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消失的动机
可张海瑶其实还是骗了苏昕白，那个号码她不是没打，她打过了。
就在苏昕白第一次对她说可以打的时候。
电话通的那一瞬，她听到了让她怀念已久的声音，可那声音说的却是一句简短的英文：“hello？”
她感觉自己心剧烈地跳了一下，然后看时间，猜测那边可能是深夜。
但她没有回话，只是一只让通话保持接通的状态。
对方见她不吭声，也是沉默许久。
后来，她听到了那边有女人用英文说话的声音，那一瞬，她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什么揪了一下，一阵一阵地疼。
就在那边的女人声音接近的时候，她挂了电话。
“瑶瑶，你在想什么？”
还在走神，苏昕白的声音在耳边突然响起了。
张海瑶瞬间收回神志，笑眯了眼，“我在想该穿什么衣服去见相亲对象呢！我没经验，小白，到时候，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苏昕白连忙摇手，“你去相亲，我去做什么？”
张海瑶很坚持，“你就故意在我们旁边坐着就好，我装作不认识你！你帮我偷偷把一下关，好嘛？只要你答应，我给你煮一个月的饭，也顺便给你那阿姨放个假咯！”
“算了，那阿姨只听我哥的，除非我哥不让她来。你换个好处，比如……以后多带我出来玩？”
虽然有尽量去避开谈及自己的亲哥，但亲哥的手伸得太长了，她想避都避不开。
好在张海瑶看上去没什么反应，只继续转着眼珠子，思考了一会，“带你出来玩是义务，这样吧！我送你两条好看的裙子，以后逛街，你都给我穿上！”
“行！”
两人击掌，表示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
“那你和相亲对象什么时候见面？”
张海瑶看了眼手机上的日期，“说是后天晚上。”
回到公寓，苏昕白先到浴室里洗澡，而张海瑶则脱了外衣，只穿打底的小可爱在大厅内来回走动。
苏昕白从浴室里出来时，见她正窝在沙发上投屏看电视。
猛地，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立马进房间拿了一件衣服扔给她！
“你要不要那么开放？快把衣服穿上！”
说完，苏昕白还走到玄关处，对着隐藏得极好的摄像头上下打量。
老天爷，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起来家里刚装上这个东西的。
“小白，你看什么？”
这时，张海瑶一边将外衣套上，一边好奇地走过来询问。而当她看到那摄像头的时候，神情一下子变得复杂。
“你这里有摄像头？我晕，你怎么不早说？”
刚质问完，张海瑶又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瞧我问了什么蠢话，我怕你估计都忘了这摄像头的事了。欸，不对，你如果忘了，你刚才那反应……”
苏昕白也悟了过来，然后又转头看了眼墙上的时间。
已经过了凌晨十二点了，如果那画稿会消失的话……
下一秒，两人不约而同一起往画室奔去，开门的那一刹那，她们几乎屏住了呼吸。
桌上的画稿完好无损，画面没消失，仍然停留在今天画的大结局上。
两人对望了一眼。
“是不是因为我们还没打算睡？要不，你先去睡，我在这里守一守。”张海瑶提议。
苏昕白点点头，摄像头的事已经不重要了，她现在的注意力完全被画稿是否还会再消失吸引了去。
只是后来，守在画室的张海瑶撑不住自己眼中的困意，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苏昕白最后也睡着了，再醒来时，天已经大亮。
“小白！小白！”
几乎在清醒的瞬间，苏昕白听到了张海瑶的吼声。
她第一反应就是下床，却在找鞋时看了四周一眼。
这里是……？
“小白！你快过来看！”
张海瑶声音更近了，然后直接推开了卧室的门。
她身上还穿着昨晚随便套上的外衣，头发散乱，一点校花的形象都没有。
苏昕白没来得及多想，鞋也不穿，赤着脚就奔向自己的画室。
桌面上，昨日的画稿依旧完好，末尾的“end”字样依然健在。
这就意味着，她的画稿从昨天画完到现在，一格都没有消失！
“小白，你昨晚有没有……”张海瑶这才后知后觉地去问她。
苏昕白摇摇头，“没有，我昨晚没有做梦，没有回去。”
“你的画稿也没消失……”张海瑶蹲在原地拧紧了眉，“我现在基本可以确定了，只要你画稿消失，你就会回去。若不消失，就不会回去。但，促使它消失的事件是什么？我一开始以为，只要你画了新的画面，它就会跟你开玩笑似的总能消失一些。可现在看来，刺激它消失的动机，并不是你去画它……”
“也许……”苏昕白也在原地坐了下来，“会不会是因为……我的病好了？”
听到这，张海瑶再次将头抬起。
“小白，和我说一下，我们昨天一起做了什么？”
苏昕白先是思考，然后有条不紊地叙述了昨天两人一起做的事。
张海瑶认认真真地听完，沉默了半晌。
“你还漏了一件事。”良久，她提醒到。
“我漏了什么？”苏昕白硬是没想出来。
“你不是每天都有睡前记录重要事件的习惯吗？你去看看？”张海瑶决定先不提醒。
苏昕白怀着好奇地心，起身到大厅翻开墙上的便利贴。
终于找到了最新的那一张。
可是，她看了半天，依然没觉得自己有遗忘什么事。
不过，这便利贴是她在过了凌晨12点的时候写的，理论上这已经是今天才写的备忘了。
“小白，你想起来没？”
张海瑶见她还在愣神，忍不住问，同时，她也抬头朝那便利贴方向看了一眼。
“算了，我时间要来不及，先去面试了。白，你今天好好想想，如果想到了，证明你的病确实是好了。如果想不到，你还得治！”
看她脚步匆匆地出门，苏昕白的目光又回到了便利贴上——
这天我经历了两次醒来，一次在床上，呈梦游状；一次在书桌，完全清醒。张海瑶说接到了面试通知，第二天上午去面试。我上午完成了画稿，下午和张海瑶一起去逛街，看电影，吃饭。回到家，想起了装过监控器的事，画稿没消失。瑶瑶让我去睡了，她守在画室。
看完，苏昕白依然没察觉自己遗漏了什么。
就在苏昕白第一次对她说可以打的时候。
电话通的那一瞬，她听到了让她怀念已久的声音，可那声音说的却是一句简短的英文：“hello？”
她感觉自己心剧烈地跳了一下，然后看时间，猜测那边可能是深夜。
但她没有回话，只是一只让通话保持接通的状态。
对方见她不吭声，也是沉默许久。
后来，她听到了那边有女人用英文说话的声音，那一瞬，她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什么揪了一下，一阵一阵地疼。
就在那边的女人声音接近的时候，她挂了电话。
“瑶瑶，你在想什么？”
还在走神，苏昕白的声音在耳边突然响起了。
张海瑶瞬间收回神志，笑眯了眼，“我在想该穿什么衣服去见相亲对象呢！我没经验，小白，到时候，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苏昕白连忙摇手，“你去相亲，我去做什么？”
张海瑶很坚持，“你就故意在我们旁边坐着就好，我装作不认识你！你帮我偷偷把一下关，好嘛？只要你答应，我给你煮一个月的饭，也顺便给你那阿姨放个假咯！”
“算了，那阿姨只听我哥的，除非我哥不让她来。你换个好处，比如……以后多带我出来玩？”
虽然有尽量去避开谈及自己的亲哥，但亲哥的手伸得太长了，她想避都避不开。
好在张海瑶看上去没什么反应，只继续转着眼珠子，思考了一会，“带你出来玩是义务，这样吧！我送你两条好看的裙子，以后逛街，你都给我穿上！”
“行！”
两人击掌，表示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
“那你和相亲对象什么时候见面？”
张海瑶看了眼手机上的日期，“说是后天晚上。”
回到公寓，苏昕白先到浴室里洗澡，而张海瑶则脱了外衣，只穿打底的小可爱在大厅内来回走动。
苏昕白从浴室里出来时，见她正窝在沙发上投屏看电视。
猛地，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立马进房间拿了一件衣服扔给她！
“你要不要那么开放？快把衣服穿上！”
说完，苏昕白还走到玄关处，对着隐藏得极好的摄像头上下打量。
老天爷，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起来家里刚装上这个东西的。
“小白，你看什么？”
这时，张海瑶一边将外衣套上，一边好奇地走过来询问。而当她看到那摄像头的时候，神情一下子变得复杂。
“你这里有摄像头？我晕，你怎么不早说？”
刚质问完，张海瑶又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瞧我问了什么蠢话，我怕你估计都忘了这摄像头的事了。欸，不对，你如果忘了，你刚才那反应……”
苏昕白也悟了过来，然后又转头看了眼墙上的时间。
已经过了凌晨十二点了，如果那画稿会消失的话……
下一秒，两人不约而同一起往画室奔去，开门的那一刹那，她们几乎屏住了呼吸。
桌上的画稿完好无损，画面没消失，仍然停留在今天画的大结局上。
两人对望了一眼。
“是不是因为我们还没打算睡？要不，你先去睡，我在这里守一守。”张海瑶提议。
苏昕白点点头，摄像头的事已经不重要了，她现在的注意力完全被画稿是否还会再消失吸引了去。
只是后来，守在画室的张海瑶撑不住自己眼中的困意，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苏昕白最后也睡着了，再醒来时，天已经大亮。
“小白！小白！”
几乎在清醒的瞬间，苏昕白听到了张海瑶的吼声。
她第一反应就是下床，却在找鞋时看了四周一眼。
这里是……？
“小白！你快过来看！”
张海瑶声音更近了，然后直接推开了卧室的门。
她身上还穿着昨晚随便套上的外衣，头发散乱，一点校花的形象都没有。
苏昕白没来得及多想，鞋也不穿，赤着脚就奔向自己的画室。
桌面上，昨日的画稿依旧完好，末尾的“end”字样依然健在。
这就意味着，她的画稿从昨天画完到现在，一格都没有消失！
“小白，你昨晚有没有……”张海瑶这才后知后觉地去问她。
苏昕白摇摇头，“没有，我昨晚没有做梦，没有回去。”
“你的画稿也没消失……”张海瑶蹲在原地拧紧了眉，“我现在基本可以确定了，只要你画稿消失，你就会回去。若不消失，就不会回去。但，促使它消失的事件是什么？我一开始以为，只要你画了新的画面，它就会跟你开玩笑似的总能消失一些。可现在看来，刺激它消失的动机，并不是你去画它……”
“也许……”苏昕白也在原地坐了下来，“会不会是因为……我的病好了？”
听到这，张海瑶再次将头抬起。
“小白，和我说一下，我们昨天一起做了什么？”
苏昕白先是思考，然后有条不紊地叙述了昨天两人一起做的事。
张海瑶认认真真地听完，沉默了半晌。
“你还漏了一件事。”良久，她提醒到。
“我漏了什么？”苏昕白硬是没想出来。
“你不是每天都有睡前记录重要事件的习惯吗？你去看看？”张海瑶决定先不提醒。
苏昕白怀着好奇地心，起身到大厅翻开墙上的便利贴。
终于找到了最新的那一张。
可是，她看了半天，依然没觉得自己有遗忘什么事。
不过，这便利贴是她在过了凌晨12点的时候写的，理论上这已经是今天才写的备忘了。
“小白，你想起来没？”
张海瑶见她还在愣神，忍不住问，同时，她也抬头朝那便利贴方向看了一眼。
“算了，我时间要来不及，先去面试了。白，你今天好好想想，如果想到了，证明你的病确实是好了。如果想不到，你还得治！”
看她脚步匆匆地出门，苏昕白的目光又回到了便利贴上——
这天我经历了两次醒来，一次在床上，呈梦游状；一次在书桌，完全清醒。张海瑶说接到了面试通知，第二天上午去面试。我上午完成了画稿，下午和张海瑶一起去逛街，看电影，吃饭。回到家，想起了装过监控器的事，画稿没消失。瑶瑶让我去睡了，她守在画室。
看完，苏昕白依然没察觉自己遗漏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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