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找条出路
经过刘八卦义正词严的劝阻，这对母女终于决定离开了。临走之际她们还是看到了师父的遗体，是隔着窗户无意间瞟到的。以至于中年妇女走的时候还不停向刘八卦确认情况。
“不用报个警吗？”
“又不是命案，不用的。”
“那打个120？”
“人都硬了，120也救不活呀。”
“要不叫火葬场？”
“修道之人，讲究回归自然。”
中年妇女最后还是忍不住说出了心声：“那你也不能埋自家后院呀，就算你不在乎邻居也害怕吧，这里也还在市区呀！”
刘八卦无奈之下编了个谎话，“放心，师父是修道之人，过世七日之后尸体就会兵解，一点痕迹都不会留。”
中年妇女眉角难以按捺的跳动了几下，不是说好不搞封建迷信了吗。
中年妇女前脚出门，后脚一个中年男人就匆匆进了门。两个人擦肩而过时中年妇女扫了一眼对方的脸，有种眼熟的感觉，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了。
刘八卦刚送走一个，又来一个，不过这次不是客人了。
“师兄。”刘八卦看了来人半晌，才喊出这两个字。
“别喊我师兄，早不做这个了。”中年男人挥挥手，嫌弃这个称呼太晦气。
刘八卦耸耸肩，“师父不让我喊三哥。”
“那他让你喊我什么？”
“叛徒。”
“得了吧，他搞的那些封建糟粕，早该……”中年男人停顿了一下，“是了，老头子也是走了。”
这是师父三个儿子里最小的一个，师父本来希望他继承衣钵。可惜老三也想和两个哥哥一样干一番成就，十几岁时自己跑出去投奔两个哥哥，老头子不得不六十岁时候又重新收养了一个徒弟来传承衣钵，也就是刘八卦了。
“我进去看看。”中年男人也不用带路，轻车熟路走进里间。刘八卦也没拦着，毕竟那是人家亲爹。
过了好一会，中年男人才从里屋走出来，脸上表情不悲不喜，看不出来什么痕迹。看到刘八卦坐在客厅沙发上，中年男人也走过来坐在他对面。刘八卦张了张嘴，想喊一声又没喊出来。
“得了，别做那死样子，老头子都走了，喊我一句哥又怎么了。”说罢中年男人还瞪了刘八卦一眼，“你小子小时候都是我跟你嫂子带大的，现在给我摆这出？别说哥了，你叫爹我都受得起。”
“老三有魄力，这是想跟老头子当同辈儿啊。要不这样，你喊我叫哥，我喊你叫叔？”刘八卦还没来得及回话，又一个中年男人推门走进来。
“老二来了。”老三招呼了一声，跟刘八卦一起站了起来。
老二气色很年轻，一点也看不出来五十多岁的样子，跟老三在一起看外表差不了几岁。
老二简单问了几句，进里屋看了眼师父，然后跟老三一起上了柱香。
“八卦，老头子走了，你现在有什么打算，还搞这些……迷信糟粕吗？”老二首先问道。
“我就算想搞算卦，别人也不会信一个毛头小子。”刘八卦耸耸肩，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有手有脚，找点别的出路吧，总能有活儿干。”
“要不来跟我吧，多少能给你安排点。”老三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
“你？算了吧，我要是跟了你，师父能气死。”刘八卦摇头拒绝了这个提议。
早年间因为三个儿子都不愿意继承自己衣钵，师父跟三个儿子都闹得很僵，即便是到了晚年也不太想见他们，身边只愿意留一个刘八卦照顾自己。
有次刘八卦主动问师父，为什么一直不愿意跟三个儿子和解，师父的解释让刘八卦沉默了很久。
“那三个孽子如今都混出名堂了，让他们放下工作来伺候我肯定是办不到，多半还是差遣保姆过来。我不想跟陌生人住一起，八卦你一个人就照顾的师父很好了。再者说，现在这样那三个孽子算是欠了你一份人情，你跟他们终究没有血缘关系，要是师父我有一天走了，有这份人情在他们多少会照顾你一二，师父我就算人走了心也能放下了……”
“你留着安排你家那个吧。”刘八卦耸耸肩，把话题扯开了。
“圆圆学习很好，去年刚考上青华，不用我操心。”
这个圆圆姓刘，是老三的独女，比刘八卦大三岁，并不是刘八卦前世熟悉的明星或者名人，很多三代们在大众视野里还是很低调的。
“好，知道了，真学习好别去学体操啊。”刘八卦没好气的吐槽道。
“你小子……”老三被噎了一句，一时还真有点不知道怎么接。
“好了，别见面就吵，老头子还在看着呢。”老二指了指堂前的遗像，“八卦，说一下你自己想法吧。”
刘八卦想了想，“写小说，唱歌写歌吧，算是正道，也能赚到钱。”
“你还会这个？”老三有点不太信，因为老头子不待见他，他平时也很少来往，对刘八卦的事情也不太清楚。
“会啊，要不我给你整一段儿？”
“那你整吧。”
刘八卦理了理思路，给老三讲了段儿《鬼吹灯》的开头。
这个故事大概讲的是主角的爷爷是个游手好闲的老光棍，为了糊弄家里人娶了个纸人儿媳妇儿，没成想这个纸人媳妇被恶鬼附了身，主角的爷爷被恶鬼纠缠不得脱身。所幸遇到一个云游老道，老道看出来他被恶鬼纠缠便帮他降服了恶鬼，主角爷爷从此收心走了正道，并得到了老道的真传获得《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残卷。
故事不算很长，夹杂着纸人、鬼新娘等民俗元素，故事里的人设也比较接地气，有点像村头老人吓唬小孩子们时讲的那种乡野鬼故事。
“嗯，有点意思。”老二脸上没太大表情，“投个《故事荟》说不定能拿点稿费。也算是难为你了，不能搞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干脆写成鬼故事了。”
“是吧，总能混到点钱。”
“唱歌呢，我记得以前隔壁于老头还在的时候你跟他学过一段时间京剧，那跟流行歌曲可不太一样，而且这个歌也是你自己写吗？”
“对啊，也给你唱一段儿？”
“唱。”
“带戏腔的哦～”
“别废话赶紧的。”
刘八卦清清嗓子，从记忆里翻出来一首歌。
“月溅星河，长路漫漫，
风烟残尽，独影阑珊；
谁叫我身手不凡，
谁让我爱恨两难，
到后来，肝肠寸断。”
刘八卦这首《悟空》一开口，老三的眉头就挑起来了，年纪轻轻的，唱的词儿怎么这么悲戚。耐着性子听了一段，等刘八卦唱到副歌的高潮部分，老三眉头整个都皱起来了。
“我要这铁棒有何用，
我有这变化又如何；
还是不安，还是氐惆，
金箍当头，欲说还休。”
等刘八卦唱完，老三立马出声问道：“这歌你自己写的？”
“对啊，写的不好？还是你还在哪儿听过一样的？”看刘老三表情不对劲，刘八卦以为是歌有什么问题呢。
“没，歌没事，歌挺好，但是你年纪轻轻的，怎么唱词儿这么苦闷呢。”老三的眉头锁的更紧了。
“啊？这不是带点戏腔吗，就选了这个。”刘八卦发现老三可能有点误会了。
“跟腔调没关系，词儿太苦闷了。”老三思索了一下，“也是，你整天一个人在这儿，也没个同龄的玩伴，学的都是一些老古董的玩意儿，老头子一走连门维生的手艺都没有，确实苦闷。”
老二这时也接了一句：“得，是该给八卦找几个伴儿，老三你安排一下吧。”
“没，老二老三你们误会了，我不是……”
不等刘八卦解释完，老三大手一挥，“这样，恬恬你还记得吧，她转来这边上学后在这儿也没什么朋友，父母又经常不在身边。我回头让她多来找你玩，你多跟同龄人接触接触。”
“谁？”刘八卦没想起来这个人。
“景恬呀，我那个老同学的闺女，以前带你见过的。你没事多带她出去转转，她也是学艺术的，你给她写几首歌，我给……让她给你点酬劳，收入不就有了。”老三双手一拍，为自己的机智鼓掌。
大恬恬呀，刘八卦想起来了，很瘦弱文静的一个小姑娘，因为体弱多病来找师父求过几次药。在前世里这姑娘是个大明星，资源很好但就是成不了顶流，怎么捧都捧不起来的代表性人物。
如果能跟这位超级资源咖深度合作，在幕后给她写写歌写写剧本，温饱问题至少不用愁了。只是刘八卦现在有点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这本事用几首歌就能把这朵人间富贵花捧红呢？
“不用报个警吗？”
“又不是命案，不用的。”
“那打个120？”
“人都硬了，120也救不活呀。”
“要不叫火葬场？”
“修道之人，讲究回归自然。”
中年妇女最后还是忍不住说出了心声：“那你也不能埋自家后院呀，就算你不在乎邻居也害怕吧，这里也还在市区呀！”
刘八卦无奈之下编了个谎话，“放心，师父是修道之人，过世七日之后尸体就会兵解，一点痕迹都不会留。”
中年妇女眉角难以按捺的跳动了几下，不是说好不搞封建迷信了吗。
中年妇女前脚出门，后脚一个中年男人就匆匆进了门。两个人擦肩而过时中年妇女扫了一眼对方的脸，有种眼熟的感觉，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了。
刘八卦刚送走一个，又来一个，不过这次不是客人了。
“师兄。”刘八卦看了来人半晌，才喊出这两个字。
“别喊我师兄，早不做这个了。”中年男人挥挥手，嫌弃这个称呼太晦气。
刘八卦耸耸肩，“师父不让我喊三哥。”
“那他让你喊我什么？”
“叛徒。”
“得了吧，他搞的那些封建糟粕，早该……”中年男人停顿了一下，“是了，老头子也是走了。”
这是师父三个儿子里最小的一个，师父本来希望他继承衣钵。可惜老三也想和两个哥哥一样干一番成就，十几岁时自己跑出去投奔两个哥哥，老头子不得不六十岁时候又重新收养了一个徒弟来传承衣钵，也就是刘八卦了。
“我进去看看。”中年男人也不用带路，轻车熟路走进里间。刘八卦也没拦着，毕竟那是人家亲爹。
过了好一会，中年男人才从里屋走出来，脸上表情不悲不喜，看不出来什么痕迹。看到刘八卦坐在客厅沙发上，中年男人也走过来坐在他对面。刘八卦张了张嘴，想喊一声又没喊出来。
“得了，别做那死样子，老头子都走了，喊我一句哥又怎么了。”说罢中年男人还瞪了刘八卦一眼，“你小子小时候都是我跟你嫂子带大的，现在给我摆这出？别说哥了，你叫爹我都受得起。”
“老三有魄力，这是想跟老头子当同辈儿啊。要不这样，你喊我叫哥，我喊你叫叔？”刘八卦还没来得及回话，又一个中年男人推门走进来。
“老二来了。”老三招呼了一声，跟刘八卦一起站了起来。
老二气色很年轻，一点也看不出来五十多岁的样子，跟老三在一起看外表差不了几岁。
老二简单问了几句，进里屋看了眼师父，然后跟老三一起上了柱香。
“八卦，老头子走了，你现在有什么打算，还搞这些……迷信糟粕吗？”老二首先问道。
“我就算想搞算卦，别人也不会信一个毛头小子。”刘八卦耸耸肩，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有手有脚，找点别的出路吧，总能有活儿干。”
“要不来跟我吧，多少能给你安排点。”老三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
“你？算了吧，我要是跟了你，师父能气死。”刘八卦摇头拒绝了这个提议。
早年间因为三个儿子都不愿意继承自己衣钵，师父跟三个儿子都闹得很僵，即便是到了晚年也不太想见他们，身边只愿意留一个刘八卦照顾自己。
有次刘八卦主动问师父，为什么一直不愿意跟三个儿子和解，师父的解释让刘八卦沉默了很久。
“那三个孽子如今都混出名堂了，让他们放下工作来伺候我肯定是办不到，多半还是差遣保姆过来。我不想跟陌生人住一起，八卦你一个人就照顾的师父很好了。再者说，现在这样那三个孽子算是欠了你一份人情，你跟他们终究没有血缘关系，要是师父我有一天走了，有这份人情在他们多少会照顾你一二，师父我就算人走了心也能放下了……”
“你留着安排你家那个吧。”刘八卦耸耸肩，把话题扯开了。
“圆圆学习很好，去年刚考上青华，不用我操心。”
这个圆圆姓刘，是老三的独女，比刘八卦大三岁，并不是刘八卦前世熟悉的明星或者名人，很多三代们在大众视野里还是很低调的。
“好，知道了，真学习好别去学体操啊。”刘八卦没好气的吐槽道。
“你小子……”老三被噎了一句，一时还真有点不知道怎么接。
“好了，别见面就吵，老头子还在看着呢。”老二指了指堂前的遗像，“八卦，说一下你自己想法吧。”
刘八卦想了想，“写小说，唱歌写歌吧，算是正道，也能赚到钱。”
“你还会这个？”老三有点不太信，因为老头子不待见他，他平时也很少来往，对刘八卦的事情也不太清楚。
“会啊，要不我给你整一段儿？”
“那你整吧。”
刘八卦理了理思路，给老三讲了段儿《鬼吹灯》的开头。
这个故事大概讲的是主角的爷爷是个游手好闲的老光棍，为了糊弄家里人娶了个纸人儿媳妇儿，没成想这个纸人媳妇被恶鬼附了身，主角的爷爷被恶鬼纠缠不得脱身。所幸遇到一个云游老道，老道看出来他被恶鬼纠缠便帮他降服了恶鬼，主角爷爷从此收心走了正道，并得到了老道的真传获得《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残卷。
故事不算很长，夹杂着纸人、鬼新娘等民俗元素，故事里的人设也比较接地气，有点像村头老人吓唬小孩子们时讲的那种乡野鬼故事。
“嗯，有点意思。”老二脸上没太大表情，“投个《故事荟》说不定能拿点稿费。也算是难为你了，不能搞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干脆写成鬼故事了。”
“是吧，总能混到点钱。”
“唱歌呢，我记得以前隔壁于老头还在的时候你跟他学过一段时间京剧，那跟流行歌曲可不太一样，而且这个歌也是你自己写吗？”
“对啊，也给你唱一段儿？”
“唱。”
“带戏腔的哦～”
“别废话赶紧的。”
刘八卦清清嗓子，从记忆里翻出来一首歌。
“月溅星河，长路漫漫，
风烟残尽，独影阑珊；
谁叫我身手不凡，
谁让我爱恨两难，
到后来，肝肠寸断。”
刘八卦这首《悟空》一开口，老三的眉头就挑起来了，年纪轻轻的，唱的词儿怎么这么悲戚。耐着性子听了一段，等刘八卦唱到副歌的高潮部分，老三眉头整个都皱起来了。
“我要这铁棒有何用，
我有这变化又如何；
还是不安，还是氐惆，
金箍当头，欲说还休。”
等刘八卦唱完，老三立马出声问道：“这歌你自己写的？”
“对啊，写的不好？还是你还在哪儿听过一样的？”看刘老三表情不对劲，刘八卦以为是歌有什么问题呢。
“没，歌没事，歌挺好，但是你年纪轻轻的，怎么唱词儿这么苦闷呢。”老三的眉头锁的更紧了。
“啊？这不是带点戏腔吗，就选了这个。”刘八卦发现老三可能有点误会了。
“跟腔调没关系，词儿太苦闷了。”老三思索了一下，“也是，你整天一个人在这儿，也没个同龄的玩伴，学的都是一些老古董的玩意儿，老头子一走连门维生的手艺都没有，确实苦闷。”
老二这时也接了一句：“得，是该给八卦找几个伴儿，老三你安排一下吧。”
“没，老二老三你们误会了，我不是……”
不等刘八卦解释完，老三大手一挥，“这样，恬恬你还记得吧，她转来这边上学后在这儿也没什么朋友，父母又经常不在身边。我回头让她多来找你玩，你多跟同龄人接触接触。”
“谁？”刘八卦没想起来这个人。
“景恬呀，我那个老同学的闺女，以前带你见过的。你没事多带她出去转转，她也是学艺术的，你给她写几首歌，我给……让她给你点酬劳，收入不就有了。”老三双手一拍，为自己的机智鼓掌。
大恬恬呀，刘八卦想起来了，很瘦弱文静的一个小姑娘，因为体弱多病来找师父求过几次药。在前世里这姑娘是个大明星，资源很好但就是成不了顶流，怎么捧都捧不起来的代表性人物。
如果能跟这位超级资源咖深度合作，在幕后给她写写歌写写剧本，温饱问题至少不用愁了。只是刘八卦现在有点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这本事用几首歌就能把这朵人间富贵花捧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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