王爷！”
周云山不听，提剑直刺巴尔图要害。他已知道巴尔图是归海神龙的徒弟，遍身是毒，可不敢拿一双肉掌与巴尔图对打。
巴尔图不敢托大，抽出藏于腰间的软箭，当当当地隔了几下，突然左掌一伸，一股毒烟喷射而出。
周云山连忙闪躲，巴尔图趁机一个鹞子翻身，腾空而起，消失在天边。
“妈的！跑得倒挺快！”周云山怒骂。
徐贵义上前叫道：“师父，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去武当山了吗？”
“异国他乡，我哪放心得下你们，我一直在后面跟着，暗中保护你们。”周云山面色稍霁。
程子墨恍然大悟：“那上次用飞镖救我的是您了，不然我可就惨了！”
“钟无情那个阴狠小人，在旁门左道上可越走越深了。要不是我对他有所了解，知道他会夺魂飞刃，对他有所防备，这么远的距离，恐怕我也无能为力。”周云山现在想起依然有些后怕。
玉儿突然用近乎哭嚎的声音说道：“周叔叔，归海神龙死了，那噬虫散的毒怎么办？”
众人闻言，神情暗淡下来，归海神龙一死，这毒看来是解不了了，归海神龙的徒弟对毒性如此了解，都无能为力，旁人就更没有办法了。
程子墨挤出一个笑容，安慰玉儿：“没事，你的内功心法幻变经不是可以解毒吗？你赶紧练，练到你师父那个程度就可以...”
说到这，程子墨感觉说错了，到时候他若是毒发死了，玉儿不得怪罪自己没把武功练好吗？
看玉儿若有所思地点头，他赶紧停下，换了个话题，“对了，净音师太不是让你过去找她，有什么事吗？”
玉儿擦了擦眼泪，从怀中掏出一封信，说道：“你不说，我都忘了，师父是让我拿一封信，让你交给归海神龙。现在他死了，这信该怎么办？”
程子墨接过信，看到信封上写着“归海神龙亲启”，字迹工整，娟细之中有一丝豪放。
“打开看看吧！万一净音师太有什么心愿，咱也可以帮她去完成！”程子墨抬眼看周云山征求他的意见，“师父，可以吗？”
周云山想这是事出有因，也没有什么不尊重，只是师太与归海神龙曾是夫妻，万一有什么隐私的事情，看到也是不好，他点点头说道：“还是让玉儿看吧！”
玉儿接过信，打开来，看了起来，喃喃道：“师父怕归海神龙见死不救，特意求归海神龙救你们...还建议他重新皈依佛门，弘扬佛法，莫要再研制毒药...最后师父说如果心魔难除，可忏悔，去弥补，以求心安...还说她也在忏悔。”
众人听完，久久不语，三个老前辈的孽缘，一死一疯，一远走他乡，让人唏嘘。
程子墨说道：“师太乃性情中人，虽已归入佛门，但凡尘未断，一直记挂着归海神龙。这样的人在情感纠葛中最容易受伤，自责，师太把所有罪责归罪于自己，可这些只是机缘巧合，命运作弄，谁又有错呢？都是有情人，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玉儿急道：“那怎么可以帮帮我师父！看她这样惩罚自己，每天在深山的山洞中面壁忏悔，以求心安，我于心不忍啊！”
灵儿说道：“能怎么办？归海神龙也死了，师太要是知道，更要自责！”
“不如替归海神龙伪造一封回信，说他已经皈依佛门，也早已不染毒物，怎么样？”徐贵义建议道。
程子墨答道：“不行吧！归海神龙的字迹师太应该是认得的，容易穿帮，这样师太即使看出来也不会点出，更会胡思乱想，那就更要命了。”
孙尚武说：“这是归海神龙居住的地方，应该会有他的字迹，找到一些，找人模仿，可不可以？”
周云山对这些不通，正一筹莫展，听孙尚武这么说，想到江湖中经常有假冒书信的事情，于是说道：“子墨，我觉得这个可行！找找看，或许真能找到！”
众人站起，来至院中，寻找书房所在。
来到书房，书籍散落在地，多是一些关于草药还有琴棋书画的书籍。
“那徒弟真够狠的，竟然把师父杀了，家里也让他翻得乱七八糟，真够大逆不道的。”徐贵义边捡着书边骂着巴尔图。
在书桌下面，程子墨看到一本书中夹杂着一沓纸张，打开一看是净音师太的笔迹。
那些纸张磨迹斑斑，应该是经常拿出来看，纸张上面还有滴滴水渍，墨水由此晕展开来。
细看内容，程子墨知道是净音师太曾经的日录，记载了她失忆后的茫然，云上仙对他的照顾，两人日久生情，之后拜堂成亲，婚后的甜蜜，归海神龙的出现，她对归海神龙身份的猜测，云上仙的跳崖自杀及不能让云上仙入土为安的遗憾，对归海神龙的愧疚...
“你在看什么，找不到归海神龙的笔迹啊？他不会从来不写字吧？”玉儿走过来看程子墨手中的纸。
程子墨说道：“也有可能，他又不考状元！不过不用找了，我知道师太有什么遗憾了，帮她完成这个遗憾，我想也可以。”
“什么遗憾？”玉儿忙问，其他人围了过来。
程子墨把日录拿给玉儿看，说道：“师太对不能让云上仙入土为安耿耿于怀，她那时武功低微，不能下到悬崖底下去埋葬云上仙，又被归海神龙给关了起来，后来又远走他乡，想必对此难以释怀吧。”
玉儿看过日录，双眼微红，哽咽道：“我下去找到云上仙的尸骨，把他埋起来吧，回去说与师父听，我想她老人家了此遗憾，定会开心的。”
程子墨抓住玉儿双手，轻声说道：“我陪你！”
玉儿点点头，投进程子墨怀里。
不知他是生来如此还是后来有什么奇怪的遭遇。
程子墨也很惊讶，但他惊讶的不是那人的相貌，而是那人竟会出现在此。
他以前见过那人，就在那次官兵围攻归客客栈，他见那人身在官兵之中，因为样貌独特，所以牢记在心。
一些事情涌入程子墨的意识，断筋腐骨掌，噬虫散，白驼仙居，归海神龙的徒弟...
程子墨不禁惊呼：“是你！”
是他给五湖帮下的噬虫散的毒！是他打伤了莫千秋！是他杀了归海神龙？白驼仙居也是他所为？他怎么会跟赵王爷在一起？...
程子墨在心中想着。
但巴尔图不认得程子墨，见程子墨似乎认识他，听口音像是郑国口音，也没客气，巴尔图厉声问道：“你是何人？”
程子墨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没有去回答巴尔图，而是质问道：“你一个西凉人，为何会跑去郑国帮助朝廷对付我们？你目的何在？”
孙尚武等人听程子墨这么讲，联想到巴尔图是归海神龙的徒弟，恍然大悟道：“原来是你下的毒！”
巴尔图冷笑一声：“原来是南郑武人！你们来此是找归海神龙帮你们解毒吗？可惜你们来晚了，他早就被我杀了。”
众人虽然已经听到巴尔图师兄弟说过，但听他亲承此事，还是感到有些震惊，看来身上的毒是解不了了。
程子墨笑道：“无妨！你不是也跟我们一样，身中此毒！想来你比我们更可悲！”
巴尔图听此，微怒，知道程子墨等人听到了他和乌真谷的对话，但脸上没有表现出来，突然笑了起来，说道：
“我可悲？你们难道不可悲吗？南郑武人对朝廷做了多大贡献，而朝廷现在只想杀光了你们。
特别是赵王爷，他不光要杀了你们，而且要先利用你们帮他铲除异己，五湖帮就是如此，你们就是五湖帮的吧？我要是南郑武人，肯定会杀了赵王爷，反了这个狗朝廷。”
程子墨听巴尔图为郑国武人抱不平，心里却极其不舒服，“我们郑国的事不用你个西凉人指手画脚！”
巴尔图讥笑道：“不用我指手画脚？你这么想，你们的朝廷可不这么想，你觉得我是怎么去的南郑？”
见程子墨等人吃惊的表情，巴尔图心里舒畅，继续道：“你们赵王爷请我去的，没想到吧？”
徐贵义闻言大怒，闪身朝巴尔图击去，巴尔图不闪不避，待徐贵义近前，瞬间移动到徐贵义身后，伸腿朝徐贵义踢去。
徐贵义连忙闪身躲避，但还是被巴尔图踢了半脚，大惊：“九段！”
此时孙尚武和程子墨也上前与徐贵义成掎角之势，把巴尔图围了起来。
巴尔图不惧，望着三人说道：“你们不是我的对手！我要是想杀他，他早就死了！”
三人知道巴尔图所言非虚，如果刚才他在徐贵义身后使出杀招，以他九段的身手，徐贵义非死即重伤。
“那要是加上我呢？”屋外传进来一声怒吼，接着一个身影从院子里射进来，稳稳停在门口。
“师父！”
“周师叔！”
“周师伯！”
“周叔叔！”
五人见是周云山来了，神情为之一振，迅速站到周云山身后。
巴尔图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后恢复正常，“你是周云山？游龙派掌门！久仰大名，如雷贯耳，你可是宇文将军第一个想杀掉的人。”
周云山冷哼一声，斥道：“原来是你在背后搞鬼，下毒害我武林同道，今天我就要杀了你，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巴尔图连忙制止，一脸笑意：“周盟主！稍安勿躁！你是找错人了吧，我只是听命于赵王爷！”
周云山不听，提剑直刺巴尔图要害。他已知道巴尔图是归海神龙的徒弟，遍身是毒，可不敢拿一双肉掌与巴尔图对打。
巴尔图不敢托大，抽出藏于腰间的软箭，当当当地隔了几下，突然左掌一伸，一股毒烟喷射而出。
周云山连忙闪躲，巴尔图趁机一个鹞子翻身，腾空而起，消失在天边。
“妈的！跑得倒挺快！”周云山怒骂。
徐贵义上前叫道：“师父，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去武当山了吗？”
“异国他乡，我哪放心得下你们，我一直在后面跟着，暗中保护你们。”周云山面色稍霁。
程子墨恍然大悟：“那上次用飞镖救我的是您了，不然我可就惨了！”
“钟无情那个阴狠小人，在旁门左道上可越走越深了。要不是我对他有所了解，知道他会夺魂飞刃，对他有所防备，这么远的距离，恐怕我也无能为力。”周云山现在想起依然有些后怕。
玉儿突然用近乎哭嚎的声音说道：“周叔叔，归海神龙死了，那噬虫散的毒怎么办？”
众人闻言，神情暗淡下来，归海神龙一死，这毒看来是解不了了，归海神龙的徒弟对毒性如此了解，都无能为力，旁人就更没有办法了。
程子墨挤出一个笑容，安慰玉儿：“没事，你的内功心法幻变经不是可以解毒吗？你赶紧练，练到你师父那个程度就可以...”
说到这，程子墨感觉说错了，到时候他若是毒发死了，玉儿不得怪罪自己没把武功练好吗？
看玉儿若有所思地点头，他赶紧停下，换了个话题，“对了，净音师太不是让你过去找她，有什么事吗？”
玉儿擦了擦眼泪，从怀中掏出一封信，说道：“你不说，我都忘了，师父是让我拿一封信，让你交给归海神龙。现在他死了，这信该怎么办？”
程子墨接过信，看到信封上写着“归海神龙亲启”，字迹工整，娟细之中有一丝豪放。
“打开看看吧！万一净音师太有什么心愿，咱也可以帮她去完成！”程子墨抬眼看周云山征求他的意见，“师父，可以吗？”
周云山想这是事出有因，也没有什么不尊重，只是师太与归海神龙曾是夫妻，万一有什么隐私的事情，看到也是不好，他点点头说道：“还是让玉儿看吧！”
玉儿接过信，打开来，看了起来，喃喃道：“师父怕归海神龙见死不救，特意求归海神龙救你们...还建议他重新皈依佛门，弘扬佛法，莫要再研制毒药...最后师父说如果心魔难除，可忏悔，去弥补，以求心安...还说她也在忏悔。”
众人听完，久久不语，三个老前辈的孽缘，一死一疯，一远走他乡，让人唏嘘。
程子墨说道：“师太乃性情中人，虽已归入佛门，但凡尘未断，一直记挂着归海神龙。这样的人在情感纠葛中最容易受伤，自责，师太把所有罪责归罪于自己，可这些只是机缘巧合，命运作弄，谁又有错呢？都是有情人，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玉儿急道：“那怎么可以帮帮我师父！看她这样惩罚自己，每天在深山的山洞中面壁忏悔，以求心安，我于心不忍啊！”
灵儿说道：“能怎么办？归海神龙也死了，师太要是知道，更要自责！”
“不如替归海神龙伪造一封回信，说他已经皈依佛门，也早已不染毒物，怎么样？”徐贵义建议道。
程子墨答道：“不行吧！归海神龙的字迹师太应该是认得的，容易穿帮，这样师太即使看出来也不会点出，更会胡思乱想，那就更要命了。”
孙尚武说：“这是归海神龙居住的地方，应该会有他的字迹，找到一些，找人模仿，可不可以？”
周云山对这些不通，正一筹莫展，听孙尚武这么说，想到江湖中经常有假冒书信的事情，于是说道：“子墨，我觉得这个可行！找找看，或许真能找到！”
众人站起，来至院中，寻找书房所在。
来到书房，书籍散落在地，多是一些关于草药还有琴棋书画的书籍。
“那徒弟真够狠的，竟然把师父杀了，家里也让他翻得乱七八糟，真够大逆不道的。”徐贵义边捡着书边骂着巴尔图。
在书桌下面，程子墨看到一本书中夹杂着一沓纸张，打开一看是净音师太的笔迹。
那些纸张磨迹斑斑，应该是经常拿出来看，纸张上面还有滴滴水渍，墨水由此晕展开来。
细看内容，程子墨知道是净音师太曾经的日录，记载了她失忆后的茫然，云上仙对他的照顾，两人日久生情，之后拜堂成亲，婚后的甜蜜，归海神龙的出现，她对归海神龙身份的猜测，云上仙的跳崖自杀及不能让云上仙入土为安的遗憾，对归海神龙的愧疚...
“你在看什么，找不到归海神龙的笔迹啊？他不会从来不写字吧？”玉儿走过来看程子墨手中的纸。
程子墨说道：“也有可能，他又不考状元！不过不用找了，我知道师太有什么遗憾了，帮她完成这个遗憾，我想也可以。”
“什么遗憾？”玉儿忙问，其他人围了过来。
程子墨把日录拿给玉儿看，说道：“师太对不能让云上仙入土为安耿耿于怀，她那时武功低微，不能下到悬崖底下去埋葬云上仙，又被归海神龙给关了起来，后来又远走他乡，想必对此难以释怀吧。”
玉儿看过日录，双眼微红，哽咽道：“我下去找到云上仙的尸骨，把他埋起来吧，回去说与师父听，我想她老人家了此遗憾，定会开心的。”
程子墨抓住玉儿双手，轻声说道：“我陪你！”
玉儿点点头，投进程子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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