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讨要工钱
来福嫂子毛遂自荐，完全出乎周明的意外，不仅他感到吃惊，马大福和陈晓梅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看到众人投以异样的目光，来福嫂子哈哈大笑说：“你们都怎么了？我是从另个星球上来的人吗？你们能要账，难道我就要不来？不要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
周明迅速反应过来，拿过一把椅子让她坐下说：“来福嫂子，不是我们不相信，是你来得太突然了，我们刚商量如何帮村民讨血汗钱的事，你就风风火火地来报名，是这个让我们意外。”
来福嫂子兴奋地说：“不瞒你说，我自从开来福超市以后，多多少少也明白了一些经商的道理，虽然这小卖部卖不出几个钱，但方便了村民不是，不过也有赊账的村民，我都是先商量好还款期限，然后才让他赊账。”
怪不得她主动要去讨账，原来是有经验。不过，来福嫂子却提出了一个特别的要求：“周书记，我丑话说到前面，村里谁家有人工钱要不回来的，我保证帮他要回来，但我有个条件你要答应，不然的话，我可不愿意吃那个苦，受人白眼。”
周明笑着说：“你这是哪里话，帮人做好事，怎么会受人白眼呢？你有啥条件都提出来，只要村里能做到，我保证答应你。”
来福嫂子扫了一眼马大福说：“其实也简单，就是我完成任务后，村里茶厂对外销售的活儿让我来干。”
都说销售活不好干，尤其是这山旮旯的特产，茶园村远离城镇，年青人都不愿意做的事，她一个中年妇女就能拿得下？周明心存疑惑，可又不好抹下面子，他试探地问：“来福嫂子，你怎么知道我们村的茶叶好找销路呢？你要知道，跑销售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有一顿没一顿的，有时还要看人脸色，何况村里也有个打算，这项工作要跟工资挂钩，弄不好你不仅拿不到工资，还要倒贴本钱呢。”
来福嫂子说：“这个简单，签个合同不完了。你放心吧，我既然主动要任务，自然有我的门路。你就说这条件答应还是不答应？”
周明把目光投向马大福，想听听他的意见，没想到马大福把头扭向一边，小声地说：“看把你能耐的，得瑟过劲就老实了。”
来福嫂子似乎听到了他的自言自语，马上反问道：“马主任，要说就大点声，你就说同不同意就得了，哪那么多废话呢？两个大老爷们，办事咋那么磨磨矶矶的呢？”
周明一拍桌子说：“好，要的就是你这句话，既然你主动请战，那我们也不能拖你的后腿。这样吧来福嫂子，这是晓梅统计出来的村民在外拖欠工资明细，你看看上面哪些地方你熟悉，或者说你有门路可以把钱要来，其它的我们村里再统一部署。”
来福嫂子抢过明细单看了一眼说：“没有问题，哪里都一样，你们就等着收钱吧。”说完，她一溜烟就离开了。
其实，来福嫂子之所以敢主动接这个活，还是因为她有个非常能耐的儿子在城里开公司，而且这个公司就是专门给人要账的，只不过账要回来后，公司需要提留一些利润罢了。
来福嫂子到山下坐末班车到城里的时候，她儿子的公司正准备下班，见她满脸是汗的进来，她儿子马得水吃惊地问：“妈，眼看着天就黑了，你咋来城里了呢？是进货来了吗？”
来福嫂子喝了一大碗水说：“进什么货，我是帮村民讨账来了，你们公司不是专门给人要账的吗？正好帮我个忙，把这名单上的人家都把钱要回来。”
马得水看了看名单和数额，随手扔到一边说：“妈，你真能管闲事，这五六家的工钱加起来还不到十万块钱，还不够我们做一单业务的，再说了，这乡里乡亲的，我把钱要回来了，你说我是收点手续费还是不收呢？”
来福嫂子说：“你眼里就知道钱是不？要光谈钱，我还找你干嘛？我找另外一家要账公司，不比找你强，还省得你多心。”
马得水小心地把来福嫂子扶到沙发上坐下说：“妈，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们开公司又不是慈善机构，不提几个点，我们喝西北风去？不过，你今天要替叔叔大爷们出头，这点倒出乎我的意外。妈，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事了，村里那么多老爷们，怎么的也轮不到你出来讨债啊？”
“是我主动要求的，儿子，废话就不说了，你就说帮不帮你妈这个忙吧？我可告诉你，今儿个你帮也得帮，不帮也得帮。总之，我在村里已经夸下海口了，说一周之内就把外欠的农民工工资全部要回来，现在就看你的能耐了。”来福嫂子说完，把大腿往沙发上一搁，闭目养神起来。
马得水见状，赶忙答应说：“行了妈，八成是你又在村里吹了牛皮，是不是又想在马大福面前露一手啊？我早就告诉过你，你喜欢大福爷没错，可他家孩子能容纳下你吗？依我看，你不如搬到城里来，我们娘俩天天在一起不是很好吗？非要挤在那穷山沟，车上不去不说，打个电话有时候都没信号。”
见儿子说到了她内心的痛处，来福嫂子一下子坐了起来说：“你个毛孩子，还管起大人的事来了。他孩子不同意又能咋的？只要马大福听我的话就行，我让他左他就不敢往右。这次讨工钱，也有帮他一下的目的。自从那个姓周的到村里蹲点，你大爷就没过上一天好日子，这回选举他差点连村主任都落选了，总不能看到他就此沉沦下去吧。”
马得水笑着说：“行，行，啥都依你还不成吗？你就说明天从哪家开始，我安排人帮你要钱去。”
虽然马得水嘴上答应得爽快，但第二天他的人去讨要工钱时，却是碰了一鼻子灰，主要还是没有当事人的授权，有的甚至都找不到工作单位了，看着手里的欠条，来福嫂子也是左右为难，她没想到城里变化这么快，昨天公司还来来往往的，就一天工夫连个人影都没了，有的干脆电话也换了号，到派出所报案都没用。
看到众人投以异样的目光，来福嫂子哈哈大笑说：“你们都怎么了？我是从另个星球上来的人吗？你们能要账，难道我就要不来？不要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
周明迅速反应过来，拿过一把椅子让她坐下说：“来福嫂子，不是我们不相信，是你来得太突然了，我们刚商量如何帮村民讨血汗钱的事，你就风风火火地来报名，是这个让我们意外。”
来福嫂子兴奋地说：“不瞒你说，我自从开来福超市以后，多多少少也明白了一些经商的道理，虽然这小卖部卖不出几个钱，但方便了村民不是，不过也有赊账的村民，我都是先商量好还款期限，然后才让他赊账。”
怪不得她主动要去讨账，原来是有经验。不过，来福嫂子却提出了一个特别的要求：“周书记，我丑话说到前面，村里谁家有人工钱要不回来的，我保证帮他要回来，但我有个条件你要答应，不然的话，我可不愿意吃那个苦，受人白眼。”
周明笑着说：“你这是哪里话，帮人做好事，怎么会受人白眼呢？你有啥条件都提出来，只要村里能做到，我保证答应你。”
来福嫂子扫了一眼马大福说：“其实也简单，就是我完成任务后，村里茶厂对外销售的活儿让我来干。”
都说销售活不好干，尤其是这山旮旯的特产，茶园村远离城镇，年青人都不愿意做的事，她一个中年妇女就能拿得下？周明心存疑惑，可又不好抹下面子，他试探地问：“来福嫂子，你怎么知道我们村的茶叶好找销路呢？你要知道，跑销售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有一顿没一顿的，有时还要看人脸色，何况村里也有个打算，这项工作要跟工资挂钩，弄不好你不仅拿不到工资，还要倒贴本钱呢。”
来福嫂子说：“这个简单，签个合同不完了。你放心吧，我既然主动要任务，自然有我的门路。你就说这条件答应还是不答应？”
周明把目光投向马大福，想听听他的意见，没想到马大福把头扭向一边，小声地说：“看把你能耐的，得瑟过劲就老实了。”
来福嫂子似乎听到了他的自言自语，马上反问道：“马主任，要说就大点声，你就说同不同意就得了，哪那么多废话呢？两个大老爷们，办事咋那么磨磨矶矶的呢？”
周明一拍桌子说：“好，要的就是你这句话，既然你主动请战，那我们也不能拖你的后腿。这样吧来福嫂子，这是晓梅统计出来的村民在外拖欠工资明细，你看看上面哪些地方你熟悉，或者说你有门路可以把钱要来，其它的我们村里再统一部署。”
来福嫂子抢过明细单看了一眼说：“没有问题，哪里都一样，你们就等着收钱吧。”说完，她一溜烟就离开了。
其实，来福嫂子之所以敢主动接这个活，还是因为她有个非常能耐的儿子在城里开公司，而且这个公司就是专门给人要账的，只不过账要回来后，公司需要提留一些利润罢了。
来福嫂子到山下坐末班车到城里的时候，她儿子的公司正准备下班，见她满脸是汗的进来，她儿子马得水吃惊地问：“妈，眼看着天就黑了，你咋来城里了呢？是进货来了吗？”
来福嫂子喝了一大碗水说：“进什么货，我是帮村民讨账来了，你们公司不是专门给人要账的吗？正好帮我个忙，把这名单上的人家都把钱要回来。”
马得水看了看名单和数额，随手扔到一边说：“妈，你真能管闲事，这五六家的工钱加起来还不到十万块钱，还不够我们做一单业务的，再说了，这乡里乡亲的，我把钱要回来了，你说我是收点手续费还是不收呢？”
来福嫂子说：“你眼里就知道钱是不？要光谈钱，我还找你干嘛？我找另外一家要账公司，不比找你强，还省得你多心。”
马得水小心地把来福嫂子扶到沙发上坐下说：“妈，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们开公司又不是慈善机构，不提几个点，我们喝西北风去？不过，你今天要替叔叔大爷们出头，这点倒出乎我的意外。妈，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事了，村里那么多老爷们，怎么的也轮不到你出来讨债啊？”
“是我主动要求的，儿子，废话就不说了，你就说帮不帮你妈这个忙吧？我可告诉你，今儿个你帮也得帮，不帮也得帮。总之，我在村里已经夸下海口了，说一周之内就把外欠的农民工工资全部要回来，现在就看你的能耐了。”来福嫂子说完，把大腿往沙发上一搁，闭目养神起来。
马得水见状，赶忙答应说：“行了妈，八成是你又在村里吹了牛皮，是不是又想在马大福面前露一手啊？我早就告诉过你，你喜欢大福爷没错，可他家孩子能容纳下你吗？依我看，你不如搬到城里来，我们娘俩天天在一起不是很好吗？非要挤在那穷山沟，车上不去不说，打个电话有时候都没信号。”
见儿子说到了她内心的痛处，来福嫂子一下子坐了起来说：“你个毛孩子，还管起大人的事来了。他孩子不同意又能咋的？只要马大福听我的话就行，我让他左他就不敢往右。这次讨工钱，也有帮他一下的目的。自从那个姓周的到村里蹲点，你大爷就没过上一天好日子，这回选举他差点连村主任都落选了，总不能看到他就此沉沦下去吧。”
马得水笑着说：“行，行，啥都依你还不成吗？你就说明天从哪家开始，我安排人帮你要钱去。”
虽然马得水嘴上答应得爽快，但第二天他的人去讨要工钱时，却是碰了一鼻子灰，主要还是没有当事人的授权，有的甚至都找不到工作单位了，看着手里的欠条，来福嫂子也是左右为难，她没想到城里变化这么快，昨天公司还来来往往的，就一天工夫连个人影都没了，有的干脆电话也换了号，到派出所报案都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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