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你害怕死亡吗
我原本以为是那个副会长要找我，当我怀着忐忑的心情将门打开后，却发现一个完全没预料到的人。
“很意外是吗？不请我进去坐坐？”站在门口的白浅秋淡淡向我笑道。
看着面前衣装亮眼，化着精致妆容的白浅秋，我稍愣了一会，随后立即将她请进了屋里。
回想起上一次两人见面时的情景，还有那些尴尬的经历，我的手脚顿时有点无措起来，强忍着这份尴尬，我微笑问道：“你…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我独居的这些日子，还从未有人过来看过我，因此白浅秋的到来即让我感到很意外，也让我很好奇她的来意。
“没什么事，只是觉得有点想你了，这便过来了。”这样貌似含有暧昧之意的话语被白浅秋以这样平淡的语气说出来，我的心似是被蜂针轻刺了一下，不由得一阵麻痒。
“怎么？不请我坐下来喝点什么吗？”白浅秋似没在意我的窘态，继续向我笑说道。
听到这样的话后，我立刻止住了胡思乱想，然后快速问道：“快请坐，你要喝点什么？”
“来杯红酒吧。”白浅秋简单回道，然后随意坐在沙发上，双腿自然交叠在一起。
我立刻走进了厨房，在橱柜里好不容易找到一瓶红酒后，立刻取了出来。
“这些事你完全可以交给机器人做的。”看着我费力打开红酒瓶盖的样子，白浅秋忍不住提醒道。
“没事的，这就好了。”我的话音刚落下，随着砰的一声清响，塞子终于被我拔了出来。
但是，深色的红酒也在震动中瞬时溅落了出来，一下沾染在我浅色的衣服上，弄得我一时有些狼狈。
这时，阿若快速冲了过来，一边轻声责备着我不小心，一边拿纸巾帮我擦拭着衣服，大概是因为衣服材质特殊，擦拭干净后竟没留下一点污渍。
白浅秋本想站起身帮忙，但是看到阿若殷勤忙碌的样子，便忍着没有站起来，同时脸色莫名变化了一下。
“让你见笑了。”整理好衣服后，我带着歉意向白浅秋说道，同时将倒好红酒的酒杯放到了她的跟前。
“没关系。”白浅秋浅浅一笑，随后停顿了一下继续说：“看起来…你们的关系很好？”
闻言，我内心不知为什么有种发虚的感觉，于是立即试图解释：“是啊…呵呵，…来到这个时代后，我什么人都不认识，什么事都不熟悉，幸亏有阿若帮我，不然…我感觉活下去都是个问题。”
“也对，是我疏忽了，没有及时过来帮助你。”白浅秋歉意地回道。
忽然听到这样的话语，我心里生出更多怪怪的感觉，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突然这样说？目前的自己好像跟对方没有任何关系，又何需她的帮助？
“她今天突然出现，还有刚才说的话…，难道还对未来的我存有着情意？”在我视野里，对方素白丝袜下包裹的双腿柔软轻动着，一时之间，我又有些想入非非起来。
正在这时，我立刻想到了身边的阿若，再回想起这些天朝夕相处的时光，就仿佛是一对真正恋人一样，而今我却在她的面前去幻想别人，顿时有些羞愧起来。
于是呆愣了一小会后，我立刻向白浅秋回复道：“这和你…没有关系的。”
“没有关系吗？”白浅秋略带落寞的笑了一下，随后沉默了起来。
我原本还想再问她一遍来这里的目的，但想到她最开始的的回答，便又忍住了，我怕她说出的答案会令气氛变得更加怪异。
“上一次见面，最后那些话…我是无心的，希望你不要介意。”在这有些沉闷的气氛中，白浅秋忽然再次开口。
“啊？”
这句话一下让我想起了她当时最后对我的评价，就像是一把利刃一下划开我努力伪装的表皮，露出猥琐的里子，当真算不得一段愉快的记忆。
“没…，我不介意的。”我努力维持着自己的表情，不让它有太多的变化，随后主动岔开话题再次问道：“你今天忽然过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难道没事，就不能过来找你了吗？”白浅秋脸上显露出柔和的笑意，很直白地反问道。
我稍愣了一下，没有深想这句话的意思，随即略迟钝地回道：“当然可以。”
“你回答的很勉强，或许对你来说，我现在还是一个陌生人。”白浅秋讪讪笑了笑。
对方说的不错，现在我对她几乎是毫无了解，只知道她的名字，还有与未来那个自己存在一段关系，除了这些再没别的了。
双方又沉默了一小会后，白浅秋接着开口说道：“从人伦关系上来看，我是你的前妻，或许…称为后妻更恰当一些。”
“从前我们有过很亲密的关系，但现在的你还不曾经历过，那些对我们来说很珍贵的点滴记忆，你却一点都不知道，想来…还真是让人唏嘘不已。”
听着这些话，我的心忍不住砰砰跳快了些，同时心里琢磨着她为什么要对自己说这些，难道对方不嫌弃自己了？甚至是…。
正在这时，对方的话锋突然一转，脸上也瞬时布满了惆怅的神色，抿了一口红酒后，继续说：“最让人唏嘘的是你还这样年轻，而我不管怎样化妆掩饰，都无法抹平岁月在身体上凿刻的痕迹。”
其实我一直都很好奇对方的实际年龄，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估摸着对方大概有三十多岁，后来了解到当前的医美技术已经空前先进，又往大猜想了一些，可是如今听着她说话时的语气，以及近看之下她脖颈下略显松弛的皮肤，我忽然有些惊恐地想到，她会不会已经五六十？或者是更多？
想到这里，我内心原本还有些蠢蠢欲动的心绪，瞬间消淡了很多，同时暗骂着当前善于骗人的科技。
“若是你知道了我真实的年龄，一定会嫌弃我，其实不仅是你，连我自己都很厌烦年老的自己，你不用急着否认，现在你的眼神还不会说谎。”
我的心事好像被对方瞬间看穿了，这使得我脸色立刻红了几分。
“有一段时间里，我一直都在思考你为什么坚持要舍弃婚姻，冒着死亡的危险也要冲进那个虫孔，直到最近，我才渐渐有些想明白了。”
“其实，你也很害怕衰老，甚至是比普通人更加惧怕，因此你才如赌徒一般选择以命换命的方式，不断地一次次冰冻，一次次地逃向前面的时代，想在未来获得长生的机会…。”
听着对方缓缓的叙述，我只觉得喉咙有些发痒，有种不吐不快但是又不知道该吐露什么的感觉。
“现在的你，害怕死亡吗？”在半走神中，我忽然听到白浅秋这样的疑问。
在对方有些热切求证的眼神下，我原本想摇头，但最终却是僵硬地点了点头，死亡这种事情，人不恐惧是不可能的。
“现在的你感触肯定还不深，但随着年岁的增加，你的感触只会越来越深刻，尤其是到了身体开始衰败时，所有意气风发全部化为力不从心，再美好的事物终会朽变成一捧腐土…。”
这些充满消极色彩的话语从一个看起来还算年轻的女人口中说出来，让我禁不住打了个冷颤，为了从这一沉重的话题移开，我忍不住插话道：“死亡是很可怕，但却是无法避免的，别想太多了。”
“怎么无法避免？”白浅秋直接反问了我一句，随后在我惊诧的表情面前，开始继续述说：“其实，凭借当前人类的科技手段，已经可以大大延长人的寿命。”
“除了冰冻技术可以变相延长人的生命之外，还有移植人造器官，基因改造强化，活化神经元，纳米机器人等等技术，都可以增长人的寿命，借助这些技术，目前人类寿命最高记录已经突破了三百岁，当然这里面并不包括冰冻的时间。”
“但…其实我们都知道，三百岁绝不是人类生命的极限，如果我们可以破开诸多禁忌科技的束缚，要想达到长生并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白浅秋说到这里时，脸色中隐隐浮现出一丝异样的神情。
“禁忌科技？你指的是什么？”我心跳略快地质疑道。
“人体克隆，意识转移，如果我们可以抛开人伦和法理的禁忌，完全可以借此获得新生。”白浅秋语速略快地说完这些话后，随后又叹了口气：“可惜，现在我们的社会并不能容纳这些。”
听到这里我不由得一阵懵然，最后有些不解地问道：“既然是这样，你说这些话又有什么用？”
这时白浅秋神色一正，随之回道：“这些科技虽在我们国家是禁忌，但这不代表在国外所有的国家也是禁忌，尤其是联邦，目前他们在这些领域已经研究到很深的地步。”
“据说，只要在联邦政府获得较高的地位，就可以获得长生的机会，这恐怕是目前对方最吸引人的地方了…。”
“现在我们与联邦帝国处于敌对的状态，你说这些话，有些不太好吧？”蓦地，我觉得这些话有点不对劲，于是谨慎地提示道。
“有什么不好？现在敌对也不意味着以后永远都是，你不认为双方的合作很快就要到来了吗？”白浅秋轻松地笑回道。
白浅秋看着我有些紧张的样子，继续语气轻松说道：“今天跟你说了这么多，其实是想邀请你去参加一个小型私密的聚会，聚会的主题就与长生有关系，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参加？”
“你不用急着拒绝，好好思考一下，这邀请卡上有时间和地址，期待你能按时参加，我就不多打扰了。”白浅秋说完这些话后，就势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很意外是吗？不请我进去坐坐？”站在门口的白浅秋淡淡向我笑道。
看着面前衣装亮眼，化着精致妆容的白浅秋，我稍愣了一会，随后立即将她请进了屋里。
回想起上一次两人见面时的情景，还有那些尴尬的经历，我的手脚顿时有点无措起来，强忍着这份尴尬，我微笑问道：“你…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我独居的这些日子，还从未有人过来看过我，因此白浅秋的到来即让我感到很意外，也让我很好奇她的来意。
“没什么事，只是觉得有点想你了，这便过来了。”这样貌似含有暧昧之意的话语被白浅秋以这样平淡的语气说出来，我的心似是被蜂针轻刺了一下，不由得一阵麻痒。
“怎么？不请我坐下来喝点什么吗？”白浅秋似没在意我的窘态，继续向我笑说道。
听到这样的话后，我立刻止住了胡思乱想，然后快速问道：“快请坐，你要喝点什么？”
“来杯红酒吧。”白浅秋简单回道，然后随意坐在沙发上，双腿自然交叠在一起。
我立刻走进了厨房，在橱柜里好不容易找到一瓶红酒后，立刻取了出来。
“这些事你完全可以交给机器人做的。”看着我费力打开红酒瓶盖的样子，白浅秋忍不住提醒道。
“没事的，这就好了。”我的话音刚落下，随着砰的一声清响，塞子终于被我拔了出来。
但是，深色的红酒也在震动中瞬时溅落了出来，一下沾染在我浅色的衣服上，弄得我一时有些狼狈。
这时，阿若快速冲了过来，一边轻声责备着我不小心，一边拿纸巾帮我擦拭着衣服，大概是因为衣服材质特殊，擦拭干净后竟没留下一点污渍。
白浅秋本想站起身帮忙，但是看到阿若殷勤忙碌的样子，便忍着没有站起来，同时脸色莫名变化了一下。
“让你见笑了。”整理好衣服后，我带着歉意向白浅秋说道，同时将倒好红酒的酒杯放到了她的跟前。
“没关系。”白浅秋浅浅一笑，随后停顿了一下继续说：“看起来…你们的关系很好？”
闻言，我内心不知为什么有种发虚的感觉，于是立即试图解释：“是啊…呵呵，…来到这个时代后，我什么人都不认识，什么事都不熟悉，幸亏有阿若帮我，不然…我感觉活下去都是个问题。”
“也对，是我疏忽了，没有及时过来帮助你。”白浅秋歉意地回道。
忽然听到这样的话语，我心里生出更多怪怪的感觉，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突然这样说？目前的自己好像跟对方没有任何关系，又何需她的帮助？
“她今天突然出现，还有刚才说的话…，难道还对未来的我存有着情意？”在我视野里，对方素白丝袜下包裹的双腿柔软轻动着，一时之间，我又有些想入非非起来。
正在这时，我立刻想到了身边的阿若，再回想起这些天朝夕相处的时光，就仿佛是一对真正恋人一样，而今我却在她的面前去幻想别人，顿时有些羞愧起来。
于是呆愣了一小会后，我立刻向白浅秋回复道：“这和你…没有关系的。”
“没有关系吗？”白浅秋略带落寞的笑了一下，随后沉默了起来。
我原本还想再问她一遍来这里的目的，但想到她最开始的的回答，便又忍住了，我怕她说出的答案会令气氛变得更加怪异。
“上一次见面，最后那些话…我是无心的，希望你不要介意。”在这有些沉闷的气氛中，白浅秋忽然再次开口。
“啊？”
这句话一下让我想起了她当时最后对我的评价，就像是一把利刃一下划开我努力伪装的表皮，露出猥琐的里子，当真算不得一段愉快的记忆。
“没…，我不介意的。”我努力维持着自己的表情，不让它有太多的变化，随后主动岔开话题再次问道：“你今天忽然过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难道没事，就不能过来找你了吗？”白浅秋脸上显露出柔和的笑意，很直白地反问道。
我稍愣了一下，没有深想这句话的意思，随即略迟钝地回道：“当然可以。”
“你回答的很勉强，或许对你来说，我现在还是一个陌生人。”白浅秋讪讪笑了笑。
对方说的不错，现在我对她几乎是毫无了解，只知道她的名字，还有与未来那个自己存在一段关系，除了这些再没别的了。
双方又沉默了一小会后，白浅秋接着开口说道：“从人伦关系上来看，我是你的前妻，或许…称为后妻更恰当一些。”
“从前我们有过很亲密的关系，但现在的你还不曾经历过，那些对我们来说很珍贵的点滴记忆，你却一点都不知道，想来…还真是让人唏嘘不已。”
听着这些话，我的心忍不住砰砰跳快了些，同时心里琢磨着她为什么要对自己说这些，难道对方不嫌弃自己了？甚至是…。
正在这时，对方的话锋突然一转，脸上也瞬时布满了惆怅的神色，抿了一口红酒后，继续说：“最让人唏嘘的是你还这样年轻，而我不管怎样化妆掩饰，都无法抹平岁月在身体上凿刻的痕迹。”
其实我一直都很好奇对方的实际年龄，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估摸着对方大概有三十多岁，后来了解到当前的医美技术已经空前先进，又往大猜想了一些，可是如今听着她说话时的语气，以及近看之下她脖颈下略显松弛的皮肤，我忽然有些惊恐地想到，她会不会已经五六十？或者是更多？
想到这里，我内心原本还有些蠢蠢欲动的心绪，瞬间消淡了很多，同时暗骂着当前善于骗人的科技。
“若是你知道了我真实的年龄，一定会嫌弃我，其实不仅是你，连我自己都很厌烦年老的自己，你不用急着否认，现在你的眼神还不会说谎。”
我的心事好像被对方瞬间看穿了，这使得我脸色立刻红了几分。
“有一段时间里，我一直都在思考你为什么坚持要舍弃婚姻，冒着死亡的危险也要冲进那个虫孔，直到最近，我才渐渐有些想明白了。”
“其实，你也很害怕衰老，甚至是比普通人更加惧怕，因此你才如赌徒一般选择以命换命的方式，不断地一次次冰冻，一次次地逃向前面的时代，想在未来获得长生的机会…。”
听着对方缓缓的叙述，我只觉得喉咙有些发痒，有种不吐不快但是又不知道该吐露什么的感觉。
“现在的你，害怕死亡吗？”在半走神中，我忽然听到白浅秋这样的疑问。
在对方有些热切求证的眼神下，我原本想摇头，但最终却是僵硬地点了点头，死亡这种事情，人不恐惧是不可能的。
“现在的你感触肯定还不深，但随着年岁的增加，你的感触只会越来越深刻，尤其是到了身体开始衰败时，所有意气风发全部化为力不从心，再美好的事物终会朽变成一捧腐土…。”
这些充满消极色彩的话语从一个看起来还算年轻的女人口中说出来，让我禁不住打了个冷颤，为了从这一沉重的话题移开，我忍不住插话道：“死亡是很可怕，但却是无法避免的，别想太多了。”
“怎么无法避免？”白浅秋直接反问了我一句，随后在我惊诧的表情面前，开始继续述说：“其实，凭借当前人类的科技手段，已经可以大大延长人的寿命。”
“除了冰冻技术可以变相延长人的生命之外，还有移植人造器官，基因改造强化，活化神经元，纳米机器人等等技术，都可以增长人的寿命，借助这些技术，目前人类寿命最高记录已经突破了三百岁，当然这里面并不包括冰冻的时间。”
“但…其实我们都知道，三百岁绝不是人类生命的极限，如果我们可以破开诸多禁忌科技的束缚，要想达到长生并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白浅秋说到这里时，脸色中隐隐浮现出一丝异样的神情。
“禁忌科技？你指的是什么？”我心跳略快地质疑道。
“人体克隆，意识转移，如果我们可以抛开人伦和法理的禁忌，完全可以借此获得新生。”白浅秋语速略快地说完这些话后，随后又叹了口气：“可惜，现在我们的社会并不能容纳这些。”
听到这里我不由得一阵懵然，最后有些不解地问道：“既然是这样，你说这些话又有什么用？”
这时白浅秋神色一正，随之回道：“这些科技虽在我们国家是禁忌，但这不代表在国外所有的国家也是禁忌，尤其是联邦，目前他们在这些领域已经研究到很深的地步。”
“据说，只要在联邦政府获得较高的地位，就可以获得长生的机会，这恐怕是目前对方最吸引人的地方了…。”
“现在我们与联邦帝国处于敌对的状态，你说这些话，有些不太好吧？”蓦地，我觉得这些话有点不对劲，于是谨慎地提示道。
“有什么不好？现在敌对也不意味着以后永远都是，你不认为双方的合作很快就要到来了吗？”白浅秋轻松地笑回道。
白浅秋看着我有些紧张的样子，继续语气轻松说道：“今天跟你说了这么多，其实是想邀请你去参加一个小型私密的聚会，聚会的主题就与长生有关系，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参加？”
“你不用急着拒绝，好好思考一下，这邀请卡上有时间和地址，期待你能按时参加，我就不多打扰了。”白浅秋说完这些话后，就势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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