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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永安君之死

    雪纷纷扬扬的落在每一个地方,阳里的房屋和街道都被粉妆玉砌了一般,寒风呼啸而过,城墙上的旗帜被这凛冽撕扯着。

    一名男子驾着马车快速驶向城外,马蹄在雪上留下了片片月牙。

    马车内一名身身着白衣的男子正闭目思索着些什么马车外的寒风吹起马车帘,偶尔几缕寒意钻入。

    突然马车停了,马车外传来一个男人自信的声音“臣等恭迎王上”

    马车内的男子睁开眼睛,嘴角微恙起身,下了马车看着眼前的楚启章少荣和齐蒙没有丝毫意外“你们都在”

    楚启回道“臣等本是按照永安君所传的圣旨而行,可到了途中接到了暗卫的密函,才知王上已经不在宫内。”

    齐蒙自动请缨“永安君勾结邯王安霍乱朝政,阳里百姓人心惶惶,恳请王上下旨让臣除去叛贼!”

    子政看了一眼齐蒙道“让你去,王将军怕是要怪孤了”

    王羽忙单膝跪在地上“臣不敢,微臣对西戎一片丹心,望王上明察”

    “孤只是说笑而已,平身吧”子政面上含笑,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心中有些疑问,一向孤冷高傲的王居然会说出跟臣子开玩笑的话。

    “王上这永安君之事如何处置?”楚启问道,现在永安君已经掌握了整个王宫,如今王又不在王宫里。

    子政看向远处的白雪,双手背在身后眼神冰冷“永安君造反是重罪,可法不上大夫,但法也不阿贵!楚启你可还记得文王初年公孙鞅?”

    “臣记得文王登基初年,商邑公孙鞅造反,文王处以极刑”

    楚启恍然大悟忙双手行礼“臣谨遵王旨”

    王上的意思是大夫以上的人身份高贵,是不应该犯法的,即便是犯了法也不应该受到刑罚的羞辱,即“士可杀,不可侮”,而应该自裁,赐死免受羞辱。

    子政伸出手去接自天空中落下的雪花“这白雪之下又有多少的百姓被活活冻死饿死,夏王以烽火戏天下,此火燃了近百年,是时候下一场雨了”

    说完子政猛地收手将雪握在手中,随即转身进入马车“此事交由幽冥骑兵,章少荣前往王陵接太祖后回宫”

    三人双手重叠行礼“臣遵旨,恭送王!”

    三日后永安君暴毙,夏太妃被囚禁宫中,永安君麾下大士兵均被发配至南陵西绣山修建王陵,永安君封地被重新划为郡。

    阳里下了一月的雪终于停了,看着庭院的雪,楚苏的脑海里回忆起自己跟子政在梵灵山下的场景。

    不由的笑了,可又想到上次他走的那么匆忙心中有些失落,现在阳里终于晴了,西戎也安定了。

    他是否会还记得自己?自古君王皆无情,母后不就是一个例子吗?想到这儿楚苏眉宇间笼罩上了一层哀愁。

    就在这时候一件披风搭在了她的肩膀上,楚苏这才回过神来忙回头看向身旁的人“哥?”

    “外头这么冷,怎么不在屋里呆着?”

    “在屋里呆久了,便觉得闷,出来看看雪,反而好一些”楚苏微笑着回答到。

    楚启看着自家妹子,语气没有半分责备“苏儿,答应哥下次别不告而别了”

    “哥……”楚苏有些错愕,哥哥这一次虽没生气,可他此刻的样子却显得那么孤独和无助。

    “相信我,除了家没有哪个地方更适合疗伤”楚启的眼中泛起一层雾气的说,“我真正拥有东西并不多,你和母后是我仅有的温暖。”

    “哥哥…”楚苏有些感动了,她看向自己的哥哥。

    楚启转身看向庭院里的雪轻声道“自我懂事以来,便被告知是被南楚送到西戎的质子。

    我曾想父王有那么的多的儿子为何偏偏是我,难道真的只是因为我是长子吗?

    直到多年后我才知道,父王有很多儿子,所以他也可以有很多的长子。

    而我对他来说我只是一枚被安排到西戎的棋子罢了,至于这枚棋子是生是死,他也根本不在意,他所在意的只是我是否拿到了他想到的东西。”

    楚苏没有说话,两人陷入了沉默,楚苏在脑海里极力的想找出一些自己父王好的地方“哥,其实父王他……”楚苏张了张嘴却发现什么都说不出口。

    “你不必为他说好话,于我而言,他只是南楚王而已!”楚启对妹妹说道。

    楚苏轻声叹息了一下“可是始终是我们的父王,不管他有多么不好,我们都没有办法割断这血脉亲情!”

    “我与他也就只剩下这血脉的联系了!”

    这个时候一个守卫来报“君侯,齐蒙将军到访”

    楚启看向楚苏,楚苏一听齐蒙两个字整个人沉默了,她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楚启看着楚苏此刻的样子,便知道其实她还是没有放下。

    楚苏云淡风轻的说道“这天确实有些冷了,哥我先回房了”

    “他已经来过很多次了,你难道要这么躲一辈子吗?”

    “他已经成亲了,我与他早就没有任何关系了”楚苏冷淡的说道。

    楚启无奈的叹息“这件事你也不能全怪他,既然已经没有关系了,有些事还是说清楚的好,免得日后相见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楚苏没有说话,只见楚启对守卫说道“将齐将军带到花园来”

    “是”守卫接到命令直接退下了。

    “你跟他好好谈谈”说完楚启便离开了,楚苏看着地上的雪,脑海里闪现出齐蒙乘着马在阳里风华正茂的模样,心中就仿佛有根刺一样。

    齐蒙跟着守卫来到了花园,当他看着前方的那个背影的时候他的眼睛有些泛红了,他一步一步的走向她。

    听到身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音,楚苏闭上了眼睛不愿去回想那些回忆,奈何她越是不想去回忆,却回忆的越多“就在那儿吧!”

    齐蒙在楚苏身后几步之外的地方停了下来,看着那娇小的身形,他心如刀绞。

    多想拥她入怀,诉说他的相思,得知她不辞而别,他好担心她,奈何事与愿违,她消失的那么彻底,此刻明明两人很近却似乎相隔万里“丫头……”

    只是这两个字便让楚苏心中的戒备撤除“许久不见,将军可还安好?”

    “我…”齐蒙有些说不出话来,他们何时变得这般生疏了。

    楚苏没有听到他的回答,不由的自嘲道“我这是问的什么问题,听闻将军夫人武艺高强又貌美如花,想必她一定将将军照顾的很好。”

    齐蒙眼神有些暗淡了“貌美之人,非我所爱,所爱之人隔我千秋”

    听到这儿楚苏的心,竟然还有那么一丝酸涩!

    齐蒙顾不得那么多,他快步走上前去“丫头,对不起”

    楚苏听到耳边的话语,转身看向他。

    看着她一副泪眼婆娑的样子,齐蒙的心仿佛被什么给揪着一般,他伸手想要为她擦去眼泪。

    楚苏一把打掉他的手“你这算什么?怜悯吗?”

    “于你而言我们之间只剩下怜悯了吗?”齐蒙悲痛的看着她“你要我怎么办?”

    “一个是生我养我的父亲,一个是我深爱的女人。你又叫我如何?

    你消失的那么彻底,连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都没有,我派了那么多的人去找你,却没有一个发现你的行踪”

    “你找到我又如何?难道你就能改变这一切?你就能娶我吗?”楚苏哭着质问“那日我听闻你病了,不顾所有跑去找你,可你却连见我一面都做不到!”

    “我怕见到你,我会忍不住带你走!我比任何人都想娶你,可你让我如何告诉你,做我的妾侍?

    你是堂堂南楚国的公主,身份尊贵。我不能让深爱的人,受这样的委屈”

    楚苏愣住了,泪水涟涟伸出手拍打齐蒙的胸膛“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告诉?为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在意这些?公主的身份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我只渴望成为你的妻子,可你却连最后的机会都不给我!

    你混蛋!齐蒙你混蛋!”楚苏不停的拍打着他的胸膛。

    齐蒙抓住她的手“你真的不介意吗?”

    “我从来都没有介意过这些,可是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不晚,只要你回来了,一切都不晚,我们还可以向以前一样,丫头,我不能失去你!”

    齐蒙激动的抱住楚苏,楚苏任由他抱着,楚苏想起以前跟他的种种,竟然没有勇气推开他,没有勇气告诉他,她已经彻底爱上另一个人了。

    突然楚苏的心咯噔一下,一种熟悉的感觉传来,仿佛某人正盯着自己。

    楚苏看向花亭中出来的男子,只见他一身玄衣,衣服都湿了大半。

    他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双眸变成了猩红,他的愤怒那么明显,最终变成了落寞和失望。

    楚苏忙推开齐蒙,她紧张的看向子政,齐蒙顺着楚苏的视线看向站在在离他们几尺之外的子政忙行礼“臣见过王上”

    子政没有看他,他只是紧紧盯着楚苏悲凉笑道:“早知将军在此,孤便不来了”

    楚苏有些焦急“不是…你听我解释……”子政在生气,这是一个误会,她必须要向他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子政没有说话,他只是悲痛地看了一眼楚苏,便转身离去,楚苏慌乱不已“你听我解释…”

    她刚往前走了几步,齐蒙猛地拉住她的手“别去……”

    楚苏看向齐蒙,齐蒙的眼中是期许甚至几乎乞求,楚苏有些不忍心。

    可看到子政那越来越远的背影她的心如刀绞“对不起,我不能没有他”说完她推开他的手,便朝着子政离去的方向追去。

    齐蒙整个人愣住了,他看着自己的手脑海里回想着刚刚楚苏说过的话,只觉得心中一阵痛楚,脑海里浮现出曾经与楚苏的点点滴滴。

    雪再次落下,落在昌平府里的每一个地方,也落在了了齐蒙的心中。

    他无奈的苦笑,抬头看向天空,他已经不想去探究这雪是嘲讽还是安慰了,他只觉得由心而来凉意和痛感,刺入骨髓。

    楚苏一路跟着子政,子政越走越快,楚苏跑得有些快,脚下一滑,直接摔倒在雪地上。

    子政停住了步伐,一旁的高辅有些于心不忍,刚想上前去扶她。

    就在楚苏以为他会听自己的解释的时候,子政便一字一顿说道“高辅!摆驾回宫!”随即大步离开昌平府。

    楚苏扑在地上看着子政离去的背影和那紧闭的门泪水决堤“你为什么不听我解释……为什么不听我解释……”

    楚启刚出来便看到这一幕,忙快步来到楚苏身旁,将她扶起“苏儿!”

    楚苏泪水朦胧的看向昌平府的门焦急不已“哥,他走了…他走了…他一定误会了,他一定在怨我,你看到了吗?他生气了……”

    楚启心中一惊看向昌平府的门“苏儿你…”

    “哥,他为什么不听我解释,为什么他不停下来……我这里好痛好痛,我好难受……”楚苏用手捂住自己的胸口,泪水不停的流。

    “地上冷,先起来……”楚启心疼地扶起楚苏。

    另一边

    子政刚回到王宫,太祖后身旁的嬷嬷便来传话“王上,太祖后在宗庙,要见您”

    “孤知道了”说完,子政进了行宫,他换了一身衣服,便往大殿而去。

    宗庙大殿里躺着一具尸体,子政进入宗庙看了一张桌子上躺着一个人,他眉头微皱给背对着自己的太祖后行礼“孙儿见过太祖母”

    “王上这礼,哀家可不敢受!”太祖转身看向子政。

    子政听罢站直身子,故作不知道“听嬷嬷说太祖后要见孤,不知有何事?”

    “昔日王上从哀家手中拿走幽冥骑车的军符时,可还记得答应过哀家何事!?”太祖后质问道。

    “记得”

    “好,很好!记得最好!”太祖后亲自来到那具尸体面前猛地掀开白布,永安君躺在桌上,没有任何生气。

    太祖后的眼睛有些湿润语气中满是痛心和愤怒“你弟弟是怎么死的!?”

    子政暼了一眼永安君面无表情的说道“永安君擅自离开封地,假传王旨,包围国都阳里后与邯安王勾结妄图动摇西戎朝纲,阴谋败露自知罪孽深重,便自杀谢罪了!”

    “荒谬!”太祖后怒不可遏“你不理朝政两月有余,他以为你出了事才带兵入京都!

    而你,你竟然下旨意毒死他!你怎么忍心?他是你的亲弟弟,你都已经是西戎王了,他还能跟你争什么!?”

    子政听罢一脸不屑气愤的吼道“他在仪州拥兵自重!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如今他还伙同邯安王造反!?太祖后可知道这造反是何罪!?

    孤赐他毒酒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况且太祖后也说过如果有人敢撼动西戎的朝政,您一定会大义灭亲!

    如今孙儿这么做,您应该高兴才对吧!再则太祖母若不纵容,他也不会有如此下场!”

    听到这话,太祖后整个人后退了一步,她震惊地看向子政,气得有些说不出话来“你…你…你就是一头狼!”

    “太祖后不是一直希望孙儿独当一面吗?孙儿若不是狼又如何踏平其他六国!”

    太祖后被他气的有些喘不过气来“你……你……你!”突然太祖后猛地吐了一口血。

    身后的嬷嬷忙扶住她用手帕擦了擦她嘴角的血“太祖后…太祖后…”

    子政看着太祖后,没有丝毫悔改之意“高辅!宣御医为太祖后诊治”

    子政不屑地看了一眼桌上永安君的尸体“永安君叛国,逐出尚氏一族!”

    “你敢!?”太祖后推开嬷嬷一手撑在停放永安君的尸体的桌上。

    “孤是西戎的王!太祖后您老人家还是在内宫中颐养天年为宜!”

    说完子政便要离去,华阳太祖后大喊道“尚子政!”子政停住步伐。

    华阳太后来到子政跟前“哀家不准你这么做,你若要这么做,就先杀了哀家!?”

    子政听罢有些不悦的看向躺在那张桌上的尸体“太祖母,这是在威胁孤了?”

    华阳太祖后没有说话,子政眼神犀利地看着华阳太祖后“事到如今,您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

    永安君自小跟着夏太妃,夏太妃才是父王的亲母,而您是养母!”

    太祖后气愤的伸起手就要打他“你放肆!”

    眼看拿一巴掌就要打下来了,子政猛地抓住她的手“今日看似是我与永安君的争斗,可何尝又不是您与夏太妃的争斗!?”

    “这结果是孤赢了,也就是太祖后您…赢了!”

    听到这儿华阳太祖后有些站不稳了,子政忙扶住她,太祖后闭上眼睛,眼泪从眼眶溢出。

    子政继续说道“太祖后是女人可以心软,可孤是西戎的王,孤别无选择!”

    太祖后猛得收回手“哀家不想再见到你!”

    子政看了一眼太祖后笑着行了一个礼“孙儿……告退”说完子政便离去。

    “太祖后…”嬷嬷忙扶住太祖后,太祖后看着永安君的尸体痛心疾首,嬷嬷忙道“太祖后节哀顺变,王上的话也不无道理啊”

    “就是因为襄王是她的亲生儿子,所以一直以来哀家对她一忍再忍,她吃的用的哪一样跟哀家有区别!?如今奕任去了,嬌儿也去了,哀家忍够了!”

    西戎王宫

    夏太妃暂住的宫殿,她正烧着些衣物,嬷嬷扶着华阳太祖后进入宫殿。

    夏太妃看了一眼华阳太祖后并未行礼“不知是哪儿的风把太祖后吹到哀家这儿来了”

    华阳太祖泪眼婆娑痛心疾首的说着“嬌儿死了!?”

    夏太妃眼中带泪,一脸无所谓“死了就死了呗,这西戎王宫里哪天不死人?”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难道你就一点儿不心痛吗?”太祖后有些不悦了。

    夏太妃看着华阳太祖后的样子讥笑道“心痛?早在五十年前我的心就已经痛死了”

    “你怎么能这么冷血!那可是你一手带大的孙儿!”

    “孙儿?”突然夏太妃流着泪疯狂的吼道“我的儿子不是早就被你夺走了吗!?我哪儿还有孙儿!?楚丹阳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

    太祖后气愤的指着她大骂道“就是因为你恨哀家,所以就怂恿嬌儿造反!?害他丢了性命!你可恶!”

    “造反?哈哈哈哈……我就恨你!凭什么儿子是我的,你却当王后。

    凭什么你没有子嗣还能受到文王的专宠,凭什么你可以把持朝政!凭什么!?”夏太妃那恶毒的眼神恨不得将太祖给射死。

    华阳太祖后气愤地看着她“凭什么?难道这么多年你还不明白吗?没有哀家,你和你的儿子永远都回不了西戎!

    没有哀家你早就殉葬了!?哀家现在真是庆幸奕任是由我带大的”

    太祖后霸气地说“你口口声声说哀家抢了你的儿子!你又怎知奕任是被你亲手推给哀家的!”

    夏太妃看向她震惊不已“你…你胡说!”

    “你当真以为奕任不知道你勾结自己的娘家做的那些丑事。

    奕任对你的失望又何止这一件,奕任告诉哀家在他心中自始自终就只有哀家一个母后!”

    夏太妃听罢大怒“你胡说!不可能!不可能的!”她痛哭喊道“你骗我!你骗我!”

    华阳太祖后看向夏太妃“你害死了嬌儿,心肠歹毒,可恶至极,来人!”

    “太祖后!”两个太监跪倒在地。

    太祖后冷笑道:“夏太妃得了疯癫之症,从现在开始长禁宫中,一切用度均照下等食用,对了,告诉太医院的药师与毒师!以后试药直接端到这儿来!”

    “是!”

    “贱妇!你怎么敢这么对我,我是王上的亲祖母!襄王的生母!”

    太祖后冷笑“哀家一生辅佐三代君王,怎么就不能这么对你了!?

    当初哀家把嬌儿好好的交给你,你就给哀家教成这样!?哀家的嬌儿怎么死的,你就怎么死!”

    说完太祖后霸气地转身离去“来人!上锁!”

    王宫外,楚苏来来回回的走着,蕊儿打着伞跟着她“公主您小心点别摔着了”

    就在这时楚启出来了,楚苏忙上前去“哥,太姑奶奶怎么样了?”

    这几日宫中发生了很多事,永安君薨了,夏太妃伤心过度也薨了。

    太祖后也一病不起,而宫中也因为之前凝素那件事,不允许异国女子进宫,楚苏也被限制在内。

    “御医说太祖后是气急攻心,伤心过度”

    “听闻是太祖后跟他起了争执,所以才气吐血了,可是真的?”楚苏问道。

    楚启点头,楚苏看向宫门“他…还是不肯见我?”

    “苏儿你与尚公子……”楚启刚想问楚苏便凄凉一笑“没什么,我与他只是朋友而已,说不定不久他便会忘记我”

    “苏儿……”

    “行了,既然太姑奶奶没事儿,那我就先回去了”说完楚苏一脸悲凉落寞的离去。

    自从那日子政离开后楚苏便郁郁寡欢,夜不能寐,食不知味。

    王宫的武场上

    子政手持长剑眼神冰冷的看向齐蒙,齐蒙也手持长剑,两人欲进行一场切磋。

    两人在武场上交手数个回合,雪花飘落在长剑之上,两人两剑相碰撞。

    子政的脑海里回忆起楚苏和齐蒙抱在一起的样子,怒火中烧动作越发的快了,齐蒙只是躲闪,子政呵斥“还手!”

    齐蒙始终不愿意还手,一直躲闪着,子政猛地上前剑速越来越快,最后竟然直接将齐蒙的剑给折断了。

    他一剑指在齐蒙的脖子上,齐蒙平静的说道“王上剑术了得,微臣认输”

    “你喜欢她?”子政眼神犀利,齐蒙看向子政道“她?不知道王说的是何人?”

    “你知道孤说的是谁!”

    齐蒙心中一颤,他说的是丫头,齐蒙沉默了片刻后说道“臣…已经有妻子了,与楚苏公主绝无可能。”

    “可孤从你的眼中看到的并不是这样,你爱她!”子政气愤的看向他,手中的剑始终没有放下。

    齐蒙看向子政有些不满“是!微臣是爱她,微臣此生也只会爱这一人!”

    子政的剑逼得更近了几分“齐蒙!孤现在就可以杀了你!”

    齐蒙丝毫不畏惧“难道王上就没有对她动过心吗?”

    子政微愣,将自己的情绪隐藏快速收回剑,转身冷漠的说道:“天下所有的女人都是水性杨花,孤不会爱上任何一个女子!齐蒙!别让孤失望。”

    齐蒙听到这儿,猛地跪在地上眼睛有些泛红“臣跪着王恩,事已至此,臣觉得有些事王应该知道,她爱上了您”

    听罢子政错愕的转身看向他“你说什么?”

    “我说楚苏爱上了王”齐蒙眼睛有些湿润“臣与她清清白白,王不必多虑。

    臣发誓永远孝忠于尚氏一族,永远孝忠于王,决不会做背叛王西戎背叛王的事”

    子政云淡风轻的看向他“孤自然知道她与你是清白的”

    想到自己与楚苏在民间成亲,她是彻底属于自己的,心中的怨气便消散了,甚至还有些开心,他得到了齐蒙不曾得到的东西!

    子政故意说道“孤也不是铁石心肠之人,既然你喜欢她,孤为你二人指婚可好?”

    齐蒙忙重重磕头“恳请王上收回成命,臣此刻心中只有西戎,唯愿此生长守西戎,况臣已经有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