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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行

    晚上八点,施纯站在化妆间,里面只有她一个人,想了想,撩起衣服看了眼。

    今天打戏有好几场,吊威亚的时间超过了两个小时,白天就觉得有些疼,现在一看——

    白皙的腰腹部上圈着青紫色,十分显眼的对比,凑到镜子面前,这才发现有的位置已经被磨破皮了,看起来快要渗血的样子。

    施纯放下衣服,走到被挂起来的白裙边,这才发现裙子腰部的布料已经磨损了。

    她脸色沉下。

    绑威压的蠢货干的好事。

    施纯手摸上腰部,“痛死我了。”

    正巧,她说这话的前几秒,化妆间的门被打开了。

    詹戎手举着电话,黄洁雅呱噪的声音不断响起。

    “那我们等会儿见。”

    “对了,你还是打出租来吧,你那车太招摇了。”

    “记得戴口罩,不然这顿饭吃不安心。”

    施纯看见他,瞬间安静下来,撇过头。

    她刚刚说的那句话,以及摸腰的动作都被詹戎收入眼底,过了几秒,他开口道:“临时有事,今天我就不去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后爆发出巨大的疑惑声,响亮到就算没开免提,施纯都能听见的地步。

    “什么事?到底是什么事能让你抛弃和我们的饭局?你不会是有女——”

    ‘嘟’的一声,詹戎挂断了电话。

    “孟怡嘉呢?”

    施纯音调淡淡:“她和筱筱在外面等我。”

    詹戎看了眼她的腰,那里被黑色布料遮住,看不出粗细,也看不出里面到底被磨成什么样。

    “你等会儿有事?”

    施纯心里还在窃喜,这样的话那她就能独自在家嗨皮了,说不定还能买个榴莲大口吃。

    但,詹戎坐在椅子上:“本来有,现在没了。”

    施纯:……

    “为什么?”

    詹戎看着她,“吊威亚会痛是很正常的事。”

    换作平常,他牛头不对马嘴,施纯可以接受,但这次不行。

    她不是很痛的话,绝对不会喊痛,现在听到这么一句话,只认为詹戎是觉得她矫情。

    施纯拿起桌子上的手机,音调偏冷:“詹老师的敬业心让人佩服,可惜,我没有。”

    说完,她起身离开。

    化妆间的门被关的声音很响,詹戎给黄洁雅发去消息。

    【马上过去。】

    ……

    施纯盘腿坐在地毯上,面前是剥好的榴莲肉,颗颗金黄饱满,满满几大盘,喜欢吃榴莲的和不喜欢吃榴莲的看见都会沉默。

    客厅原本的木质香水味被臭味覆盖,即便窗户都被打开了,也还是消散不了。

    施纯戴着手套,一口接一口的吃,面前的电视内播放着卡通片,人物稚嫩的声音一句接一句。

    吃着吃着,女人动作停了。

    詹戎那句话对施纯来说很伤人,她没有当着大家面说,也没有去找那个蠢货的麻烦,只是在只有自己的化妆间里说了一句痛而已。

    是他碰巧听见了,却摆着姿态,还阴阳怪气。

    “奇葩,一个冷面冷心的奇葩,以后谁嫁给你谁倒霉一辈子。”

    几大盘的榴莲肉,施纯吃到第二块就饱了,用保鲜膜包起来放进冰箱,又报复式的喝了瓶詹戎买了饮料。

    接近零点。

    门外轿车停住,詹戎拿着外套下车。

    晚上起风了,将他额前发丝吹起,硬朗流畅的下颚线微侧,看着手上的甜品袋,詹戎眉头微皱,这是他一个月来,第三次给施纯买蛋糕了。

    前两次都是被迫,这一次,却是他主动去买的。

    在饭局上,朋友们聊的很尽兴,但他满脑子都是施纯离开化妆室前的眼神。

    詹戎轻笑了声:“教她演技,真是挖坑给我自己跳。”

    客厅灯是亮的,开锁进去后,里面静悄悄的,电视也黑着屏。

    沙发上,女人蜷缩在那,闭着的双眸隐去了摄人心魄的动情,一只手轻垂搭在地毯上,看似无骨柔软,甲油胶的颜色也温柔极了。

    詹戎轻声走过去,原本刚升起的温柔却在看见几大盘榴莲肉的时候瞬间消失,眉头都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

    安静间,施纯翻了个身,结果蹭到了腰部的伤口,立马疼的睁了眼,看见面前的沙发背,撇撇嘴。

    “活到现在我都没委屈过,谁知道今天输给了詹戎。”

    “……还有那个看不起花瓶的场务人员。”

    女人声音夹带着委屈,瘦弱突出的蝴蝶骨更添了几分小白花气质。

    “谁说你是花瓶。”

    听到声音,施纯顿住了。

    詹戎把甜品袋拆开,里面是草莓口味的小蛋糕,他细心的将叉子摆在旁边,这才坐下,又补了句:

    “以后别在家吃榴莲。”

    这句话算是引爆了施纯的脾气,立马坐起身面对他,脸上藏不住的愤怒,“榴莲又怎么你了?”

    她说的话不好听,却因为带情长相,反倒还有些娇嗔意味。

    詹戎没在意,也没说话,低头看手机。

    “你不出声是什么意思?”施纯捏紧手:“你也看不起我,所以才会说吊威亚痛是很正常的事,对吗?”

    她视线瞥见被放好的蛋糕,皱眉:“别以为买个蛋糕我就不会生气,我才没这么好收买。”

    詹戎抬眼:“不吃我扔了。”

    话音刚落,施纯就拿起了叉子,嘴硬道:“有钱就可以这么浪费?蛋糕招谁惹谁了?”

    等她吃完,詹戎放下手机,“谁说你是花瓶?”

    提起这个称号,施纯垂眸。

    “所有人都在这么说,我只有长相,没有演技,永远都只是花瓶。”

    “那你觉得,你是靠脸拿到许珑意的角色吗?”说完,男人抽了张纸递给她。

    施纯接过,擦擦唇瓣:“我现在不想提这个,我只想知道,你说的那句话是不是在嘲讽我。”

    闻言,詹戎抿唇,从西装上方口袋中,拿出了一支药膏放在茶几上,声音低沉磁性道:“一天三次,一个礼拜就会好。”

    回答很明显了。

    施纯眸子颤了下,有些不敢相信的盯着他看,“你给我买的?”

    “嗯。”

    听到回答,她身子往后挪了些,“你……不会是想让这场婚姻变真的吧?”

    当初她是被逼的没办法,脑子一热才会和詹戎隐婚,可现在一分析,比起和冷面冷心的老公相处一辈子,其实继承家产也挺好的。

    詹戎抬手,松了松领带,狭长眸子平静无比。

    “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