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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无意识扩张

    屋内的气氛逐渐变得暧昧起来,赤狐仿佛是觉察到了主人的情绪,对着舞女发出“嘶嘶”的声音。椿萱捋了捋赤狐炸起的毛发,示意它安静。赤狐迷惑的看着椿萱,又带着畏惧看看离凛,便趴在椿萱的腿上注视着周围的情景。椿鸢对这种事已经见怪不怪了,她和椿萱也是从丽人坊走出来的,碰到离凛她已经是千恩万谢了,她见过太多悲惨的示例了。舞女来之前已经被告知,今天这位是难得一见的大人物。对于她们而言,生来就是被培育出来的消耗品,运气好了入赘个正常人家,运气不好碰到变态了,那一点办法都没有。当中这位青年虽不算英俊不凡,但也比某些垂垂老矣或是大腹便便的要强得多啊。看到主坐上的人物对她们来了兴趣,更加卖力的舞动自己躯体。旁边那两位,她们并不觉得自己的姿色不如人,既然她们可以,那么我们也可以。离凛瞪大了双眼,身上有股剧烈燃烧的感觉,满头大汗却动弹不得。并非是他嗜色。他的身体根本不受控制,他的眼中并没有厅中的美景,所见只有一片血红。看到主坐的人脸上一片红霞,像是得到了某种暗示。舞女打着旋来到离凛的身旁,她们感受到离凛身上散发出来的热气,随即脸上也飘起了红霞,动作越来越大胆,就差贴着离凛舞蹈了。旁边的椿萱虽心有不甘但也没法说什么,因为说到底她们是主仆关系,虽然离凛可能要干一些她不喜欢的事,但是椿鸢没有反应,那么她也不能有所反应。离凛周遭的热气犹如一片磁场,捕捉着进入周围的事物。一个,两个,三个,三个炽热的大补之物进入感知范围,热气骤然缠绕了上去。这三个舞女对此浑然不觉,只觉得她们的身体更加的热切了,情不自禁的对离凛产生了索取之心。手搭在离凛的身上,一步一步的摸索。旁边的椿鸢看到这一幕,默默拉着椿萱像屋外走去。椿萱抱着赤狐,心情非常失落。赤狐第一次面对离凛露出恐惧之外的颜色,那是一种若有所思的神情早已站在屋外的俊朗小哥看到两人出来,道:“二位,请随我来,请在偏房等待。”偏房内只剩二女,椿萱哗的一下就哭了出来。“他怎么能这样,至少别当着我的面……”“你自己不争取,明显他是喜欢你的。”“他真的喜欢我么?”“很自然,公子入府这么久,除了你,也没见他对别人真正的笑过。你跟我说的七极殿的事,咱们什么身份?带你进去又大打出手,也就是你个傻妹妹。再说了,你见哪个元师不是妻妾成群。公子已经很克制了,除了这次你还见过其他的么?”“……”“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草木易逢春。你要是真有心,给他生个孩子喽。”“嗐,你说什么呢!羞不羞人。”看着情绪已经恢复稳定的椿萱,椿鸢不由心生感叹,世事哪有那么简单啊。赤狐看着交流的二人,话说另一边,自打舞女将手放在离凛身上的那一刻,他就像是骆驼被最后一丝稻草压死。整个人带着狞笑站了起来,舞女从离凛的笑容中感到了恐惧。在离凛的精神世界中,他看到一个黑色的影子,在旁边狰狞的狂笑,不过纯净的世界没有一丝声音。屋外的俊朗小哥倒是露出一副意外的神情,他大抵是觉得离凛行为举止都挺正常,虽然屋内加入了催情的东西,但是反应也不至于这么大把。无所谓了,只要完成主家交代的任务就行了,至于舞女,谁在乎呢。离凛好奇的看着那狂笑的影子,一步一步走了过去。这个漆黑的影子在干嘛,就撑着双手仰着脖子,张着嘴巴。漆黑的影子感受到了离凛的到来,惊恐的后退了两步,嘴巴吧啦吧啦变换着各种形状,就是没有声音,离凛真后悔没学唇语,不然还能知道他在说什么。舞女三人已经退到了墙角,看着这个张牙舞爪的男人,她们不禁有些后悔。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她们可以接受变态一些的人,不过这看来也太变态了吧。他周遭的热气已经凝结成一根一根可以看到的触手,缠绕在脖子上将她们抓了起来。黑色的影子在往后退,不过明显没有离凛来的轻松,离凛三步并两步就追上了影子,本来还想观察一下,不过看到影子还要跑,索性就抓住了他。抓住影子的瞬间,黑色褪去,显现出他自己的的样子,另一个自己不情不愿的变成一汪液体,进入了离凛的身体。本来快要窒息的舞女,感到自己脖子上一松,坠落在地上剧烈的咳嗽了起来。稍微舒适了一些,眼前的景象让她们震惊的合不拢嘴。椿萱二人的屋子被打开,看着面色凝重的俊朗小哥,二人一脸疑惑之色,这么快就完事了么?“这是常有的事?”“什么事?”看二人表情不似作假,便引着二人来到包间。椿萱感到一样的情绪,极为急迫,忘了赤狐。赤狐嗅了嗅空中的气息,转身消失在竹林中。屋内一切正常,除了舞女传出来呜呜的声音。一开始椿萱还是不想看的,随着椿鸢的一声惊呼,她便连忙看了过去。一座冰雕映入她的眼帘,只见离凛左手抓着右手,面色痛苦。她便一边呼唤着离凛的名字,一边伸出手去摸冰雕。冰雕冒着寒气,仅是摸了一下就让她打了个寒颤,倒地不起,椿鸢上去扶她,也变成了椿萱的模样,众人见状赶紧散开。“去请六供奉。”这已经不是他一个普通人所能控制的,俊朗小哥当机立断,让是从去请六供奉。六供奉是本地食肆的守护者同时也是受益者,对于俊朗小哥这样的普通人而言,六供奉那就是神仙元师,但六供奉自己清楚,他不过是刚跨过那道坎,跟真正的元师比,那也是相去甚远。此时的六供奉正在赏花,这是他在修行之外最大的乐趣之一。这个点正是观金香的好时间,花苞徐徐绽放,淡淡的幽香填满房屋。屋外传来了急匆匆的脚步声,兴致正当头上被打断,不免有些生气。但是碍于身份,不得不小心翼翼的将金香从香案上挪到架子上。“供奉大人,主事请您移步宝莲厅。”虽然气息不稳,吐字清晰圆润,传达之人也算优秀。“何事?急匆匆地。”宝莲厅是留给重要客人的,一般不会有什么事,真的烦,又得出门。“供奉大人,客人出现一些异样,我们普通人没有办法。所以,请您出山。”这算很客气了,作为食肆,是有一些宵小之徒前来闹事,他也出过手震慑这些人。食肆也就相安无事了很长一段时间,这也是为什么六供奉不愿出门,这是宅屋里宅习惯了。两个人一前一后往宝莲厅去,六供奉走到楼下就感受到一股寒意,看到楼里陆陆续续走出不少人。这些人有的醉醺醺的,左揽又抱;有的打着哈欠,意兴阑珊;还有的面沉似水,脚下生风。看来是在清楼了,这是六供奉来这之后第二次遇见这样的情景,摸了摸袖中的种子,逆着人群往楼上走去。侯在门外的俊朗小哥早已是热锅上的蚂蚁,看到六供奉到来,急忙上前去作揖。“六供奉,您可来了。主家的任务,不知怎么就成了这样。”“什么情况?”俊朗小哥简单的讲了一下,计划还算顺利,到美人计的时候横生变故,再后来整个屋子都被蔓延的冰晶封住,现在宝莲厅就是一个冰窖。六供奉其实对于计划很不赞成,对于一个战力超强的元师,他是抱以敬畏的态度。不过事到临头,他一拳打在被冰封的大门上,冰凌只是震了震,没有一丝裂纹。六供奉瞳孔缩了缩,狠狠攥住手中的种子,用尽全力砸向大门。“咔嚓,咔嚓。”一条裂缝在冰凌中蔓延,又是连续几拳,大门轰然倒塌,一股股寒气从门内冒出。六供奉扔出手中的种子,种子在冰面上弹跳了几下停在原地。六供奉一招手,扔出去的种子飞回到他的手里。他捏了捏,感受了一下硬度,种子已经完全僵硬了,里面的生机已然消失。

    “这个我管不了。”

    “六供奉,您也没办法么?”

    “传信吧。”说完,六供奉的身影就消失了。

    随后得几天中,冰霜覆盖的范围逐渐扩大。这种异样引来了不少窥视,也有自作聪明者选择动手,无一例外,都成了一座座冰雕。

    终于有元师忍不住出手了,一根长棍夹杂着凌厉的风声砸在冰凌上,冰凌应声而碎。

    一股放浪的声音响彻林间。

    “狩猎归来就听说这么一件有趣的事,既然你们不敢,那就我来。”

    说话的人名为藏锋,显然他的名字跟行为举止截然相反。他师傅也是希望他不要太过放浪形骸,毕竟出头的椽子容易烂。

    一道身影爆射而出,一脚踢在插入冰凌的长棍上,长棍没入其中。藏锋眉头一皱,从手心散发出牵引力,将武器取出,顺着洞穴看了一眼后,一言不发离开了这里。

    他发现里面有一只闭着的眼睛,他经常出去狩猎,见过的奇闻异事也不算少。这个不寻常的情况,他需要尽早的通知他的师门。

    作壁上观的人不禁有些奇怪,这种性子的人即便不成也要闹上一闹,怎么就灰溜溜的走了,他到底看到了什么?他们其中有些人也想通过洞穴一探究竟,随后他们发现,洞穴已经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