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深夜偶遇
“我们要钻过这瀑布了，注意一点。”
“好！”，陈梦仙应声蹲伏在舟中，此时脚踩的绿舟又变幻为渔船模样。
二人从瀑布中央穿过，没有沾染一丝水分，只见圈圈灵气涟漪向外扩散，他们随后进入了一座幽深的洞府中。
概而观之，此洞府可比汪老蜗居的那座大多了，从门口一直向前延伸，足足有近百个房间，其中家具摆设、锅碗炉灶应有尽有，炼丹室、储藏室、锻造室等专用套间也一应俱全，经过千年，依旧焕然一新，仿佛主人一直生活于此，从未离开。
“别看了，这儿到处都镶有沐尘珠，自然没什么变化。”
等到陈梦仙落地，汪鱼儿又变回了黄皮葫芦初始的模样，身下由白雾托着，向洞府深处飘去。
“重点不在这，快跟我来。”
前方汪鱼儿先行带路，陈梦仙赶忙跟了上去。
在修仙界的历史上，不止有真武大陆一个地方遭遇过灵气断绝的大劫，其地域或大或小，时间或长或短，但像极仙岛这样持续三千年，覆盖整座岛，实属罕见。
一些劫后幸存的修仙者总结，经过灵气断绝之后，凡灵草、灵丹、灵药等蕴含生机的灵物都会化作尘土，凡符箓、法宝等一众封锁灵气的造物都会变为凡器。
只有功法、灵石在灵气复苏时，才能重新恢复其作用。
因而，汪鱼儿此次前来，根本没有看其他东西，直奔着道友闭关的秘室去了。
陈梦仙紧紧跟着葫芦，往前走了有数百米，最后停在了一堵巨大的石墙前，抬头望去，墙上清晰地雕着一个舞剑的秀女，姿态婀娜容颜娇俏，让人看着心生欢喜。
汪鱼儿对这些才不感兴趣，张开葫芦口喷出一团白雾，裹带着陈梦仙就穿过这面墙。
径直走入密室，陈梦仙所见乃是一处更加宽广的房间，其大小约有小型广场般开阔，高度看着直有数十丈高。
密室顶部由色彩各异的灵石明珠点缀而成，明暗闪烁宛若星河，地面上则铺着平整的金黄色地砖，散发着静谧的古朴，而前方迎面的乃是一副真正的飞天舞剑秀女图，与入口的壁刻相对，大小竟整整铺满一整片墙。
然而，除那之外，密室中的物什全都已乱做一团。
正中打坐的蒲团被撕成两半，抖落而出灵鸟羽绒早已化作尘埃，留下的只有几块包裹的残布，再向一旁看去，藏书架、焚香炉被拆的四零八落，满地都是书籍残片，不禁让人疑惑这里曾经发生了何事。
这般凌乱的场景，汪鱼儿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对密室之中的场景早有预期。
被困在自己开辟的洞府中，活活饿死渴死，是对修仙者最大的侮辱，若不是当初他的洞府太过简陋，只有一些沉重的石制家具，他也曾歇斯底里地想毁灭一切，甚至包括先天之葫。
进入密室的第一眼，二人都看见了秀女画下方有一座千金山水屏风，而屏风前正躺着一具尸骸，无它，此人必然是汪鱼儿三千年前结交的那位道友了。
陈梦仙前后踱步细细观察，在他背后的墙上，有数道极深的凿痕，截面漆黑，颜色从凿痕一路延伸至尸骸处，沿途的地面上还零散的摆放着各式兵器，有镶嵌着飞镖的锯齿弯刀，双面刻着兽首的斧头，绑着蓝色旗帜的三叉枪等等。
由之可以联想，千年前该人发觉灵气断绝时，一度想要离开密室，但入口禁制失效，昔日可以自由进出的大门，变成了一堵永远突破不了的厚重墙壁，饥寒之至，他拼尽全力剑凿斧劈，甚至用手去挖掘，直至鲜血涂满岩石，露出森森白骨，依然于事无补。
“修行再高又如何，机关算尽又如何，到头来还不是一介肉体凡胎？”
陈梦仙仿佛听到一声穿越悠悠时光的叹息，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即使成为修仙者，头顶始终还是一片天，只要一日不能主宰自我的命运，就一日不能称作仙。
“咦？这些书怎都是些空白的。”汪鱼儿在远处发出疑惑声。
闻言，陈梦仙也去察看一番，在躺倒的书架旁，他弯腰捡起几片地上的书籍残页，勉强能拼凑出几张完整的。
从小跟着读书先生遍阅经文，陈梦仙识得不少古字，他照着封面依字辨识，有《青木剑诀》、《三转重元功》等等，但其后连续的内容书页皆是一片空白。
“这就怪了，功法内容不可能消失啊。”汪鱼儿用神识察看了这一堆书籍残片，足足有近百部功法，但内容全是空白的。
这下汪鱼儿可慌了，冒着危险大老远的跑过来，难道要空手而归？
葫芦在密室中左右盘旋了几回，想要找出一些端倪。
陈梦仙也有样学样地在密室中四处转悠，四处戳戳碰碰，折腾了大半天也没发现什么，随即来到屏风前，想借力斜靠在上面看着汪鱼儿寻找。
谁知刚接触屏风，那半面却忽然向后转动，陈梦仙赶紧稳住身形，转身看去，原来与秀女画平行的屏风已经向内斜去几分。
陈梦仙试着用手去推，屏风果然沿着中轴转动起来，由左至右整整推了半圈，只听得一声清脆的击发声，尸骸前方渐渐升起了一座圆形石台。
紧接着，石台沿着顶部缓缓展开，露出了其中一个方寸大小的莲台。
汪鱼儿早即靠了过来，眼看陈梦仙意外触发机关，心中已清楚了几分。
“这个道友真贼啊，用凡人的机关术隐藏家底，使出一招灯下黑，我等习惯于探查灵气波动的修仙之人，还真难以发现。”
莲台中央摆放着几本古书，一块插着七面三角小棋的星盘，以及一个金丝缠绕的玲珑球。
法宝自是不用察看了，葫芦喷吐白雾将那几本书先行捧了起来，其中有木属性功法《长春功》、土属《象甲八门》、火属《控火心法》、水属《重水决》，甚至还有一本魔修功法《鬼灵初解》，汪鱼儿对着书目依次翻看，共六本功法，内容完全，最重要的是还有一本金属性功法《小无相剑诀》。
除以上，汪鱼儿还从玲珑球中感知到了灵气的波动，将其拿起察看，数层镂空的金丝已看不出当初的材质，再往下看，底座上还刻有符箓纹样。
这种纹样十分常见，常用于封存灵石，防止其灵气外泄，汪鱼儿催动白雾将玲珑球扭开，里面竟然是一块掌心大小的金色透明晶石。
“梦仙小子，咱们发啦，这有一块金灵石！”，汪鱼儿一度失声，语气中满是激动。
汪鱼儿并非不顾及颜面了，实在是金灵石的确极度珍贵。
在修仙界的行市中，因为缺乏流通，但凡沾上金属性的灵宝都十分昂贵，因而金灵根又被称为败家灵根。
其中论灵石而言，因土木灵石产量供应庞大，一般被认作标准流通的灵石，而水火灵石的产量约是土木的三分之一。
因此，按灵石价值大小来说，一般是土木等同，小于水火，水火等同，小于金，在修仙界不发生大规模征战时，一块标准水灵石常可以兑换为三到五块标准土灵石。
至于金灵石，则不能纳入以上的体系中。
金系资源都被修仙界的道宗巨头牢牢控制，行市中几乎没有流通，普通修行者若想获得，只能去他们直属或授权的拍卖场所，按行情价拍得，但金灵石行情波动巨大，有时会卖到上万灵石，有时则只有上千，但总得来说没有低过千数。
汪鱼儿如此给陈梦仙解释，他可能没有什么概念，所以换了一个说法：“你知道我从前拼死拼活的练丹，一年能挣多少灵石吗？”
白雾变换形状，幻化出一只手掌。
“五块？”，陈梦仙出生优渥，对钱一向没什么概念。
他一脸震惊，两眼瞪直了看着那一小块金色石头，不可思议地道：“也就是说，汪老您得炼两百年丹才能买得起这块灵石？”
两百年，汪鱼儿无言以对，一人一葫对立，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算了算了，不和这小子计较，等以后他自己挣灵石时就知道有多难了”，汪鱼儿心想，一边翻转着玲珑球详细地审视起来。
要是这球里装的是其他灵石，倒没什么问题，而若是金灵石的话，就不免有些突兀了。
金灵气好聚不好散，所以金灵石往往不需要封存，他越看越奇怪，总觉得这种玲珑球在哪见过。
翻转至底座再看，纹路在汪鱼儿打开时已悄然变为另一种样式，此时汪鱼儿终于想起，这种玲珑球是用于激发灵石的灵器，一旦开启会主动向外散发灵气，常用于人为调节修行环境的灵气构成。
不过，这等稀罕物绝不是散修能用得起的，其消耗灵石之巨，往往只会在一些大宗大派中出现。
“道友你有所不知，此地极深处有座金灵石矿脉。”
汪鱼儿想起当日那个金灵根散修和他说过的话，再对照着空白的功法典籍，散落一地的各式武器，以及莲台中的七星锁龙阵盘，串联起所有异象，他顿时有了答案。
“你死得不冤啊，道友”，看着地上的尸骸，汪鱼儿没有一丝怜悯，反而暗暗唾骂起这个贼子。
陈梦仙于一边旁观，只见得葫芦吐出白雾不停摆弄着金球，也不知里面的汪老在想些什么。
“汪老，您住进葫芦之前，究竟修行了多少岁月啊”，陈梦仙低头耸肩试探性地问道。
其实他是想接着上一个话茬，问问汪鱼儿在修仙界到底处于什么地位，毕竟他现在对真正的修仙界一无所知，心中满是好奇。
“你小子，不知道修仙者最忌讳别人问年龄吗”，汪鱼儿清楚陈梦仙想知道什么，但碍于面子，他怎能说自己只是一个贫苦的散修。
随后，他又转移话题，气恼地说道：“以后你不对老夫好点，值钱的珍稀的都先给我，都对不起我为你冒的危险，为了你这本功法，当初我差点在这就嗝屁了。”
这哪跟哪儿啊，汪鱼儿突然的责怪让陈梦仙满头雾水，但也只能嬉笑着回道：“啊是是是，您老说的是。”
“好！”，陈梦仙应声蹲伏在舟中，此时脚踩的绿舟又变幻为渔船模样。
二人从瀑布中央穿过，没有沾染一丝水分，只见圈圈灵气涟漪向外扩散，他们随后进入了一座幽深的洞府中。
概而观之，此洞府可比汪老蜗居的那座大多了，从门口一直向前延伸，足足有近百个房间，其中家具摆设、锅碗炉灶应有尽有，炼丹室、储藏室、锻造室等专用套间也一应俱全，经过千年，依旧焕然一新，仿佛主人一直生活于此，从未离开。
“别看了，这儿到处都镶有沐尘珠，自然没什么变化。”
等到陈梦仙落地，汪鱼儿又变回了黄皮葫芦初始的模样，身下由白雾托着，向洞府深处飘去。
“重点不在这，快跟我来。”
前方汪鱼儿先行带路，陈梦仙赶忙跟了上去。
在修仙界的历史上，不止有真武大陆一个地方遭遇过灵气断绝的大劫，其地域或大或小，时间或长或短，但像极仙岛这样持续三千年，覆盖整座岛，实属罕见。
一些劫后幸存的修仙者总结，经过灵气断绝之后，凡灵草、灵丹、灵药等蕴含生机的灵物都会化作尘土，凡符箓、法宝等一众封锁灵气的造物都会变为凡器。
只有功法、灵石在灵气复苏时，才能重新恢复其作用。
因而，汪鱼儿此次前来，根本没有看其他东西，直奔着道友闭关的秘室去了。
陈梦仙紧紧跟着葫芦，往前走了有数百米，最后停在了一堵巨大的石墙前，抬头望去，墙上清晰地雕着一个舞剑的秀女，姿态婀娜容颜娇俏，让人看着心生欢喜。
汪鱼儿对这些才不感兴趣，张开葫芦口喷出一团白雾，裹带着陈梦仙就穿过这面墙。
径直走入密室，陈梦仙所见乃是一处更加宽广的房间，其大小约有小型广场般开阔，高度看着直有数十丈高。
密室顶部由色彩各异的灵石明珠点缀而成，明暗闪烁宛若星河，地面上则铺着平整的金黄色地砖，散发着静谧的古朴，而前方迎面的乃是一副真正的飞天舞剑秀女图，与入口的壁刻相对，大小竟整整铺满一整片墙。
然而，除那之外，密室中的物什全都已乱做一团。
正中打坐的蒲团被撕成两半，抖落而出灵鸟羽绒早已化作尘埃，留下的只有几块包裹的残布，再向一旁看去，藏书架、焚香炉被拆的四零八落，满地都是书籍残片，不禁让人疑惑这里曾经发生了何事。
这般凌乱的场景，汪鱼儿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对密室之中的场景早有预期。
被困在自己开辟的洞府中，活活饿死渴死，是对修仙者最大的侮辱，若不是当初他的洞府太过简陋，只有一些沉重的石制家具，他也曾歇斯底里地想毁灭一切，甚至包括先天之葫。
进入密室的第一眼，二人都看见了秀女画下方有一座千金山水屏风，而屏风前正躺着一具尸骸，无它，此人必然是汪鱼儿三千年前结交的那位道友了。
陈梦仙前后踱步细细观察，在他背后的墙上，有数道极深的凿痕，截面漆黑，颜色从凿痕一路延伸至尸骸处，沿途的地面上还零散的摆放着各式兵器，有镶嵌着飞镖的锯齿弯刀，双面刻着兽首的斧头，绑着蓝色旗帜的三叉枪等等。
由之可以联想，千年前该人发觉灵气断绝时，一度想要离开密室，但入口禁制失效，昔日可以自由进出的大门，变成了一堵永远突破不了的厚重墙壁，饥寒之至，他拼尽全力剑凿斧劈，甚至用手去挖掘，直至鲜血涂满岩石，露出森森白骨，依然于事无补。
“修行再高又如何，机关算尽又如何，到头来还不是一介肉体凡胎？”
陈梦仙仿佛听到一声穿越悠悠时光的叹息，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即使成为修仙者，头顶始终还是一片天，只要一日不能主宰自我的命运，就一日不能称作仙。
“咦？这些书怎都是些空白的。”汪鱼儿在远处发出疑惑声。
闻言，陈梦仙也去察看一番，在躺倒的书架旁，他弯腰捡起几片地上的书籍残页，勉强能拼凑出几张完整的。
从小跟着读书先生遍阅经文，陈梦仙识得不少古字，他照着封面依字辨识，有《青木剑诀》、《三转重元功》等等，但其后连续的内容书页皆是一片空白。
“这就怪了，功法内容不可能消失啊。”汪鱼儿用神识察看了这一堆书籍残片，足足有近百部功法，但内容全是空白的。
这下汪鱼儿可慌了，冒着危险大老远的跑过来，难道要空手而归？
葫芦在密室中左右盘旋了几回，想要找出一些端倪。
陈梦仙也有样学样地在密室中四处转悠，四处戳戳碰碰，折腾了大半天也没发现什么，随即来到屏风前，想借力斜靠在上面看着汪鱼儿寻找。
谁知刚接触屏风，那半面却忽然向后转动，陈梦仙赶紧稳住身形，转身看去，原来与秀女画平行的屏风已经向内斜去几分。
陈梦仙试着用手去推，屏风果然沿着中轴转动起来，由左至右整整推了半圈，只听得一声清脆的击发声，尸骸前方渐渐升起了一座圆形石台。
紧接着，石台沿着顶部缓缓展开，露出了其中一个方寸大小的莲台。
汪鱼儿早即靠了过来，眼看陈梦仙意外触发机关，心中已清楚了几分。
“这个道友真贼啊，用凡人的机关术隐藏家底，使出一招灯下黑，我等习惯于探查灵气波动的修仙之人，还真难以发现。”
莲台中央摆放着几本古书，一块插着七面三角小棋的星盘，以及一个金丝缠绕的玲珑球。
法宝自是不用察看了，葫芦喷吐白雾将那几本书先行捧了起来，其中有木属性功法《长春功》、土属《象甲八门》、火属《控火心法》、水属《重水决》，甚至还有一本魔修功法《鬼灵初解》，汪鱼儿对着书目依次翻看，共六本功法，内容完全，最重要的是还有一本金属性功法《小无相剑诀》。
除以上，汪鱼儿还从玲珑球中感知到了灵气的波动，将其拿起察看，数层镂空的金丝已看不出当初的材质，再往下看，底座上还刻有符箓纹样。
这种纹样十分常见，常用于封存灵石，防止其灵气外泄，汪鱼儿催动白雾将玲珑球扭开，里面竟然是一块掌心大小的金色透明晶石。
“梦仙小子，咱们发啦，这有一块金灵石！”，汪鱼儿一度失声，语气中满是激动。
汪鱼儿并非不顾及颜面了，实在是金灵石的确极度珍贵。
在修仙界的行市中，因为缺乏流通，但凡沾上金属性的灵宝都十分昂贵，因而金灵根又被称为败家灵根。
其中论灵石而言，因土木灵石产量供应庞大，一般被认作标准流通的灵石，而水火灵石的产量约是土木的三分之一。
因此，按灵石价值大小来说，一般是土木等同，小于水火，水火等同，小于金，在修仙界不发生大规模征战时，一块标准水灵石常可以兑换为三到五块标准土灵石。
至于金灵石，则不能纳入以上的体系中。
金系资源都被修仙界的道宗巨头牢牢控制，行市中几乎没有流通，普通修行者若想获得，只能去他们直属或授权的拍卖场所，按行情价拍得，但金灵石行情波动巨大，有时会卖到上万灵石，有时则只有上千，但总得来说没有低过千数。
汪鱼儿如此给陈梦仙解释，他可能没有什么概念，所以换了一个说法：“你知道我从前拼死拼活的练丹，一年能挣多少灵石吗？”
白雾变换形状，幻化出一只手掌。
“五块？”，陈梦仙出生优渥，对钱一向没什么概念。
他一脸震惊，两眼瞪直了看着那一小块金色石头，不可思议地道：“也就是说，汪老您得炼两百年丹才能买得起这块灵石？”
两百年，汪鱼儿无言以对，一人一葫对立，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算了算了，不和这小子计较，等以后他自己挣灵石时就知道有多难了”，汪鱼儿心想，一边翻转着玲珑球详细地审视起来。
要是这球里装的是其他灵石，倒没什么问题，而若是金灵石的话，就不免有些突兀了。
金灵气好聚不好散，所以金灵石往往不需要封存，他越看越奇怪，总觉得这种玲珑球在哪见过。
翻转至底座再看，纹路在汪鱼儿打开时已悄然变为另一种样式，此时汪鱼儿终于想起，这种玲珑球是用于激发灵石的灵器，一旦开启会主动向外散发灵气，常用于人为调节修行环境的灵气构成。
不过，这等稀罕物绝不是散修能用得起的，其消耗灵石之巨，往往只会在一些大宗大派中出现。
“道友你有所不知，此地极深处有座金灵石矿脉。”
汪鱼儿想起当日那个金灵根散修和他说过的话，再对照着空白的功法典籍，散落一地的各式武器，以及莲台中的七星锁龙阵盘，串联起所有异象，他顿时有了答案。
“你死得不冤啊，道友”，看着地上的尸骸，汪鱼儿没有一丝怜悯，反而暗暗唾骂起这个贼子。
陈梦仙于一边旁观，只见得葫芦吐出白雾不停摆弄着金球，也不知里面的汪老在想些什么。
“汪老，您住进葫芦之前，究竟修行了多少岁月啊”，陈梦仙低头耸肩试探性地问道。
其实他是想接着上一个话茬，问问汪鱼儿在修仙界到底处于什么地位，毕竟他现在对真正的修仙界一无所知，心中满是好奇。
“你小子，不知道修仙者最忌讳别人问年龄吗”，汪鱼儿清楚陈梦仙想知道什么，但碍于面子，他怎能说自己只是一个贫苦的散修。
随后，他又转移话题，气恼地说道：“以后你不对老夫好点，值钱的珍稀的都先给我，都对不起我为你冒的危险，为了你这本功法，当初我差点在这就嗝屁了。”
这哪跟哪儿啊，汪鱼儿突然的责怪让陈梦仙满头雾水，但也只能嬉笑着回道：“啊是是是，您老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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