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真折腾不起了
“证据？这不是找专业人士去找嘛。”
“我这边没别的事了，魏总请回吧，会有人找你联系这件事情的。”
看着许问那副无所谓的样子，魏海的表情也逐渐阴沉了下来。
“许总...你确定要把事情闹大？这对我们双方来说，可是都没什么好处！”
眼看着魏海还是赖在这边不走，许问也是紧皱起眉头。
“你不要在我这里说那么多，赔偿加公开道歉,
能做到了就留，做不到咱们就法庭上见。”
“闹大？魏总做事之前，都不用先调查一下吗？
我什么时候怕过事儿，我闹大的事也不是一件两件了。店大欺客，可真欺不到我头上。
最多也就是断了你们这条发行渠道而已。
上游企业还能被你们这些终端企业卡了脖子，那我许问得有多蠢？”
话都已经说的这么绝了，魏海还是一直赖着不走，许问就知道,
这家伙心里肯定有鬼。
别的不说，这件事他肯定是有参与的。
站在许问对面的魏海，面色看上去依旧沉着，可心里却是忐忑不安。
魏海不敢走。
他怕走出了这个门，这件事就再也没有了回转的余地。
良久，魏海才咬了咬牙。
“我们可以公开道歉，但是赔偿的事儿，我们给《风来了》封面推72小时的使用时间！”
许问抬眸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
他懂了。
起码易听的总经理唐成并不知道这件事。
魏海是易听音乐宣发部门总监，负责的就是宣传发行的工作。
将赔偿置换成这种广告资源，他能够操作的空间，就大上很多了。
真金白银的赔偿，唐成是肯定要过问的，到那个时候，纸就包不住火了。
许问没回复，办公室里就再次安静了下来。
只有许问用笔在纸上书写的沙沙声。
这声音却仿佛催魂的魔咒,
笼罩在魏海的心头。
本来想着，许问一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自己大老远的过来赔个不是，再稍微吓唬一下，打一大棒给一颗糖，还不是信手拈来。
可魏海怎么也没想到，这小子就是个愣头青。
什么都不怕！
专辑扑了也不怕！
真金白银的赔偿，魏海肯定是给不了的。
作为专业人士，他很清楚，就这个宣传标语的事情，对许问一方造成的损失，起码是千万计的。
真按照这个价格来赔偿，唐成能把他的皮给扒了。
过了十几分钟左右，一直在写东西的许问，才抬起头稍微活动了下脖子。
“魏总，我就很好奇，对方是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做这么大风险的事情。首页的宣传标语啊，只要我们留点神，不是一眼就看到了？”
“还是您觉得,
这世界上真的有不透风的墙？”
魏海抿了抿嘴，没有去接许问的话茬。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
魏海其实也明白,
自己这次不死，也得脱层皮。
但是即便如此，魏海还是想要再最后挣扎一下。
“许总，半个月时间《风来了》的封推，行不行？”
许问饶有兴趣的打量了他一番，笑着问道。
“和我说说，谁让你这么做的？”
“许总说笑了，这个就是单纯的工作失误，没有人指使！”
“你如果说了，公开道歉加一个月的封推！”
“石国宽！”
听到这三个字，许问丝毫不觉得意外。
“魏总的嘴，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硬嘛！详细计划呢，说说？”
“也没什么计划，就是石国宽找到我，给了我一大笔钱，让我在网站的宣传标语上动动手脚。
不用时间太长，就上线之后的24小时就行。
不过做这件事情的确实是个新人，不知道流程，今天早上过来的时候，没来的及更换标语，就被你们看到了。”
“你们就不怕被发现了？”
“平台增加宣传标语，其实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如果不是因为看到了销量数据，你们可能也不会注意到这些东西。”
“互联网可是有记忆的，早晚都能查到问题的。”
魏海点了点头。
“您说的没错，不过查到了也都到后面了。而且宣传这个东西，是很难界定到底是好还是坏的。”
这番话，倒是让许问心里多了些疑惑。
“都做了这个全面的准备了，那怎么现在就怂了？”
“不管是我，还是其他人，都没想到，这张专辑的质量能这么高，网上的评论也是清一色的好评。
要是让唐总知道，因为我的原因，让这样一张专辑被压了下来，我肯定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许问了然的点了点头。
这个魏海，从始至终，害怕的都不是法，而是事情闹大以后，被唐成知道。
作为一个市值百亿的音乐平台的宣发部总监，按常理来说，与许问应该是平等的地位。
可是现在有把柄在许问手里，魏海也只能放低了姿态，轻声说道。
“许总，那这件事......”
“先把你的道歉声明给发了，之后的事情我们后面再谈！”
......
下午。
“那边道歉声明已经发了，还有...洛洛的也上了易听的封推页面上。”
听着江曦颜的话，许问轻轻点了点头。
魏海那边的动作很迅速，刚回到公司，就把这些工作安排了下去。
毕竟，这可是事关着他的切身利益。
放下手里的东西，许问抬起头左右看了两眼，王磊、黄建军两人坐在右手边，有些沮丧的低着头。
江曦颜则是坐在一旁，轻抿着嘴。
“对这件事，都没什么想说的吗？”
听着许问的质问，三人全都低下了头，一言不发。
“为了这张专辑，工作室投入了这么多精力，最后被别人在眼皮子底下摆了一道，嘴上说着重视，这两个字，你们都记到心里没有？”
三人哑口无言。
专门成立的这个小组，就是为了加强专辑宣传期间的工作。
被人在眼皮子底下，加了宣传标语，找不到任何借口，就是他们自己工作失职。
良久的沉默之后，江曦颜站起身来。
“我是小组的组长，这件事情责任在我！”
“没有，宣传这块是我在负责，出了这事儿，是我的问题，我自己工作没做到位，放松了警惕。”
“许总......”
眼看着黄建军还想说些是什么，许问摆了摆手。
“又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有什么好抢的！”
“出现这件事，归根结底，还是对于这张专辑不够重视。接下来一直到宣传期结束，我的要求是随时跟进。
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哪怕凌晨三点钟，我要数据的时候，你们也得拿出来！”
其实在工作室里，除了创造上的事情，许问很少直接去安排员工。
但是这次这件事情，实在是让许问有些失望。
说罢，许问也不等几人回答，随意的摆了摆手。
“行了，你们都出去吧。”
“曦颜，你留一下！”
------
“大家晚上好啊，我是阿宾！”
“上午房东阿姨回来了，没能第一时间更新内容，延迟到了晚上，大家多多见谅！”
“11.14版本，随着《白色的夜》，以及《风来了》两个强势阵容入场，《无垠星空》的地位有了明显下降。
次周前三天，日均销量8W张，对比上周，可以称得上是断崖式下跌。
而这，也符合了阿宾之前的预测，随着版本更新，本身强度就不高的《无垠星空》，退环境是必然发生的事情。”
“当然，新版本更新，最引人注目的，当然是新上线的内容。《白色的夜》，《风来了》这两个全新阵容，哪个能够占据版本T0的位置，根据这三天的流水，我们也能初见端倪。”
“《白色的夜》全新风格虽然说受到了一些粉丝的抵制，但是在市场上的表现，却是有些出乎意料的强势。
前三天单日平均16W的销量，也让它在上线三天时间里，就成为了当之无愧的版本T0。
相比起来，《风来了》却着实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
在全网好评如潮，论坛评分过9的情况下，在上线首日，销量竟然都没达到10W。
更令人意外的是，在开端不利的情况下，《风来了》在第二天、第三天，销量竟然出现了大幅度涨幅。
单日平均14W的销量，虽然比不上《白色的夜》，但是也能稳稳的坐在T1的位置上。
而且，相比起来，我更加看好的，还是《风来了》。
随着版本适应时间增加，《风来了》顶替《白色的夜》成为全新的版本T0，也是极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
“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石国宽神色阴沉。
随手把手机扔到了桌上，这才有些无奈的用手指，轻轻揉捏着眉心。
连续几个月的时间，石国宽脸上的笑，大多都是假笑。
甚至有些时候，假笑他都笑不出来。
对于寰石唱片来说，最近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太多。
周元明走了。
而争端引起的舆论风波，用了很长时间，才算是平息了下来。即便如此，造成的影响，也很难彻底消除。
夏玲新专辑，在没有做好准备的情况下，提前发行，如今来看，遭遇滑铁卢也是必然会发生的事情。
甚至到现在，连魏海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就已经被拉黑了。
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让石国宽苦不堪言。
而这一切，都和许问脱不开干系。
可是到了现在，石国宽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该用什么样的办法，来继续抵制许问。
“砰砰~”
敲门声，将石国宽从失神中惊醒过来。
坐直了身子，使劲搓了把脸，试图让自己精神一点。
一直等到第二声敲门声响起，石国宽才应了一声，办公室的屋门也被推开。
如今已经退居二线的周青，笑着走了进来。
“石总，您找我！”
走近以后，周青甚至都能看到，石国宽小小的眼睛里，满布的血丝。
那是如今石国宽精神状态，最为直观的体现。
“赶紧坐吧，说起来，咱们这样面对面的聊天，好像已经很久没有了吧？”
周青笑着点了点头。
“我记得上次好像...老陈还在的，也是在您的办公室里，咱们仨聊了好几个小时呢！”
“老陈......”
石国宽呢喃了一声，这才苦笑着摇摇头。
“老陈...现在在忙什么呢？”
“他呀，无业游民一个。这不是前两天才带着自己老婆孩子，出去旅游去了！”
“司洛妃的专辑，你听了没有？”
听着石国宽的话，周青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有什么想法？”
“只能说许问不愧是许问，在这张专辑里面，洛洛就像是脱胎换骨了一样。每一首歌，感觉就像是许问为她量身打造的，没有比这些歌曲更适合她的了。而且......”
说着说着，周青心里一动，突然反应了过来。
现在的司洛妃，早已经不是寰石唱片的人，而是去到了死对头半影文化那边。
他现在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在扎石国宽的心窝。
石国宽却是随意的摆了摆手，犹豫了几秒，才开口问道。
“你说，之前许问帮司洛妃做专辑的话，是不是也会用这些歌？”
周青一愣。
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去年陈志文借着周元明的关系，把许问拉过来，给司洛妃做专辑，如果没有周青在其中搅和，可能都已经成功了。
虽然说拍板的是石国宽，但是周青，也有逃不了的责任。
之前倒也没想那么多，现在经石国宽这么一提起来，周青的心里，也有种说不上来的滋味。
如果没有他的话，现在享受着荣耀的，就是寰石唱片的司洛妃。
良久，
“石总，我.......”
“可别想那么多，咱们就是正常聊天，我也就是突然想起来了，才问的这句话。真要说责任的话，那责任肯定是在我这边的。
不过这事儿应该也不能这么算，当时司洛妃还在我们这边，许问肯定也不会拿这么好的歌，来给她做专辑。”
周青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他很清楚，石国宽既然这么问，那心里肯定已经有了后悔的念头。
毕竟细算下来，这一切的根源，都在司洛妃的那张专辑上面。
果不其然，只听石国宽继续说道。
“你觉得......老陈和那边的关系不错，如果让老陈回来，有没有机会，修复一下双方的关系？”
周青苦笑着摇了摇头，迎着石国宽疑惑的眼神，周青还是硬着头皮说道。
“半影那边不是一直在找音乐总监嘛，许问就趁着这个机会，把老陈给拉了过去。等到老陈旅游回来，就要过去任职了！”
说罢，周青还抬眸看了眼石国宽的神色。
只见石国宽原本还算轻松的表情，又一次阴沉了下来。
周青犹豫了下，还是开口劝道。
“石总，咱们寰石现在，真的不能再这么折腾下去了，人心会散的。”
“今年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无论如何，咱们还是得以稳为主。我过来之前，才得到了一个消息，以前的朋友告诉我的。”
石国宽身子微微后仰，听着周青继续说道。
“联众那边，前几天私下里接触了夏玲，看样子是想挖墙脚。您也知道，这次因为专辑提前发行的事情，夏玲就对您有些意见，所以......”
石国宽沉默了下来，脸上表情阴晴不定。
良久，才摆了摆手。
“知道了，这件事情我会来安排！”
“我这边没别的事了，魏总请回吧，会有人找你联系这件事情的。”
看着许问那副无所谓的样子，魏海的表情也逐渐阴沉了下来。
“许总...你确定要把事情闹大？这对我们双方来说，可是都没什么好处！”
眼看着魏海还是赖在这边不走，许问也是紧皱起眉头。
“你不要在我这里说那么多，赔偿加公开道歉,
能做到了就留，做不到咱们就法庭上见。”
“闹大？魏总做事之前，都不用先调查一下吗？
我什么时候怕过事儿，我闹大的事也不是一件两件了。店大欺客，可真欺不到我头上。
最多也就是断了你们这条发行渠道而已。
上游企业还能被你们这些终端企业卡了脖子，那我许问得有多蠢？”
话都已经说的这么绝了，魏海还是一直赖着不走，许问就知道,
这家伙心里肯定有鬼。
别的不说，这件事他肯定是有参与的。
站在许问对面的魏海，面色看上去依旧沉着，可心里却是忐忑不安。
魏海不敢走。
他怕走出了这个门，这件事就再也没有了回转的余地。
良久，魏海才咬了咬牙。
“我们可以公开道歉，但是赔偿的事儿，我们给《风来了》封面推72小时的使用时间！”
许问抬眸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
他懂了。
起码易听的总经理唐成并不知道这件事。
魏海是易听音乐宣发部门总监，负责的就是宣传发行的工作。
将赔偿置换成这种广告资源，他能够操作的空间，就大上很多了。
真金白银的赔偿，唐成是肯定要过问的，到那个时候，纸就包不住火了。
许问没回复，办公室里就再次安静了下来。
只有许问用笔在纸上书写的沙沙声。
这声音却仿佛催魂的魔咒,
笼罩在魏海的心头。
本来想着，许问一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自己大老远的过来赔个不是，再稍微吓唬一下，打一大棒给一颗糖，还不是信手拈来。
可魏海怎么也没想到，这小子就是个愣头青。
什么都不怕！
专辑扑了也不怕！
真金白银的赔偿，魏海肯定是给不了的。
作为专业人士，他很清楚，就这个宣传标语的事情，对许问一方造成的损失，起码是千万计的。
真按照这个价格来赔偿，唐成能把他的皮给扒了。
过了十几分钟左右，一直在写东西的许问，才抬起头稍微活动了下脖子。
“魏总，我就很好奇，对方是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做这么大风险的事情。首页的宣传标语啊，只要我们留点神，不是一眼就看到了？”
“还是您觉得,
这世界上真的有不透风的墙？”
魏海抿了抿嘴，没有去接许问的话茬。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
魏海其实也明白,
自己这次不死，也得脱层皮。
但是即便如此，魏海还是想要再最后挣扎一下。
“许总，半个月时间《风来了》的封推，行不行？”
许问饶有兴趣的打量了他一番，笑着问道。
“和我说说，谁让你这么做的？”
“许总说笑了，这个就是单纯的工作失误，没有人指使！”
“你如果说了，公开道歉加一个月的封推！”
“石国宽！”
听到这三个字，许问丝毫不觉得意外。
“魏总的嘴，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硬嘛！详细计划呢，说说？”
“也没什么计划，就是石国宽找到我，给了我一大笔钱，让我在网站的宣传标语上动动手脚。
不用时间太长，就上线之后的24小时就行。
不过做这件事情的确实是个新人，不知道流程，今天早上过来的时候，没来的及更换标语，就被你们看到了。”
“你们就不怕被发现了？”
“平台增加宣传标语，其实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如果不是因为看到了销量数据，你们可能也不会注意到这些东西。”
“互联网可是有记忆的，早晚都能查到问题的。”
魏海点了点头。
“您说的没错，不过查到了也都到后面了。而且宣传这个东西，是很难界定到底是好还是坏的。”
这番话，倒是让许问心里多了些疑惑。
“都做了这个全面的准备了，那怎么现在就怂了？”
“不管是我，还是其他人，都没想到，这张专辑的质量能这么高，网上的评论也是清一色的好评。
要是让唐总知道，因为我的原因，让这样一张专辑被压了下来，我肯定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许问了然的点了点头。
这个魏海，从始至终，害怕的都不是法，而是事情闹大以后，被唐成知道。
作为一个市值百亿的音乐平台的宣发部总监，按常理来说，与许问应该是平等的地位。
可是现在有把柄在许问手里，魏海也只能放低了姿态，轻声说道。
“许总，那这件事......”
“先把你的道歉声明给发了，之后的事情我们后面再谈！”
......
下午。
“那边道歉声明已经发了，还有...洛洛的也上了易听的封推页面上。”
听着江曦颜的话，许问轻轻点了点头。
魏海那边的动作很迅速，刚回到公司，就把这些工作安排了下去。
毕竟，这可是事关着他的切身利益。
放下手里的东西，许问抬起头左右看了两眼，王磊、黄建军两人坐在右手边，有些沮丧的低着头。
江曦颜则是坐在一旁，轻抿着嘴。
“对这件事，都没什么想说的吗？”
听着许问的质问，三人全都低下了头，一言不发。
“为了这张专辑，工作室投入了这么多精力，最后被别人在眼皮子底下摆了一道，嘴上说着重视，这两个字，你们都记到心里没有？”
三人哑口无言。
专门成立的这个小组，就是为了加强专辑宣传期间的工作。
被人在眼皮子底下，加了宣传标语，找不到任何借口，就是他们自己工作失职。
良久的沉默之后，江曦颜站起身来。
“我是小组的组长，这件事情责任在我！”
“没有，宣传这块是我在负责，出了这事儿，是我的问题，我自己工作没做到位，放松了警惕。”
“许总......”
眼看着黄建军还想说些是什么，许问摆了摆手。
“又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有什么好抢的！”
“出现这件事，归根结底，还是对于这张专辑不够重视。接下来一直到宣传期结束，我的要求是随时跟进。
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哪怕凌晨三点钟，我要数据的时候，你们也得拿出来！”
其实在工作室里，除了创造上的事情，许问很少直接去安排员工。
但是这次这件事情，实在是让许问有些失望。
说罢，许问也不等几人回答，随意的摆了摆手。
“行了，你们都出去吧。”
“曦颜，你留一下！”
------
“大家晚上好啊，我是阿宾！”
“上午房东阿姨回来了，没能第一时间更新内容，延迟到了晚上，大家多多见谅！”
“11.14版本，随着《白色的夜》，以及《风来了》两个强势阵容入场，《无垠星空》的地位有了明显下降。
次周前三天，日均销量8W张，对比上周，可以称得上是断崖式下跌。
而这，也符合了阿宾之前的预测，随着版本更新，本身强度就不高的《无垠星空》，退环境是必然发生的事情。”
“当然，新版本更新，最引人注目的，当然是新上线的内容。《白色的夜》，《风来了》这两个全新阵容，哪个能够占据版本T0的位置，根据这三天的流水，我们也能初见端倪。”
“《白色的夜》全新风格虽然说受到了一些粉丝的抵制，但是在市场上的表现，却是有些出乎意料的强势。
前三天单日平均16W的销量，也让它在上线三天时间里，就成为了当之无愧的版本T0。
相比起来，《风来了》却着实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
在全网好评如潮，论坛评分过9的情况下，在上线首日，销量竟然都没达到10W。
更令人意外的是，在开端不利的情况下，《风来了》在第二天、第三天，销量竟然出现了大幅度涨幅。
单日平均14W的销量，虽然比不上《白色的夜》，但是也能稳稳的坐在T1的位置上。
而且，相比起来，我更加看好的，还是《风来了》。
随着版本适应时间增加，《风来了》顶替《白色的夜》成为全新的版本T0，也是极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
“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石国宽神色阴沉。
随手把手机扔到了桌上，这才有些无奈的用手指，轻轻揉捏着眉心。
连续几个月的时间，石国宽脸上的笑，大多都是假笑。
甚至有些时候，假笑他都笑不出来。
对于寰石唱片来说，最近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太多。
周元明走了。
而争端引起的舆论风波，用了很长时间，才算是平息了下来。即便如此，造成的影响，也很难彻底消除。
夏玲新专辑，在没有做好准备的情况下，提前发行，如今来看，遭遇滑铁卢也是必然会发生的事情。
甚至到现在，连魏海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就已经被拉黑了。
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让石国宽苦不堪言。
而这一切，都和许问脱不开干系。
可是到了现在，石国宽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该用什么样的办法，来继续抵制许问。
“砰砰~”
敲门声，将石国宽从失神中惊醒过来。
坐直了身子，使劲搓了把脸，试图让自己精神一点。
一直等到第二声敲门声响起，石国宽才应了一声，办公室的屋门也被推开。
如今已经退居二线的周青，笑着走了进来。
“石总，您找我！”
走近以后，周青甚至都能看到，石国宽小小的眼睛里，满布的血丝。
那是如今石国宽精神状态，最为直观的体现。
“赶紧坐吧，说起来，咱们这样面对面的聊天，好像已经很久没有了吧？”
周青笑着点了点头。
“我记得上次好像...老陈还在的，也是在您的办公室里，咱们仨聊了好几个小时呢！”
“老陈......”
石国宽呢喃了一声，这才苦笑着摇摇头。
“老陈...现在在忙什么呢？”
“他呀，无业游民一个。这不是前两天才带着自己老婆孩子，出去旅游去了！”
“司洛妃的专辑，你听了没有？”
听着石国宽的话，周青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有什么想法？”
“只能说许问不愧是许问，在这张专辑里面，洛洛就像是脱胎换骨了一样。每一首歌，感觉就像是许问为她量身打造的，没有比这些歌曲更适合她的了。而且......”
说着说着，周青心里一动，突然反应了过来。
现在的司洛妃，早已经不是寰石唱片的人，而是去到了死对头半影文化那边。
他现在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在扎石国宽的心窝。
石国宽却是随意的摆了摆手，犹豫了几秒，才开口问道。
“你说，之前许问帮司洛妃做专辑的话，是不是也会用这些歌？”
周青一愣。
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去年陈志文借着周元明的关系，把许问拉过来，给司洛妃做专辑，如果没有周青在其中搅和，可能都已经成功了。
虽然说拍板的是石国宽，但是周青，也有逃不了的责任。
之前倒也没想那么多，现在经石国宽这么一提起来，周青的心里，也有种说不上来的滋味。
如果没有他的话，现在享受着荣耀的，就是寰石唱片的司洛妃。
良久，
“石总，我.......”
“可别想那么多，咱们就是正常聊天，我也就是突然想起来了，才问的这句话。真要说责任的话，那责任肯定是在我这边的。
不过这事儿应该也不能这么算，当时司洛妃还在我们这边，许问肯定也不会拿这么好的歌，来给她做专辑。”
周青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他很清楚，石国宽既然这么问，那心里肯定已经有了后悔的念头。
毕竟细算下来，这一切的根源，都在司洛妃的那张专辑上面。
果不其然，只听石国宽继续说道。
“你觉得......老陈和那边的关系不错，如果让老陈回来，有没有机会，修复一下双方的关系？”
周青苦笑着摇了摇头，迎着石国宽疑惑的眼神，周青还是硬着头皮说道。
“半影那边不是一直在找音乐总监嘛，许问就趁着这个机会，把老陈给拉了过去。等到老陈旅游回来，就要过去任职了！”
说罢，周青还抬眸看了眼石国宽的神色。
只见石国宽原本还算轻松的表情，又一次阴沉了下来。
周青犹豫了下，还是开口劝道。
“石总，咱们寰石现在，真的不能再这么折腾下去了，人心会散的。”
“今年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无论如何，咱们还是得以稳为主。我过来之前，才得到了一个消息，以前的朋友告诉我的。”
石国宽身子微微后仰，听着周青继续说道。
“联众那边，前几天私下里接触了夏玲，看样子是想挖墙脚。您也知道，这次因为专辑提前发行的事情，夏玲就对您有些意见，所以......”
石国宽沉默了下来，脸上表情阴晴不定。
良久，才摆了摆手。
“知道了，这件事情我会来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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