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出发
晨日辉光。
弗兰德捂着脑袋晕乎乎地来到云圣尘面前，旁边的晶光耀一脸嫌弃。
“弗兰德啊，你知道为什么夜巡队都懒得管你吗？”云圣尘看见弗兰德的模样便忍不住想调侃。
“为什莫？”弗兰德似乎还没清醒，说话嘟嘟囔囔的。
“因为你对任何人都坦诚相见呀，那些妓女吃衣物吗？每次去妓院玩的连内裤都不剩？”云圣尘嘴角一斜，笑得贱兮兮的。
“……”弗兰德。
“圣尘哥，听那附近的流浪汉说，每隔几天就会有人大发善心免费分发衣物，就是除了内裤有点臭。”晶光耀一脸坏笑跟着说道。
“……”弗兰德。
“再接再厉弗兰德，争取给泊菲特所有的流浪汉都配齐一整套衣服。”此时稀客蕾西娅闪闪生辉地走了进来，而她的出现让晶光耀小脸一红。
“……”弗兰德。
“蕾西娅，你抹得有点多吧？”云圣尘微皱眉头，蕾西娅显得金灿灿的唯一原因就是之前托他帮忙做的闪光粉。
这种闪光粉是云圣尘独创，用了细细研磨的铝粉和黄金粉末，再加入一些夕落明晶粉末，就制成了这种可以增添女人妩媚的小手段。
“嘻嘻，这东西效果真好，我昨晚可捞到不少哦。”
蕾西娅是神乐酒馆的舞女，也是泊菲特最有名的酒馆。客人基本都是富家子弟，能在那种地方赚得盆满钵满需要的可不仅仅是姿色，也可见蕾西娅有多么老于世故。
而弗兰德和晶光耀看着身旁的蕾西娅已经傻了眼，弗兰德就差口水没流下来了。
“对了，这位是我的新助手晶光耀，光耀，这位是蕾西娅阿姨，住在对面，时不时就来蹭吃蹭喝。”云圣尘介绍道。
“云圣尘！我就比你大一岁，他喊你哥，你却让他喊我阿姨？”蕾西娅处于抓狂边缘，然后转向晶光耀，“喊我姐姐，不然我让你在泊菲特混不下去。”
“蕾西娅姐姐……”晶光耀被吓得乖乖就范，但眼中只有少女姣好的容颜。
“好了，蕾西娅，你去隔壁收拾一间房给晶光耀住，我不收你制作闪光粉的钱了。”云圣尘被眼前人吵的头疼，赶紧发号施令。
“就是心疼你家魅儿呗，说什么不收工钱。”蕾西娅婀娜多姿地出了房门，走之前还不忘摸了一下晶光耀的小脸蛋儿。
“弗兰德，你把尸体扔了吧，都快臭了，然后今天你带光耀去办个通行证，身份就说是我的助手。”
通行证虽然可有可无，但只有这样才能保证晶光耀不被巡逻队刁难。
“为什么我要带他去？”弗兰德有些不乐意。
“因为他给你带了衣服吧。”云圣尘指了指弗兰德身上的衣物。
弗兰德无言反驳只能认栽，毕竟光着屁股回家这种光辉事迹他也不想再多一次。
弗兰德前脚刚把有些发臭的老莱特抬出门，晶光耀就来到云圣尘跟前。
“圣尘哥，你会死的。”晶光耀算是唯一一个知道云圣尘要去送回神诞录的人，自然也清楚这件事的风险。
不用晶光耀挑明，云圣尘心里也明白，毕竟老莱特一家连奴隶都没有留下活口，但他的好奇心已经无法阻挡。
“我只是非常纳闷，为什么这一段真实的历史要被隐藏起来，而且现存的史书都没有记载三百年前的任何事。”云圣尘面对晶光耀没有任何隐藏，他十分信任这个童年老友。
“也是，这种事应该也没几个人知道，”晶光耀沉思了一下，接着说道，“神后年325年发生了一件大事，不管是萨维先大陆还是轩尧神州，都做出了一个同样的决定——焚史书，坑学者。也叫焚书坑儒。”
晶光耀出身弥晶家族，而弥晶家也算古老的一脉了，他所知的秘事自然还是更多一些。
“焚书坑儒？怎么个焚与坑？”云圣尘隐隐感觉有些心痛，又想起了散播瘟疫的尤妮可。
“烧毁所有史书，坑杀所有撰写者还有与之相关的人，其目的可能是便于国家统一。”晶光耀所言，字字诛心。
而云圣尘联想到了不一样的东西，怪不得从尤妮可出现已经快六百年了，但人们没有任何进步。
就比如玻璃，最开始人们只能用沙子，碳酸钠和石灰结合做出粗糙的混合物，但尤妮可馈赠的玻璃却是极为光滑透明。
再后来，人们研究出了旋制法，让玻璃在制作过程中不接触任何物体，这才得以做出较好的品质，但这种方法需要耗费大量人力物力，而后来再也没有任何新进展，所以玻璃直到现在也是奢侈品。
类似玻璃的例子比比皆是，云圣尘也恍然大悟，这一切应该都与那场“焚书坑儒”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与尤妮可的做法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但结果却完全不一样。
云圣尘一生所求便是进步与革新，但显然有人的想法与他背道而驰。
“光耀，那我就更要去了。”想通了这些事，反而让云圣尘更加坚定。
“那我也跟你一起去，我只剩下你一个可以信任的人了，圣尘哥。”晶光耀诚恳决绝的眼神让云圣尘无法拒绝。
“行。”云圣尘没再多言，他只想抓住每一个机会，而教皇，显然是最危险但却最直接的钥匙。
一高一矮两个少年就这样踏上了荆棘之路，云圣尘此时并没有想到，这一程，也让他彻底推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
两人走出矮楼群，绕过拥挤的居住区来到热闹的集市。
“早上来，下午走，一周七天三天休，菜米酒茶鸡鱼豆，布纸铁囚独角兽。”
这句广为流传的儿歌简洁明了地将集市描述得绘声绘色。
而此时熙熙攘攘的人群正在集市入口聚集，他们争着抢着出价，领头的男人满头大汗给众人介绍着商品，而每一声锣鼓“咚”就代表一个奴隶被买走，这正是代表着“囚”字的交易。
救世神教的信徒无处不在，站在集市高处传递着圣书的理念，厚重嘹亮的声音期望所有人都能听见，“神创世，神造人，神希望人们和睦相处……”
云圣尘看着这一切不禁觉得有些好笑，据他所知，彰显“和睦相处”这一观念的表现是，救世神教允许那些带着镣铐的奴隶信奉救世神。
接着云圣尘径直往集市深处走去，他们需要的是代步工具，独角兽正是首选，毕竟耐力与速度并存还能为人们所用的动物可不多。
不久，云圣尘交了押金租来两匹独角兽，而那矗立的独角让他又想起了尤妮可，便对身边的晶光耀说道：“光耀，你知道吗？以前的独角兽没有角，都被统称为马，所以现在也叫独角马。”
“是吗？那岂不是更好，现在总有盗贼偷偷给独角兽断角，据说是许多女人非常乐意购买。”晶光耀面色凝重，小小年纪却对外面的世界好像并不感兴趣。
云圣尘笑了笑，将晶光耀托上独角兽背上，然后自己轻盈一跃落在另一匹独角兽的马鞍之上。
“光耀，跟紧咯。”
云圣尘说罢双腿轻轻一夹，独角兽四蹄翻腾，前方正是阳光大道。
身后晶光耀眉眼有些低沉，叹了口气就紧随其后，正如六年前在弥晶家他们玩扮演侠客的游戏一般，晶光耀依然追寻着云圣尘的脚步。
……
另一边在云圣尘工作室里，一双幽怨的眉眼读着桌上留下的信件，魅儿咬着嘴唇，她真的很讨厌云圣尘总是将自己排除在外。
而她哪怕有再多哀怨，也只淡淡化作一句：
“早点回到我身边。”
弗兰德捂着脑袋晕乎乎地来到云圣尘面前，旁边的晶光耀一脸嫌弃。
“弗兰德啊，你知道为什么夜巡队都懒得管你吗？”云圣尘看见弗兰德的模样便忍不住想调侃。
“为什莫？”弗兰德似乎还没清醒，说话嘟嘟囔囔的。
“因为你对任何人都坦诚相见呀，那些妓女吃衣物吗？每次去妓院玩的连内裤都不剩？”云圣尘嘴角一斜，笑得贱兮兮的。
“……”弗兰德。
“圣尘哥，听那附近的流浪汉说，每隔几天就会有人大发善心免费分发衣物，就是除了内裤有点臭。”晶光耀一脸坏笑跟着说道。
“……”弗兰德。
“再接再厉弗兰德，争取给泊菲特所有的流浪汉都配齐一整套衣服。”此时稀客蕾西娅闪闪生辉地走了进来，而她的出现让晶光耀小脸一红。
“……”弗兰德。
“蕾西娅，你抹得有点多吧？”云圣尘微皱眉头，蕾西娅显得金灿灿的唯一原因就是之前托他帮忙做的闪光粉。
这种闪光粉是云圣尘独创，用了细细研磨的铝粉和黄金粉末，再加入一些夕落明晶粉末，就制成了这种可以增添女人妩媚的小手段。
“嘻嘻，这东西效果真好，我昨晚可捞到不少哦。”
蕾西娅是神乐酒馆的舞女，也是泊菲特最有名的酒馆。客人基本都是富家子弟，能在那种地方赚得盆满钵满需要的可不仅仅是姿色，也可见蕾西娅有多么老于世故。
而弗兰德和晶光耀看着身旁的蕾西娅已经傻了眼，弗兰德就差口水没流下来了。
“对了，这位是我的新助手晶光耀，光耀，这位是蕾西娅阿姨，住在对面，时不时就来蹭吃蹭喝。”云圣尘介绍道。
“云圣尘！我就比你大一岁，他喊你哥，你却让他喊我阿姨？”蕾西娅处于抓狂边缘，然后转向晶光耀，“喊我姐姐，不然我让你在泊菲特混不下去。”
“蕾西娅姐姐……”晶光耀被吓得乖乖就范，但眼中只有少女姣好的容颜。
“好了，蕾西娅，你去隔壁收拾一间房给晶光耀住，我不收你制作闪光粉的钱了。”云圣尘被眼前人吵的头疼，赶紧发号施令。
“就是心疼你家魅儿呗，说什么不收工钱。”蕾西娅婀娜多姿地出了房门，走之前还不忘摸了一下晶光耀的小脸蛋儿。
“弗兰德，你把尸体扔了吧，都快臭了，然后今天你带光耀去办个通行证，身份就说是我的助手。”
通行证虽然可有可无，但只有这样才能保证晶光耀不被巡逻队刁难。
“为什么我要带他去？”弗兰德有些不乐意。
“因为他给你带了衣服吧。”云圣尘指了指弗兰德身上的衣物。
弗兰德无言反驳只能认栽，毕竟光着屁股回家这种光辉事迹他也不想再多一次。
弗兰德前脚刚把有些发臭的老莱特抬出门，晶光耀就来到云圣尘跟前。
“圣尘哥，你会死的。”晶光耀算是唯一一个知道云圣尘要去送回神诞录的人，自然也清楚这件事的风险。
不用晶光耀挑明，云圣尘心里也明白，毕竟老莱特一家连奴隶都没有留下活口，但他的好奇心已经无法阻挡。
“我只是非常纳闷，为什么这一段真实的历史要被隐藏起来，而且现存的史书都没有记载三百年前的任何事。”云圣尘面对晶光耀没有任何隐藏，他十分信任这个童年老友。
“也是，这种事应该也没几个人知道，”晶光耀沉思了一下，接着说道，“神后年325年发生了一件大事，不管是萨维先大陆还是轩尧神州，都做出了一个同样的决定——焚史书，坑学者。也叫焚书坑儒。”
晶光耀出身弥晶家族，而弥晶家也算古老的一脉了，他所知的秘事自然还是更多一些。
“焚书坑儒？怎么个焚与坑？”云圣尘隐隐感觉有些心痛，又想起了散播瘟疫的尤妮可。
“烧毁所有史书，坑杀所有撰写者还有与之相关的人，其目的可能是便于国家统一。”晶光耀所言，字字诛心。
而云圣尘联想到了不一样的东西，怪不得从尤妮可出现已经快六百年了，但人们没有任何进步。
就比如玻璃，最开始人们只能用沙子，碳酸钠和石灰结合做出粗糙的混合物，但尤妮可馈赠的玻璃却是极为光滑透明。
再后来，人们研究出了旋制法，让玻璃在制作过程中不接触任何物体，这才得以做出较好的品质，但这种方法需要耗费大量人力物力，而后来再也没有任何新进展，所以玻璃直到现在也是奢侈品。
类似玻璃的例子比比皆是，云圣尘也恍然大悟，这一切应该都与那场“焚书坑儒”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与尤妮可的做法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但结果却完全不一样。
云圣尘一生所求便是进步与革新，但显然有人的想法与他背道而驰。
“光耀，那我就更要去了。”想通了这些事，反而让云圣尘更加坚定。
“那我也跟你一起去，我只剩下你一个可以信任的人了，圣尘哥。”晶光耀诚恳决绝的眼神让云圣尘无法拒绝。
“行。”云圣尘没再多言，他只想抓住每一个机会，而教皇，显然是最危险但却最直接的钥匙。
一高一矮两个少年就这样踏上了荆棘之路，云圣尘此时并没有想到，这一程，也让他彻底推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
两人走出矮楼群，绕过拥挤的居住区来到热闹的集市。
“早上来，下午走，一周七天三天休，菜米酒茶鸡鱼豆，布纸铁囚独角兽。”
这句广为流传的儿歌简洁明了地将集市描述得绘声绘色。
而此时熙熙攘攘的人群正在集市入口聚集，他们争着抢着出价，领头的男人满头大汗给众人介绍着商品，而每一声锣鼓“咚”就代表一个奴隶被买走，这正是代表着“囚”字的交易。
救世神教的信徒无处不在，站在集市高处传递着圣书的理念，厚重嘹亮的声音期望所有人都能听见，“神创世，神造人，神希望人们和睦相处……”
云圣尘看着这一切不禁觉得有些好笑，据他所知，彰显“和睦相处”这一观念的表现是，救世神教允许那些带着镣铐的奴隶信奉救世神。
接着云圣尘径直往集市深处走去，他们需要的是代步工具，独角兽正是首选，毕竟耐力与速度并存还能为人们所用的动物可不多。
不久，云圣尘交了押金租来两匹独角兽，而那矗立的独角让他又想起了尤妮可，便对身边的晶光耀说道：“光耀，你知道吗？以前的独角兽没有角，都被统称为马，所以现在也叫独角马。”
“是吗？那岂不是更好，现在总有盗贼偷偷给独角兽断角，据说是许多女人非常乐意购买。”晶光耀面色凝重，小小年纪却对外面的世界好像并不感兴趣。
云圣尘笑了笑，将晶光耀托上独角兽背上，然后自己轻盈一跃落在另一匹独角兽的马鞍之上。
“光耀，跟紧咯。”
云圣尘说罢双腿轻轻一夹，独角兽四蹄翻腾，前方正是阳光大道。
身后晶光耀眉眼有些低沉，叹了口气就紧随其后，正如六年前在弥晶家他们玩扮演侠客的游戏一般，晶光耀依然追寻着云圣尘的脚步。
……
另一边在云圣尘工作室里，一双幽怨的眉眼读着桌上留下的信件，魅儿咬着嘴唇，她真的很讨厌云圣尘总是将自己排除在外。
而她哪怕有再多哀怨，也只淡淡化作一句：
“早点回到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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