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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节

    波特鸟经过一个月的喂养已经长大了许多,可是贺兰捏捏肉肉的小翅膀,点点两只的小脑袋,“你们怎么只长肉啊。”掂掂两小身子,重了许多,“扇扇翅膀看看。”

    小波特鸟乖乖扇动翅膀,一阵微风吹过,沉沉的身子还沾着桌面,一丝缝隙都没有。

    “你说,它们会不会学不会飞行。”贺兰心情沉甸甸地。

    “天天看着我们飞过来飞过去的,还学不会,小笨的名字就该送给那两只。”小灰理理羽毛,郁闷地说。教两只波特鸟学会飞行是小灰自己揽过来的任务,谁知道,看飞行,两只小家伙是看得津津有味,让它们自己模仿着扇一下翅膀学习,却是一点都飞不起来。

    算了,贺兰心想,即便两只波特学不会,当只能走路的波特鸟,贺家又不是养不活。

    摸摸两只黄澄澄的小脑袋,“好好学习,”顿一下,补一句,“天天向上。”

    “咕咕。”波特鸟摇头晃脑应着。

    小波特鸟虽说不会飞行,但攀爬却是在行的。体型较大的一只,最喜欢在自己最初那小篮子里攀上爬下的,小爪子捉住篮子的缝隙,爬得稳稳的。体型小的一只,喜欢钻到书堆里,沿书背往上爬,书本光溜溜地,小爪子无处抓,没抓上两爪子,又扑腾回原地。两小家伙对自己的攀爬游戏乐此不疲,能自由活动时就玩这个,一连玩上十来天,竟然不觉闷。

    贺兰见眼下没事,吩咐小灰,小笨看好两波特鸟,自己抱枕头发呆。

    那晚的情景依然记得清楚,先是如陷入泥潭,脱身不能,继而悍然发动进攻。这些到底怎么做到的。丝线不是实体,只是体内气息的延展,无影无现,如何才能令其进退不得。不是现实中的泥潭,却比现实更厉害。

    视线无意中扫过桌上的小花盆,贺兰灵机一动。把体内细线拉出一条,慢慢往花盘里探去。进入泥土层,沾沾捏捏的,不如空气中灵活,却仍能活动自如。小心避开植物细跟,在泥土里穿来绕去,把细细一粒沙子,泥土都看得透彻,随活动时间延长,灵活性渐渐增加。

    贺兰疑惑,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把细线困住。贺兰不笨,之前一直纠结于细线的叛变和恐惧带来的刺激,忘记探索事情的开始。当思想的窗户一被打开,灵感顿现。

    带动细线不停试探屋内各种物体,水杯里的水,缠绕包围的感觉令贺兰心里一动,无边无际,无论细线如何转变方向,旁边的水总是紧紧贴上,如影随影。

    如果能像水一样包围,像水一样无处不在。细线随意识而改变,凝成一股的线慢慢分解,脱离,浓浓一层,如烟似雾。

    再次抽出一条细线,进入创造出来的浓雾空间,浓雾紧紧吸附在细线周围,不停增加重量,细线越走越慢,渐渐停滞,但如此同时,浓雾却变薄,稀松一层,继而慢慢与细线凝合。

    贺兰心头急跳,隐约捉到了什么。把细线再度分解,化雾,凝聚,如同小孩子般不断摆弄手中玩具,脑中浮现的想法越来越清晰。

    凝结为细线快速游走,忽而加快,如箭矢般穿透被风吹起的日历纸,分解如浓雾,粘粘稠稠,使之进不得,退不得,却不能重合与浓雾重合。

    气息创造出来的细线不但能凝聚,亦能分解。凝聚能令意识快速游走,分解成为浓雾是良好的防御工具。

    睁开眼睛,摸摸被打出小洞的日历纸,脑内残留一鞭过后的痕迹带来一阵奇异的快感,不再是战栗,而是跃跃欲试。

    手机传来一阵欢快的歌声,贺兰一看,暗道奇怪,张玄起,自己回家一个月没联系,现在突然打电话来,为什么?

    张玄起打来一则交待贺兰,最近有货要出,最好先缓缓,二则说了一件事,那天参加拍卖会的,除了张玄起和唐老,其他人都被带走了,老庄头和旗袍女子则消失无踪。

    发现他们被带走还是半个月后,张玄起和唐老发现当时拍卖的货物没进入市场,奇怪下偷偷查了,却发现那些人当天离开后,他们的家人,留在酒店的朋友都没再看见他们,连带那三样货物都消失不见。唐老和张玄起感到事情不妙,分别找门道托人在相关部门问了,好不容易才打探到一点消息,政府内某个不统属文物古董监管的强力部门插手干预。托话的人还叮嘱他们务必低调,事情发展已经出乎想象,假设两人出事,当初搭好的路子都不管用。

    又过了半个月,唐老和张玄起身边什么事都没发生,连同他们猜测可能的被相关部门征询的事都没发生。两人不敢离开当地,怕掉入不知名圈套,只能呆在H市静静等待。

    张玄起提醒贺兰小心些,对当天的事若被人问起就当跟别人过去看看,别的不用多说。

    贺兰一一应下。

    想起拍卖当天的事,结合张玄起的提醒,贺兰隐隐觉得事情不像张玄起说的,可能政府加大稽查力度。贺兰摸不准情况,只能暗中替父母小心留意。

    当贺家新居门铃被按响,走进来西装笔挺的政府工作人员时,贺兰心头急跳,偷偷往贺老爹那看了两眼,手指故意点点地面。贺老爹半眯着眼睛,摇着从不离手的大葵扇,悠悠闲闲继续喝茶吃包子。感觉灵敏的贺兰发现,贺老爹身周气息明显一滞。

    “贺先生,贺太太,我们是人类开发计划办公室,中非联合组下属H市测评人员。这次是为三位进行精神力测试。”两工作人员边说边展示自己的工作证,在曾玲怀疑的目光中,主动表示不需要进屋测试,测试仪在一楼大堂,只需要十多分钟即可完成测试。

    贺兰和贺老爹对视一眼,贺老爹当先走出门。一楼大堂已经排起三条队伍,大叔大姨们交头接耳,身穿西装的工作人员仅维持队伍次序,对议论声冲耳不闻。完成测试的人直接穿过大堂正门,从后门进入,搭电梯离开。因此留在大堂里的人只能自己猜想可能的测试内容。

    贺家三口随意挑了一条队伍。测评速度很快,不过半小时,排在前面的贺老爹已经完成测试。接下来,轮到贺兰。

    一间全封闭的,临时搭建的小房间,掀开门帘进入。一名带白手套工作人员扬手示意贺兰坐在椅子上,戴上一顶类似摩托车头盔的仪器,仪器前端,一块类似超薄液晶面板恰好档在眼前。

    “请睁开眼睛,接受瞳孔扫描。”

    液晶面板一道柔和光线从下至下滑过,瞳孔信息被记录。

    “请听音乐。”

    头盔内响起悠扬悦耳的音乐声,细细一听,节奏起伏平和,听着熟悉,细想之下,却找不到相应的曲名。

    “时间到,请取下头盔。”

    贺兰走出测试小房间,仍然摸不着头脑,就这样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