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你能给我什么?
“咳咳，你父亲的执念无非就是你和商会了，却又碍于当初一起‘打天下’的结拜兄弟情，不好与他们（元老）撕破脸皮罢了。”冷锋轻咳一声，神情严肃的陈述着自己结合现有的情报所揣测的事实。
“没错，阿爹顾及兄弟情谊，可那些人却不顾及，加上阿爹早些年走南闯北落下一身伤痛，他们就更肆无忌惮了。”乔寒闻言，点头补充道，神色哀伤，眼含热泪。
“本来这趟货是不用阿爹亲自来的，但门下的铺子被他们挤兑的亏损了许多本金，眼看着商队里的风言风语越来越多，阿爹这才压上全部身家来翠玉城参加‘玉石大会’，想以此来翻身。”
“哦？什么样的风言风语？”冷锋轻轻抿了口杯里的暖茶，语气疑惑的问道。
“无非是看在我是个女儿身，担不起商会的担子，阿爹也想让我寻个好人家，了却心里的一桩心事。”乔寒咬着银牙，不服气的说道，“可那些老骨头，怎么就认为我比不上他们？再说了，他们的后生，表面上中规中矩，背地里的腌臜事做得可不少。”
冷锋耐心听着乔寒发着“牢骚”，龙德风气开化，有些事情并不约束女子去做，只有那些儒生们会觉得“伤风败俗”罢了，可这有什么？本朝可是出过公主带领“娘子军”的先例，谁敢看不起？
“咳咳！”
冷锋轻咳一声，打断乔寒的话，后者也反应过来自己刚刚有些唐突了，明明见过没多少次，自己就有些“掏心掏肺”叙述了自家大致情况，心里怪罪自己怎么就没注意分寸，赶紧端正身子，正视冷锋，想看看冷锋想说什么。
“听乔姑娘说了这么多，我也算有些了解情况，但却不知道乔姑娘是想让我怎样出手帮助你父亲呢？高价买下你父亲手里那批货？亦或是动用关系，打压你父亲的对手呢？”
“这……”
听冷锋这么说，乔寒一时有些犯难了，冷锋最后的话已经明确表达了能做到的程度，可是以自己父亲的性子，肯定会事后怀疑里面的蹊跷，虽然现在父亲肯定担心自己的安危。
看乔寒为难，冷锋拍了拍手，门外的卢昌盛听到动静，敲门而入。
“少爷，有何吩咐？”
一进来，卢昌盛就弯着老腰给冷锋二人行礼，乔寒赶紧从椅子上起身回礼，冷锋招手示意卢昌盛上前，待对方靠近，便把刚刚交谈的事情说给卢昌盛。
自己虽然是卢昌盛口中的“少爷”，可自己十余年没有回家，双方又没有书信来往，这些事情，还是让这位总管来定夺吧。
“是…是，哦…嗯，好，老奴知道了。”
卢昌盛认真的听完冷锋的叙述，抬头见冷锋有些犹豫，站直身子笑着说道：“少爷既然有对策，何须多问老奴我呢？”
“卢老说笑了，我毕竟离家太久，知道的事情肯定没卢老多，叫卢老来也来商榷一下。”冷锋轻笑道。
乔寒在一旁听得认真，心里虽然疑惑，但也明白，自己阿爹做决定时，还时常与老管家商议呢，何况冷锋的身份，所牵扯到东西很复杂。
“咳咳！”
卢昌盛直起腰板，面色严肃的看着乔寒，后者顿时局促不安起来。
“乔姑娘，我家少爷说的这两种法子也是可行的，其中的细枝末节老奴也可以吩咐手下的人去干，不会让乔掌柜的发现疑点，可是，老奴有个问题想问问乔姑娘。”
“卢总管请说。”乔寒抬手示意。
“老奴接下来的话可能会伤了乔姑娘与我家少爷之间的‘和气’。”卢昌盛告罪似得对乔寒拱了拱手，继续说道，“若是我们出手帮助了您父亲，乔姑娘能给我们带来什么样的回报呢？
要知道天下没有吃白食的道理，有求于人就必须付出代价，更何况据我所知，我家少爷在进城之前，曾出手解过围，这已经算是一个人情了。”
“咳咳！卢老你话说严重了，我不过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罢了。”冷锋开口解围，因为他看见乔寒把头低的很低，手紧张的攥着衣角。
卢昌盛扫了一眼乔寒，继续说道：“就算少爷你这么说，那就姑且不追究了，可是乔姑娘你也明白我说的道理。”
“小女子明白，可…可这件事我现在有说不清楚，我也知道，以您老的眼界是看不上我阿爹那点家业，但…我还是想请求能得到‘冷府’的帮助，事成之后，随您老开价。”乔寒低着头，颤抖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力感。
冷锋没有多说什么，平静的喝着自己的茶，双方之间本就见过几次面，没什么交情，非亲非故的，凭什么去白费劲？
卢昌盛又看了看冷锋的神色，注意到卢昌盛的目光，心知道虽然卢昌盛嘴上是这么说的，帮不帮还要自己点头才行。
冷锋扭头看着愈发窘迫的乔寒，右手借着身子的遮掩对卢昌盛使了个手势，卢昌盛会意。
“乔姑娘不比担心，这个忙我们会帮的…”
“真的？！可…可我。”
乔寒先是惊喜的抬头，转念一想，又神色一黯，没有继续说下去。
被乔寒打断，卢昌盛脸色有些难看，多年来的阅历让他没有做出不悦的样子，这样会更吓到乔寒。
“这件事我们先应下，具体怎么帮助还要看事态的发展，毕竟眼下咱们还不清楚躲在角落的‘老鼠’会有什么招数。”卢昌盛继续说道，“不过关于我家‘少爷’的身份，还望乔姑娘对外保密，也能算是后手来应对‘老鼠’的花招。”
“是…是！道理我都懂，可事后我该怎么偿还？”乔寒点了点头，还是纠结于代价。
“这就不是乔姑娘眼下所担心的事情了，夜已经深了，乔姑娘还是早些歇息吧，明日一早，老奴派人送乔姑娘回去，想必令尊已经担心许久了。”卢昌盛温和的笑道。
“如此，便有劳总管和公子费心了。”
乔寒没有多说什么，起身行礼告辞，心情复杂的冒雨离开了。
处理完乔寒的事，冷锋来到窗前，打开木窗，雨依旧下着。
“卢老，陪我下会儿棋吧，顺便替我讲讲家里的事情。”冷锋看着窗外那道身影渐行渐远，直到消失在雨夜中，转身对卢昌盛说道。
“是，少爷！”
……
“没错，阿爹顾及兄弟情谊，可那些人却不顾及，加上阿爹早些年走南闯北落下一身伤痛，他们就更肆无忌惮了。”乔寒闻言，点头补充道，神色哀伤，眼含热泪。
“本来这趟货是不用阿爹亲自来的，但门下的铺子被他们挤兑的亏损了许多本金，眼看着商队里的风言风语越来越多，阿爹这才压上全部身家来翠玉城参加‘玉石大会’，想以此来翻身。”
“哦？什么样的风言风语？”冷锋轻轻抿了口杯里的暖茶，语气疑惑的问道。
“无非是看在我是个女儿身，担不起商会的担子，阿爹也想让我寻个好人家，了却心里的一桩心事。”乔寒咬着银牙，不服气的说道，“可那些老骨头，怎么就认为我比不上他们？再说了，他们的后生，表面上中规中矩，背地里的腌臜事做得可不少。”
冷锋耐心听着乔寒发着“牢骚”，龙德风气开化，有些事情并不约束女子去做，只有那些儒生们会觉得“伤风败俗”罢了，可这有什么？本朝可是出过公主带领“娘子军”的先例，谁敢看不起？
“咳咳！”
冷锋轻咳一声，打断乔寒的话，后者也反应过来自己刚刚有些唐突了，明明见过没多少次，自己就有些“掏心掏肺”叙述了自家大致情况，心里怪罪自己怎么就没注意分寸，赶紧端正身子，正视冷锋，想看看冷锋想说什么。
“听乔姑娘说了这么多，我也算有些了解情况，但却不知道乔姑娘是想让我怎样出手帮助你父亲呢？高价买下你父亲手里那批货？亦或是动用关系，打压你父亲的对手呢？”
“这……”
听冷锋这么说，乔寒一时有些犯难了，冷锋最后的话已经明确表达了能做到的程度，可是以自己父亲的性子，肯定会事后怀疑里面的蹊跷，虽然现在父亲肯定担心自己的安危。
看乔寒为难，冷锋拍了拍手，门外的卢昌盛听到动静，敲门而入。
“少爷，有何吩咐？”
一进来，卢昌盛就弯着老腰给冷锋二人行礼，乔寒赶紧从椅子上起身回礼，冷锋招手示意卢昌盛上前，待对方靠近，便把刚刚交谈的事情说给卢昌盛。
自己虽然是卢昌盛口中的“少爷”，可自己十余年没有回家，双方又没有书信来往，这些事情，还是让这位总管来定夺吧。
“是…是，哦…嗯，好，老奴知道了。”
卢昌盛认真的听完冷锋的叙述，抬头见冷锋有些犹豫，站直身子笑着说道：“少爷既然有对策，何须多问老奴我呢？”
“卢老说笑了，我毕竟离家太久，知道的事情肯定没卢老多，叫卢老来也来商榷一下。”冷锋轻笑道。
乔寒在一旁听得认真，心里虽然疑惑，但也明白，自己阿爹做决定时，还时常与老管家商议呢，何况冷锋的身份，所牵扯到东西很复杂。
“咳咳！”
卢昌盛直起腰板，面色严肃的看着乔寒，后者顿时局促不安起来。
“乔姑娘，我家少爷说的这两种法子也是可行的，其中的细枝末节老奴也可以吩咐手下的人去干，不会让乔掌柜的发现疑点，可是，老奴有个问题想问问乔姑娘。”
“卢总管请说。”乔寒抬手示意。
“老奴接下来的话可能会伤了乔姑娘与我家少爷之间的‘和气’。”卢昌盛告罪似得对乔寒拱了拱手，继续说道，“若是我们出手帮助了您父亲，乔姑娘能给我们带来什么样的回报呢？
要知道天下没有吃白食的道理，有求于人就必须付出代价，更何况据我所知，我家少爷在进城之前，曾出手解过围，这已经算是一个人情了。”
“咳咳！卢老你话说严重了，我不过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罢了。”冷锋开口解围，因为他看见乔寒把头低的很低，手紧张的攥着衣角。
卢昌盛扫了一眼乔寒，继续说道：“就算少爷你这么说，那就姑且不追究了，可是乔姑娘你也明白我说的道理。”
“小女子明白，可…可这件事我现在有说不清楚，我也知道，以您老的眼界是看不上我阿爹那点家业，但…我还是想请求能得到‘冷府’的帮助，事成之后，随您老开价。”乔寒低着头，颤抖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力感。
冷锋没有多说什么，平静的喝着自己的茶，双方之间本就见过几次面，没什么交情，非亲非故的，凭什么去白费劲？
卢昌盛又看了看冷锋的神色，注意到卢昌盛的目光，心知道虽然卢昌盛嘴上是这么说的，帮不帮还要自己点头才行。
冷锋扭头看着愈发窘迫的乔寒，右手借着身子的遮掩对卢昌盛使了个手势，卢昌盛会意。
“乔姑娘不比担心，这个忙我们会帮的…”
“真的？！可…可我。”
乔寒先是惊喜的抬头，转念一想，又神色一黯，没有继续说下去。
被乔寒打断，卢昌盛脸色有些难看，多年来的阅历让他没有做出不悦的样子，这样会更吓到乔寒。
“这件事我们先应下，具体怎么帮助还要看事态的发展，毕竟眼下咱们还不清楚躲在角落的‘老鼠’会有什么招数。”卢昌盛继续说道，“不过关于我家‘少爷’的身份，还望乔姑娘对外保密，也能算是后手来应对‘老鼠’的花招。”
“是…是！道理我都懂，可事后我该怎么偿还？”乔寒点了点头，还是纠结于代价。
“这就不是乔姑娘眼下所担心的事情了，夜已经深了，乔姑娘还是早些歇息吧，明日一早，老奴派人送乔姑娘回去，想必令尊已经担心许久了。”卢昌盛温和的笑道。
“如此，便有劳总管和公子费心了。”
乔寒没有多说什么，起身行礼告辞，心情复杂的冒雨离开了。
处理完乔寒的事，冷锋来到窗前，打开木窗，雨依旧下着。
“卢老，陪我下会儿棋吧，顺便替我讲讲家里的事情。”冷锋看着窗外那道身影渐行渐远，直到消失在雨夜中，转身对卢昌盛说道。
“是，少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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