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调查陷入僵局
押运车事故原因调查，神秘凶手的追踪，使得C12分区警署忙碌起来。
路过休息区时，刘队长遇到了孙队长。
刘队长早就觉得押运车事故有问题，局长安排B组负责调查事故的具体原因。而B组在警署里是出了名的不透风，事情没有确定之前，他们是一个字也不会透露出来的，外人只能得到“事情正在调查当中”这样的回复。
“看来你也不轻松啊，老孙。”见对方眉头拧巴在一起，似乎遇到了什么难题。刘队长拉开椅子坐下。
孙队长头也不抬，还沉思在问题当中，口中回应。
“要是轻松，就不会让我们组调查了。”
“不是普通的事故，”刘队长双手撑到桌前，朝对面靠近了些，“对吧。”
孙队长眉头松开，也凑到桌前来。“你想说什么？”
“押运车，”刘队长四下环顾，压低了声音，“在跨区大桥上发生了爆炸。”
孙队长咧开嘴笑起来，好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他用很轻松的语气回应：“老刘，你不要胡思乱想。电视报道说得很清楚了，是一起交通事故。具体事故原因，我们还在调查当中。”
“得了吧，老孙。你应该明白那种场面骗不了我的眼睛。我知道你嘴严，你不用说，只要点头或摇头就行。”刘队长目不转睛的看着孙队长，期待对方做出相应的动作。
“根据保......”
“你想跟我说保密协议！？”
刘队长打断对方的话语，心中有些气愤。
“那玩意儿就是搪塞人的借口！车上的那些嫌疑犯是我抓回来的对吧。现在人死了，我多少应该知道些事情，没准与我手头上的案件有关。”
“那你应该清楚，”孙队长说，“签署了保密协议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不能说？”刘队长靠到椅背上，十分不满意对方的回答，“我俩的交情，你竟然连个简单的问题都不肯说。也许那次行动，我也该按照安全准则，让你继续晾在匪徒的枪口下。”
“这是两码事！而且你不能总提那些陈年旧事。老刘，你不要让我为难嘛。”
见刘队长双手抱着，像个赌气的小孩子。
孙队长无奈道：“C4，满意了吧。”
“在特情部的眼皮底下把车炸了，这就有点扯淡了吧。”刘队长清楚记得，押运车是在特情部车辆保护下离开的，“会不会是他们自己搞的鬼。”
刘队长对特情部，尤其是那个冷冰冰的家伙没有好感，直接怀疑到他头上。
“特情部车辆损伤也不小。”孙队长说，“你觉得他们会自己炸了自己吗，烈性炸药可不是闹着玩的。他们不便参与进来，秘密委托我们展开调查。”
“行吧。你什么都没说过，我什么都没听到。”刘队长说，“很久没喝一杯了，找个时间我俩去唠唠。”
“先把手头上的事情搞定再说吧。我要去问问你抓回来的那个人。”
“强尼？”刘队长说，“你要去就去吧，这是你的职权。”
锦灵走过来告诉刘队长，人已经请过来了。刘队长起身和她一起赶往办公区。
对于案发现场的指纹证据，经过对杜兰的询问后发现情况有误。一系列排查后，西瓜头发现有人篡改了数据库的文件。从而导致他们无法找到现场被救走的那个女人。
西瓜头发现对方的技术非常高超，访问来源变换了好几十个地址而且都是在海外，所以根本无法一一去查证。
查找神秘凶手的唯一线索，就剩那个未知的指纹和强尼提到的老太太。刘队长的选择只有一个，就是找到那个老太太。
好在这并不困难，通过时间节点查询报案记录，很快就找到了金链子被抢的陈太太。
C组办公室里。
陈太太一身修女服。皱纹像山川的纹路，印在她慈祥的脸庞上。花白的头发卷曲在头顶，娇小的身躯连一把椅子都坐不满，朦胧却有神的眼睛不安地观察着周围。
看到刘队长走进来，陈太太颤巍巍地起身。“是你要找我吗？难道是我的儿子犯了什么事情？”
刘队长上前扶她坐下。“陈太太，别担心，没事。今天请您过来，是认领丢失的物品。”
“我儿子丢失了？”陈太太连连摆手，“没有，没有。他昨晚跟我通了电话，说在海外很好，再过一段时间就回来了。”
刘队长向她凑近了些，说道：“认领失物。我们找到了您被抢去的金链子。”他接过西瓜头递来的失物，把它展示给陈太太看，“这是您被抢去的金链子吗？”
“你要送给我？”
陈太太十分不解，和蔼地笑了笑。
“年轻人，老太婆我可受不起这么贵重的礼物。把它收起来吧，送给更年轻的女孩。”
刘队长意识到陈太太完全误会了他的意思。
“她是独居老人，邻居说她患有海默症，耳朵也不太灵敏。”锦灵提议道，“要不，等他儿子回来再来认领。”
本想通过陈太太，了解一些关于神秘凶手的事情。上星期，强尼等人被凶手暴打。陈太太作为目击者，应该看到凶手的容貌。
现在这种情况，刘队长觉得陈太太恐怕没有多少映像了。
“好吧，锦灵你把老太太送回去。”刘队长无奈地说。
锦灵扶着老太太走出办公室。
“哎，线索全都断了。”
西瓜头坐到椅子上，像个泄气的皮球。
“目击者要么死了，要么不记得了，要么没看清。队长，看来这件案子要成悬案了呀。我们又要去调查小猫小狗的事情了。”
“警官，我要报案！”
刚出去的陈太太又折返到办公室里。“我的金链子被人抢了。”
“咦！？”她看到刘队长手中的金链子，指着他朝着旁边的锦灵说，“是他抢走了我的东西！你们快把他抓起来！”
对此，刘队长等人哭笑不得。陈太太误会了刘队长。
“您确定这是您的东西吗？”刘队长指着金链子问道。
“这是我老公送给我的定情之物。”陈太太确定地说，“我不会认错的。”
经过几人耐心地讲诉，陈太太终于想起来刘队长不是那个劫匪。因为那个劫匪是个大光头，而刘队长是有头发的。
误会解除并且物归原主，刘队长试探地问：“陈太太，您还记得，那晚上打架的那个人吗？”
“记得，当然记得。我虽然老了，但记性没那么差。”
“那您的金链子是什么时候被抢去的？”
陈太太想了想。“昨天......不对，是前天！”
她的回答让刘队长几人面面相觑。时间节点明显对不上，很显然，陈太太又犯迷糊了。
对于陈太太的回答，刘队长已经不抱有任何希望。他随口问了一句。“您记得那人长什么样吗？”
陈太太坐到椅子上，沉思了一会儿。突然她脸上浮现出笑容，犹如枯木逢春般焕发生机。
“记得一清二楚！”
陈太太的回答如雷贯耳般响亮。走入死胡同的案件迎来了“天梯”，将直通真相的天堂。
刘队长几人竖起耳朵静静等待着，准备听取陈太太对那个神秘人的描述。
陈太太说：“他的背影高大而伟岸，宽厚得像深沉的大海，很像我死去多年的丈夫的背影。”
“相貌呢？”刘队长问。
“面容如山峰般立体工整，棱角分明，就像我已故的丈夫。要是我再年轻些我会不顾一切地去爱他。”
“谁？啊，真抱歉，你刚才想问的是谁？”陈太太好像意识到自己不该说得太露骨。
“那晚上打架的那个人。”刘队长重复了一遍。
“是谁打架，我儿子和谁打架了吗？”
“陈太太，不是您的儿子。是您被抢走金链子的那晚上，那个参与打架的人。”
“金链子？”陈太太显得十分疑惑，“我的金链子没有被抢，你们看它就在我的手里。”
“真对不起，我不该跟你们说起我的丈夫，只是我太想念他了。”陈太太啜泣起来，口里念叨着对已故丈夫的思念。
没人敢确定陈太太刚才的描述是她已故的丈夫，还是那个神秘人，或者她自己也迷糊。以她现在的状态，即便作出画像，恐怕也与她的亡夫八九不离十。
关于神秘人的调查又回到了死胡同的局面，刘队长只好让锦灵再次送陈太太离开。
路过休息区时，刘队长遇到了孙队长。
刘队长早就觉得押运车事故有问题，局长安排B组负责调查事故的具体原因。而B组在警署里是出了名的不透风，事情没有确定之前，他们是一个字也不会透露出来的，外人只能得到“事情正在调查当中”这样的回复。
“看来你也不轻松啊，老孙。”见对方眉头拧巴在一起，似乎遇到了什么难题。刘队长拉开椅子坐下。
孙队长头也不抬，还沉思在问题当中，口中回应。
“要是轻松，就不会让我们组调查了。”
“不是普通的事故，”刘队长双手撑到桌前，朝对面靠近了些，“对吧。”
孙队长眉头松开，也凑到桌前来。“你想说什么？”
“押运车，”刘队长四下环顾，压低了声音，“在跨区大桥上发生了爆炸。”
孙队长咧开嘴笑起来，好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他用很轻松的语气回应：“老刘，你不要胡思乱想。电视报道说得很清楚了，是一起交通事故。具体事故原因，我们还在调查当中。”
“得了吧，老孙。你应该明白那种场面骗不了我的眼睛。我知道你嘴严，你不用说，只要点头或摇头就行。”刘队长目不转睛的看着孙队长，期待对方做出相应的动作。
“根据保......”
“你想跟我说保密协议！？”
刘队长打断对方的话语，心中有些气愤。
“那玩意儿就是搪塞人的借口！车上的那些嫌疑犯是我抓回来的对吧。现在人死了，我多少应该知道些事情，没准与我手头上的案件有关。”
“那你应该清楚，”孙队长说，“签署了保密协议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不能说？”刘队长靠到椅背上，十分不满意对方的回答，“我俩的交情，你竟然连个简单的问题都不肯说。也许那次行动，我也该按照安全准则，让你继续晾在匪徒的枪口下。”
“这是两码事！而且你不能总提那些陈年旧事。老刘，你不要让我为难嘛。”
见刘队长双手抱着，像个赌气的小孩子。
孙队长无奈道：“C4，满意了吧。”
“在特情部的眼皮底下把车炸了，这就有点扯淡了吧。”刘队长清楚记得，押运车是在特情部车辆保护下离开的，“会不会是他们自己搞的鬼。”
刘队长对特情部，尤其是那个冷冰冰的家伙没有好感，直接怀疑到他头上。
“特情部车辆损伤也不小。”孙队长说，“你觉得他们会自己炸了自己吗，烈性炸药可不是闹着玩的。他们不便参与进来，秘密委托我们展开调查。”
“行吧。你什么都没说过，我什么都没听到。”刘队长说，“很久没喝一杯了，找个时间我俩去唠唠。”
“先把手头上的事情搞定再说吧。我要去问问你抓回来的那个人。”
“强尼？”刘队长说，“你要去就去吧，这是你的职权。”
锦灵走过来告诉刘队长，人已经请过来了。刘队长起身和她一起赶往办公区。
对于案发现场的指纹证据，经过对杜兰的询问后发现情况有误。一系列排查后，西瓜头发现有人篡改了数据库的文件。从而导致他们无法找到现场被救走的那个女人。
西瓜头发现对方的技术非常高超，访问来源变换了好几十个地址而且都是在海外，所以根本无法一一去查证。
查找神秘凶手的唯一线索，就剩那个未知的指纹和强尼提到的老太太。刘队长的选择只有一个，就是找到那个老太太。
好在这并不困难，通过时间节点查询报案记录，很快就找到了金链子被抢的陈太太。
C组办公室里。
陈太太一身修女服。皱纹像山川的纹路，印在她慈祥的脸庞上。花白的头发卷曲在头顶，娇小的身躯连一把椅子都坐不满，朦胧却有神的眼睛不安地观察着周围。
看到刘队长走进来，陈太太颤巍巍地起身。“是你要找我吗？难道是我的儿子犯了什么事情？”
刘队长上前扶她坐下。“陈太太，别担心，没事。今天请您过来，是认领丢失的物品。”
“我儿子丢失了？”陈太太连连摆手，“没有，没有。他昨晚跟我通了电话，说在海外很好，再过一段时间就回来了。”
刘队长向她凑近了些，说道：“认领失物。我们找到了您被抢去的金链子。”他接过西瓜头递来的失物，把它展示给陈太太看，“这是您被抢去的金链子吗？”
“你要送给我？”
陈太太十分不解，和蔼地笑了笑。
“年轻人，老太婆我可受不起这么贵重的礼物。把它收起来吧，送给更年轻的女孩。”
刘队长意识到陈太太完全误会了他的意思。
“她是独居老人，邻居说她患有海默症，耳朵也不太灵敏。”锦灵提议道，“要不，等他儿子回来再来认领。”
本想通过陈太太，了解一些关于神秘凶手的事情。上星期，强尼等人被凶手暴打。陈太太作为目击者，应该看到凶手的容貌。
现在这种情况，刘队长觉得陈太太恐怕没有多少映像了。
“好吧，锦灵你把老太太送回去。”刘队长无奈地说。
锦灵扶着老太太走出办公室。
“哎，线索全都断了。”
西瓜头坐到椅子上，像个泄气的皮球。
“目击者要么死了，要么不记得了，要么没看清。队长，看来这件案子要成悬案了呀。我们又要去调查小猫小狗的事情了。”
“警官，我要报案！”
刚出去的陈太太又折返到办公室里。“我的金链子被人抢了。”
“咦！？”她看到刘队长手中的金链子，指着他朝着旁边的锦灵说，“是他抢走了我的东西！你们快把他抓起来！”
对此，刘队长等人哭笑不得。陈太太误会了刘队长。
“您确定这是您的东西吗？”刘队长指着金链子问道。
“这是我老公送给我的定情之物。”陈太太确定地说，“我不会认错的。”
经过几人耐心地讲诉，陈太太终于想起来刘队长不是那个劫匪。因为那个劫匪是个大光头，而刘队长是有头发的。
误会解除并且物归原主，刘队长试探地问：“陈太太，您还记得，那晚上打架的那个人吗？”
“记得，当然记得。我虽然老了，但记性没那么差。”
“那您的金链子是什么时候被抢去的？”
陈太太想了想。“昨天......不对，是前天！”
她的回答让刘队长几人面面相觑。时间节点明显对不上，很显然，陈太太又犯迷糊了。
对于陈太太的回答，刘队长已经不抱有任何希望。他随口问了一句。“您记得那人长什么样吗？”
陈太太坐到椅子上，沉思了一会儿。突然她脸上浮现出笑容，犹如枯木逢春般焕发生机。
“记得一清二楚！”
陈太太的回答如雷贯耳般响亮。走入死胡同的案件迎来了“天梯”，将直通真相的天堂。
刘队长几人竖起耳朵静静等待着，准备听取陈太太对那个神秘人的描述。
陈太太说：“他的背影高大而伟岸，宽厚得像深沉的大海，很像我死去多年的丈夫的背影。”
“相貌呢？”刘队长问。
“面容如山峰般立体工整，棱角分明，就像我已故的丈夫。要是我再年轻些我会不顾一切地去爱他。”
“谁？啊，真抱歉，你刚才想问的是谁？”陈太太好像意识到自己不该说得太露骨。
“那晚上打架的那个人。”刘队长重复了一遍。
“是谁打架，我儿子和谁打架了吗？”
“陈太太，不是您的儿子。是您被抢走金链子的那晚上，那个参与打架的人。”
“金链子？”陈太太显得十分疑惑，“我的金链子没有被抢，你们看它就在我的手里。”
“真对不起，我不该跟你们说起我的丈夫，只是我太想念他了。”陈太太啜泣起来，口里念叨着对已故丈夫的思念。
没人敢确定陈太太刚才的描述是她已故的丈夫，还是那个神秘人，或者她自己也迷糊。以她现在的状态，即便作出画像，恐怕也与她的亡夫八九不离十。
关于神秘人的调查又回到了死胡同的局面，刘队长只好让锦灵再次送陈太太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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