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崖底
程子墨下了几十丈的距离，山体终于不再那么陡峭，而且从山缝中长出不大不小的树来，每隔几尺就有一颗，从上往下望去，遍布山野，倒也稠密。
“正好可以利用这些树来卸力，轻功有用武之地了。”程子墨大喜。
虽然轻功中有轻身术，但也不能把体重轻到像羽毛一样轻，只要有点重量，从高处一直坠落下来的冲击力也不容小觑。
但如果在降落的过程中能找到卸力的点，把还不足以摧毁身体的下坠的力卸掉，然后再降落，重复如此，一段一段地往下落，身体就会毫发无损地落地。
程子墨站稳把绑在腰上的绳子解开，用力摇了摇，示意悬崖上的众人他是在安全地脱离绳子。
然后他转过身，使出轻身术踏着树木往崖底踏去，他下得并不快，边下边留意树下，因为他怕两位前辈从山顶滚落下来，被山上的树给挂着。
没多久，程子墨穿过下面郁郁葱葱的一片绿的海洋，落到了崖底。
树林间薄雾氤氲环绕，头顶一束束光线穿过树叶落在落叶上印成一块块光斑，显得有些梦幻。
程子墨稳住身形舒展了一下身躯，深吸一口沁人心脾的鲜活空气。
他展目四望，附近都走了走，没有看到尸骨，不觉惊异：“哎！怎么会一具尸骨也没有？难道是被野兽吃掉了？还是说刚才下来时，没有注意到？”
他又拓宽了一下寻找的范围，一无所获，正在感到困惑之时，脑中闪现一丝怪异。
“怎么只听到树叶的沙沙的声音？森林之中不应该有虫子或者鸟叫声吗？怎么没有一丝活物的气息？”他屏住呼吸，凝神细听，倒是听到有弱弱的鸟鸣声，但应该是在很远的地方。
“怎么回事？”程子墨不禁在心中问自己，“难道有野兽出没？”
他提高戒备，留意四周，快速地翻找着草丛中落叶下是否藏有尸骨。
“一会去山上仔细找找吧！如果找不到，明天再多下来几个人找，还找不到，那肯定是被野兽吃了。”程子墨见找不到尸骨，也没发现野兽，于是坐在地上寻思着，顺便休息一下。
歇了片刻，他感到有些口干舌燥，下来时没考虑太多，以为在崖底会很轻松找到尸骨，就没准备饮食，一个人轻手轻脚地就下来了，谁知翻找片刻，又全神戒备，竟有些体力不支。
“得先喝点水，吃点东西，不然会上不去的。”程子墨思量已定，向丛林深处走去，看能不能找点东西果腹。
走不多时，程子墨看到前方一颗大树下有一个圆圆的土堆隆起，前面还竖着一块石头，像是一个坟头。
程子墨想绕道走开，不经意间瞥了一眼坟前的那块石头，不看则已，一看大惊，他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连忙快步走上前去，只见上面赫然写着：
“尊师云上仙之墓”！
我说怎么找不到，原来已经被人安葬了！
难道是巴尔图让他师父入土为安？不然还会有谁？云上仙其他的徒弟？
程子墨蹲下身抚摸着那块石碑，见石头上面的字像是用指力所为，字透石心，清晰如刻，他暗暗心惊，此人内力如此深厚，恐怕是在师父周云山之上！
这会是谁呢？巴尔图他有如此修为吗？程子墨在心里想着。
“你是谁？”突然背后一个冷漠的声音响起，感觉就近在咫尺。
程子墨吓得一哆嗦，不是因为对方声音透出的寒意，而是对方竟然可以毫无声息地站在身后，他猛地转过头来。
没人！
难道是自己听错了？
他缓缓转过头来，这时背后又响起那个冷冷的声音：“你是谁？”
程子墨大惊，蹭得转过身来，后面依然什么都没有！
看他可以悄无声息的快速移动，不是武功极高的高手，那就是鬼！
世间有鬼吗？程子墨没有见过，但可以在七段背后无声无息地移动的人，他也没见过。
“你是谁？”程子墨转动着眼睛，打量着周围，高声问道，像是在给自己壮胆，他极力控制着声音，但说出来的话还是有些颤抖。
“你是谁？”身后又响起了那个冰冷的声音，像是没有丝毫感情。
程子墨没有回头，他知道即使回头也看不到对方，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他缓缓说道：“我知道你是谁！”
那人在背后说道：“你不怕了？”
“怕有何用？”
“怕可以让我放松警惕！”
“那也没用，我依然无法逃脱。”
“为什么要逃呢？”
“那为什么要让你放松警惕？”
“所以你不怕！”
“对！我不怕了！”
程子墨说完慢慢地转过身子，看到身后站着一个白发老者，全身破破烂烂犹如乞丐，再看那人面容，程子墨更坚定了心中的猜测，那人面目奇丑，五官扭曲，正打量着他。
他拱手作揖，恭敬说道：“晚辈程子墨，拜见归海神龙前辈！”
归海神龙满眼赞叹之色，说道：“不错！知道老夫是谁，依然不害怕，有胆识！”
正说着，归海神龙突然伸手朝程子墨打去，程子墨仓惶应对，但已来不及，归海神龙一指正中程子墨肩头。
程子墨感觉肩头不痛不痒，像是没打着一般，想是归海神龙要测试武功，正要谢归海神龙手下留情，突然身体一软如泥巴一般瘫软在地。
他没想到归海神龙会如此，恐惧地望着归海神龙。
归海神龙畸形的脸庞看不出表情，淡淡说道：“现在怕了吗？”
程子墨一听他这么问，从恐惧的神情中缓过来，微微一笑，反问道：“怕？为何要怕？”
“你中了我的软肌指，没有我的解药，你以后就像一滩泥一般活着，就是一滩会说话的肉泥，你不怕吗？”归海神龙有些得意。
程子墨笑得不以为然：“这有什么可怕的？”
“你要是怕？我可以跟你解毒，但你要求我？说你怕了！”归海神龙的话依旧冷淡，斜着眼睛看着程子墨。
程子墨不知归海神龙为何非要他说怕，但他身为男儿，岂能受人胁迫，豪言道：“大丈夫生于天地间，死则死矣，有何惧哉！”
归海神龙干笑两声：“你果真不怕死？”
“怕！怎能不怕！生命那么可贵，谁不想活着？但我不想这样活着，要杀就杀吧，即使你今天不动手，我将来也会死在你的手里。”
“此话怎讲？”归海神龙像是来了兴致，坐在程子墨对面，饶有兴致地盯着他。
“我中了噬虫散，没有你解毒，我活不了多久。”
归海神龙有些吃惊：“噬虫散？”
程子墨见他的反应，不禁揶揄道：“这不是你的杰作吗？”
归海神龙得意洋洋：“怎么样？这毒药是不是很厉害！”
程子墨无奈地点点头：“是啊！作为毒药，它是很成功的，但...”
“你可想学？”归海神龙打断他。
程子墨不敢相信地望着他，连连摇头。
“那我就杀了你！”归海神龙狠狠地说道。
…………
白陀山顶，悬崖边。
众人都没有跑进屋里躲避刺骨的寒风，站在院中关注着绳子的动静，说好了，程子墨找到尸骨会摇绳子，上面的人把他拉上来。
玉儿来回踱着步，时不时地走到悬崖边向下张望，焦急道：“黑土哥哥怎么还没有动静，都下去快两个时辰了，也该上来了，不会...”
灵儿上前搂住她：“玉儿妹妹，别着急嘛，可能山路不好走，别担心。”
“可没想到要用时这么久，他什么都没带，一会饿了渴了，怎么办？”
灵儿也担心，但她只好安慰焦躁的玉儿：“子墨哥哥聪明着呢，他会想办法的。”
周云山也待不住了，说道：“我下去看看！”
徐贵义连忙说道：“师父，我去吧！”
周云山说着走到悬崖边：“你在这里待着吧，我去，要是下面有什么事，我也好应付。”
“我也去！”玉儿叫道。
众人拗不过她，等周云山落地后，玉儿也跟着下去了。
去崖底的路上两人观察四周，没有发现程子墨的踪迹，来到崖底寻了片刻，依然不见人影，连尸骨也没见到一根。
“周伯伯，黑土哥哥去哪里了？他不会迷路了吧？”玉儿泪眼婆娑地问道。
“去里边找找看！”周云山不由得担心起来，迷路相对好一些，就怕遇到什么大型怪兽啥的。
周云山和玉儿往里走了一会，远远看到前面有两个人，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坐在地上，对面有个年轻人趴在了地上，看衣着应该是程子墨。
玉儿一看大惊失色，急道：“那是黑土哥哥吗？他怎么了，怎么倒在地上？是受伤了吗？”
周云山说道：“我去看看，你在这等着！”说罢，运转内功，闪身而去。
走至跟前，看那老者正伸手指点向程子墨，而程子墨全身无支撑之力，面有难色，像是受了很重的伤。
周云山大急，见徒儿有生命危险，也顾不得什么江湖道义，从背后运足内力提掌向归海神龙全力击去。
那归海神龙早有防备，待周云山将要打到他，他没有站起身，以鬼魅之速转身对了一掌。
周云山只感觉一掌打在了大山上，大山岿然不动，而他被反震出一丈之外，顿时体内翻江倒海，眼前一黑，不省人事了。
程子墨用余光看到师父被一掌给打得倒地不起，惊讶异常，这归海神龙还是个人吗？师父可是九段天人境，在江湖也算是一顶一的高手，竟被一掌打得生死不明？
他想去看看师父到底如何，可是动不了，想叫两声师父，问他可还好，但也发不出声音。
原来归海神龙早就发现有人靠近，程子墨看到是师父想提醒时就被归海神龙点了穴道。
玉儿在后面看周云山竟被那老者一掌打倒在地，来不及惊讶，想到程子墨现在更危险，也顾不得她不是那老者对手，使出最厉害的杀招向归海神龙击来。
程子墨斜眼看到，心急如焚，九段的师父被归海神龙一掌给打晕了，那六段的玉儿不得丧命当场！
但他说不出话，也动不了，只能惊恐地看着这骇人的一幕。
“正好可以利用这些树来卸力，轻功有用武之地了。”程子墨大喜。
虽然轻功中有轻身术，但也不能把体重轻到像羽毛一样轻，只要有点重量，从高处一直坠落下来的冲击力也不容小觑。
但如果在降落的过程中能找到卸力的点，把还不足以摧毁身体的下坠的力卸掉，然后再降落，重复如此，一段一段地往下落，身体就会毫发无损地落地。
程子墨站稳把绑在腰上的绳子解开，用力摇了摇，示意悬崖上的众人他是在安全地脱离绳子。
然后他转过身，使出轻身术踏着树木往崖底踏去，他下得并不快，边下边留意树下，因为他怕两位前辈从山顶滚落下来，被山上的树给挂着。
没多久，程子墨穿过下面郁郁葱葱的一片绿的海洋，落到了崖底。
树林间薄雾氤氲环绕，头顶一束束光线穿过树叶落在落叶上印成一块块光斑，显得有些梦幻。
程子墨稳住身形舒展了一下身躯，深吸一口沁人心脾的鲜活空气。
他展目四望，附近都走了走，没有看到尸骨，不觉惊异：“哎！怎么会一具尸骨也没有？难道是被野兽吃掉了？还是说刚才下来时，没有注意到？”
他又拓宽了一下寻找的范围，一无所获，正在感到困惑之时，脑中闪现一丝怪异。
“怎么只听到树叶的沙沙的声音？森林之中不应该有虫子或者鸟叫声吗？怎么没有一丝活物的气息？”他屏住呼吸，凝神细听，倒是听到有弱弱的鸟鸣声，但应该是在很远的地方。
“怎么回事？”程子墨不禁在心中问自己，“难道有野兽出没？”
他提高戒备，留意四周，快速地翻找着草丛中落叶下是否藏有尸骨。
“一会去山上仔细找找吧！如果找不到，明天再多下来几个人找，还找不到，那肯定是被野兽吃了。”程子墨见找不到尸骨，也没发现野兽，于是坐在地上寻思着，顺便休息一下。
歇了片刻，他感到有些口干舌燥，下来时没考虑太多，以为在崖底会很轻松找到尸骨，就没准备饮食，一个人轻手轻脚地就下来了，谁知翻找片刻，又全神戒备，竟有些体力不支。
“得先喝点水，吃点东西，不然会上不去的。”程子墨思量已定，向丛林深处走去，看能不能找点东西果腹。
走不多时，程子墨看到前方一颗大树下有一个圆圆的土堆隆起，前面还竖着一块石头，像是一个坟头。
程子墨想绕道走开，不经意间瞥了一眼坟前的那块石头，不看则已，一看大惊，他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连忙快步走上前去，只见上面赫然写着：
“尊师云上仙之墓”！
我说怎么找不到，原来已经被人安葬了！
难道是巴尔图让他师父入土为安？不然还会有谁？云上仙其他的徒弟？
程子墨蹲下身抚摸着那块石碑，见石头上面的字像是用指力所为，字透石心，清晰如刻，他暗暗心惊，此人内力如此深厚，恐怕是在师父周云山之上！
这会是谁呢？巴尔图他有如此修为吗？程子墨在心里想着。
“你是谁？”突然背后一个冷漠的声音响起，感觉就近在咫尺。
程子墨吓得一哆嗦，不是因为对方声音透出的寒意，而是对方竟然可以毫无声息地站在身后，他猛地转过头来。
没人！
难道是自己听错了？
他缓缓转过头来，这时背后又响起那个冷冷的声音：“你是谁？”
程子墨大惊，蹭得转过身来，后面依然什么都没有！
看他可以悄无声息的快速移动，不是武功极高的高手，那就是鬼！
世间有鬼吗？程子墨没有见过，但可以在七段背后无声无息地移动的人，他也没见过。
“你是谁？”程子墨转动着眼睛，打量着周围，高声问道，像是在给自己壮胆，他极力控制着声音，但说出来的话还是有些颤抖。
“你是谁？”身后又响起了那个冰冷的声音，像是没有丝毫感情。
程子墨没有回头，他知道即使回头也看不到对方，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他缓缓说道：“我知道你是谁！”
那人在背后说道：“你不怕了？”
“怕有何用？”
“怕可以让我放松警惕！”
“那也没用，我依然无法逃脱。”
“为什么要逃呢？”
“那为什么要让你放松警惕？”
“所以你不怕！”
“对！我不怕了！”
程子墨说完慢慢地转过身子，看到身后站着一个白发老者，全身破破烂烂犹如乞丐，再看那人面容，程子墨更坚定了心中的猜测，那人面目奇丑，五官扭曲，正打量着他。
他拱手作揖，恭敬说道：“晚辈程子墨，拜见归海神龙前辈！”
归海神龙满眼赞叹之色，说道：“不错！知道老夫是谁，依然不害怕，有胆识！”
正说着，归海神龙突然伸手朝程子墨打去，程子墨仓惶应对，但已来不及，归海神龙一指正中程子墨肩头。
程子墨感觉肩头不痛不痒，像是没打着一般，想是归海神龙要测试武功，正要谢归海神龙手下留情，突然身体一软如泥巴一般瘫软在地。
他没想到归海神龙会如此，恐惧地望着归海神龙。
归海神龙畸形的脸庞看不出表情，淡淡说道：“现在怕了吗？”
程子墨一听他这么问，从恐惧的神情中缓过来，微微一笑，反问道：“怕？为何要怕？”
“你中了我的软肌指，没有我的解药，你以后就像一滩泥一般活着，就是一滩会说话的肉泥，你不怕吗？”归海神龙有些得意。
程子墨笑得不以为然：“这有什么可怕的？”
“你要是怕？我可以跟你解毒，但你要求我？说你怕了！”归海神龙的话依旧冷淡，斜着眼睛看着程子墨。
程子墨不知归海神龙为何非要他说怕，但他身为男儿，岂能受人胁迫，豪言道：“大丈夫生于天地间，死则死矣，有何惧哉！”
归海神龙干笑两声：“你果真不怕死？”
“怕！怎能不怕！生命那么可贵，谁不想活着？但我不想这样活着，要杀就杀吧，即使你今天不动手，我将来也会死在你的手里。”
“此话怎讲？”归海神龙像是来了兴致，坐在程子墨对面，饶有兴致地盯着他。
“我中了噬虫散，没有你解毒，我活不了多久。”
归海神龙有些吃惊：“噬虫散？”
程子墨见他的反应，不禁揶揄道：“这不是你的杰作吗？”
归海神龙得意洋洋：“怎么样？这毒药是不是很厉害！”
程子墨无奈地点点头：“是啊！作为毒药，它是很成功的，但...”
“你可想学？”归海神龙打断他。
程子墨不敢相信地望着他，连连摇头。
“那我就杀了你！”归海神龙狠狠地说道。
…………
白陀山顶，悬崖边。
众人都没有跑进屋里躲避刺骨的寒风，站在院中关注着绳子的动静，说好了，程子墨找到尸骨会摇绳子，上面的人把他拉上来。
玉儿来回踱着步，时不时地走到悬崖边向下张望，焦急道：“黑土哥哥怎么还没有动静，都下去快两个时辰了，也该上来了，不会...”
灵儿上前搂住她：“玉儿妹妹，别着急嘛，可能山路不好走，别担心。”
“可没想到要用时这么久，他什么都没带，一会饿了渴了，怎么办？”
灵儿也担心，但她只好安慰焦躁的玉儿：“子墨哥哥聪明着呢，他会想办法的。”
周云山也待不住了，说道：“我下去看看！”
徐贵义连忙说道：“师父，我去吧！”
周云山说着走到悬崖边：“你在这里待着吧，我去，要是下面有什么事，我也好应付。”
“我也去！”玉儿叫道。
众人拗不过她，等周云山落地后，玉儿也跟着下去了。
去崖底的路上两人观察四周，没有发现程子墨的踪迹，来到崖底寻了片刻，依然不见人影，连尸骨也没见到一根。
“周伯伯，黑土哥哥去哪里了？他不会迷路了吧？”玉儿泪眼婆娑地问道。
“去里边找找看！”周云山不由得担心起来，迷路相对好一些，就怕遇到什么大型怪兽啥的。
周云山和玉儿往里走了一会，远远看到前面有两个人，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坐在地上，对面有个年轻人趴在了地上，看衣着应该是程子墨。
玉儿一看大惊失色，急道：“那是黑土哥哥吗？他怎么了，怎么倒在地上？是受伤了吗？”
周云山说道：“我去看看，你在这等着！”说罢，运转内功，闪身而去。
走至跟前，看那老者正伸手指点向程子墨，而程子墨全身无支撑之力，面有难色，像是受了很重的伤。
周云山大急，见徒儿有生命危险，也顾不得什么江湖道义，从背后运足内力提掌向归海神龙全力击去。
那归海神龙早有防备，待周云山将要打到他，他没有站起身，以鬼魅之速转身对了一掌。
周云山只感觉一掌打在了大山上，大山岿然不动，而他被反震出一丈之外，顿时体内翻江倒海，眼前一黑，不省人事了。
程子墨用余光看到师父被一掌给打得倒地不起，惊讶异常，这归海神龙还是个人吗？师父可是九段天人境，在江湖也算是一顶一的高手，竟被一掌打得生死不明？
他想去看看师父到底如何，可是动不了，想叫两声师父，问他可还好，但也发不出声音。
原来归海神龙早就发现有人靠近，程子墨看到是师父想提醒时就被归海神龙点了穴道。
玉儿在后面看周云山竟被那老者一掌打倒在地，来不及惊讶，想到程子墨现在更危险，也顾不得她不是那老者对手，使出最厉害的杀招向归海神龙击来。
程子墨斜眼看到，心急如焚，九段的师父被归海神龙一掌给打晕了，那六段的玉儿不得丧命当场！
但他说不出话，也动不了，只能惊恐地看着这骇人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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