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接近尾声
“那时候我想，即使我们的革命不可能，我也要拼尽全力做到最好，就算不能给所有人一个光明的未来，我至少也要给孩子们正确的教育，给他们正确的眼睛，让他们自己去衡量，自己去判断。”
“我不是一个建设成功的伟人，但我可以是创造未来的众多人类中的一个。对于灵魂的研究让我深切的感受到，人类与神明之间的差距并没有我们想象那么巨大。”
“我们也许改变不了什么，我们的孩子也许也改变不了什么，甚至我们孩子的孩子也许也改变不了什么。”
“但在人类今后长久的可怕未来中，我们终究会改变的。”
“五千年，一万年，十万年…甚至跨越这个世界已经存在生命后的所有时间，那漫长而黑暗的十三亿八千四百七十二万五千零三年。”
“人类能用他们的勇敢，团结，坚持不懈去做一场不堪的梦，人类就能再一次用他们的勇敢，团结，坚持不懈去打破那无端幻想构成的梦。”
无数过去的回忆被勾起，在男人的面前一幕一幕的普通幻灯片一般播放着，快乐、悲伤、痛苦、怀念、欣慰……数不尽的感情被勾起，杂乱的，错乱而暧昧不清。
“以此为安慰的，我拼尽全力的壮大军队，训练士兵，教给他们使用灵魂构造武器的方法，给予他们方法，去寻得对抗神明的勇气、意志与力量。”
“战争就一定会有人丧命，这是必然的。”
无数凄惨的画面出现，无数被破坏的不忍直视的身体，无数疲惫的面孔，无数上一秒还灿烂的人，在下一秒就被突发的灾害迫害化作虚物。
“我一度相信那是不可避免的消耗，只是按部就班的埋葬，祈祷，归还家属。”
“自推翻了『支配』，捣毁了所谓的空中花园，家属们大部分都开始理解我们，从最开始的那种撕心裂肺的哭喊，慢慢的开始忍耐，甚至平静的面对战士的死亡。”
“也许在他们眼里，我们不是什么正义的吧。”
“但那也无所谓了，我的人生，即将结束了啊。”
大口的鲜血与实体化的灵魂从男人的体内喷射而出，化作灰红色的碎片。
他再也无力说出任何一句话。
无数不属于自己记忆的记忆侵占了男人的天空。
错乱、混沌、暧昧、恶趣味、糜烂、腐败、模糊……
已经不存在被拯救的方法了。
恶魔的契约不再成立。文艺复兴不等价交换的机会被使用了。神明的契约下庇护条款也失效了。龙的新生、凤的涅槃，所有能够使他活下去的机会都，已经被消耗、殆尽了。
明明说着几百年几万年这样的誓言，自己却连这短暂的五十年，都撑不下去了。
“是神明赢了。”
一个高大的夸张的男人用脸角抹去胳膊上的血液，嘴里咬着他断裂的右臂，呜咽着说道。
“在这里…雨林与宴会之神，巨人与祭祀之神……我…『赞歌』，结束了这场…战争！”
那个本应该是反派之一的男人，却怀着满腔的热血，用满溢的泪水勾勒出了这慷慨淋漓的正义之词。
“怪物…已经铲除！”
无数石子般硕大的泪珠从这个庞大的男人眼睛里涌出，落到地面，又化作水流涌进那血液与鲜红的灵魂构成的河流。
究竟谁才是正义呢。
究竟谁才是恶呢。
究竟是谁在守护呢。
究竟是谁在捍卫呢。
究竟谁才是破坏者呢。
谁才是如歌之人呢。
谁才是应该胜利之人呢。
谁应该被惩罚呢。
谁才是罪人呢。
谁守护了孩子们呢。
谁是无罪的呢。
谁是有罪的呢？
谁才是正义呢。
谁才是逃犯呢。
谁才是可恶之人呢。
罪名是什么。
病名是什么。
逃犯是什么。
该死之人是什么。
隔阂是什么。
炼金是什么。
混沌是什么。
赞歌是什么。
赞歌的死亡会带来什么。
赞歌为什么会败给赞歌呢。
我的死会带来什么。
为什么选择吞噬掉死者的灵魂呢。
为什么为了胜利要不惜做到这一步呢。
为什么明知道会失败还要以胜利为前提呢。
为什么对那少年撒谎了呢。
为什么不告诉他真相呢。
为什么他不知道呢。
为什么乌龟会死掉呢。
为什么不平等的契约会抢走乌龟的部分灵魂呢。
为什么失去灵魂就会失去记忆呢。
为什么乌龟会失去记忆呢。
为什么失去记忆的人会为自己而死呢。
自己可能是特殊的人吗？
自己是值得守护的人吗。
为什么自己会撒谎呢。
为什么后悔不会改变世界线呢。
为什么神明也会哭呢。
为什么会失去信仰呢。
为什么天堂和地狱都不存在呢。
为什么世界上没有奇迹呢。
为什么奇迹没有降临呢。
为什么奇迹降临了却没有用呢。
为什么这么黑暗呢。
这世界为什么会出生呢。
自己是主角吗。
主角是谁。
有谁是那样的被人羡慕的存在啊。
为什么啊。
为什么自己不是主角呢。
为什么奇迹只存在于主角身边呢。
为什么神明会屠杀龙呢。
为什么龙不能与神明战争到底呢。
为什么明明快死掉了，自己却没有想要在最后关头做点什么呢。
自己守护人类的意义是什么呢。
自己难道在守护孩子们的未来吗？
自己难道在守护身后弱小的人们吗？
自己原来是这样让人恶心的圣女吗。
人类只会让别人拯救吗。
人类和蛆虫有什么区别呢。
人类原来这么恶心的吗。
人类都是恶人吗。
人类是应该去死的吗。
自己才是恶人吗。
自己守护了一群蛆虫吗。
神明才是正义的吗。
为什么自己的想法会如此扭曲呢。
为什么肉体不存在了还在思考呢。
为什么一切都静止了吗。
为什么自己完全不在乎这疼痛呢。
为什么不能做点什么呢。
自己后悔了吗。
自己憎恶了吗。
自己不应该守护一群不值得被守护的东西嘛。
人类是不值得被守护的吗。
为什么呢。
为什么呢。
为什么呢。
奇迹呢。
奇迹的神明呢。
神明厌恶我了吗。
神明厌恶我是因为我是怪物吗。
我是害群之马吗。
我悲伤吗。
我还有自己的情感吗。
我还是自己吗。
我还是人吗。
我讨厌人吗。
我希望自己是人吗。
我希望自己是怪物吗。
我拥有力量吗。
我强大吗。
我知晓什么嘛。
我是什么。
人类是什么。
守护是什么。
奇迹是什么。
守护是什么。
救赎是什么。
守护是什么。
乌龟是什么。
我是什么。
害群之马是什么。
群青是什么。
缄默是什么。
呜咽是什么。
悲哀是什么。
恶魔是什么。
魔女是什么。
龙是什么。
神明是什么。
我是什么。
成长是什么。
认知是什么。
记忆是什么。
狗是什么。
赞歌是什么。
史诗是什么。
守护是什么。
捍卫是什么。
救赎是什么。
母亲是什么。
父亲是什么。
出生是什么。
死亡是什么。
哭喊是什么。
渴望是什么。
前路是什么。
空洞是什么。
赞歌是什么。
钢铁是什么。
炼金是什么。
知识是什么。
故事是什么。
孩子是什么。
恶魔是什么。
守护是什么。
救赎是什么。
我是什么。
奇迹是什么。
悲壮是什么。
无职是什么。
孩子是什么。
弱小是什么。
强大是什么。
奇迹是什么。
崩坏是什么。
终焉是什么。
强大是什么。
命运是什么。
门是什么。
既定是什么。
冠位是什么。
命令是什么。
守护是什么。
……
为什么自己在这里。
自己是谁。
守护，是什么意思。
是谁在书写。
谁是主角。
引导我的意义是什么。
我是谁。
我。
我看见了吗。
我的名字吗？
我想守护吗。
似乎。是的。
我想前进吗。
嗯。
哈。
我能前进吗。
不能。
我该怎么做。
等待奇迹吗。
我该等待吗。
啊。
别无他法啊。
“我不是一个建设成功的伟人，但我可以是创造未来的众多人类中的一个。对于灵魂的研究让我深切的感受到，人类与神明之间的差距并没有我们想象那么巨大。”
“我们也许改变不了什么，我们的孩子也许也改变不了什么，甚至我们孩子的孩子也许也改变不了什么。”
“但在人类今后长久的可怕未来中，我们终究会改变的。”
“五千年，一万年，十万年…甚至跨越这个世界已经存在生命后的所有时间，那漫长而黑暗的十三亿八千四百七十二万五千零三年。”
“人类能用他们的勇敢，团结，坚持不懈去做一场不堪的梦，人类就能再一次用他们的勇敢，团结，坚持不懈去打破那无端幻想构成的梦。”
无数过去的回忆被勾起，在男人的面前一幕一幕的普通幻灯片一般播放着，快乐、悲伤、痛苦、怀念、欣慰……数不尽的感情被勾起，杂乱的，错乱而暧昧不清。
“以此为安慰的，我拼尽全力的壮大军队，训练士兵，教给他们使用灵魂构造武器的方法，给予他们方法，去寻得对抗神明的勇气、意志与力量。”
“战争就一定会有人丧命，这是必然的。”
无数凄惨的画面出现，无数被破坏的不忍直视的身体，无数疲惫的面孔，无数上一秒还灿烂的人，在下一秒就被突发的灾害迫害化作虚物。
“我一度相信那是不可避免的消耗，只是按部就班的埋葬，祈祷，归还家属。”
“自推翻了『支配』，捣毁了所谓的空中花园，家属们大部分都开始理解我们，从最开始的那种撕心裂肺的哭喊，慢慢的开始忍耐，甚至平静的面对战士的死亡。”
“也许在他们眼里，我们不是什么正义的吧。”
“但那也无所谓了，我的人生，即将结束了啊。”
大口的鲜血与实体化的灵魂从男人的体内喷射而出，化作灰红色的碎片。
他再也无力说出任何一句话。
无数不属于自己记忆的记忆侵占了男人的天空。
错乱、混沌、暧昧、恶趣味、糜烂、腐败、模糊……
已经不存在被拯救的方法了。
恶魔的契约不再成立。文艺复兴不等价交换的机会被使用了。神明的契约下庇护条款也失效了。龙的新生、凤的涅槃，所有能够使他活下去的机会都，已经被消耗、殆尽了。
明明说着几百年几万年这样的誓言，自己却连这短暂的五十年，都撑不下去了。
“是神明赢了。”
一个高大的夸张的男人用脸角抹去胳膊上的血液，嘴里咬着他断裂的右臂，呜咽着说道。
“在这里…雨林与宴会之神，巨人与祭祀之神……我…『赞歌』，结束了这场…战争！”
那个本应该是反派之一的男人，却怀着满腔的热血，用满溢的泪水勾勒出了这慷慨淋漓的正义之词。
“怪物…已经铲除！”
无数石子般硕大的泪珠从这个庞大的男人眼睛里涌出，落到地面，又化作水流涌进那血液与鲜红的灵魂构成的河流。
究竟谁才是正义呢。
究竟谁才是恶呢。
究竟是谁在守护呢。
究竟是谁在捍卫呢。
究竟谁才是破坏者呢。
谁才是如歌之人呢。
谁才是应该胜利之人呢。
谁应该被惩罚呢。
谁才是罪人呢。
谁守护了孩子们呢。
谁是无罪的呢。
谁是有罪的呢？
谁才是正义呢。
谁才是逃犯呢。
谁才是可恶之人呢。
罪名是什么。
病名是什么。
逃犯是什么。
该死之人是什么。
隔阂是什么。
炼金是什么。
混沌是什么。
赞歌是什么。
赞歌的死亡会带来什么。
赞歌为什么会败给赞歌呢。
我的死会带来什么。
为什么选择吞噬掉死者的灵魂呢。
为什么为了胜利要不惜做到这一步呢。
为什么明知道会失败还要以胜利为前提呢。
为什么对那少年撒谎了呢。
为什么不告诉他真相呢。
为什么他不知道呢。
为什么乌龟会死掉呢。
为什么不平等的契约会抢走乌龟的部分灵魂呢。
为什么失去灵魂就会失去记忆呢。
为什么乌龟会失去记忆呢。
为什么失去记忆的人会为自己而死呢。
自己可能是特殊的人吗？
自己是值得守护的人吗。
为什么自己会撒谎呢。
为什么后悔不会改变世界线呢。
为什么神明也会哭呢。
为什么会失去信仰呢。
为什么天堂和地狱都不存在呢。
为什么世界上没有奇迹呢。
为什么奇迹没有降临呢。
为什么奇迹降临了却没有用呢。
为什么这么黑暗呢。
这世界为什么会出生呢。
自己是主角吗。
主角是谁。
有谁是那样的被人羡慕的存在啊。
为什么啊。
为什么自己不是主角呢。
为什么奇迹只存在于主角身边呢。
为什么神明会屠杀龙呢。
为什么龙不能与神明战争到底呢。
为什么明明快死掉了，自己却没有想要在最后关头做点什么呢。
自己守护人类的意义是什么呢。
自己难道在守护孩子们的未来吗？
自己难道在守护身后弱小的人们吗？
自己原来是这样让人恶心的圣女吗。
人类只会让别人拯救吗。
人类和蛆虫有什么区别呢。
人类原来这么恶心的吗。
人类都是恶人吗。
人类是应该去死的吗。
自己才是恶人吗。
自己守护了一群蛆虫吗。
神明才是正义的吗。
为什么自己的想法会如此扭曲呢。
为什么肉体不存在了还在思考呢。
为什么一切都静止了吗。
为什么自己完全不在乎这疼痛呢。
为什么不能做点什么呢。
自己后悔了吗。
自己憎恶了吗。
自己不应该守护一群不值得被守护的东西嘛。
人类是不值得被守护的吗。
为什么呢。
为什么呢。
为什么呢。
奇迹呢。
奇迹的神明呢。
神明厌恶我了吗。
神明厌恶我是因为我是怪物吗。
我是害群之马吗。
我悲伤吗。
我还有自己的情感吗。
我还是自己吗。
我还是人吗。
我讨厌人吗。
我希望自己是人吗。
我希望自己是怪物吗。
我拥有力量吗。
我强大吗。
我知晓什么嘛。
我是什么。
人类是什么。
守护是什么。
奇迹是什么。
守护是什么。
救赎是什么。
守护是什么。
乌龟是什么。
我是什么。
害群之马是什么。
群青是什么。
缄默是什么。
呜咽是什么。
悲哀是什么。
恶魔是什么。
魔女是什么。
龙是什么。
神明是什么。
我是什么。
成长是什么。
认知是什么。
记忆是什么。
狗是什么。
赞歌是什么。
史诗是什么。
守护是什么。
捍卫是什么。
救赎是什么。
母亲是什么。
父亲是什么。
出生是什么。
死亡是什么。
哭喊是什么。
渴望是什么。
前路是什么。
空洞是什么。
赞歌是什么。
钢铁是什么。
炼金是什么。
知识是什么。
故事是什么。
孩子是什么。
恶魔是什么。
守护是什么。
救赎是什么。
我是什么。
奇迹是什么。
悲壮是什么。
无职是什么。
孩子是什么。
弱小是什么。
强大是什么。
奇迹是什么。
崩坏是什么。
终焉是什么。
强大是什么。
命运是什么。
门是什么。
既定是什么。
冠位是什么。
命令是什么。
守护是什么。
……
为什么自己在这里。
自己是谁。
守护，是什么意思。
是谁在书写。
谁是主角。
引导我的意义是什么。
我是谁。
我。
我看见了吗。
我的名字吗？
我想守护吗。
似乎。是的。
我想前进吗。
嗯。
哈。
我能前进吗。
不能。
我该怎么做。
等待奇迹吗。
我该等待吗。
啊。
别无他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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