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中原混乱，北疆兵锋
作为一个从小励志要当一名无敌战神的梁潮，此时他的心中却是五味杂陈，也被方老五的话语彻底给震撼到了！
一时之间，不由得感觉到，他自己这么长时间以来的坚持不懈的训练都是错的！
就像自己头上的这一片天，突然塌了下来的那种感觉！
是那么的无助与茫然！
“潮儿……”
“你们来了啊？快进去吧！别让你父亲他久等了！”
就在梁潮失神的这段时间，只见李秀章从将军府的另外一边向着这边走来，还好心的提醒他们时间的紧迫。
也把恍惚之中的梁潮给拉了出来！
…………
当他们三人，尤其是梁潮再次见到梁景山的时候，他那种欲言又止、狐疑不决的状态立即就引来了梁景山的注意。
“怎么了？你今天的状态好像不太好啊！”
面对着父亲的关心，梁潮不由得又是一阵怀疑，难道父亲真的是如同方老五所说的那样，因为害怕自己有所伤害而故意把自己给变相的圈禁了起来？故意不让自己上战场？使得自己就只能在后方练练兵，带一带新人？
此时梁潮的心里，那是百感交集，浮想连天……
“怎么了？说……”
面对着梁景山的又一次催促，梁潮神色复杂的看了看自己的父亲，却又不知道如何说起……
现在的梁潮正处于一种极度想要证明自己的年龄。
要不然之前他也不会在瞒着所有人的情况下，毅然决然的发动了奇袭山贼老巢的戏码！
总的来说就是一句话。
还是为了向自己的亲人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强烈的自尊心迫使着他哪怕是听到一丁点的风吹草动，都会演变成一种快要被世人所遗弃的妄想之中。
不过还好，梁潮毕竟初犯，病情还没有严重到那种程度，最终还是扭扭捏捏的向着梁景山坦白了一切，并且还问起了练兵与实战的区别。
“哼……”
“他懂个屁！一个莽夫而已！”
梁景山仔细的听完了梁潮心中的疑虑，不由得眉头紧锁，转身对着一旁的方老五就是一通不懈的嘲讽。
“我问你……”
“你是想让你的部下，无脑的乱撞一通之后死伤殆尽，还是想通过夜以继日的苦练而在最终胜利的同时尽量的幸存下来？”
面对着梁景山的质问，梁潮不由得又一度怀疑起了自己！
“但是，老五他说的也没有错吧？如果不能真的在战场之上走过一遭，而只知道拼命的训练新兵，又如何能够让他们成为一名真正的百战精兵呢？”
“你啊你……”
梁景山看着自己儿子那倔强的眼神，不由得无奈的摇了摇头，最终才恨铁不成钢的喝问道：
“我问你，就算我想让你到战场之上厮杀一通，让你变成你心目中所想的那样，咱们北海境内现在可有你发挥的余地？可有供你厮杀的场景？”
梁景山的一句话彻底把梁潮给问蒙了！
随即，他就惊喜的反问道：
“您不反对孩儿战场厮杀？”
这一下都把梁景山给整无语了！
“我为什么要反对你上战场啊？把你带到军营之中，不就是想着要把你培养成一个能够独当一面的大将吗？”
梁景山不由继续瞪了一眼身为罪魁祸首的方老五，不由无奈的接着说道：
“潮儿，军事征战，不是你想的那么的简单！更不是方老五说的那么容易！”
“如果都像他那样不管不顾的乱杀一通，就咱们这么一点可怜的人马，恐怕不出一年的时间就会被他给彻底的糟蹋没了！也许最后会出现几十上百个百战精兵，但是那又能怎么样？咱们这个聚兵关还有存在的必要吗？你最后还能不能取得百姓的信任？还能不能再招募到士兵？”
“啊？”
面对着梁潮一脸的惊容，梁景山最后训斥道：
“作为一个将军，杀伐果断，这没的说！毕竟慈不掌兵，没有一定过硬的胆略以及狠心，确实达不到成为一名将领的门槛！”
“但是……”
“排兵布阵、临场发挥，随机应变，后勤补给，等等等等……都将是一名主将所要考虑的问题，不能只想着就像一个莽夫一样，只知道打打杀杀！”
“小子，你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
“当然了，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要把你的士兵给训练到位，把他们的根基给训练的扎扎实实，要不然等到真的上了战场之后，你就是想后悔也都晚了！”
…………
面对着幡然醒悟的梁潮，梁景山与李秀章两人之间不由隐晦的对视了一眼，总算是把他这头犟驴给拉了回来，要不然真不知道要多走多少的弯路呢？
看着梁潮重新焕发了自己的生机，梁景山警告似的瞪了一眼一旁的方老五，这才决定开始今天的讨论。
“好了，现在开始我们今天的议题。”
“方五，你来说吧！”
收到梁景山警告的方老五，突然听到梁景山念到自己的名字，不由自主的就是打了一个激灵，恢复过来之后，战战兢兢的走到墙上挂着的巨大地图前面讲解了起来。
说实话，从一开始，也许是直觉的关系，方老五就特别的害怕沉默寡言的梁景山。虽然他在袭城之战的时候被梁潮故意恐吓了一次。但是在他的骨子里，还是莫名其妙的害怕梁景山多一点，这种害怕已经到了一种即使梁景山只是随意的看他一眼，就能让他胆战心惊的地步，这也是他在自己这三十多年的生命历程之中，唯一的一次！
“将军……”
“如今燕国的形势十分的不利，据属下的推测，估计也就是今年冬天，或者是明年年初，燕国朝廷就有可能全面的崩盘！”
没想到，方老五上来的第一句话，就爆出了如此生猛的猛料，顿时就把一旁的梁潮给惊得一愣一愣的。
“说事实……”
不过他也只能吓唬吓唬见识比较少的梁潮了，没看旁边的梁景山以及李秀章两人依旧脸色不变，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嘛！
“呃……”
本来还要长篇大论的方老五，看到梁景山如此镇静的样子，顿时就是老实了起来。
接着他痛定思痛，决定把北方的情况从四十年前开始出现变化的时候讲起，也算是在梁景山的面前挽回一点颜面。
于是方老五指着巨大地图右上角的一点，开始慢慢讲解了起来。
“将军，长史以及少将军……”
“其实早在四十年前，晋国朝廷，我这里说的是国都还在洛阳时的那个晋国朝廷。当时的晋国朝廷因为优待士族而轻忽百姓，早在那个时期，整个朝廷的北方就已经开始慢慢变化了。由于统一天下之后，日久生平、骄奢淫逸，军队的素质更是剧烈下降。当时的北方疆域，胡族没有了外部威胁，逐渐势大，就趁机占领了环境比较恶劣、土地贫瘠的乐浪郡。具体是个什么情况？我也不太清楚。据说直到现在，那里都没有多少人口，最多也就几万人而已。况且，因为大多都是山地，没有人会真心的在意这个偏远荒僻之地。”
接着他故意停顿了一下，好方便梁潮依照地图，慢慢了解一下当地的情况。
“接下来就是是玄菟、辽东以及昌黎这三个郡，也是在三十多年前，被鲜卑族所占去的。当时的中原大地，正值多王叛乱，征战不休，各方势力互相倾轧，民不聊生，自然也就顾不上北疆这些苦寒之地了，所以……”
方老五说着说着，看了一眼正在凝神静听的梁景山，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因此而生气？毕竟多王叛乱期间，东海国的老国主司马越，可是其中跳的最欢的几人之一！
“继续……”
方老五没有从梁景山的脸上看到任何明显的变化，只是平静的催促他继续讲解。而方老五也因此松了口气，继续说道：
“接下来的几十年，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作为内陆人，你们比我要清楚得多！经历这么长时间的混战，晋国朝廷的实力进一步衰退，北方胡族趁机做大，最后发展成匈奴汉王称帝，攻陷洛阳，泯灭晋国，独霸中原的戏码！”
“那么燕国的情形呢？”
面对着梁景山的提问，方老五迅速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开口说道：
“幽州比较特殊，因为地处边疆，常年处于战备状态，尚武风气盛行，早在二十多年前，甚至还曾回光返照，一度夺回了昌黎以及辽东西部的一部分地区。但是好景不长，随着中原势弱，燕国也跟着慢慢的衰败了下来，在三年前，又重新被鲜卑人给夺了过去。”
“尤其是最近两年，随着晋国朝廷南迁，石勒吞并并州，中原再度衰败，燕国在没有外援支撑的的情况下，也是日益衰落，已经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
“至于属下的家乡，辽西郡，也在两年之前被日益强大的戎狄攻陷，使得我们彻底成为了无家之人，就连属下的家人，现在是死是活，都不得而知！”
说完之后，方老五一脸颓废的站在地图之前，变得无精打采起来。
“老五不用担心，现在的我们，还只是太过弱小，只要我们安心发展，总有一天，一定会重新打回你的老家，寻回你的家人的！”
“哈哈……”
方老五听了梁潮这几乎臆想的话语，非但没有任何的鄙夷，反而是心情大好，跟着他一起哈哈大笑了起来，还自己给自己打气道：
“对，我们一定会打回去的！”
…………
一时之间，不由得感觉到，他自己这么长时间以来的坚持不懈的训练都是错的！
就像自己头上的这一片天，突然塌了下来的那种感觉！
是那么的无助与茫然！
“潮儿……”
“你们来了啊？快进去吧！别让你父亲他久等了！”
就在梁潮失神的这段时间，只见李秀章从将军府的另外一边向着这边走来，还好心的提醒他们时间的紧迫。
也把恍惚之中的梁潮给拉了出来！
…………
当他们三人，尤其是梁潮再次见到梁景山的时候，他那种欲言又止、狐疑不决的状态立即就引来了梁景山的注意。
“怎么了？你今天的状态好像不太好啊！”
面对着父亲的关心，梁潮不由得又是一阵怀疑，难道父亲真的是如同方老五所说的那样，因为害怕自己有所伤害而故意把自己给变相的圈禁了起来？故意不让自己上战场？使得自己就只能在后方练练兵，带一带新人？
此时梁潮的心里，那是百感交集，浮想连天……
“怎么了？说……”
面对着梁景山的又一次催促，梁潮神色复杂的看了看自己的父亲，却又不知道如何说起……
现在的梁潮正处于一种极度想要证明自己的年龄。
要不然之前他也不会在瞒着所有人的情况下，毅然决然的发动了奇袭山贼老巢的戏码！
总的来说就是一句话。
还是为了向自己的亲人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强烈的自尊心迫使着他哪怕是听到一丁点的风吹草动，都会演变成一种快要被世人所遗弃的妄想之中。
不过还好，梁潮毕竟初犯，病情还没有严重到那种程度，最终还是扭扭捏捏的向着梁景山坦白了一切，并且还问起了练兵与实战的区别。
“哼……”
“他懂个屁！一个莽夫而已！”
梁景山仔细的听完了梁潮心中的疑虑，不由得眉头紧锁，转身对着一旁的方老五就是一通不懈的嘲讽。
“我问你……”
“你是想让你的部下，无脑的乱撞一通之后死伤殆尽，还是想通过夜以继日的苦练而在最终胜利的同时尽量的幸存下来？”
面对着梁景山的质问，梁潮不由得又一度怀疑起了自己！
“但是，老五他说的也没有错吧？如果不能真的在战场之上走过一遭，而只知道拼命的训练新兵，又如何能够让他们成为一名真正的百战精兵呢？”
“你啊你……”
梁景山看着自己儿子那倔强的眼神，不由得无奈的摇了摇头，最终才恨铁不成钢的喝问道：
“我问你，就算我想让你到战场之上厮杀一通，让你变成你心目中所想的那样，咱们北海境内现在可有你发挥的余地？可有供你厮杀的场景？”
梁景山的一句话彻底把梁潮给问蒙了！
随即，他就惊喜的反问道：
“您不反对孩儿战场厮杀？”
这一下都把梁景山给整无语了！
“我为什么要反对你上战场啊？把你带到军营之中，不就是想着要把你培养成一个能够独当一面的大将吗？”
梁景山不由继续瞪了一眼身为罪魁祸首的方老五，不由无奈的接着说道：
“潮儿，军事征战，不是你想的那么的简单！更不是方老五说的那么容易！”
“如果都像他那样不管不顾的乱杀一通，就咱们这么一点可怜的人马，恐怕不出一年的时间就会被他给彻底的糟蹋没了！也许最后会出现几十上百个百战精兵，但是那又能怎么样？咱们这个聚兵关还有存在的必要吗？你最后还能不能取得百姓的信任？还能不能再招募到士兵？”
“啊？”
面对着梁潮一脸的惊容，梁景山最后训斥道：
“作为一个将军，杀伐果断，这没的说！毕竟慈不掌兵，没有一定过硬的胆略以及狠心，确实达不到成为一名将领的门槛！”
“但是……”
“排兵布阵、临场发挥，随机应变，后勤补给，等等等等……都将是一名主将所要考虑的问题，不能只想着就像一个莽夫一样，只知道打打杀杀！”
“小子，你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
“当然了，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要把你的士兵给训练到位，把他们的根基给训练的扎扎实实，要不然等到真的上了战场之后，你就是想后悔也都晚了！”
…………
面对着幡然醒悟的梁潮，梁景山与李秀章两人之间不由隐晦的对视了一眼，总算是把他这头犟驴给拉了回来，要不然真不知道要多走多少的弯路呢？
看着梁潮重新焕发了自己的生机，梁景山警告似的瞪了一眼一旁的方老五，这才决定开始今天的讨论。
“好了，现在开始我们今天的议题。”
“方五，你来说吧！”
收到梁景山警告的方老五，突然听到梁景山念到自己的名字，不由自主的就是打了一个激灵，恢复过来之后，战战兢兢的走到墙上挂着的巨大地图前面讲解了起来。
说实话，从一开始，也许是直觉的关系，方老五就特别的害怕沉默寡言的梁景山。虽然他在袭城之战的时候被梁潮故意恐吓了一次。但是在他的骨子里，还是莫名其妙的害怕梁景山多一点，这种害怕已经到了一种即使梁景山只是随意的看他一眼，就能让他胆战心惊的地步，这也是他在自己这三十多年的生命历程之中，唯一的一次！
“将军……”
“如今燕国的形势十分的不利，据属下的推测，估计也就是今年冬天，或者是明年年初，燕国朝廷就有可能全面的崩盘！”
没想到，方老五上来的第一句话，就爆出了如此生猛的猛料，顿时就把一旁的梁潮给惊得一愣一愣的。
“说事实……”
不过他也只能吓唬吓唬见识比较少的梁潮了，没看旁边的梁景山以及李秀章两人依旧脸色不变，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嘛！
“呃……”
本来还要长篇大论的方老五，看到梁景山如此镇静的样子，顿时就是老实了起来。
接着他痛定思痛，决定把北方的情况从四十年前开始出现变化的时候讲起，也算是在梁景山的面前挽回一点颜面。
于是方老五指着巨大地图右上角的一点，开始慢慢讲解了起来。
“将军，长史以及少将军……”
“其实早在四十年前，晋国朝廷，我这里说的是国都还在洛阳时的那个晋国朝廷。当时的晋国朝廷因为优待士族而轻忽百姓，早在那个时期，整个朝廷的北方就已经开始慢慢变化了。由于统一天下之后，日久生平、骄奢淫逸，军队的素质更是剧烈下降。当时的北方疆域，胡族没有了外部威胁，逐渐势大，就趁机占领了环境比较恶劣、土地贫瘠的乐浪郡。具体是个什么情况？我也不太清楚。据说直到现在，那里都没有多少人口，最多也就几万人而已。况且，因为大多都是山地，没有人会真心的在意这个偏远荒僻之地。”
接着他故意停顿了一下，好方便梁潮依照地图，慢慢了解一下当地的情况。
“接下来就是是玄菟、辽东以及昌黎这三个郡，也是在三十多年前，被鲜卑族所占去的。当时的中原大地，正值多王叛乱，征战不休，各方势力互相倾轧，民不聊生，自然也就顾不上北疆这些苦寒之地了，所以……”
方老五说着说着，看了一眼正在凝神静听的梁景山，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因此而生气？毕竟多王叛乱期间，东海国的老国主司马越，可是其中跳的最欢的几人之一！
“继续……”
方老五没有从梁景山的脸上看到任何明显的变化，只是平静的催促他继续讲解。而方老五也因此松了口气，继续说道：
“接下来的几十年，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作为内陆人，你们比我要清楚得多！经历这么长时间的混战，晋国朝廷的实力进一步衰退，北方胡族趁机做大，最后发展成匈奴汉王称帝，攻陷洛阳，泯灭晋国，独霸中原的戏码！”
“那么燕国的情形呢？”
面对着梁景山的提问，方老五迅速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开口说道：
“幽州比较特殊，因为地处边疆，常年处于战备状态，尚武风气盛行，早在二十多年前，甚至还曾回光返照，一度夺回了昌黎以及辽东西部的一部分地区。但是好景不长，随着中原势弱，燕国也跟着慢慢的衰败了下来，在三年前，又重新被鲜卑人给夺了过去。”
“尤其是最近两年，随着晋国朝廷南迁，石勒吞并并州，中原再度衰败，燕国在没有外援支撑的的情况下，也是日益衰落，已经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
“至于属下的家乡，辽西郡，也在两年之前被日益强大的戎狄攻陷，使得我们彻底成为了无家之人，就连属下的家人，现在是死是活，都不得而知！”
说完之后，方老五一脸颓废的站在地图之前，变得无精打采起来。
“老五不用担心，现在的我们，还只是太过弱小，只要我们安心发展，总有一天，一定会重新打回你的老家，寻回你的家人的！”
“哈哈……”
方老五听了梁潮这几乎臆想的话语，非但没有任何的鄙夷，反而是心情大好，跟着他一起哈哈大笑了起来，还自己给自己打气道：
“对，我们一定会打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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