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试药
乌真谷突见归海神龙出现，又惊又怕，双腿不自觉地跪了下来。
他这一天的心情就像过山车一般，早上以为是师父把他击晕，他吓得半死，哀嚎半日，后得知不是，心下稍稍安定。
又听孙尚武说下到崖底是为找寻归海神龙的尸骨，他心中产生丝丝愧疚，想起师父虽然性格怪癖，除了逼迫巴尔图试毒，给他们下噬虫散之毒以外，平时对待他们师兄弟也还不错。
他倒生出些许悔意，暗恨当初不该听从巴尔图的怂恿，罔顾人伦，一起对付师父。
正在他自责的时候，归海神龙倏忽来到他的面前，看到师父看他的眼神，以及感受到来自师父的浓浓杀意，他的悔意变换了方向，开始后悔当时怎么就没杀死他呢。
他早上体会到的恐惧感再次席卷全身，以为今天必死无疑。
却听归海神龙说要他帮忙研制解药，心下欢喜，如蒙大赦，磕头如捣蒜一般，痛哭流涕哽咽道：“多谢师父不杀之恩！弟子定当感恩戴德服侍师父！”
见师父转身朝研究处的房间走去，乌真谷擦着眼泪连忙跟上。
…………
接下来几个时辰，全员忙碌起来，乌真谷进进出出，按归海神龙的要求寻找各种工具，有时也央求周云山他们帮忙去山上采各种草药。
不觉已到子时，屋外寒风凛冽，屋内火光映目。
归海神龙坐在桌前兴奋地看着手里的一颗丸药。
“恭喜师父，大功告成了！”乌真谷激动地说着。
归海神龙转过头来看向乌真谷，眼中闪过一丝耐人寻味的神色：“真谷，这个就是噬虫散真正的解药，你是师父的徒儿，先给你吃吧！”
乌真谷恭敬地接过归海神龙递过来的解药，拱手谢过师父，没有一丝犹豫，仰脖吞下，感受着体内的变化。
“怎么样？什么感觉？”归海神龙问道。
乌真谷眼珠一转，喃喃道：“没什么感觉啊！”
“你运转内力试试！”归海神龙指点一下。
乌真谷依言坐下，运转内力，顿觉全身痒痒的，但是没有痛觉。
“师父！好痒啊！”
“没事！这是解药发挥作用了，忍耐片刻！”
好一会，乌真谷只觉痒感全无，浑身舒适，兴奋道：“师父，好了！不痒了...”
乌真谷突然眉心紧蹙，龇牙咧嘴，双手不停地在身上胡乱地拍打，颤声说道：“师父，好痛啊！体内好似有东西在体内乱游乱咬...”
归海神龙连忙拿出一粒药丸送入乌真谷嘴中，“快！运功！”
乌真谷照做，只觉更痛，感觉体内的五脏六腑正被什么东西蚕食，忍不住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
程子墨在另一个房间正绘声绘色地讲着归海神龙爬光滑崖壁的神功。
徐贵义满脸兴奋，眼神中满是憧憬，“十段圣人境，这么厉害，我什么时候可以练成这样？师父！我可以吗？”
周云山感觉没了以往的霸气，神情有些落寞，他以往纵横江湖，碰到最厉害的人也就是打个平手。
十段圣人境，只存在于传说中，他从来没亲眼见过他们动手，这次见到，大受打击，一招竟被打晕了过去，说来真是惭愧。
他摇头苦笑：“我也是第一次遇到十段的高手，以前我听说大郑只有少林方丈和武当青云道长，西凉有昆仑派掌门，北燕有个邪教的教主达到这个境界，可见要想练到圣人境得有多难。
随着方丈圆寂，道长羽化，大郑江湖已十年没人达到这一境界了，而西凉和北燕不知这些年多没多。不过你们后生可畏，比我当年强多了，多思多悟，将来定能达到圣人境。”
徐贵义大受鼓舞，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练到十段圣人境。
程子墨却从周云山的话语中听出了不一样的味道，他感觉不到周云山曾经的霸气，暗叹人比人，气死人啊！
“昆仑派？”孙尚武说道，“昆仑山好像也在这边，但是不知道在哪。”
周云山说道：“对，来的时候你们还经过那里，昆仑派是西凉的泰山北斗，就像大郑少林武当的存在，里面高手云集，不过他的掌门已经好久没在江湖出现了，不知...”
这时，一声惨叫从隔壁传来。
“是乌真谷！”孙尚武率先听出声音的主人。
“去看看！”
众人来到隔壁，看到乌真谷在地上惨烈地挣扎着，不时发出阵阵惨叫，而归海神龙正往他嘴里塞着药丸。
归海神龙塞进去药丸后，急道：“快！再运功！”
但无济于事，乌真谷还是如此，嘴角竟流出血来。
众人大惊，不是在研制噬虫散的解药吗？怎么吃完更严重了？难道失败了？
只见归海神龙又往乌真谷嘴里塞进去一个药丸，而乌真谷已奄奄一息，哇得吐出大口鲜血，慢慢停止了挣扎。
归海神龙怒叫：“废物！废物！怎么不再坚持一下！”
这时乌真谷的脖子动了一下，像是什么东西在里面往外拱，接着脖间的皮肤从里面划出一个口子，一股鲜血从里面流出，突然，从里面爬出一个拇指头那么大的虫，满嘴鲜血，好不瘆人。
程子墨等人见此不觉头皮发麻，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连忙后退。
而归海神龙神情兴奋，一把捏住那个虫子，放入瓶中仔细端详起来。
“这个就是那个虫卵的成虫！”归海神龙激动道，“它太厉害了！一般的草药对他没有作用，我以前从没见过，应该是个新品种。”
程子墨明白了，大声说道：“你让乌真谷试药？”
归海神龙冷冷道：“制毒解毒哪有那么容易，有时就需要试药，死伤在所难免。不过你该感谢他，不然死的就是你们。”
众人闻言变色，不知该不该庆幸。
以前归海神龙都是亲自试，他认为只有自己尝试了才能清楚的知道毒药的毒性和解药的不足，然后调整起来才有针对性。
但他武功已臻化境，噬虫散的毒已对他毫无作用，自然也不能尝试这个解药的功效到底如何。
刚开始他想让程子墨来试，所以瞒着他们没有说这个解法的副作用，虽然有些不忍，但他对以毒攻毒这种解法的热情自觉忽略了这一点。
乌真谷的出现，让归海神龙想到更好的办法。乌真谷欺师灭祖，死有余辜，当时归海神龙真想一掌拍死他，但归海神龙转念一想，死也可以有价值，就让乌真谷试次药，能不能活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而他对程子墨还有其他的想法。
归海神龙拿起各种草药饶有兴致地往装虫子的瓶子里放。
“你还没有找到克制此虫的办法？”程子墨见他如此，问道。
“应该说还没找到更有效的办法，这是新品种，霸气的很，把我找的上百种噬虫统统吃了。你说厉害不！”归海神龙语气中透出隐隐的兴奋。
突然他怪叫一声，大呼：“找到了！”
说罢，他看向程子墨说道：“你过来，我给你解毒！”
众人看躺在地上死相惨烈的乌真谷，心里一紧，又要试药？
程子墨不自觉地后退，玉儿紧紧拉住他生怕他真的傻傻地过去。
周云山一步上前挡在程子墨前面，说道：“快走！”
归海神龙闻言一掌朝周云山拍去，众人只觉有一股强大力量向他们袭来，空间逼仄，无处闪避，只有运力抵挡。
“嘭！”众人狠狠摔向后面的石墙。
只见归海神龙伸出手面向程子墨，手指一弯，气流滚动，程子墨只觉前面有一股吸力，把他硬生生给拉到归海神龙面前。
周云山见状想要来抢。
“别动！”归海神龙声音缓慢，却是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周云山等人乖乖地站在那里。
“你别伤害他！不然我告诉我师父！”玉儿急道。
“我怎么会伤害他，我是要给他解毒。”归海神龙说道，又转脸面向玉儿，笑了起来，“你很关心他，这样很好！”
程子墨不知归海神龙突然说这么一句什么意思，怕他对玉儿不利，连忙吸引他的注意：“前辈，赶紧给我解毒吧！”
归海神龙转过头来看着程子墨，幽幽说道：“你说过你不怕死，对不对？”
众人骇然，不知归海神龙要干什么，但也无能为力，暗暗为程子墨捏了一把汗。
程子墨微微一笑：“那当然，要是我试药死了，还请前辈看在师太面上，放了其他人。”
“你对我的解药不放心？”归海神龙眼神一挑。
程子墨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乌真谷，意思不言自明。
“那只是个意外。”归海神龙不以为然。
程子墨还能说什么，惨然一笑，“请前辈赐解药！”
归海神龙拿出一粒药丸放在程子墨手中，面无表情道：“吃下去！这就是刚才乌真谷吃的，已经试过了，有效果。”
“不要，黑土哥哥...”
“别吃！”
...
在归海神龙的目光逼迫下，但程子墨有什么办法，只能乖乖地放入口中。
众人焦急地看着，无能为力。
“运功！”归海神龙说道。
程子墨试过，全身酥痒，毫无痛感，一会感觉舒服了好多，一脸地放松，悠然道：“好舒服！”
众人闻言，叹息一声，放下心来。
突然，程子墨眉心紧皱，一股剧烈的疼痛从腹中传来，他强忍着，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下。
“怎么了？”
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他这一天的心情就像过山车一般，早上以为是师父把他击晕，他吓得半死，哀嚎半日，后得知不是，心下稍稍安定。
又听孙尚武说下到崖底是为找寻归海神龙的尸骨，他心中产生丝丝愧疚，想起师父虽然性格怪癖，除了逼迫巴尔图试毒，给他们下噬虫散之毒以外，平时对待他们师兄弟也还不错。
他倒生出些许悔意，暗恨当初不该听从巴尔图的怂恿，罔顾人伦，一起对付师父。
正在他自责的时候，归海神龙倏忽来到他的面前，看到师父看他的眼神，以及感受到来自师父的浓浓杀意，他的悔意变换了方向，开始后悔当时怎么就没杀死他呢。
他早上体会到的恐惧感再次席卷全身，以为今天必死无疑。
却听归海神龙说要他帮忙研制解药，心下欢喜，如蒙大赦，磕头如捣蒜一般，痛哭流涕哽咽道：“多谢师父不杀之恩！弟子定当感恩戴德服侍师父！”
见师父转身朝研究处的房间走去，乌真谷擦着眼泪连忙跟上。
…………
接下来几个时辰，全员忙碌起来，乌真谷进进出出，按归海神龙的要求寻找各种工具，有时也央求周云山他们帮忙去山上采各种草药。
不觉已到子时，屋外寒风凛冽，屋内火光映目。
归海神龙坐在桌前兴奋地看着手里的一颗丸药。
“恭喜师父，大功告成了！”乌真谷激动地说着。
归海神龙转过头来看向乌真谷，眼中闪过一丝耐人寻味的神色：“真谷，这个就是噬虫散真正的解药，你是师父的徒儿，先给你吃吧！”
乌真谷恭敬地接过归海神龙递过来的解药，拱手谢过师父，没有一丝犹豫，仰脖吞下，感受着体内的变化。
“怎么样？什么感觉？”归海神龙问道。
乌真谷眼珠一转，喃喃道：“没什么感觉啊！”
“你运转内力试试！”归海神龙指点一下。
乌真谷依言坐下，运转内力，顿觉全身痒痒的，但是没有痛觉。
“师父！好痒啊！”
“没事！这是解药发挥作用了，忍耐片刻！”
好一会，乌真谷只觉痒感全无，浑身舒适，兴奋道：“师父，好了！不痒了...”
乌真谷突然眉心紧蹙，龇牙咧嘴，双手不停地在身上胡乱地拍打，颤声说道：“师父，好痛啊！体内好似有东西在体内乱游乱咬...”
归海神龙连忙拿出一粒药丸送入乌真谷嘴中，“快！运功！”
乌真谷照做，只觉更痛，感觉体内的五脏六腑正被什么东西蚕食，忍不住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
程子墨在另一个房间正绘声绘色地讲着归海神龙爬光滑崖壁的神功。
徐贵义满脸兴奋，眼神中满是憧憬，“十段圣人境，这么厉害，我什么时候可以练成这样？师父！我可以吗？”
周云山感觉没了以往的霸气，神情有些落寞，他以往纵横江湖，碰到最厉害的人也就是打个平手。
十段圣人境，只存在于传说中，他从来没亲眼见过他们动手，这次见到，大受打击，一招竟被打晕了过去，说来真是惭愧。
他摇头苦笑：“我也是第一次遇到十段的高手，以前我听说大郑只有少林方丈和武当青云道长，西凉有昆仑派掌门，北燕有个邪教的教主达到这个境界，可见要想练到圣人境得有多难。
随着方丈圆寂，道长羽化，大郑江湖已十年没人达到这一境界了，而西凉和北燕不知这些年多没多。不过你们后生可畏，比我当年强多了，多思多悟，将来定能达到圣人境。”
徐贵义大受鼓舞，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练到十段圣人境。
程子墨却从周云山的话语中听出了不一样的味道，他感觉不到周云山曾经的霸气，暗叹人比人，气死人啊！
“昆仑派？”孙尚武说道，“昆仑山好像也在这边，但是不知道在哪。”
周云山说道：“对，来的时候你们还经过那里，昆仑派是西凉的泰山北斗，就像大郑少林武当的存在，里面高手云集，不过他的掌门已经好久没在江湖出现了，不知...”
这时，一声惨叫从隔壁传来。
“是乌真谷！”孙尚武率先听出声音的主人。
“去看看！”
众人来到隔壁，看到乌真谷在地上惨烈地挣扎着，不时发出阵阵惨叫，而归海神龙正往他嘴里塞着药丸。
归海神龙塞进去药丸后，急道：“快！再运功！”
但无济于事，乌真谷还是如此，嘴角竟流出血来。
众人大惊，不是在研制噬虫散的解药吗？怎么吃完更严重了？难道失败了？
只见归海神龙又往乌真谷嘴里塞进去一个药丸，而乌真谷已奄奄一息，哇得吐出大口鲜血，慢慢停止了挣扎。
归海神龙怒叫：“废物！废物！怎么不再坚持一下！”
这时乌真谷的脖子动了一下，像是什么东西在里面往外拱，接着脖间的皮肤从里面划出一个口子，一股鲜血从里面流出，突然，从里面爬出一个拇指头那么大的虫，满嘴鲜血，好不瘆人。
程子墨等人见此不觉头皮发麻，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连忙后退。
而归海神龙神情兴奋，一把捏住那个虫子，放入瓶中仔细端详起来。
“这个就是那个虫卵的成虫！”归海神龙激动道，“它太厉害了！一般的草药对他没有作用，我以前从没见过，应该是个新品种。”
程子墨明白了，大声说道：“你让乌真谷试药？”
归海神龙冷冷道：“制毒解毒哪有那么容易，有时就需要试药，死伤在所难免。不过你该感谢他，不然死的就是你们。”
众人闻言变色，不知该不该庆幸。
以前归海神龙都是亲自试，他认为只有自己尝试了才能清楚的知道毒药的毒性和解药的不足，然后调整起来才有针对性。
但他武功已臻化境，噬虫散的毒已对他毫无作用，自然也不能尝试这个解药的功效到底如何。
刚开始他想让程子墨来试，所以瞒着他们没有说这个解法的副作用，虽然有些不忍，但他对以毒攻毒这种解法的热情自觉忽略了这一点。
乌真谷的出现，让归海神龙想到更好的办法。乌真谷欺师灭祖，死有余辜，当时归海神龙真想一掌拍死他，但归海神龙转念一想，死也可以有价值，就让乌真谷试次药，能不能活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而他对程子墨还有其他的想法。
归海神龙拿起各种草药饶有兴致地往装虫子的瓶子里放。
“你还没有找到克制此虫的办法？”程子墨见他如此，问道。
“应该说还没找到更有效的办法，这是新品种，霸气的很，把我找的上百种噬虫统统吃了。你说厉害不！”归海神龙语气中透出隐隐的兴奋。
突然他怪叫一声，大呼：“找到了！”
说罢，他看向程子墨说道：“你过来，我给你解毒！”
众人看躺在地上死相惨烈的乌真谷，心里一紧，又要试药？
程子墨不自觉地后退，玉儿紧紧拉住他生怕他真的傻傻地过去。
周云山一步上前挡在程子墨前面，说道：“快走！”
归海神龙闻言一掌朝周云山拍去，众人只觉有一股强大力量向他们袭来，空间逼仄，无处闪避，只有运力抵挡。
“嘭！”众人狠狠摔向后面的石墙。
只见归海神龙伸出手面向程子墨，手指一弯，气流滚动，程子墨只觉前面有一股吸力，把他硬生生给拉到归海神龙面前。
周云山见状想要来抢。
“别动！”归海神龙声音缓慢，却是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周云山等人乖乖地站在那里。
“你别伤害他！不然我告诉我师父！”玉儿急道。
“我怎么会伤害他，我是要给他解毒。”归海神龙说道，又转脸面向玉儿，笑了起来，“你很关心他，这样很好！”
程子墨不知归海神龙突然说这么一句什么意思，怕他对玉儿不利，连忙吸引他的注意：“前辈，赶紧给我解毒吧！”
归海神龙转过头来看着程子墨，幽幽说道：“你说过你不怕死，对不对？”
众人骇然，不知归海神龙要干什么，但也无能为力，暗暗为程子墨捏了一把汗。
程子墨微微一笑：“那当然，要是我试药死了，还请前辈看在师太面上，放了其他人。”
“你对我的解药不放心？”归海神龙眼神一挑。
程子墨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乌真谷，意思不言自明。
“那只是个意外。”归海神龙不以为然。
程子墨还能说什么，惨然一笑，“请前辈赐解药！”
归海神龙拿出一粒药丸放在程子墨手中，面无表情道：“吃下去！这就是刚才乌真谷吃的，已经试过了，有效果。”
“不要，黑土哥哥...”
“别吃！”
...
在归海神龙的目光逼迫下，但程子墨有什么办法，只能乖乖地放入口中。
众人焦急地看着，无能为力。
“运功！”归海神龙说道。
程子墨试过，全身酥痒，毫无痛感，一会感觉舒服了好多，一脸地放松，悠然道：“好舒服！”
众人闻言，叹息一声，放下心来。
突然，程子墨眉心紧皱，一股剧烈的疼痛从腹中传来，他强忍着，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下。
“怎么了？”
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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