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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疗伤

    凌青逸道:“四师兄来了!那俩人走了吗?”

    穆仙踪说道:“老三说道:‘四师弟,我们不累,你在下面布防应该更累,你去歇息吧,接下来还有日子盯呢,师父交给我和二师兄,你和大师兄就放心吧!’

    浪魂说道:‘那我陪会师父!’

    说着坐在我旁边,嘘寒问暖,别看你四师兄五大三粗的,其实挺细心的,问我饭菜合不合胃口,身体可有不舒服的地方,晚上冷不冷,要不要挪到山下去住等等。

    老二突然说道:‘四师弟,那就辛苦你看一会师父,我跟三师弟去休息会。’

    说着硬拉老三出去了,门外响起踏踏的下楼梯声音。”

    凌青逸说道:“师父,这不正好有机会跟四师兄说了吗?他们肯定想不到您是在装聋作哑。”

    穆仙踪继续道:“是啊,我见他俩走开,也想迫不及待地告诉浪魂,让他叫老大过来除掉这两个叛徒。

    但我转念一想,有些不妥,老二这人心思极重,他肯定还怀疑我是装聋作哑的,他怎么能放心让我跟浪魂单独在一起。

    我想老二当时肯定就藏在附近,凝神静听着屋里,恐怕我只要一张嘴,他就会冲进来,浪魂又不是他敌手,反而会害了浪魂。

    我只好忍着,继续装聋作哑,闭目假寐,不去理浪魂,浪魂以为我睡了,也就不再说话,就安静地坐着,也没瞧出什么端倪。

    我心想这样也好,经此事,估计老二对我聋哑之事也深信不疑了。

    半个时辰左右,老二和老三回来了。

    浪魂问老三:‘三师兄,师父一直这样吗?从我来到师父就一直在睡觉。’

    老二答道:‘师父他年纪大了,又受了内伤,自然不比往日精神,等师父吃了天山雪莲,就会恢复往日雄风。’

    浪魂说道:‘咱们本派的疗伤圣药‘九转回魂丹’,一点效果都没有吗?’

    老二道:‘四师弟,师父的伤跟一般内伤不同,九转回魂丹虽然也可以治疗内伤,但对师父练功伤的经脉却作用不大,只能让伤势不再恶化罢了。’

    浪魂说道:‘就没有其他法子?天山遥远,况且那天师父说,天山雪莲极其稀少,师弟师妹此行也不一定就能找到。’

    老二沉吟片刻,说道:‘方法倒是有,只是…’

    浪魂急道:‘只是什么?说呀!’

    老二道:‘你还是去问大师兄吧?’

    浪魂闻言连忙就出去了。”

    凌青逸问道:“还有其他法子?二师兄怎么不早说?大师兄也知道?师父您知道吗?”

    穆仙踪说道:“法子倒是有,只是老二他没安什么好心。”

    众人愕然,不知韦承继能在疗伤的方法上动什么歪心思,都望着穆仙踪,等待着他的解释。

    穆仙踪继续道:“伤到经脉这种内伤,要嘛是用药物辅助治疗慢慢养伤,要嘛是用内力快速修复,但我伤得太重,内力基本丧失,要用内力修复受伤的经脉,只能借助别人的内力。

    但这种疗法很废内力,疗完伤疗伤之人基本是空虚的状态…”

    凌青逸惊呼:“师父是说,二师兄是想让大师兄给您疗伤,然后趁大师兄内力耗尽再行不轨之事!”

    穆仙踪点点头,说道:“应该如此!”

    凌青逸突然想到:“二师兄知道这个疗伤法子,大师兄肯定也知道,他当初没提出用此法给师父疗伤,可能也是想到了这个。”

    她骂道:“这两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师父受了伤,他们两个竟然只想着争权夺利,完全不以师父身体为重,太不像话了!”

    穆仙踪无奈笑道:“也不能全怪他们,全因我伤得太重,以他们二人的修为,也是没有把握治得好的。即使他们提出用此法为我疗伤,我也不会同意,免得再伤了他们的修为。”

    程子墨看着穆仙踪的笑容显得有些苍凉,忍不住在心里叹气:“以此来看,老爷子的两位高徒都没有提用此法疗伤的事,提不提跟用不用,两者的差距可是天差地别,老爷子当时估计心里很难受。”

    他又想到:“要是我师父受了这伤,我会给他们用此法疗伤吗?我想我肯定会,即使师父不愿意,我也会,这一身的功夫本就是师父给的,就算因此武功全失,那又不过是物归原主!”

    凌青逸道:“师父,后来怎么样了呢?”

    穆仙踪说道:“浪魂怎么问得老大,我就不得而知,只是待浪魂走后,老三问道:‘二师兄,真的有其他法子给师父疗伤?你这不是提醒了大师兄了吗?’

    老二嘿嘿冷笑:‘放心,我都知道此法,大师兄能不知道,他要用早用了,我倒希望大师兄给师父疗伤,可是他是不会帮师父疗伤的。’

    老三又问:‘那二师兄为何还让四师弟去问大师兄?他会听四师弟的?’

    老二道:‘四师弟跟大师兄太好了,但他更尊敬师父,如果能因此事让二人心生芥蒂,那对我们来说不是件好事吗?’”

    四人心下一凛,原来韦承继还有这重心思,不可谓心思不歹毒。

    穆仙踪继续道:“老三问道:‘四师弟若是再来,见师父又聋又哑怎么办?’

    只听老二道:‘看来他是真的聋哑了,这样也好,就留他一条命,干脆我们就把责任推到那人身上,反正他也活不了几天了。即使死了也怪不到我们头上。’

    接着二人小声嘀咕半日,像是商量说辞。

    夜里老二就没出现,我也难得睡个好觉。

    第二天清晨,我毒发过后,老三慌慌张张跑到屋外,大喊大叫,接着就点了我昏睡穴。

    之后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我想等老大他们过来,老三就说了他们商量好的词。

    我醒来已是午后,见只有老三一个人在,他见我醒来,给我喂饭,对我也不算恶劣。

    闲下来,他就坐在床边自言自语道:‘师父,您知道吗?大师兄这个人可坏了,我恨死他了。他当年把我腿打断,大家都觉得大师兄不是故意的,我想师父您也是这样认为的吧。其实不是,他就是故意的。’”

    凌氏兄妹闻言一惊,不知这件事背后又有什么样的故事,静静地听师父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