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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一段往事(1)

    十六年前,竹林小道,一名青春少女在道中欢快的蹦跶着。

    少女身穿浅蓝色齐胸襦裙,长发齐背,发鬓处两束小辫披于肩前,手持着竹棍,腰间酒葫芦随着身体的律动摆动着。

    女子目测大概有14岁左右,稚嫩的脸盘可爱至极。

    “咦?”

    在经过某处的刹那间,少女听到类似于刚出生小狗的叫声。

    停下脚步,她歪着脑袋顺着声音轻轻走去,到了近处,才发现声音是从竹子底下的小洞中传出的。

    少女还未来得及探索洞中之物,眼角就瞄到洞口附近,正侧躺着一头体型庞大的熊猫。

    她走到熊猫身边蹲下查看,只见熊猫浑身是血,似乎身前经历了一场生死搏斗。

    少女脸上浮现怜惜,摇头叹息一声:“可怜的家伙。”

    洞内的叫声不断,少女再次走向洞口,她把头探了进去,当看到洞内的生物后,她展颜一笑,露出两颗洁白的兔牙。

    伸手进洞内,少女轻柔的抱出一只刚出生不久的小熊猫,似乎感觉到有人触碰,这小家伙‘咿咿呀呀’的稚声更加尖锐。

    “小家伙别怕,以后我就是你妈妈了哦。”

    少女温柔笑着。

    她并未自称娘亲,那是因为在她的家乡,人们都把母亲称为妈。

    少女一面安抚着怀中的小熊猫,一面从袋中抽出一块白布,麻利的包裹着住小熊猫全身,最后系于腰肩,将其背于身后。

    做好这一切,少女对着以死亡的大熊猫,怜悯道:“放心好了,它交给我吧。”

    拍了拍背间的小熊猫,少女弯下腰捡起脚边的竹棍,杵着地面往住处走去。

    ……

    回去路上,少女遭遇两只野狼的包夹,可没想到,少女看似柔软,却身手了得,利用手中的竹棍把野狼击得畏畏后退。

    少女舞态生风,挥洒自如,打斗间,身后的小熊猫只是感觉被轻轻摇动。

    一阵暴虐后,其中一只狼被少女打得仓皇而逃,另外一只也想逃,可惜它伤得有些重,只能趴土堆之中蹬腿挣扎。

    见这只狼呜鸣不起,正是击杀的好时机,没想到,少女反而收起了竹棍。

    她蹲下,从腰间拿出一小瓶药粉,打开塞子后,将药粉撒于狼的伤口处。

    “对不起哦,我下手重了。”说着,她忽然蹙眉,凶道:“不过啊,你们也太坏了,见谁都咬,给你们个教训也好,哼。”

    此时狼见少女给它涂药,害怕得瑟瑟发抖,见它的怂样,少女禁不住大笑起来,本故意装凶的她,一秒就破功。

    涂完药,少女起身给那头狼做了个鬼脸,而后头也不回的继续前行。

    在步行了半个时辰后,少女走进了一个云雾缭绕的区域……

    “吱呀——”

    少女来到竹屋前,连忙推开竹门朝屋内喊道:“木爷爷我回……”

    似乎想起了什么,少女止住未喊完的话语,脸上的笑容也逐渐回收,神色黯然的喃喃自语:“我都忘了,您已经不在了……”

    走近屋内,少女解开腰间的系带,托起熊猫放于一个竹篮之中,随后坐在竹凳上,双手托腮看着熟睡中的小熊猫。

    “好想让你看看这个小家伙哦。”

    少女声音有些哽咽,水汪汪的双眸不由得留下泪滴。

    抹去眼角的眼泪,望向窗外的竹林,少女陷入了漫长的回忆之中……

    “来啊,木爷爷快来抓我。”

    竹屋之外,一名穿着黑衫的花甲老者,正追逐着一名8岁的女童玩耍。

    玩耍了一会儿,老者脚步慢了下来,他气喘吁吁的对女童喊道:“韵儿别闹了,听话,快回屋吃饭。”

    “不嘛,抓到我再吃。”

    少女调皮的伸了下舌头,老者见状哭笑不得。

    “嘿,那就别怪老夫了。”

    老者无奈一笑,推出手掌缓慢摆动,接着竟隔空向女童抓去。

    再瞧女童,她似乎受到什么外力,刚迈出的脚步并没有着地,娇小的身躯顿时悬空而起。

    老者走近,怀抱住女童笑道:“呵,看你这小丫头还怎么跑。”

    女童不满的摆动的双腿,闹喊道:“木爷爷你玩赖!玩赖不算!”

    老者见她如此顽皮,反倒不怒,摸着女童的头笑道:“走咯,我们回屋吃饭!”

    他也不与女童辩驳,抱起对方就往竹屋走去。

    女童一脸无趣,埋头哼道:“我要吃鸡腿,两个!”

    “好好好。”

    “下次我要跑得比野鸡还快,让你用法术也抓不着我。”

    “好好好。”

    ……

    女童名为江伶韵,不知何原因跟随老者来到了此处,几个月前,两人才把竹屋搭建完成,随后定居在此。

    两人日子过得也算清闲悠哉,每天除了吃吃喝喝外,老者还会指点江伶韵修炼。

    可是江伶韵生性贪玩,常常找各种借口逃避修炼,好在老者并不想对她太过严厉,只想她每天过得开心就足够了,修炼什么的……随性吧。

    饭桌前,江伶韵左右手各拿着一个鸡腿来回啃着,惹得一旁的老者哈哈大笑。

    老者常常在江伶韵面前带着笑容,但独自一人时,总会眺望远方,双眸中透露着无尽的恨。

    有时,老者还会背过江伶韵,偷偷含下嘴角渗出的鲜血……

    老者已经身中剧毒,他真不知道,如今的温馨日子,还能过多久……

    一晃7年过去,江伶韵已经变成亭亭玉立的少女,但老者却在某一日突然口喷鲜血,倒地不起。

    错愕的江伶韵,慌忙的将老者扶回屋内的竹床上,就在她焦急来回踱步,不知所措时,老者醒了,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

    “木爷爷你醒了!”江伶韵惊喜道。

    “韵儿你听我说……”老者将喉中的血咽下,怜惜的看向江伶韵,说道:“木爷爷对不起你,可能再也不能陪你玩了。”

    闻言,江伶韵眼泪再也止不住,一把抱住老者,哭道:“不,韵儿已经失去爹娘,木爷爷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其实江伶韵早已知道老者身体出了状况,只是老者在她眼里神通广大,本以为对方会安全度过,却没想到最终还是……

    老者已经坚持的足够久,要不是几乎用尽毕生的修为压制体内的毒气,恐怕早在几年前已经逝去。

    只不过,这种续命的方式太过痛苦,老者每天都经历着修为与剧毒相对碰撞,所带来的那股冲击的疼痛。

    平常还能煎熬并快乐着,但今天只有痛苦,毕竟老者修为尽废,剧毒攻体,生命终将到尽头。

    江伶韵趴在在床边声泪俱下,老者抚摸着她的秀发,平日坚毅的老者,眼角也泛起了泪光:“韵儿,木爷爷唯一放心不下的是你,都怪我身体不争气……”

    “木爷爷你一定能好起来的,一定能看着韵儿长大。”

    江伶韵声音都已经哭得嘶哑,她显然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

    老者听着心疼,说道:“你都这么大了,别哭了,笑一个,木爷爷看了高兴,或许就会好了。”

    江伶韵听了老者的话,立马擦干眼泪,强忍着悲痛,她张嘴笑到了极致。

    江伶韵笑容依然那么天真,那么可爱。

    看着面前的可儿,老者忍着剧痛,欣慰的挤出了一丝笑容:“好好,真是乖孩子。”

    江伶韵已然忍不住,为了避免老者看到自己哭泣的面容,她头埋在老者怀里。

    “韵儿你知道吗……木爷爷我无妻无子,从未感受过有儿孙的怡悦与温暖,所以啊,我一直把你当作亲孙女来看待,也很高兴能……”

    老者抚摸着江伶韵的秀发,一直述说着所想所感。

    江伶韵也一直听着,听着听着,眼泪也逐渐浸湿老者的衣袍。

    不知过了多久,老者双眼开始迷离,声音也越来越小,抚摸在江伶韵秀发的手,在失去了最后的气力后,滑落而下……

    江伶韵感到不对,立即起身,见老者双眼已紧闭,她急切的呼喊:“木爷爷!木爷爷!木爷爷!……”

    然而,任凭她怎么呼喊,始终都听不到老者回应的声语。

    竹屋内,悲痛的哭啼声持续了一整夜……

    “禾呼——”

    小熊猫的呼噜声,把江伶韵从回忆中拉了回来,看着竹篮中的小家伙,她笑脸逐开:“呵呵,你这么喜欢打呼噜,那就叫你噜噜吧。”

    抚摸着眼前的小家伙,江伶韵抹去眼角的泪滴。

    木爷爷希望江伶韵今后能开开心心的过,所以她把所有的悲痛都隐藏在内心深处,笑着面对每一天。

    第二天一早,江伶韵背着竹篮,戴上面纱,一路走到到最近的镇上,然后用自己挖取的竹笋换取一些羊奶。

    将羊奶包得严实后,江伶韵折返回住处。

    江伶韵这么一来一回也得半日,等回到住处,已经到了下午。

    听着屋内的哭闹声,江伶韵知道噜噜一定是饿坏了。

    她赶紧拿着汤勺,一点点的喂着篮中的噜噜喝羊奶。

    吃到东西的噜噜也随之安静下来,江伶韵还被它的吃相逗得一阵乐。

    至今日以后,江伶韵把噜噜当作亲人一样看待,不但对它照顾有加,每天还会对着它说不少的话。

    如此日复一日,大约一年后……

    “妈……妈。”

    江伶韵正在修补凳脚,这时耳边忽然传来稚嫩的叫声。

    以为是外人误入此处,江伶韵往声音方向寻去,到了声音近处后,她顿时愣了神。

    只见在玩耍的噜噜,正神情呆滞的在发着人声!

    回过神后,江伶韵满怀欣喜冲向噜噜,抱起对方激动的说道:“呀!噜噜你居然会说话!快再叫一声妈妈我听听。”

    “妈……妈。”

    听到噜噜的叫声,江伶韵心里暖暖的感觉都要融化了,抱得怀中的小家伙也更紧了。

    自从老者去世后,江伶韵已经很久没这么开心过了。

    她抱着噜噜溺爱了许久,才将其放下,毕竟会说话的噜噜,让她觉得更像家人。

    说不定在这个家,以后能有‘人’与自己说话了,不是吗?

    自从发现噜噜能说人话后,江伶韵开始每天教噜噜说更多的话,还让它学习许多人类的行为举止和基本常识,什么跳舞、礼仪的都统统传授了。

    最主要的是,江伶韵还教会噜噜修炼,传授了不少从木爷爷那里学的身法,对方也没让她失望,听话又勤恳。

    要说噜噜唯一的缺点……那就是说话结巴,不过这江伶韵并不在意,反倒觉得这样的噜噜可爱又特别。

    如今竹屋的庭院中很是热闹,时而一人一兽在翩翩起舞,时而在挥舞着手中的竹棍上蹿下跳。

    如此,又过了两年……

    “哈哈——”

    饭桌上,噜噜在嘴巴里塞了许多野果,整个脸鼓鼓的,逗得江伶韵捧腹大笑。

    噜噜见她笑也跟着傻乎乎的笑。

    看着眼前的噜噜,江伶韵多希望能与对方一直生活下去,那该多好……

    只可惜,江伶韵总是不被上天眷顾,好景也总是不长。

    在一次从城镇回来的路上,江伶韵被一名身穿夜行衣的男子盯上,当时时近傍晚,天色也逐渐暗了下来,所以她并没察觉有人跟踪其后。

    正当江伶韵走回人烟稀少的竹林中时,一道寒光闪现,直逼她的后背。

    江伶韵因为是修炼者,所以感知也异于常人,凭借的敏锐的感知,刹那就察觉到身后的杀气。

    江伶韵立即旋转,挥起袖子挡开对方手中的剑,虽然躲了过去,但因晃动过猛,导致脸上的面纱脱离,飘然落地。

    “哈哈,果然是云国的余孽!”

    看到江伶韵眼角的美人痣和腰间的酒葫芦,男子更加确认了对方的身份。

    “你!是不是卫国的人?”

    瞪着狂笑的男子,江伶韵脸上充满了厌恶与怨恨!

    男子并未回复,而是玩着手中剑,戏谑道:“公主,我家大人请你走一趟。”

    一声公主,江伶韵也知晓了答案。

    果然是卫国的人!

    江伶韵浑身轻微颤抖起来,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无尽的愤怒,此时她脑海中,不由得回想起一段悲惨往事……

    “滚!我是不会跟你走的!”

    江伶韵再也压制不住内心的情绪,朝对方怒喝一声,完全没了之前的善容。

    “呵!要不是大人想知道‘云之脉’的下落,你认为你还会有活着的价值么?”

    黑衣男子冷笑,他边说着,边步步向江伶韵逼近。

    “你们死了这条心吧,我绝不可能说出云之脉的下落!”江伶韵往后退着,手里的竹棍也抓得更紧了:“倘若你家大人真想知道,那就自刎下去问我的族人吧!”

    闻言,男子怒火被点燃,知晓江伶韵不会束手就擒,他便决定强行把对方带走再说。

    “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话落,男子脚步向前滑动,剑锋直指江伶韵。

    江伶韵早有防备,而且不单单只是防备而已!

    当剑到跟前时,只见她身体向后倾斜,同时用力踢向竹棍的尾端,霎时竹竿脱手而出!

    “呲!”男子剑并未刺中江伶韵,反倒被窜出的竹棍捅入了腹部。

    男子不置信的看着被捅的腹部,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江伶韵本向后倾斜的身体迅速挺直,玉手紧抓竹棍的另一端,同时一个摆腿踢向男子胸口。

    一时间男子向后倒去,竹棍也从他身体内拔出。

    “啊!!!”

    男子翻滚倒地后,捂着腹部痛叫连连,他没想到这小丫头身手如此厉害,还被对方一招至重伤,简直耻辱!

    这一交手,双方连功法都没用,就立马告终了。

    男子忍着剧痛趴于地上,他知道自己死定了,正想开口求饶,却没想到江伶韵只是恶狠狠的盯了他一眼,便转身愤然离去。

    “不杀我?”

    男子愣住了,他虽迷惑,但也只能目送对方离开,吭都不敢吭一声。

    其实江伶韵比谁都更想杀死男子,只是从小家父就教导她生命的可贵,还告知她,有些人只是听命与人,或者出于无奈才会去杀人,所以对于这部分人,尽可不轻易杀之。

    而且,云国一向能避战则不战,君王固然是好君王,可惜也正因为如此,最终让云国走向了灭亡。

    虽这么说,江伶韵心中还是抱有想让对方死的想法,她侥幸地认为,男子受了严重的伤,想要活着走出这片竹林是十分困难的。

    然而……

    等江伶韵走远后,躺在地上的男子运行着功法,只见没一会,一道红光从他指尖射向高空,接着红光在空中原地打转着……

    江伶韵万万没想到,这次侥幸放过此男子,今后不仅仅只是给她带来了灾难。

    ……

    “啪!”回到竹屋,江伶韵一掌拍向面前的竹桌。

    在外头翻滚玩耍的噜噜听到声响,当即就屁颠屁颠地的跑进了屋内。

    当看到折成两半的竹桌和闷闷不乐的江伶韵后,噜噜疑惑的抓了抓连脸颊问道:“妈……妈妈,你你……怎怎么了?”

    江伶韵见噜噜进来,二话没说就转身走进房内,把门扣上。

    “妈……妈……你……你不开……开心吗?”

    噜噜从未见过江伶韵如此奇怪,很是担心,于是走到门前询问。

    见江伶韵一直闭门不语,噜噜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一直连连道歉,直到累了才趴在门前等待。

    此时江伶韵蹲靠在床沿,紧紧拽着裙角,她不禁回忆起那段不愿想起的往事。

    江伶韵真实的身份,是云国的公主,而且还是云国君王唯一的子女。

    云国,是位于此处几千公里外,西北方的一个小国,正因为是小国,云国只是个王国,比帝国相差甚远,也正因为弱小,云国早在在9年前就惨遭卫国所灭。

    因为云国是一个民族组成的国度,所以当时为防止报复,卫国攻进城内时连平民都没放过。

    当时的君王见云国即将被灭国,便让老者带着刚满8岁江伶韵逃离云国,自己则留下与国家与人平民共存亡!

    老者自然就是木爷爷,他是云国最强的修炼者,理应保国护君,哪能弃国离去,所以他不答应。

    直到君王朝他下跪后,老者才纵然明白对方的用意。

    云国是完了……但他起码还能保全身旁的小不点,说不定有朝一日能报灭国之仇!

    想通了,老者不再耽搁,一路带着江伶韵逃窜,开始还算顺利,直到遇到卫国的某一位强者……

    好在老者实力也很强,他与卫国强者打得不相上下,甚至更胜一筹。

    这时,卫国强者盯上了躲在不远处瑟瑟发抖的江伶韵,心中也打起了坏主意。

    于是他绕过老者,冲向江伶韵!

    最终为了保全江伶韵,老者也陷入了困境,好在用了险招将卫国强者击退,不过自己也被对方的高级功法击中,顿时剧毒蔓延五脏六腑。

    老者连忙用修为压制住体内的剧毒,紧接着抱起江伶韵就往城外逃去……

    老者始终还是将江伶韵带离了云国,但也身受剧毒,之后每一天都在苦苦支撑,直到与世长辞。

    其实当初,卫国灭云国最重要的目的是云国的宝藏,也就是云之脉。

    云之脉说是宝藏,实则是一个墓地,此处安葬着云国历代的君王!

    每一次有新的君王下葬,都会带着大量的财宝下葬于云之脉,正因为都葬在一起,久而久之,财宝就积累成堆,宛如金山!

    当然,除了数不尽的金银财宝,还有许多君王身前所喜爱的‘收藏品’,其中不乏有功法、丹药、法宝等有助于修为和增长实力的宝贝。

    最让人心动的是,传说有一件旷世珍宝随着云国第一代君王的逝世,也一同葬入了云之脉,但至于是什么珍宝,就不得而知了。

    只是有传言此珍宝杀伤力极大,当年首代君王担心此宝将来会祸害到本国,于是在死后要求带其珍宝一同下葬。

    卫国渴望想知道云之脉的所在地,只可惜,除了当代君王,就没人知道云之脉的下落。

    因为,运送君王尸体和陪葬品到云之脉的只有一个人!

    这个人必须修为极高,且无任何家人,还要深受君王信任,就好比老者和江伶韵的父亲,一旦运送安葬完毕,此人必须自我了断,一同入葬……

    这也就是为什么,木爷爷无妻无子。

    当初江伶韵的父亲,到死都没说出云之脉的下落,他让老者带江伶韵离开,一是不想看到女儿白白死去,二是怕卫国以女儿做要挟,让他供出云之脉所在之处。

    可最后,还是让卫国知晓了公主逃走的消息,同时卫国也怀疑对方有宝藏的线索。

    最终,卫国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云国公主身上。

    为此,卫国还特别成立了一个特殊组织,足足寻了江伶韵9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