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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祭天大典

    岱山高耸入云,三面环海,树木茂盛,在山中央有一个专门的祭祀大台,大台之上又有阶梯为小台,小台,通向大台的台阶上站满了守卫,百官跟在子政身后,队伍浩浩荡荡,十分壮观。

    尚子政走在最前面,跟在他身后是齐蒙与章少荣,接着是尚族的老臣与昌文君,永安君尚子嬌,接着便是信候与韦丞相,依次按照官职高低往下排。

    在祭坛小台的台阶处,众臣子停下,子政独自上去,亲自燃香敬天,只见他持着香,三鞠躬后将香插上大鼎中。

    在大鼎左右,各有一张长石台,左边放着为玉杯,青铜壶,九足鼎;右边是五谷,锡银,玉笔。

    子政首先到左边将玉杯倒满酒,走到大鼎前从左至右倒下小台处的太监庄严肃穆地念道:“琼浆敬天,国脉不息”敬完之后,他将玉杯扔进了大鼎右侧的大海里。

    接着他抓了一把五谷置入青铜壶中,祭坛下的老太监再次念道:“五谷同盛,十年丰登”

    子政将装有五谷的壶,扔进岱山树木之中,就在这个时候周围突然涌现出了无数的士兵,他们手持长刀将台阶上的守卫全部杀死,由下至上速度之快。

    群臣吓得往上爬,韦相国大惊“撤退,保护王上!”

    信候一把将韦相国推下去“老不死的,住嘴!”只见他从一旁的守卫处抽出长刀“围住他们!”

    瞬间身旁地所有侍卫纷纷下去将群臣围住,齐蒙扶起被推下来的韦相国,看着信候道“信候!你这是造反!想清楚后果!”

    信候突然一刀捅死刚刚念敬天词的太监“哈哈哈哈哈,后果?等我杀了那小子,很快你们就会知道后果了!”

    “你休想!”齐蒙抽出剑,信候有些不耐烦对那些士兵吼道:“还在等什么!把他们全部杀了!”

    这边齐蒙与章少荣带着几个侍卫拼死抵抗着,而信候拿着刀走上台阶,刀上的血滴在每一步台阶上“尚子政受死吧!”

    子政并没有被身后的动静影响,他拿起玉笔在九足鼎上写着“戎”字,见他这副淡定样,信候讽刺“死到临头还想着祭天?明年今日就是你的祭日!”他举起刀向子政刺去。

    就在刀要接触到子政的时候一支利箭从茂盛的树木中射出,射穿了信候的胳臂,刀落在了地上。

    信候震惊地看向山上,突然一阵阴冷之气从山上涌来,山上的鸟儿些快速地飞走了,接着是一阵一阵整齐的脚步声。

    他回头才发现梯两旁出现无数的黑绳索,它们扣在阶梯两旁瞬间爬上来无数衣服上绣着尚字的人,很快双方进入混战,打成了平手。

    子政将九足鼎放于大鼎之中道:“天地同寿,尚族永存,西戎永世!”

    信候用另一只手捡起刀,快步再度向子政砍去“你去死吧!”子政适时的向岱山鞠躬躲过了他的长刀。

    接着尚子政一个侧身躲闪,离开了刚刚的位置,从信候的身旁侧滑过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猛地一拳打在信候的腰部。

    信候手里的刀飞了出去,他后退了几步,子政抖了抖衣袖淡定地看向他“你等这一天,应该很久了吧”

    “是很久了,尚子政你以为凭着这屈屈几支守墓的军队就能赢?”

    “当然不止!”子政的话音刚说落,便从山上下来了无数的士兵“孤本来想让你车裂而死,可现在想想还是太宽容了”

    信候看着山上下来的侍卫哈哈哈大笑起来“尚子政啊尚子政,我该说你蠢还是笨?”

    只见信候从袖中拿出了一个令牌,令牌由青铜制成,在令牌中间赫然刻着一个“懿”字。

    看到令牌的那一刻子政的眉头紧皱,眼中燃烧着恨的怒火,他将手握成了拳头,这是太后令!是他的亲生母亲王太后手上的精卫令牌!

    “看到你这副模样,我甚是开心!放心吧西戎的王位,你同母异父的弟弟,我的孩儿。会帮你好好的坐着的”

    子政愤怒地看着他“痴人说梦!”

    信候拿着令牌大喊“所有精兵听命,给我杀了他!”山上下来的精兵们却没有反应,他再次喊到“这是太后懿令!我让你们杀了他!”

    精兵还是不为所动,信候有些不安“你们还在等什么?我叫你们杀了他!”

    “别白费口舌,这支精兵早就被楚启换掉了”齐蒙杀出了一个缺口,飞身出了重围。

    此时楚启也手拿着弓从这些精锐身后走出来“我也没想到,他竟然真的能调动精兵,你已经输了,信繆”

    “看来蠢的人——是你啊!”子政冷眼看向他。

    尚子政看向通向岱山下的台阶,到处都躺着尸体,心中毫无波澜“楚启,山下如何?”

    楚启回复“齐蒙将军胞弟齐异飞鸽信书,信候余党已经全部缉拿,幽冥骑兵已经将岱山团团围住,山下的士兵不攻自破,皆树旗投降,央求王饶他们一死”

    说完楚启朝混战里的人喊到“信繆已败!还不束手就擒!”听到这儿,信繆的军队全部放下了武器。

    信候有些震惊,这么短的时间内,尚子政便让他密谋了多年的计划全部化为泡影!?“不可能!不可能!幽冥骑兵只有四支!合起来不过百人!你骗人!

    章少荣淡定地走到台阶旁,将长剑收回剑鞘之中嘲笑“王上的睿智岂是你能猜到的!?”

    子政眼神变得有些犀利了,他寒冷地盯着信繆,语气充满了震慑力“孤能坐上西戎的王位,自然也能让幽冥骑兵从百人变成千人!万人!”

    “不!不可能!”信候大喊道:“这不可能!”

    “为臣不忠,其罪当诛!王上早就知道你的一举一动了”齐蒙鄙夷地看向信候。

    只见子政大步走到信候面前,一把抓住他胸前的衣服“孤早恨不得将你五马分尸,现在如愿了,放心你不会死得那么轻松,孤会让你尝遍这世界上所有的刑具!”说完子政猛地推开了他。

    子政将信繆的恐惧看在眼中“齐蒙!孤命你除了对信繆用尽西戎的五刑之外还要让他尝尽天下所有的刑罚,并每日从他的身上割下鲜肉,祭养岱山上的活物。”

    “臣遵旨!”

    突然子政像是想起了什么,危险地看了一眼信候笑道:“对了,脑袋留着,孤还有大用”

    “臣,遵命!”齐蒙示意左右将信候绑住押了下去,信候大骂“尚子政!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叛乱已平,子政站在祭祀台上甩开衣袖,浑身上下散发出震慑人心的威严“尔等听命!”

    所有人都跪下,子政眼神霸道,俯视众人“信候忤逆不道,以下犯上,结党营私,妄图毁西戎百年基业,可恨至极!今夺其爵位,永世为奴,其党羽,族人,连坐五刑,暴尸各郡!友人,府中下人全部充以为奴。

    其宗祖,亦是有罪,撅!执以火鞭之刑!永世不得安宁!此后“信”字不得为名!”

    “今日有功之人逐一论功行!封齐蒙为禆将军掌管西北沿军”

    齐蒙行礼谢恩“臣叩谢王恩”

    “封章少荣为佑将军,掌管东南沿军”

    “臣遵旨,叩谢王恩”

    “太祖后侄孙楚启为昌平君,掌管南沿军”

    “楚启叩谢王上恩典!”

    “东北两地沿军还是由韦相负责,此外投降的士兵全部充到各个郡营之中由各郡进行管束。”

    这个时候留着白胡须的昌文君抬头问道:“王上,那幽冥铁骑去往何处?”

    子政看了看穿着带着尚字的黑衣的士兵“原来的幽冥骑兵由孤亲自掌管,太后所掌管的精锐全部换到王陵守墓!”

    “齐蒙,章少荣,楚启听命!孤给尔等两年时间,以幽冥骑兵为基础,打造一支比幽冥骑兵还要厉害百倍的西戎黄金之师!九洲最强之弩!”

    三人领命“臣等遵旨!”

    “王圣明!”

    “王圣明”百官齐声高喊到,顿时整个岱山上被这声音覆盖了。

    永安君微微抬头看着祭天台上的子政“哼,差点儿低估你!”多亏当初夏太祖妃反对自己与信候一起造反,不然他尚子嬌就成了刀下魂了。

    幽冥骑兵这么好的东西,华阳太祖母居然给了他!太祖母啊太祖母你果然就跟夏太祖妃说的一样,终究还是对我子嬌留了一手呀。

    三日后的西戎王宫,子政正专心的看着奏折,这时候高辅匆匆忙忙地跑进来“奴才参见王”

    “查得如何?”

    高辅看了看左右的宫女与奴才不太好说话,子政看了一眼他,挥手对殿里的人说“都先退下”

    宫女奴才离开后,高辅重重地将头叩在地上“求王上饶奴才不死,王上让奴才查的事,奴才不敢说”

    子政眼神有些危险了,他放下奏折“行了,孤饶你不死,说吧”

    “奴才在太后寝宫的内殿里确实发现了暗室,暗室里有两个三月大的婴儿,每日固定的时间太后便会摒退左右,进入暗室去看那两个婴儿”

    子政放在桌上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该死!可恨!”

    高辅被他吓得有些发抖了,子政走到他面前双手抓住他的衣领“还有什么!?”

    “王……王下令不让太后踏出宫门半步,所以太…太后暂时还不知道信繆的事,但是听宫女说太后与信繆是计划近几日将孩子送出宫去”

    听到这儿,子政松开了高辅,眼神异常狠毒“送出去宫去!?好,孤成全她!”

    “此事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除了奴才再无人知,奴才以项上人头作担保绝对不会有第三人知道。”

    “很好,孤暂且信你,沈大监在祭天大典的时候被信繆给杀了,从今以后你就是大监了”

    高辅意外地看向子政,大监是宫内太监之首,他这么快便能成大监!?忙激动地跪倒在地“奴才谢王恩”

    又五日,楚启看着手下送来的盒子他陷入了沉思之中,楚苏和蕊儿各自捧着一盆花,有说有笑地走进了大厅。

    “哥,这昌平府比驿馆大多了”

    “蕊儿你放那边,我放这边”说完楚苏将花盆放在柱子旁的高架上。

    看到楚启在发呆,楚苏上前喊道:“哥”

    楚启没有任何反应,依旧呆着,不知道想些什么,楚苏又喊了一声“哥?”

    “哥!”

    “啊?苏儿你何时来的?”楚启尴尬地问道。

    “我都来了好一会儿了,哥你怎么了?”

    “没事,我只是在想事情”楚启敷衍道,楚苏看着桌上的盒子,心想定是哥哥要弥补上次的杯子,给她选的礼物。

    她快速地抱起盒子“嗯,还挺沉的,看来哥这次是下血本了”

    楚启的神情有些紧张“苏儿不得胡闹!把它给我!”

    楚苏听到哥哥这么紧张,有些不满“不就是一个盒子嘛,至于这么紧张吗?我倒要看看是什么奇珍异宝”说完楚苏就要打开盒子。

    楚启大喊“苏儿不要!”可为时已晚,只见楚苏惊恐的扔掉盒子“啊!”

    盒子落在地上,一颗人头出现在地板上,蕊儿愣了一下,也被吓得连连后退。

    “这……这是……哥,你怎么带这种东西回来?”楚苏惊魂未定的瞥了一眼地上人头,直接侧过身去不看那东西。

    楚启淡定地将人头放进盒子里,并把盒子盖上“这是乱臣贼子信繆的人头”

    “信繆?就是那个自称西戎王假父的信候?”

    “是的,王上命齐将军对他用尽这世上所有的刑罚,十日不到,他就自杀了,齐将军去边疆了,如此信繆的脑袋便送过来了”

    “既然如此,为何哥哥不把它送进宫去?”

    楚启摇头“坊间传闻信繆与太后有染,若今日我将他的头颅送上去,不出一个时辰宫内便会掀起巨浪”

    “哥哥是在同情太后?”难道太后跟哥哥有什么交情吗?

    楚启摇头“不,我同情的不是太后,而是王上。王上自幼与太后在大赵生活,哪怕是回国母子两人也是受尽了磨难,本已为该是苦尽甘来,却不想竟要因为这个死去的人而反目成仇。”

    “我看他凶暴残忍,没有半点仁君的样子,就算是亲生母亲也不一定会手下留情”

    “你错了,很久以前王上并非是这样的,记得我第一次与王上参加岱山的狩猎。

    那时王上是所有人中箭术最好的,可他却空手而归,先王问王为何空手而归,王当时说“春泽万物,穴有幼畜,嗷嗷待哺。不愿为口腹之欲而杀,王恩如泽,人能受之,畜何夺之?”

    楚苏有些意外“想不到他是这样的人,可为何我见他的时候那么残忍?”

    “自从坊间传闻王不是先王的孩子,夏太祖妃便很愤怒,说自己曾经怀先王时,梦见过神龙入怀,如果王能百难不死,便定是先王的孩子,所以扔进了岱山里,并派兵把守不准他出来”

    “岱山野兽众多,这个方法也太歹毒了!就算不是先王的孩子那也是一条人命!”

    “你有所不知,夏太祖妃叔父的女儿正是永安君的生母,如果王太后与王上没有回国,那么今日的永安君便是西戎现在的王。”

    楚启又无奈叹息一声“其实这件事的源头还是我们南楚国惹的祸”

    “西戎的王权纷争与南楚有何关系?”楚苏有些不解了,兜兜转转怎么还成了自己国家的错了。

    “当年南楚与西戎联合分夏,出面谈判的双方正是文王与太姑奶奶,文王提议西戎只要夏国的三分之一领土,但是作为条件太姑奶奶必须要嫁给他,南楚王当时就同意了。”

    “文王可是下了一步好棋,太姑奶奶是南楚有名的女军师,论美貌论才干,一点不输男儿”楚苏有些惋惜,南楚少了一位女将军女谋士。

    “我们的王爷爷自然知道这一点,所以太姑奶奶才会一生都没有自己的孩子,他想让西戎把太姑奶奶送回去。

    文王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他封太姑奶奶为后,甚至为了压住悠悠之口,纳夫人借腹生子。

    这个孩子的母亲必须是身份背景都低于太姑奶奶的甚至可以说是平庸之辈,所以就有了夏太祖妃。

    可谁都没想到就在文王纳夏夫人后的第三天,御医诊断太姑奶奶已经有了身孕,文王为了让太姑奶奶安心养胎将夏夫人送到异国去了。

    遗憾的是在几月后太姑奶奶难产,孩子胎死腹中,随后她郁郁寡欢,终日闷闷不乐,宫内废后的声音越来越大,恰好这时在异国的夏夫人怀孕了,几月后生下一名男婴。

    后来有一个聪明的商人揣测了圣意,主动提议让夏夫人回了西戎,但孩子由王后扶养,一季见一次。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太姑奶奶一直对夏太祖妃觉得亏欠,所以很长一段时间宫中的大小事物都交给夏太祖妃打理的。”

    楚苏听罢有些感慨“文王虽然爱太姑奶奶,可却也伤了另一个女人”

    “确实如此,一直以来夏太祖妃都知道太姑奶奶的心思,所以在文王去世之后,她也就一直抓着太姑奶奶对她的愧疚,甚至用尽一切办法夺回属于她的东西。”

    楚苏恍然大悟“所以永安君和王上的王位之争,其实是她们的战争?”

    “也不全然是,太姑奶奶并不知道有王夫人母子的存在,这一切也只是因为夏太祖妃对当年那个商人的咄咄相逼”

    “只是夏太祖妃若要对付他,那他为何不找太姑奶奶帮忙?”

    “太姑奶奶因为夏太祖妃是襄王的生母,不愿让襄王为难”

    楚苏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叹口气“可这个商人就很聪明了,利用襄王对王夫人母子的愧疚之情,培养了一个大靠山”

    “所以夏太祖妃才要除去他的靠山,当时的岱山上到处都是野兽,就连山下也常有猛兽伤人的事发生。

    襄王让所有的御医昼夜不寐地寻找能验证是血缘的方法,最后商人在民间找到能证明那孩子是襄王亲生骨肉的方法。”

    楚启有些感慨“他们找到王上的时候,他浑身上下都是伤,难以想象一个孩子在山上整整过了一月茹毛饮血的生活。”

    楚苏听到这儿脑海里闪过那个男人的身影,他在阳里的街上的执傲,霸道,残忍,落寞……在驿馆里安静,儒雅,放荡不羁,联想到他的遭遇,她竟然有些心疼了。

    “原来王上那么惨啊”蕊儿避着盒子走到楚苏身后,楚苏陷入了沉思!

    “后来验证他确实是王的亲骨肉,其实他比任何人爱太后,小时候每当学会了什么东西总是会第一时间去告诉太后。

    甚至我还记得在王十二岁那年的夏天,天气燥热,太后在亭内午睡,王上宁可自己热得汗流浃背,也要给太后扇风,甚至还因此中暑,在大赵太后为了养活王也曾跳舞换财。

    所以我不知道,这个人的脑袋交上去后,王上会如何对待王太后的背叛,我更加没有想到的是王太后既然会用精兵对付自己亲生儿子!”

    楚苏看向哥哥,哥哥心善为他人担忧,可她此刻却有些为哥哥担忧了,若是哥哥将这人头送上去,王上因为信繆没有受尽所有的刑罚而怪罪哥哥那又如何?

    楚苏思索了片刻“哥不愿看到他们母子相残可又没有办法,不如让苏儿一试?”

    “你?我在这儿坐了两个时辰也没有想出一个两全之法,你又有什么办法?”楚启有些不相信。

    “反正你也没有别的办法了,试一试我的法子又有什么关系嘛”楚苏撒娇“哥~哥哥~”

    “好吧,那需要哥做些什么?”

    楚苏看着哥哥有些躲闪“苏儿打算自己去做,暂时不需要哥哥做什么”

    “什么!?这可不行……”

    “你刚刚都答应人家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再说了我若真的办得不好,不是还有你嘛”

    楚启故作气恼伸出手,楚苏以为哥哥要打她,赶忙闭上眼睛,悄悄睁开一只眼睛看向他,楚启却只是宠溺的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古灵精怪的”

    楚苏笑了,可看了一眼桌上的盒子,笑容凝固了“哥……那个盒子你可不可以派人拿啊”

    楚启假装意外地看向她“怎么你怕他?”

    “倒…倒没有那么怕了”

    楚启将盒子抱到楚苏面前逗道:“担心它蹦出来啊?”

    楚苏害怕的躲闪着“啊…哥~”

    楚启挑眉看向一旁的蕊儿“要不……蕊儿你抱着它陪公主入宫?”

    蕊儿听这儿,脸都吓白了忙摇头“不不不………我还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