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加密文件
“粉红布丁”名叫张休。至于为什么要用“粉红布丁”作为联络代号，他没有和多米详细说明。
没见过张休之前，多米一直认为“粉红布丁”应该是个女孩子，直到见面后，她才知道错了。
不过，转念一想，多米也就明白了。既然作为联络代号，那多少要带点伪装的成分。就像她自己取名“红胡子”一样。也成功误导了张休。
进入张休的秘密地下室后，多米终于知道他如何改变了警方的调查方向。
地下室入口，隐藏在破旧的地毯下面。和上面简陋的小屋相比，两者天差地别。恐怕谁也想不到，这里藏有一个别有洞天的地方。
里面的空间呈圆形分布，灯光明亮。规模比上面的小屋大了好几倍。中央的圆台上，摆着几台连接在一起的电脑。
这里就像是个秘密研究所。性能强劲的计算机串联在一起，屏幕上那些密密麻麻跳动的字符，看起来仿佛是在破解核导弹的密码。
一台炫酷的银色跑车静静放置在一角。
张休介绍说，那是他用废旧汽车部件做出来的，还没想好给它涂装什么颜色。
“茶还是咖啡？”他指着对面的玻璃门，“饮水机在那边，你们不用客气。”
“那边是厨房。”他的手指向另一处。
“浴室，卫生间，书房，观景室。那边还有几个空房间，你们自己选吧......呃，那间上锁的你们不用好奇，里面都是些杂物。”张休逐一地介绍了周围的情况。
多米对这个地方有了大体了解。她估计地下空间与上面的车场相当。她吃惊于这地方的宽敞，估计有几千平米吧。看到周围设施齐全，她想到，这应该算个另类的豪宅。
“你快要破解完成了？”圆台上，电脑屏幕飞速跳动着字符。多米看那跳动的字符，就知道张休在破解文件。
“差不多。”张休在键盘上敲击几下，“还剩百分之十左右。他们的加密技术太繁琐，里三层外三层并且还要盖上一个罩，完了还要加把锁。”
他心里想着，就像餐盘里的果酱夹心三明治，扣上盖子然后锁进保险柜。
“听起来够复杂的，可你还是破解了。”
“只要绕过阻挡就能打开，只是有点费时。”张休问了一句，“那些人怎么会抓到你？”
“不知道，可能追踪到了我的IP地址。我们惹上了大麻烦，那些人都有枪，极有可能不会放过我们。”
张休沉默了一会儿。他早已预料到，干这种事一定会遇到危险。“对不起。要不是我，你也不会出现这样的事。”
“不用道歉。我需要它，所以才自愿和你合作。”
多米看向苍言一眼。
“我和他出去放哨。”
张休点点头，然后说：“为了避免麻烦。我想你最好从新弄份指纹，一劳永逸。”
他拿起桌上的手机，点击几下。然后递到多米面前。
“来吧。只需要轻轻按上去，我保证你会拥有一个全新的指纹。”
多米伸出拇指，对着手机屏幕里的扫描框按了上去。
“接下来一切交给我。”张休说，同时转身到电脑上操作起来。
苍言跟着多米，爬出地下室，来到小屋外。
多米率先开口。“你一定想问我，为什么会得罪那些人？”
她坐到门口的台阶上。
“说实话，到现在为止我都不知道到对方是谁。不过，现在知道了对方不好惹，随时可能会要我的命。既然开始了，我也没想过停下。”
“你和这件事情没有任何关系，没必要牵扯进来。”多米对苍言认真地说，“很感谢你救了我，我们就此分道。你继续去寻找你说的那些同伴吧，没必要搭进来。”
“你就是我的同伴。”苍言肯定地回答。
“事情没解决之前，我不会抛下你不管的。你现在需要帮助，未来的某一天，我们需要互相帮助。”
对于苍言来说，对抗天煞才是他的主要目标，但他明白一个人不可能完成。何况现在，天煞是什么，他都没有弄明白。
听他这样说，多米心头暖暖地。这么多年来，头一次有人愿意帮助她，并且把她当作是同伴。
她觉得曾经的生活，就像是黑暗世界里的孤魂野鬼，靠着一点“特殊能力”苟延残喘至今。
她忘不了那个寒冬的夜晚，幼小的她抱着“鞋盒”，四处躲藏。那个寒冷的夜晚，她又一次迷惑了糕点摊的老板，从而获得两个蛋糕。等老板反应过来时，在她身后穷追不舍。她很弱小，但她明白怀里的比她更弱小，因此她必须坚强。
当苍言在那个仓库里，将多米从牢笼中解救出来的那一刻，她感到有一丝光线，照进她黑暗的世界里。
“你拿了别人的什么东西？”苍言对多米有了更多的了解，毫无疑问，她和张休都是精通电脑技术的人。
“不是拿。”多米欲言又止，“算了，等于是拿吧。”
她解释说：“‘暗网拦截系统’并不会拦截对方的信息，只是悄悄地复制。我们以为这样就不会被发现。想想也是，混迹在暗网里的人怎会是等闲之辈。我们在暗网拦截到一个加密文件，当我们触碰那个文件时，对方察觉到了。”
“我不在意这些信息技术。”苍言说，“可我很好奇，你如何拿到这个加密文件的。何况你根本不认识对方。”
“很简单。”
多米抬起手比划。
“你可以想象暗网像一条地下河流，里面的东西四处流动。我和张休合作弄了一张网，就是‘暗网拦截系统’，放在暗网里捕捞有价值的信息。”
“可你们又看不见，怎么知道哪些有价值？”
“不用看见。”多米说，“拦截系统里有过滤方式。这么跟你说吧，你会把重要的东西怎么处理？”
苍言想不明白，这和他们讨论的有什么关系。他想了想。
“重要的东西，随身携带。”
“啊？”他的回答，让多米想不到这是基于什么逻辑，实在有些出乎意料。
“随身携带倒也可以。”多米说，“不过，对于重要的东西，人们往往选择将它保护起来。比如关在保险柜里，或者锁在抽屉里，甚至是埋藏起来。在暗网里也一样，越是重要的东西，就会着重隐藏和多重加密。这反而暴露了它的重要程度。”
“你这样做不怕招来祸害吗？”苍言随意问了一句。
多米笑了起来，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你也看到了，我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还怕会失去什么吗。”
苍言无法理解她这句带有玩笑的话语。他想到，也许多米生活中遭遇了暂时的不如意。
不过，事实是她的行动的确游走在危险的边缘。否则也不会被那些人绑架了。
“其实你用不着这样拼命。”苍言觉得这样的安慰，无法挽回发生的事实，于是改口说，“她知道你这样吗？你的姐姐还是妹妹？或许她不希望你这样做。”
“你怎么知道的？”
多米谨慎起来。她肯定自己没有和苍言谈起过这件事情，除非他特意调查过自己，否则不可能知道这件事情。
她明白自己所做的事情很危险，此刻她不禁怀疑这个救下她的人是否别有用心。
“你为什么会救我？”多米问。说着，从台阶上站起身子，开始对苍言有所戒备。
多米的变化引起苍言的察觉。此刻，她就像护犊的母狮，蓄势待发。
不知道她怎么会变得这样警觉起来。苍言如实说：“偶然间碰到的。”
显然她不满意这样简单敷衍的回答，苍言继续说：“你应该还记得那个大光头，他体内也有着元气流动。我当时以为碰到了一个修真者。偷偷跟随他大半天，最后发现他们竟是抢劫老太太的匪徒。我教训了他们一顿，当时没注意，让那个光头逃跑了。过了几天终于让我找到他，想着一定要好好给他点教训。就这样，我出现在那个仓库里，发现你被他们关押着。”
“你怎么找到那个光头的？”
听苍言那样说，多米感觉他至少有一个团伙在背后帮助。监控？还是眼线？否则怎么可能在这上亿的人群中找到想要找的人。
“小羽。”
“谁？”
苍言指了指天上。
“它。没有它，在这个大都市里找人，估计得花上好几个月的时间。”
它？望着空旷寂静的天空，多米想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它”指的恐怕是天上的卫星监控。
监控卫星强大的分辨率，足以看清地上的花朵。结合面部识别算法，想寻找人不是太困难的事。
多米惊恐地想到，苍言能指挥卫星监控，毫无疑问，他那身皱巴巴的西服只是副伪装。
她不禁退后几步，质问道：“你到底是谁？你是他们派来的！”
她很后悔把这么危险的人，带到张休的隐藏之所，这等同于引狼入室。考虑到苍言的特殊力量，他无疑是个完美的杀人利器。他来的目的，恐怕是确保那份加密资料没有外泄。
真够愚蠢啊，多米，竟然引狼入室，她这样想到。
多米警觉的眼神，让苍言感觉到她随时会扑向自己。他想，一定是哪里让她产生了误解。
“不，你误会了。那些信件，那些信件里我看到了她寄给你的信。别误会，是你在地上捡起时我偶然看到的。”苍言找到了问题所在，只因提到了另一个人。看来这个人对多米很重要。
“真的？”多米对此表示怀疑。
“如果我是他们派来的，那我还在等什么呢。”苍言觉得她有所放松，继续说道，“要知道你的那招‘看不见，看不见’对我不起作用。而除此之外，你只是个普通的女人。”
多米考虑一番。确实如苍言所说的一样，以他的身手，想动手的话没必要顾及什么。他完全可以趁着资料还没破解，摧毁那些电脑，然后‘拆’了这个地方，最后这里就变成她和张休的墓地。
“是催眠大脑。”多米收起戒心，“我必须告诉他看不见，否则我还能怎么说。告诉他是个蠢蛋？那样的话，我相信现在我们会呆在牢房里。”
“她是你姐姐？”
“不是，她是我妹妹。”她看了苍言一眼，“如你看到的，那些账单都是从医学院发来的，她正在攻读医学博士。”她说话时带着骄傲。
这样的话，苍言就明白了多米所做之事的缘由。一个姐姐对妹妹的照顾让她铤而走险。
“为了你妹妹，你更不应该这样做。”
听着苍言一本正经的说辞，多米感到恼火。
她嘲讽道：“呵，这叠厚厚的账单不是你的，你当然可以那样说。我若是不把账单给填上，他们就会像我一样把我妹妹扫出来，延缓一天都不行！”
“可是你也不必这样，应该还有其他更好的选择。”
“选择！？”多米争论起来，“我也想要更好的选择。可是住在地下城的人，都被打上垃圾的标签，任何法律保护似乎只适用于水平线以上的人。可以说地下城是被社会遗弃的地带，没人愿意住那，也没人能选择自己的出生。”
“你说我怎么办？”她虽然争论，但情绪很冷静，似乎对一切看得很透彻，“出卖自己的肉体？每天接待十个客人来填补一封账单，任由烟头烫伤自己的肌肤？不！我不会那么作贱自己，我要有尊严地去战斗！那些祸害我的家庭和社会的败类，我要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苍言没法体会多米的生活，但多少能理解她的感受。
“可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做会让你妹妹也陷入危险之中。”
她目光坚定地回答。“那我就挡下所有危险！”
“嘿！伙计们，破解完成了。”屋里面传来张休的喊声。
听到喊声后，多米转身进了屋子。
苍言对加密文件产生好奇。是什么东西，让那些人不惜犯法绑架多米。他跟了进去。
没见过张休之前，多米一直认为“粉红布丁”应该是个女孩子，直到见面后，她才知道错了。
不过，转念一想，多米也就明白了。既然作为联络代号，那多少要带点伪装的成分。就像她自己取名“红胡子”一样。也成功误导了张休。
进入张休的秘密地下室后，多米终于知道他如何改变了警方的调查方向。
地下室入口，隐藏在破旧的地毯下面。和上面简陋的小屋相比，两者天差地别。恐怕谁也想不到，这里藏有一个别有洞天的地方。
里面的空间呈圆形分布，灯光明亮。规模比上面的小屋大了好几倍。中央的圆台上，摆着几台连接在一起的电脑。
这里就像是个秘密研究所。性能强劲的计算机串联在一起，屏幕上那些密密麻麻跳动的字符，看起来仿佛是在破解核导弹的密码。
一台炫酷的银色跑车静静放置在一角。
张休介绍说，那是他用废旧汽车部件做出来的，还没想好给它涂装什么颜色。
“茶还是咖啡？”他指着对面的玻璃门，“饮水机在那边，你们不用客气。”
“那边是厨房。”他的手指向另一处。
“浴室，卫生间，书房，观景室。那边还有几个空房间，你们自己选吧......呃，那间上锁的你们不用好奇，里面都是些杂物。”张休逐一地介绍了周围的情况。
多米对这个地方有了大体了解。她估计地下空间与上面的车场相当。她吃惊于这地方的宽敞，估计有几千平米吧。看到周围设施齐全，她想到，这应该算个另类的豪宅。
“你快要破解完成了？”圆台上，电脑屏幕飞速跳动着字符。多米看那跳动的字符，就知道张休在破解文件。
“差不多。”张休在键盘上敲击几下，“还剩百分之十左右。他们的加密技术太繁琐，里三层外三层并且还要盖上一个罩，完了还要加把锁。”
他心里想着，就像餐盘里的果酱夹心三明治，扣上盖子然后锁进保险柜。
“听起来够复杂的，可你还是破解了。”
“只要绕过阻挡就能打开，只是有点费时。”张休问了一句，“那些人怎么会抓到你？”
“不知道，可能追踪到了我的IP地址。我们惹上了大麻烦，那些人都有枪，极有可能不会放过我们。”
张休沉默了一会儿。他早已预料到，干这种事一定会遇到危险。“对不起。要不是我，你也不会出现这样的事。”
“不用道歉。我需要它，所以才自愿和你合作。”
多米看向苍言一眼。
“我和他出去放哨。”
张休点点头，然后说：“为了避免麻烦。我想你最好从新弄份指纹，一劳永逸。”
他拿起桌上的手机，点击几下。然后递到多米面前。
“来吧。只需要轻轻按上去，我保证你会拥有一个全新的指纹。”
多米伸出拇指，对着手机屏幕里的扫描框按了上去。
“接下来一切交给我。”张休说，同时转身到电脑上操作起来。
苍言跟着多米，爬出地下室，来到小屋外。
多米率先开口。“你一定想问我，为什么会得罪那些人？”
她坐到门口的台阶上。
“说实话，到现在为止我都不知道到对方是谁。不过，现在知道了对方不好惹，随时可能会要我的命。既然开始了，我也没想过停下。”
“你和这件事情没有任何关系，没必要牵扯进来。”多米对苍言认真地说，“很感谢你救了我，我们就此分道。你继续去寻找你说的那些同伴吧，没必要搭进来。”
“你就是我的同伴。”苍言肯定地回答。
“事情没解决之前，我不会抛下你不管的。你现在需要帮助，未来的某一天，我们需要互相帮助。”
对于苍言来说，对抗天煞才是他的主要目标，但他明白一个人不可能完成。何况现在，天煞是什么，他都没有弄明白。
听他这样说，多米心头暖暖地。这么多年来，头一次有人愿意帮助她，并且把她当作是同伴。
她觉得曾经的生活，就像是黑暗世界里的孤魂野鬼，靠着一点“特殊能力”苟延残喘至今。
她忘不了那个寒冬的夜晚，幼小的她抱着“鞋盒”，四处躲藏。那个寒冷的夜晚，她又一次迷惑了糕点摊的老板，从而获得两个蛋糕。等老板反应过来时，在她身后穷追不舍。她很弱小，但她明白怀里的比她更弱小，因此她必须坚强。
当苍言在那个仓库里，将多米从牢笼中解救出来的那一刻，她感到有一丝光线，照进她黑暗的世界里。
“你拿了别人的什么东西？”苍言对多米有了更多的了解，毫无疑问，她和张休都是精通电脑技术的人。
“不是拿。”多米欲言又止，“算了，等于是拿吧。”
她解释说：“‘暗网拦截系统’并不会拦截对方的信息，只是悄悄地复制。我们以为这样就不会被发现。想想也是，混迹在暗网里的人怎会是等闲之辈。我们在暗网拦截到一个加密文件，当我们触碰那个文件时，对方察觉到了。”
“我不在意这些信息技术。”苍言说，“可我很好奇，你如何拿到这个加密文件的。何况你根本不认识对方。”
“很简单。”
多米抬起手比划。
“你可以想象暗网像一条地下河流，里面的东西四处流动。我和张休合作弄了一张网，就是‘暗网拦截系统’，放在暗网里捕捞有价值的信息。”
“可你们又看不见，怎么知道哪些有价值？”
“不用看见。”多米说，“拦截系统里有过滤方式。这么跟你说吧，你会把重要的东西怎么处理？”
苍言想不明白，这和他们讨论的有什么关系。他想了想。
“重要的东西，随身携带。”
“啊？”他的回答，让多米想不到这是基于什么逻辑，实在有些出乎意料。
“随身携带倒也可以。”多米说，“不过，对于重要的东西，人们往往选择将它保护起来。比如关在保险柜里，或者锁在抽屉里，甚至是埋藏起来。在暗网里也一样，越是重要的东西，就会着重隐藏和多重加密。这反而暴露了它的重要程度。”
“你这样做不怕招来祸害吗？”苍言随意问了一句。
多米笑了起来，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你也看到了，我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还怕会失去什么吗。”
苍言无法理解她这句带有玩笑的话语。他想到，也许多米生活中遭遇了暂时的不如意。
不过，事实是她的行动的确游走在危险的边缘。否则也不会被那些人绑架了。
“其实你用不着这样拼命。”苍言觉得这样的安慰，无法挽回发生的事实，于是改口说，“她知道你这样吗？你的姐姐还是妹妹？或许她不希望你这样做。”
“你怎么知道的？”
多米谨慎起来。她肯定自己没有和苍言谈起过这件事情，除非他特意调查过自己，否则不可能知道这件事情。
她明白自己所做的事情很危险，此刻她不禁怀疑这个救下她的人是否别有用心。
“你为什么会救我？”多米问。说着，从台阶上站起身子，开始对苍言有所戒备。
多米的变化引起苍言的察觉。此刻，她就像护犊的母狮，蓄势待发。
不知道她怎么会变得这样警觉起来。苍言如实说：“偶然间碰到的。”
显然她不满意这样简单敷衍的回答，苍言继续说：“你应该还记得那个大光头，他体内也有着元气流动。我当时以为碰到了一个修真者。偷偷跟随他大半天，最后发现他们竟是抢劫老太太的匪徒。我教训了他们一顿，当时没注意，让那个光头逃跑了。过了几天终于让我找到他，想着一定要好好给他点教训。就这样，我出现在那个仓库里，发现你被他们关押着。”
“你怎么找到那个光头的？”
听苍言那样说，多米感觉他至少有一个团伙在背后帮助。监控？还是眼线？否则怎么可能在这上亿的人群中找到想要找的人。
“小羽。”
“谁？”
苍言指了指天上。
“它。没有它，在这个大都市里找人，估计得花上好几个月的时间。”
它？望着空旷寂静的天空，多米想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它”指的恐怕是天上的卫星监控。
监控卫星强大的分辨率，足以看清地上的花朵。结合面部识别算法，想寻找人不是太困难的事。
多米惊恐地想到，苍言能指挥卫星监控，毫无疑问，他那身皱巴巴的西服只是副伪装。
她不禁退后几步，质问道：“你到底是谁？你是他们派来的！”
她很后悔把这么危险的人，带到张休的隐藏之所，这等同于引狼入室。考虑到苍言的特殊力量，他无疑是个完美的杀人利器。他来的目的，恐怕是确保那份加密资料没有外泄。
真够愚蠢啊，多米，竟然引狼入室，她这样想到。
多米警觉的眼神，让苍言感觉到她随时会扑向自己。他想，一定是哪里让她产生了误解。
“不，你误会了。那些信件，那些信件里我看到了她寄给你的信。别误会，是你在地上捡起时我偶然看到的。”苍言找到了问题所在，只因提到了另一个人。看来这个人对多米很重要。
“真的？”多米对此表示怀疑。
“如果我是他们派来的，那我还在等什么呢。”苍言觉得她有所放松，继续说道，“要知道你的那招‘看不见，看不见’对我不起作用。而除此之外，你只是个普通的女人。”
多米考虑一番。确实如苍言所说的一样，以他的身手，想动手的话没必要顾及什么。他完全可以趁着资料还没破解，摧毁那些电脑，然后‘拆’了这个地方，最后这里就变成她和张休的墓地。
“是催眠大脑。”多米收起戒心，“我必须告诉他看不见，否则我还能怎么说。告诉他是个蠢蛋？那样的话，我相信现在我们会呆在牢房里。”
“她是你姐姐？”
“不是，她是我妹妹。”她看了苍言一眼，“如你看到的，那些账单都是从医学院发来的，她正在攻读医学博士。”她说话时带着骄傲。
这样的话，苍言就明白了多米所做之事的缘由。一个姐姐对妹妹的照顾让她铤而走险。
“为了你妹妹，你更不应该这样做。”
听着苍言一本正经的说辞，多米感到恼火。
她嘲讽道：“呵，这叠厚厚的账单不是你的，你当然可以那样说。我若是不把账单给填上，他们就会像我一样把我妹妹扫出来，延缓一天都不行！”
“可是你也不必这样，应该还有其他更好的选择。”
“选择！？”多米争论起来，“我也想要更好的选择。可是住在地下城的人，都被打上垃圾的标签，任何法律保护似乎只适用于水平线以上的人。可以说地下城是被社会遗弃的地带，没人愿意住那，也没人能选择自己的出生。”
“你说我怎么办？”她虽然争论，但情绪很冷静，似乎对一切看得很透彻，“出卖自己的肉体？每天接待十个客人来填补一封账单，任由烟头烫伤自己的肌肤？不！我不会那么作贱自己，我要有尊严地去战斗！那些祸害我的家庭和社会的败类，我要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苍言没法体会多米的生活，但多少能理解她的感受。
“可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做会让你妹妹也陷入危险之中。”
她目光坚定地回答。“那我就挡下所有危险！”
“嘿！伙计们，破解完成了。”屋里面传来张休的喊声。
听到喊声后，多米转身进了屋子。
苍言对加密文件产生好奇。是什么东西，让那些人不惜犯法绑架多米。他跟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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