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月庭
“啊对对对。”
研汐坐在床头的木椅，一只脚踩在木椅上，手上端着水果盘，不停向嘴里送去，看样子完全没有给牧一等人享用的意向：“鬼吃水果是没用哒！靠吃的话，只有食人才会变强，所以我才会至今都没有开发出血鬼术啊！”
小女孩此时完全没有一开始的和善模样，眼睛里闪动着一股强烈的不爽：“你们也是真勇啊，那可是下弦哎！你懂不懂啊笨蛋！下弦可是始祖大人的得力干将，几个小屁孩就想干掉他？”
“牛哇牛哇。”
“就连老娘说错了话都要道歉，生怕被记恨上，臭老头大概也保不了我一生......”
牧一揉了揉眉心，怀疑似的看了水果盘一眼，确定这里面没有酒精成分？
怎么跟个喝了假酒似的。
估计是问不出来什么了，但好歹也是对方口中的‘爷爷’救了自己等人，这可是实打实的大恩，如果有什么需要，牧一不会拒绝。
梅似乎被吵到了，抓着牧一手腕重重伸了个懒腰，随之缓缓睁开双眸，湛蓝色瞳孔变为了浅绿色，雪白长发的发尾呈浅绿，菱角更为精致了几分，与以往相比，多了几分出尘的气质，就像是......犹如画卷里走出的艺术品，不该存于世间的绝美。
她看了眼牧一，又看了一眼妓夫太郎，最后看向客气站起身的研汐。
站起身，
缓缓的，深深地的弯下腰，声音里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庆幸：“我......”
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堕姬......”
研汐愣愣的说了一句，眼前的女孩子就给了她这样的一种惊艳感，仿佛堕入人间的绝美。
“堕姬。”梅呢喃了一声，心里隐隐觉得，这才是自己的名字，缓缓道：“以后......我就叫这个名字吧。”
“挺好。”
“赞成。”
“本来梅就不是什么好名字，这是因为你母亲得了这种病才会给你起这个名字，寓意不好。”
牧一说完，站直身体，赤着脚丫踩在地板。
对方没有挟恩图报的意图，但他却不能不在意：“你爷爷呢，救我们......需要什么尽管开口，能办到的不说二话，办不到的把事情转个弯也要给你们办妥。而好巧不巧，我们的命很值钱，因此可以帮你们做......很多件事情，无论是什么事。”
“......”
研汐惊愕的看向牧一，然后她脸上浮现一抹淡淡的笑意，问道：“你们现在应该有很多问题吧，不先......问问吗？”
然后，她看向了堕姬，又看向了妓夫太郎。
见二人都是一副全凭牧一做主的姿态，便又将目光看向牧一。
“救命之恩更重要。”牧一不卑不吭的说道。
研汐逐渐沉默，她点了一下头，打开房门，道：“跟我来吧......你说话很好听，至少得到了我的认可，我觉得爷爷救你们......是好的。”
（果然还是个小孩，这么短的时间里已经转变了三种情绪，而且......你的认可也太好得到了吧！你不知道有些人是光说不做的吗......）
不管牧一内心怎么吐槽，女孩此刻好像真的对他们充满了好感，特意解释道：“我跟你们讲啊，鬼呢，分为两种，一种是始祖大人亲自转变的，一种是二代鬼转变的......”
“始祖大人是一切鬼的源头，拥有无与伦比的伟力，他是凭一己之力彻底改变世界格局的存在。由始祖大人转变的鬼，从基因层面会被其控制，但随着鬼的成长，数次突破血脉的界限，当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这种控制几乎微乎其微，但仍旧有不少这样的鬼心甘情愿臣服在始祖大人麾下，它们被称为十二鬼月。你们遇见的正是其中之一，下弦肆的夜寐。”
“当然啦，也有一部分鬼或自行或被命令，总之，它们脱离了十二鬼月的行列，各自割据一方，被称为‘野鬼’，爷爷正是其中的佼佼者，月庭之主！大野鬼！夜月！”
“你们正是被爷爷转化为鬼的，爷爷没有那么霸道的血液，所以你们不会有生死在他人一念之间的感觉。嗯哼......对了，你们可不要对始祖大人不敬，爷爷还是会听从始祖大人安排的，那是我们鬼绝对绝对不能忤逆的存在，它是一切的源头。”
听着研汐的介绍，牧一止不住点头以示认可。
堕姬一只手抓着牧一的衣角，一只手抓着妓夫太郎的手腕，在两人中间缓缓走着。
这里是一处极为安静的地方，幽静的月光照射在大街小巷，地面一尘不染，偶尔的行人身穿着黑白色制式服装，经过时都会驻足对研汐轻笑示好，只是......有的行‘人’手中拿着一块灰色包裹，包囊着人类的残肢断臂，小心而带着满足的缓缓啃食，以免血液会滴落在地，染红地板。
最为恐怖的是......
闻到这股血腥味，牧一居然觉得香甜，下意识吞咽了口唾沫，艰难将视线从残肢断臂上移开。
反观妓夫太郎则要淡定许多，而堕姬咽口水的声音不时就会响起。
见此，研汐笑着摇了一下头，她也是从这个阶段过来的，解释道：“人类的血肉会让我们变强，但十分有限，而且这种变强有一个上限。你们对血肉产生渴望是可控的......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的规矩，在月庭，不允许吃活人，其他的随意。”
“我们不会吃人。”牧一看了眼堕姬跟妓夫太郎，接着道：“被吃的感觉并不好受。”
堕姬艰难的点了一下头，附和道：“不会......吃人的......”
“随意。”这是妓夫太郎。
牧一说这话，是有思考过的，第一，虽然生理上对此有需求，但心理总觉得膈应。况且，研汐的只言片语间，她好像是不食人的，所谓长者影响后辈，这种强忍本能的举动，很可能是老者本人的意思......
研汐笑嘻嘻的点了一下头，继续解释道：“鬼呢，拥有接近于无限的寿命，断肢重生的能力，以及达到一定程度后，将会觉醒的血鬼术......就是你们被拖入【世界】的那种类似能力。跟人类比起来还真是作弊呢。但这种无敌并不是绝对的，被太阳照射，我们会变得十分虚弱，几乎全部能力失效，被斩首会死亡，只有达到下弦或野鬼之境才能稍微好些。”
“其次呢，就是一种被称为日轮刀的刀具。”
研汐将腰间的长刀抽出鞘，刀身呈幽深的浅银色，刀刃的寒芒在月光照射下闪动着，她见众人看完，收刀入鞘，道：“它是由吸收阳光的材料【猩猩绯砂铁】和【猩猩绯矿石】制造，无论是什么鬼，被斩首都会直接死亡，它的刀身会根据使用者不同呈现出不同的颜色。”
说完，她看了眼三人：“如果想要报仇，一定得求爷爷给你们这样的刀具呢......鬼之间的内斗是被允许的，杀掉对方也没有关系。”
牧一听这话，摇了摇头，虽然变强了许多，但现在去报仇，无疑于送死。
虽然经历了那样的事情，给三人造成了一定的心理阴影，但牧一认为，这并不是他性格扭曲或者一心复仇的理由，在这种人鬼共生的世界里，安全本来就已经得不到保障，做人......或者做鬼，至少要拥有着自己的底线。
研汐似乎看出来了牧一的想法，也沉默着不在多提，其实还有一种办法她没说......
就是，将对方的头颅吞噬殆尽。
上一刻还热热闹闹的，结果这一下就陷入了诡异的沉默里。
随着时间流逝，
一处占地极广的建筑出现在视线尽头，
它建于山体之中，左半边只留着一部分原始山头，其他位置则被改建为了石质外墙，隐约可见一道道立于山体之外的走廊，还有着几个小点在上面缓缓移动。
研汐坐在床头的木椅，一只脚踩在木椅上，手上端着水果盘，不停向嘴里送去，看样子完全没有给牧一等人享用的意向：“鬼吃水果是没用哒！靠吃的话，只有食人才会变强，所以我才会至今都没有开发出血鬼术啊！”
小女孩此时完全没有一开始的和善模样，眼睛里闪动着一股强烈的不爽：“你们也是真勇啊，那可是下弦哎！你懂不懂啊笨蛋！下弦可是始祖大人的得力干将，几个小屁孩就想干掉他？”
“牛哇牛哇。”
“就连老娘说错了话都要道歉，生怕被记恨上，臭老头大概也保不了我一生......”
牧一揉了揉眉心，怀疑似的看了水果盘一眼，确定这里面没有酒精成分？
怎么跟个喝了假酒似的。
估计是问不出来什么了，但好歹也是对方口中的‘爷爷’救了自己等人，这可是实打实的大恩，如果有什么需要，牧一不会拒绝。
梅似乎被吵到了，抓着牧一手腕重重伸了个懒腰，随之缓缓睁开双眸，湛蓝色瞳孔变为了浅绿色，雪白长发的发尾呈浅绿，菱角更为精致了几分，与以往相比，多了几分出尘的气质，就像是......犹如画卷里走出的艺术品，不该存于世间的绝美。
她看了眼牧一，又看了一眼妓夫太郎，最后看向客气站起身的研汐。
站起身，
缓缓的，深深地的弯下腰，声音里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庆幸：“我......”
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堕姬......”
研汐愣愣的说了一句，眼前的女孩子就给了她这样的一种惊艳感，仿佛堕入人间的绝美。
“堕姬。”梅呢喃了一声，心里隐隐觉得，这才是自己的名字，缓缓道：“以后......我就叫这个名字吧。”
“挺好。”
“赞成。”
“本来梅就不是什么好名字，这是因为你母亲得了这种病才会给你起这个名字，寓意不好。”
牧一说完，站直身体，赤着脚丫踩在地板。
对方没有挟恩图报的意图，但他却不能不在意：“你爷爷呢，救我们......需要什么尽管开口，能办到的不说二话，办不到的把事情转个弯也要给你们办妥。而好巧不巧，我们的命很值钱，因此可以帮你们做......很多件事情，无论是什么事。”
“......”
研汐惊愕的看向牧一，然后她脸上浮现一抹淡淡的笑意，问道：“你们现在应该有很多问题吧，不先......问问吗？”
然后，她看向了堕姬，又看向了妓夫太郎。
见二人都是一副全凭牧一做主的姿态，便又将目光看向牧一。
“救命之恩更重要。”牧一不卑不吭的说道。
研汐逐渐沉默，她点了一下头，打开房门，道：“跟我来吧......你说话很好听，至少得到了我的认可，我觉得爷爷救你们......是好的。”
（果然还是个小孩，这么短的时间里已经转变了三种情绪，而且......你的认可也太好得到了吧！你不知道有些人是光说不做的吗......）
不管牧一内心怎么吐槽，女孩此刻好像真的对他们充满了好感，特意解释道：“我跟你们讲啊，鬼呢，分为两种，一种是始祖大人亲自转变的，一种是二代鬼转变的......”
“始祖大人是一切鬼的源头，拥有无与伦比的伟力，他是凭一己之力彻底改变世界格局的存在。由始祖大人转变的鬼，从基因层面会被其控制，但随着鬼的成长，数次突破血脉的界限，当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这种控制几乎微乎其微，但仍旧有不少这样的鬼心甘情愿臣服在始祖大人麾下，它们被称为十二鬼月。你们遇见的正是其中之一，下弦肆的夜寐。”
“当然啦，也有一部分鬼或自行或被命令，总之，它们脱离了十二鬼月的行列，各自割据一方，被称为‘野鬼’，爷爷正是其中的佼佼者，月庭之主！大野鬼！夜月！”
“你们正是被爷爷转化为鬼的，爷爷没有那么霸道的血液，所以你们不会有生死在他人一念之间的感觉。嗯哼......对了，你们可不要对始祖大人不敬，爷爷还是会听从始祖大人安排的，那是我们鬼绝对绝对不能忤逆的存在，它是一切的源头。”
听着研汐的介绍，牧一止不住点头以示认可。
堕姬一只手抓着牧一的衣角，一只手抓着妓夫太郎的手腕，在两人中间缓缓走着。
这里是一处极为安静的地方，幽静的月光照射在大街小巷，地面一尘不染，偶尔的行人身穿着黑白色制式服装，经过时都会驻足对研汐轻笑示好，只是......有的行‘人’手中拿着一块灰色包裹，包囊着人类的残肢断臂，小心而带着满足的缓缓啃食，以免血液会滴落在地，染红地板。
最为恐怖的是......
闻到这股血腥味，牧一居然觉得香甜，下意识吞咽了口唾沫，艰难将视线从残肢断臂上移开。
反观妓夫太郎则要淡定许多，而堕姬咽口水的声音不时就会响起。
见此，研汐笑着摇了一下头，她也是从这个阶段过来的，解释道：“人类的血肉会让我们变强，但十分有限，而且这种变强有一个上限。你们对血肉产生渴望是可控的......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的规矩，在月庭，不允许吃活人，其他的随意。”
“我们不会吃人。”牧一看了眼堕姬跟妓夫太郎，接着道：“被吃的感觉并不好受。”
堕姬艰难的点了一下头，附和道：“不会......吃人的......”
“随意。”这是妓夫太郎。
牧一说这话，是有思考过的，第一，虽然生理上对此有需求，但心理总觉得膈应。况且，研汐的只言片语间，她好像是不食人的，所谓长者影响后辈，这种强忍本能的举动，很可能是老者本人的意思......
研汐笑嘻嘻的点了一下头，继续解释道：“鬼呢，拥有接近于无限的寿命，断肢重生的能力，以及达到一定程度后，将会觉醒的血鬼术......就是你们被拖入【世界】的那种类似能力。跟人类比起来还真是作弊呢。但这种无敌并不是绝对的，被太阳照射，我们会变得十分虚弱，几乎全部能力失效，被斩首会死亡，只有达到下弦或野鬼之境才能稍微好些。”
“其次呢，就是一种被称为日轮刀的刀具。”
研汐将腰间的长刀抽出鞘，刀身呈幽深的浅银色，刀刃的寒芒在月光照射下闪动着，她见众人看完，收刀入鞘，道：“它是由吸收阳光的材料【猩猩绯砂铁】和【猩猩绯矿石】制造，无论是什么鬼，被斩首都会直接死亡，它的刀身会根据使用者不同呈现出不同的颜色。”
说完，她看了眼三人：“如果想要报仇，一定得求爷爷给你们这样的刀具呢......鬼之间的内斗是被允许的，杀掉对方也没有关系。”
牧一听这话，摇了摇头，虽然变强了许多，但现在去报仇，无疑于送死。
虽然经历了那样的事情，给三人造成了一定的心理阴影，但牧一认为，这并不是他性格扭曲或者一心复仇的理由，在这种人鬼共生的世界里，安全本来就已经得不到保障，做人......或者做鬼，至少要拥有着自己的底线。
研汐似乎看出来了牧一的想法，也沉默着不在多提，其实还有一种办法她没说......
就是，将对方的头颅吞噬殆尽。
上一刻还热热闹闹的，结果这一下就陷入了诡异的沉默里。
随着时间流逝，
一处占地极广的建筑出现在视线尽头，
它建于山体之中，左半边只留着一部分原始山头，其他位置则被改建为了石质外墙，隐约可见一道道立于山体之外的走廊，还有着几个小点在上面缓缓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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