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关于影子
就这样，山上的冷锋学习着繁琐的礼仪，山下的护卫们穿戴着气派的服饰进行着仪仗的演练。
赵羽、吴鑫这些在军中有官职的，换上合乎规矩的铁质盔甲，举着带有“冷府”标志的旗帜，骑着高头大马，屹立在队伍左右，分外气派，让混在人群里看热闹的杜郎二人分外眼红。
原来赵羽他们之前说的没错，他们果真有更气派的护具。
“大…大哥，你说咱要砍多少蛮子头才能有这么一身呢？”
看着盔甲在阳光下闪着寒光，宋斯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目光从始至终就没离开过。
杜郎本想说些打击的话，劝对方不要有这样的想法，私藏甲胄是重罪，更何况那一身铁甲的成本太高了，不是眼下他们负担的起的。
可看见宋斯满眼的憧憬，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转而折中的开了口。
“大概要比一辆马车还要多。”
“……”
说了等于没说，宋斯现在也没有心思去反驳杜郎，视线已经离不开了，哪有那个心思去争论这事。
不止杜郎他们这样想，山上的冷锋也有这样的想法，不过不同于他们，冷锋想着搞一套研究研究，琢磨着自己打造一套适合自己的盔甲。
赵羽他们的盔甲看起来气派十足，但却十分沉重，要想与敌厮杀，就要退掉不必要的部位，可那样就大大降低了盔甲本身防御的作用，可以说除了眼下这样的场合，谁吃饱了没事天天穿着几十斤的铁家伙。
不过眼下这些事情对冷锋来说有些不切实际，先不说材料，就是锻造的器具和手艺，冷锋都不是很熟练。
尽管自己的佩剑是便宜师父打造的，可对方根本就没有教冷锋如何选材，以那种手艺断大，甚至就连火候都是自己掌握的，全程冷锋就只能干瞪眼。
问什么也不回答自己，他不是没想过记清楚步骤自己试试，可自己那个便宜师父打造好后就发疯把工具砸了个稀巴烂。
看出冷锋有些出神，卢昌盛轻抚胡须看了看山下操练的仪仗，没有想到冷锋所知道的，只是以为冷锋在想着上阵杀敌。
毕竟没有军职的人在龙德是没有资格穿戴铁质盔甲的，一来私藏甲胄是重罪；二来就是想珍藏，就必须经过繁多的官府手续，还会不定时抽查。
所以许多有军职的将领就算再怎么有军功，都不会把盔甲放在家里，除了那些满是伤痕破碎的。
他们都会有专门的地方来存放，通常里自己军帐或者办公的地方，不仅能唬人还气派。
“少爷这是有从军的意思？”卢昌盛扭头看向冷锋。
冷锋的视线没有离开山下，而是平静的说道：“我要是那样的话，老爷子和父亲会打断我的腿吧。”
“哈哈，少爷说的有道理。”
“！”
听见卢昌盛爽朗的笑声，冷锋已经没有心思去看山下的甲胄了。
这…这是什么话？怎么下得去手？
“少爷不必惊慌，参军报国没有错，但咱们冷府已经为龙德流了三百多年的血了，实在是不能这样了。”
卢昌盛说完深深叹了口气，让冷锋不由得多看了卢昌盛几眼。
对方说的话，冷锋细想一下，也慢慢理解了。
三百多年了，在龙德开国到现在过去这么多年，已经是一个王朝不可多得的气运了。
毕竟这不是自己前世，这个世界没有灵气一说，凡人生老病死能活过五十就已经是长寿了，一个王朝更迭的速度更是惊人的。
可以说龙德如今依旧繁荣，是三百多年来无数冷府人用自己的血与命换来的。
为此付出的代价就是冷府那些支脉已经化为了祖祠里冰冷的灵位与文字。
从冷锋太爷爷那一辈起，就极力反对族里的青年去参军，哪怕你做生意也好，就是不能去战场上搏杀。
就是去，也要通过族老们的考验，沙场上的小白能活下来的几率很小。
丝毫觉得这个话题有些沉重，冷锋忽然瞥见山下那座小楼，貌似自己来到山庄后就在没有见过“影子”了。
“对了卢老，影子一直住在这山庄里的那里吗？”冷锋伸手指了指山下的小楼。
卢昌盛恢复好心情，顺着冷锋手指的方向看见了那座小楼。
“哦，没错，但也不全是。”
“嗯？这话怎么说？”
“和皇城那些世家自己的暗卫、死士一样，咱们府里的‘影子’行事于他们没有什么区别。”卢昌盛一脸平静的说道，“要说区别的话，就只能说他们真正的做到了‘成为他人的影子’这样的目的。”
“府里的‘影子’的编制，一向由历代家主负责交接，连我也没有多大的权力去过问。”
“难道就没出过什么身具反骨的人吗？”冷锋疑惑的提问。
没有绝对的忠诚，冷锋不确定这么多年，冷府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个例而不是例子，毕竟能支撑三百多年，出的有但肯定不多，不然早就没冷府了。
“有是有的，为此也没少给当时的家主惹麻烦，可那些人往往都会后悔，世上没有后悔药，做错了事，就要付出代价，毕竟斩草除根嘛。”
卢昌盛回答与冷锋的猜想没多大出入，可这样的回答还是不能让冷锋信服。
“哦，多了少爷，我说的斩草除根就是字面上的意义，哪怕其中牵连到了族里的老人，也是同样的结果。”卢昌盛补充的笑道，笑得很…很阴森。
让冷锋不由得打了个寒战，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这样一来就解释的清了，原来冷府的人越来越少，不仅仅是生老病死，还有被‘影子’牵连而遭到清算的人啊。
“这倒是难怪了，不过为什么跟着我的那个‘影子’住这里？而不是跟在我身旁呢？”
问题又回到了起点。
“大概是那个‘影子’的性格很怪吧，毕竟府里那些‘影子’里就没几个正常人，少爷还是少和他们打交道，除非您能成为家主，否则还是别惹火烧身的好。”
言罢，卢昌盛一甩衣袖，莫名其妙的离开了，留下冷锋一脸不知所措。
“这…我是说错话了？”
看着卢昌盛离开的背影，冷锋颇为不解。
“少爷！我来给你送饭了！”
身后传来阿玲清脆的喊声，冷锋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转身去用饭了……
赵羽、吴鑫这些在军中有官职的，换上合乎规矩的铁质盔甲，举着带有“冷府”标志的旗帜，骑着高头大马，屹立在队伍左右，分外气派，让混在人群里看热闹的杜郎二人分外眼红。
原来赵羽他们之前说的没错，他们果真有更气派的护具。
“大…大哥，你说咱要砍多少蛮子头才能有这么一身呢？”
看着盔甲在阳光下闪着寒光，宋斯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目光从始至终就没离开过。
杜郎本想说些打击的话，劝对方不要有这样的想法，私藏甲胄是重罪，更何况那一身铁甲的成本太高了，不是眼下他们负担的起的。
可看见宋斯满眼的憧憬，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转而折中的开了口。
“大概要比一辆马车还要多。”
“……”
说了等于没说，宋斯现在也没有心思去反驳杜郎，视线已经离不开了，哪有那个心思去争论这事。
不止杜郎他们这样想，山上的冷锋也有这样的想法，不过不同于他们，冷锋想着搞一套研究研究，琢磨着自己打造一套适合自己的盔甲。
赵羽他们的盔甲看起来气派十足，但却十分沉重，要想与敌厮杀，就要退掉不必要的部位，可那样就大大降低了盔甲本身防御的作用，可以说除了眼下这样的场合，谁吃饱了没事天天穿着几十斤的铁家伙。
不过眼下这些事情对冷锋来说有些不切实际，先不说材料，就是锻造的器具和手艺，冷锋都不是很熟练。
尽管自己的佩剑是便宜师父打造的，可对方根本就没有教冷锋如何选材，以那种手艺断大，甚至就连火候都是自己掌握的，全程冷锋就只能干瞪眼。
问什么也不回答自己，他不是没想过记清楚步骤自己试试，可自己那个便宜师父打造好后就发疯把工具砸了个稀巴烂。
看出冷锋有些出神，卢昌盛轻抚胡须看了看山下操练的仪仗，没有想到冷锋所知道的，只是以为冷锋在想着上阵杀敌。
毕竟没有军职的人在龙德是没有资格穿戴铁质盔甲的，一来私藏甲胄是重罪；二来就是想珍藏，就必须经过繁多的官府手续，还会不定时抽查。
所以许多有军职的将领就算再怎么有军功，都不会把盔甲放在家里，除了那些满是伤痕破碎的。
他们都会有专门的地方来存放，通常里自己军帐或者办公的地方，不仅能唬人还气派。
“少爷这是有从军的意思？”卢昌盛扭头看向冷锋。
冷锋的视线没有离开山下，而是平静的说道：“我要是那样的话，老爷子和父亲会打断我的腿吧。”
“哈哈，少爷说的有道理。”
“！”
听见卢昌盛爽朗的笑声，冷锋已经没有心思去看山下的甲胄了。
这…这是什么话？怎么下得去手？
“少爷不必惊慌，参军报国没有错，但咱们冷府已经为龙德流了三百多年的血了，实在是不能这样了。”
卢昌盛说完深深叹了口气，让冷锋不由得多看了卢昌盛几眼。
对方说的话，冷锋细想一下，也慢慢理解了。
三百多年了，在龙德开国到现在过去这么多年，已经是一个王朝不可多得的气运了。
毕竟这不是自己前世，这个世界没有灵气一说，凡人生老病死能活过五十就已经是长寿了，一个王朝更迭的速度更是惊人的。
可以说龙德如今依旧繁荣，是三百多年来无数冷府人用自己的血与命换来的。
为此付出的代价就是冷府那些支脉已经化为了祖祠里冰冷的灵位与文字。
从冷锋太爷爷那一辈起，就极力反对族里的青年去参军，哪怕你做生意也好，就是不能去战场上搏杀。
就是去，也要通过族老们的考验，沙场上的小白能活下来的几率很小。
丝毫觉得这个话题有些沉重，冷锋忽然瞥见山下那座小楼，貌似自己来到山庄后就在没有见过“影子”了。
“对了卢老，影子一直住在这山庄里的那里吗？”冷锋伸手指了指山下的小楼。
卢昌盛恢复好心情，顺着冷锋手指的方向看见了那座小楼。
“哦，没错，但也不全是。”
“嗯？这话怎么说？”
“和皇城那些世家自己的暗卫、死士一样，咱们府里的‘影子’行事于他们没有什么区别。”卢昌盛一脸平静的说道，“要说区别的话，就只能说他们真正的做到了‘成为他人的影子’这样的目的。”
“府里的‘影子’的编制，一向由历代家主负责交接，连我也没有多大的权力去过问。”
“难道就没出过什么身具反骨的人吗？”冷锋疑惑的提问。
没有绝对的忠诚，冷锋不确定这么多年，冷府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个例而不是例子，毕竟能支撑三百多年，出的有但肯定不多，不然早就没冷府了。
“有是有的，为此也没少给当时的家主惹麻烦，可那些人往往都会后悔，世上没有后悔药，做错了事，就要付出代价，毕竟斩草除根嘛。”
卢昌盛回答与冷锋的猜想没多大出入，可这样的回答还是不能让冷锋信服。
“哦，多了少爷，我说的斩草除根就是字面上的意义，哪怕其中牵连到了族里的老人，也是同样的结果。”卢昌盛补充的笑道，笑得很…很阴森。
让冷锋不由得打了个寒战，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这样一来就解释的清了，原来冷府的人越来越少，不仅仅是生老病死，还有被‘影子’牵连而遭到清算的人啊。
“这倒是难怪了，不过为什么跟着我的那个‘影子’住这里？而不是跟在我身旁呢？”
问题又回到了起点。
“大概是那个‘影子’的性格很怪吧，毕竟府里那些‘影子’里就没几个正常人，少爷还是少和他们打交道，除非您能成为家主，否则还是别惹火烧身的好。”
言罢，卢昌盛一甩衣袖，莫名其妙的离开了，留下冷锋一脸不知所措。
“这…我是说错话了？”
看着卢昌盛离开的背影，冷锋颇为不解。
“少爷！我来给你送饭了！”
身后传来阿玲清脆的喊声，冷锋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转身去用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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