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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一百六十六章 秦公公,该不会是你告的密吧?(附加更)

    朱允炆呆呆地看着桌子上那只活蹦乱跳的青蛙,只感觉到大脑一片空白。

    这是个什么鬼,母妃给的题库里没这道题呀!

    其他皇子皇孙也是一脸大写的懵逼,心道一个青蛙有啥好写的?

    只有经常跟朱植抓蛤蟆的一干皇子,对青蛙非常了解,感觉自己能写出很多诗篇。

    “开始作吧!”

    老朱话音一落,黄子澄立马点燃一支时香,这种香烧完正好一刻钟。

    虽说一刻钟的时间有点短,但作诗靠的就是急智以及灵性,没那个灵性就算给一个时辰,照样写不出像样的好诗。

    朱允熥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新太祖的诗,满脸得意地誊写在纸上,感觉自己今天肯定能拿第一了。

    可他看了几遍后,突然意识到不对,这首诗帝王之气太重,自己要是把诗递上去,还不得被老朱给打死?

    为了保险起见,还是换一首不那么显眼的吧。

    朱允熥将写好的诗团成一团,瞅着没人注意自己,偷偷扔到纸篓里,随便写了一首诗湖弄过去。

    老朱趁着众人作诗的时候,又批阅了一份奏折,写下了自己的处理意见。当他见到线香烧完之时,立马命人下去收卷。

    不多时,黄子澄将几十份试卷递给老朱,老朱一篇一篇地翻看。

    老朱只是随意看了几篇,就知道他们老朱家是没有读书种子了。

    一个个写的都是什么玩意,说他们是打油诗都抬举了。

    老朱随即加快了速度,在一众试卷里先把大孙的给挑出来。

    “一只两只三四只,五只六只七八只。”

    老朱看到这儿的时候,眉头已经皱起来,心里甚至后悔刚刚来得急了,竟然忘了带鞭子。

    然而,当他看到后两句之时,眉头渐渐舒展,脸上也终于有了一丝笑意。

    “十只百只千万只,跳入浮萍皆不见!”

    “这诗……”

    老朱赶忙献宝似的把朱允熥的诗递给边上的赵勉,他拉着赵老倌过来,就是让他当裁判的。

    “赵勉,你看看这诗咋样?”

    赵勉拿过去一看,见到前两句之时也是眉头一皱,可看到后两句的时候,顿时有种豁然开朗,峰回路转之感。

    “此诗倒也别致精巧,足以表明吴王殿下才思敏捷,机智过人。”

    老朱闻言得意地哈哈大笑,然后小心地把大孙的诗放在一边。

    虽说这孙子有点取巧了,但好在最后一句转了回来,否则今天非得打他百十鞭子!

    朱允熥见老朱开怀大笑,心里也暗暗松了口气,总算是湖弄过去了。

    老朱在看过大孙的诗作后,再看别人的诗就有点敷衍了,不过当他看到朱允炆的诗作时,依然惊“咦”了一声。

    “这诗……”

    “赵勉,你过来看看这首咋样?”

    赵勉接过诗匆匆看了一眼连忙道。

    “好诗呀!”

    “陛下,此诗甚好!”

    “不仅体现二皇孙殿下的才情,更体现了他忧国忧民之心呀!”

    黄子澄听了这话,也忍不住伸长脖子看过去。

    他是知道朱允炆作弊的,也知道“咏蛙”并不在他提供的诗文题目里。

    因此,对于朱允炆能不能作好咏蛙之诗,他这个当先生的也没有半点把握。

    然而,当他看到朱允炆诗作后,心里暗道第一稳了。

    “田间少闲暇,夜以继复日。”

    “种得三五垄,秋收一两石。”

    “若无绿衣娘,虫食少一半。”

    “幸赖有此卿,国泰又民安。”

    “陛下,二皇孙殿下如此年纪,就能做出此等诗作,确实非常难能可贵!”

    “尤其是诗中表现出对农人的关切,不正是陛下孜孜以求的以民为本,仁义为怀吗?”

    老朱听到两人的吹捧,也不觉多看了朱允炆两眼,把朱允炆激动得小脸红扑扑的。

    虽然老朱心里不愿意承认,但两首诗摆在一起,明显朱允炆的诗作更胜一筹。

    文采倒在其次,最难得的是此诗的立意,确实是难得的佳作。

    朱元章看了眼自己精心准备的黄玉如意,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今天这玉如意只能赏给朱允炆来。

    老朱将朱允炆的诗作跟大孙的放在一起,又翻看起其他人的诗作。有了这两首诗打底,再看别人的诗就只觉得粗鄙不堪。直至他看到朱植的诗时,脸上的表情才重新有了起伏。

    “朱植!”

    “儿臣在!”

    “来人呀,把这逆子拖出去,重打二十大板!”

    朱植听到这话吓得小脸煞白,满心不甘地问道。

    “父皇,为何责罚于我,儿臣的诗作哪里有问题吗?”

    老朱把朱植的诗作重重地拍在桌子上,瞪着两只龙眼怒道。

    “你自己念一遍给众人听听!”

    朱植不服气的道。

    “念就念!”

    “一身绿皮绿油油,两只眼睛圆鼓鼓。”

    “腮帮一鼓真可爱,十只能凑一盘菜。”

    朱植念完自己的诗作,当即引得大本堂内一众哄笑,就连赵勉和黄子澄都不受控制地大笑起来。

    老朱听到这刺耳的笑声更加愤怒了,指着朱植大骂道。

    “咱看你像一盘菜!”

    “咱今天就拿你做一盘竹笋炒肉!”

    “拖下去!”

    “给咱狠狠地打!”

    门口站着的锦衣卫,听到“狠狠”的字眼,心里暗道陛下的愤怒又升级了。

    只是他们不知道,老朱的愤怒还有一半来自朱允熥。他一直对朱允熥寄予厚望,却被他不喜欢的朱允炆给比下去,老朱心里一直窝着火呢。

    正好朱植这逆子跟朱允熥关系亲近,就先拿他撒撒气了。

    朱植在一片声嘶力竭中被拖下去打板子,不多时大本堂外再次传来一阵鬼哭狼嚎的声音。

    老朱一直等外边的板子打完,这才出去挨个瞅了一眼。

    见朱桂、朱植两个逆子屁股都肿起来老高,这才满意地点点头,示意锦衣卫可以抬走治伤去了。

    “朱允炆、朱允熥并列甲上!”

    礼部尚书赵勉赶忙追问一句。

    “陛下,那黄玉如意呢?”

    “赏朱允炆吧!”

    老朱撂下这句话,就气哼哼离开了大本堂。

    大本堂内的一众皇子、皇孙听到这话,无不露出羡慕嫉妒恨的表情。

    唯有朱允熥表情澹澹,没受到丝毫的影响。

    对于他来说,能获得个并列第一的名次,保住自己在宫外住的权利,他就已经很开心了。

    至于那破如意,他还真不稀罕!

    在老朱宣布完月考结果后,也意味着大本堂终于到了散学的时候。

    藩王之子三三两两地结伴出宫,朱植因为被抬到太医院治伤了,因此捕蛙团伙就此解散,使得护城河蛙声再次嘹亮起来。

    朱允炆兴冲冲地抱着黄玉如意,以及其他的赏赐回太子府,引得太子妃对他一阵夸赞。

    在得知这个第一是朱允炆凭真本事获得的,吕氏心中更加欢喜了。

    朱允熥虽没有跟着众人出宫,但也没有急着离开大本堂,而是趁着大本堂里肃静,继续完善他的新王宫图纸。

    一直到吃晚膳的时间,老朱派小太监过来催他,他这才不情不愿地去乾清宫。

    老朱自打回了乾清宫就不住地发脾气,不是嫌边上伺候的小太监喘气声太大,就是嫌外边的知了太烦,在接连摔了几个茶盏后,这才满脸郁闷地重新坐下批阅奏折。

    秦德顺默默地看着皇爷发飙,随后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纸团,背过身子打开一看,霎时吃了一惊。

    虽然朱允熥扔的时候,四处看了看,但他的注意力主要集中在老朱身上,压根没注意到秦德顺这个死太监,一直在偷偷盯着自己。

    因此,他这边前脚刚扔到纸篓里,后脚就被秦德顺捡了出来。

    秦德顺在看过朱允熥的另一首诗后,惊讶地大喊一声。

    “皇爷!”

    “刚刚弄错啦,这才是三皇孙殿下写的诗!”

    老朱正气哼哼地在奏折上挑错别字呢,听到这话赶忙回头看过去,只见秦德顺手里捏着一张皱巴巴的纸,满脸兴奋地看向自己。

    “啥错了?”

    “皇爷,这首才是三殿下的大作,您之前在大本堂看到的是另一首!”

    老朱听到这话顿时来了兴趣。

    “咦!”

    “那鳖孙竟然写了两首诗?”

    “赶紧拿来给咱看看!”

    秦德顺赶忙将诗作摊开,放到老朱面前。老朱拿起来只扫了一眼,就惊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好诗!”

    “这才是咱大孙该有的手笔!”

    “春来我不先开口,哪个虫儿敢做声!”

    “瞅瞅这诗写得真特娘的霸气,读着都让人长精神,哈哈哈!”

    “我就说嘛,咱大孙那么机灵个人,咋可能写出那么一首平庸之诗,一定是这孙子藏拙了!”

    老朱在笑过之后,立马追问道。

    “你是在哪儿找到这首诗的?”

    “回禀陛下,是在大本堂的废纸篓里。”

    “这逆孙……”

    老朱闻言脸上立马闪过无边愤怒。

    “这逆孙坏了咱的大事!”

    “他好端端地藏什么藏,他不知道黄玉如意代表着啥吗!”

    “那逆孙人呢?”

    秦德顺闻言赶忙答道。

    “听说还在大本堂里读书呢……”

    老朱听到这话更气了,跳着脚骂道。

    “他现在倒是来了认学的精神,咱刚刚在大本堂的时候他干啥去了!”

    “派人把他给咱拎回来,咱亲自问问他,咱是哪点对不住他了,让他处处跟咱藏着掖着!”

    秦德顺见皇帝陛下如此生气,心里也是一阵后悔,感觉自己好像做错了,该不会害了三皇孙殿下吧?

    不多时,朱允熥兴冲冲地跑进乾清宫,刚一进门就看到老朱手里拎着鞭子,正瞪着两只“圆鼓鼓”的龙眼瞪视着自己。

    朱允熥一见这场景,当即吓得一阵腿软。

    “皇……皇爷爷,您这是干嘛呀,孙儿不是已经考了甲上吗?”

    老朱从桌子上拿起一张皱巴巴的纸,朝着朱允熥晃了晃。

    “咱来问你,这首诗是不是你写的?”

    朱允熥见状赶忙否认。

    “不是!”

    “这不是孙儿所写!”

    老朱听到这话更来气了,纸上分明是这鳖孙的字迹,他竟然敢当着咱的面睁眼说瞎话?

    “趴下!”

    “皇爷爷,你听说我,这真不是我写的!”

    “我哪有这个本事呀,这是我……”

    “趴下!”

    “皇爷爷,你咋就不信我呢,这真不是……”

    “来人,帮这逆孙一把!”

    老朱话音一落,立马有两个太监上前,抓着朱允熥的胳膊就把他按在凳子上。

    老朱见大孙的屁股已就位,撸了撸袖子,还朝着手上“呸”了两下,然后甩开膀子朝着逆孙的屁股使劲地抽了一鞭子。

    朱允熥本来还想争辩几句,突然遭受此等雷霆一击,疼得他“嗷”的一声就惨嚎起来。

    然而,这只是开始,老朱满腔的怒火非但没有消退,还在持续地不断上升中。一直打了二十几鞭子,老朱的情绪才稍微稳定点。

    “还敢不敢撒谎了!”

    “不敢啦,呜呜呜……”

    “这诗到底是谁所作?”

    “是……是……”

    老朱见朱允熥还想狡辩,当即甩了几鞭子过去,打得朱允熥赶忙连声承认。

    “我认了!”

    “这诗确实是我写的,哇呜呜呜……”

    朱允熥本以为承认了就不会挨打,哪承想认了这事后又引来老朱的一顿毒打。

    “我都承认了,您老咋还打我呀,哇呜呜……”

    老朱气哼哼的道。

    “明明是你写的,为啥不敢拿给咱看!”

    “我怕您打我,呜呜呜……”

    “怕咱打你?”

    老朱“啪啪”打了几鞭子,然后弯下腰贱兮兮地问道。

    “这回还怕不怕了?”

    “不怕……”

    “啥?”

    “咱打得这样重,你竟然说不怕!”

    老朱站直身子,又啪啪打了几鞭子,打得朱允熥连声喊“怕!”。

    “咱对你这么好,不就是打了你几鞭子吗,你竟然敢怕咱!”

    老朱说完这话又是“啪啪”几鞭子,直接把朱允熥给打崩溃了。

    “您老到底是让我怕还是不怕呀,呜呜呜……”

    老朱听到大孙这样说,老脸忍不住一红。

    对呀!

    咱到底是想让逆孙怕咱,还是希望逆孙不怕咱呀?

    老朱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想明白个所以然。

    最后,又给逆孙几鞭子,把自己心里最后那点怒气消耗完,就气哼哼地坐到一旁生闷气去了,只留下朱允熥一个人,趴在凳子上嗷嗷痛哭。

    老朱听了一会儿,只感觉心里更加烦躁,见天色也不早了,索性直接去了后宫。

    秦德顺本想跟上伺候的,被老朱当即喝止住。

    “不用跟着咱,赶紧传太医给他上药!”

    “哎!”

    老朱气哼哼地来到郭惠妃宫,一进门就跟郭惠抱怨起来。

    “郭惠,你说咱对大孙够好了吧,他今天竟然跟咱藏心眼!”

    “明明写了一首传世之作,竟然偷偷给扔了,又搞了一首烂诗湖弄咱!”

    “本来咱是想把黄玉如意赏他的,他这一装傻,反倒是成全了别人,你说咱心里能不气吗!”

    郭惠早就从狗腿子那儿听说了,就算朱元章不过来,她也想去乾清宫转转来着。

    现在看到朱元章跑自己这儿抱怨,郭惠没好气地怼道。

    “不就是一个痒痒挠么,就算黄玉的又能值几个钱,瞅把你小气的!”

    老朱闻言不悦地瞪了郭惠一眼。

    “你懂个什么,黄玉代表皇权,如意代表咱的心意!”

    “咱今天把黄玉如意赏给朱允炆,朝中的官员听说指不定咋瞎琢磨呢!”

    郭惠妃听到这话眼珠微微一转。

    “皇爷,您不是还有个竹子的吗,要不把那个赏小熥熥好了!”

    老朱一听这话当场不乐意了,当场就严词拒绝。

    “想都别想!”

    “那个咱用惯了,咱谁都不给,将来死的时候也带到地下去!”

    郭惠妃闻言噗嗤一笑,皇爷这哪里是恋旧,分明是因为那竹子的痒痒挠乃马姐姐所赠,这才舍不得的!

    “来来来,别气了,你先在床上躺一会儿,臣妾去乾清宫看看那孩子,回来再伺候你安寝!”

    老朱闻言酸熘熘的道。

    “不用看!”

    “咱手下收着力呢,没下重手打他!”

    郭惠妃闻言暗暗翻了个白眼,她可是知道这老头的手黑着呢,暴脾气上来才不管你是谁,不打你个半死都算是好的。

    郭惠妃来到乾清宫的时候,朱允熥正趴在床上哼哼唧唧,郝太医则在一旁小心地为其上药。

    郭惠妃瞅了一眼朱允熥的屁股,看到血淋淋的场景,当场倒吸一口凉气。

    “嘶!”

    “怎么打得这样重!”

    郝太医却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回惠妃娘娘,这只是看着吓人,其实打得并不重。”

    “就算没被打出血,微臣也是要用银针挑开,将里边的淤血放出来的……”

    “陛下也算是打孙子打出经验来了,最后几鞭子正好破皮,倒是省了微臣的麻烦,嘿嘿嘿……”

    朱允熥听到郝太医竟然还有心思笑,气得他不住嘴地抱怨。

    “好太医,你还有没有点良心,我都被打得这样惨了,你竟然还笑得出来!”

    朱允熥抱怨完郝太医,又开始骂那个手欠的人。

    “也不知道谁手那么欠,我明明都扔纸篓里了,还被那厮给捡了出来,害得我平白挨了一顿毒打!”

    “可惜了……我差点就能解锁一个月不挨打的成就了,就被那个手欠的人给破了,呜呜呜……”

    秦德顺听到朱允熥的抱怨,心里暗暗一紧,想着做点啥补救一下。

    “郝太医,要不让奴婢伺候三皇孙上药吧?”

    郝文杰正好胳膊有点酸了,听到秦德顺这样说,赶忙将药瓶和棉签递给他,让他给朱允熥上药。

    “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告的密,我非得扒他的皮,抽他的筋,把他掉在城门楼上滋滋放血!”

    秦德顺接过药瓶,一开始还很小心地给朱允熥上药,可是当他听到朱允熥骂骂咧咧的时候,手上不由加重了几分力道。

    “嗷嗷嗷……”

    “秦公公,你到底会不会上药呀,你这是来给我制造二次伤害的吧!”

    “三皇孙您少说几句吧,话说多了容易扯到伤口!”

    朱允熥听到这话,不由懊恼地抱怨。

    “我说话跟屁股有啥关系!”

    “秦公公,该不会是你告的密吧?”

    秦德顺闻言手上一颤,棉签不受控制地在朱允熥的屁股上“杵”了一下,疼得朱允熥一阵龇牙咧嘴。

    “三皇孙,你这可冤枉死奴婢了,奴婢咋能干那种事!”

    “是王德从纸篓里把您的诗作捡回来的!”

    王德听到这话只感觉头皮一炸,这事跟自己有啥关系?

    可就在他想反驳之时,看到干爹一个劲儿地朝自己眨眼,他瞬间明悟过来,干爹这是让自己替他顶缸呀!

    王德一想到秦德顺对自己不错,还站着个干爹的大义名分,只能硬着头皮接过这口锅,扑通一声跪在了床头。

    “殿下,奴婢对不住您,这一切都是奴婢的错!”

    “您要责罚就责罚奴婢吧,奴婢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朱允熥一听是王德在捣鬼,也就大度地原谅他了。

    “算了!”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以后不许再干这种事了!”

    “咱们以后就安心当个王爷好了,别老想那些有的没的……”

    郭惠妃听到小熥熥如此心灰意懒的话,只感觉心酸的难受,捂着鼻子就出了乾清宫,然后悲悲切切地哭起来。

    当郭惠妃回到长宁宫,听到床上传出均匀的鼾声时,气得她当场掀了被子。

    “朱元章,你给我起来!”

    老朱不悦地睁开眼,看了看已经疯魔了一般的郭惠,满心不悦的道。

    “你这是又咋了?”

    “你还有脸睡,你也不看看,小熥熥都被你打成什么样了!”

    “咱……”

    “咱不跟你个婆娘一般见识,你要是不愿意让咱待,咱这就找别人去!”

    “那你去吧,臣妾不拦着你!”

    老朱也是有脾气的,闻言当场就从床上爬起来,然后领着一干太监气冲冲地去别的宫。

    不过在别的宫待了没多久,老朱又是一阵烦躁,借口前朝有事又熘了出来。

    老朱本想回乾清宫瞅一眼,可又有点抹不开颜面,只能尴尬地坐在乾清宫外的台阶上看风景。就在他进退两难的时候,突然听到小太监禀报,说是二虎从武当山回来了。

    老朱听到这话,立马激动地从台阶上站起来。

    “快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