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何处才是归宿
不知是睡了多久，但就像是从未睡着过一样，因为当我醒来再看时间之时，才仅仅过去了二十多分钟。
“太空里的时间可过得太慢了。”我深深呼出一口浊气，却是精神了不少。
“阿凡，你这么快就醒啦？”坐在前面的阿若回头向我看来，同时声音温柔地问道。
“是吧，我也觉得太快了，那我…就再睡一会吧。”我笑着答道，然后在空中翻转了一下身体，试图着再次入睡。
然而，这一次无论我如何酝酿睡意，却始终都召唤出丝毫困意，无奈的我只能放弃了睡觉的念头，眼睛直愣愣地盯着舷窗外的深邃星空，同时陷入深沉的思考。
对比宇宙的浩瀚，人类无疑是太过渺小，尽管目前人类的科技已经发展到前所未有的程度，可是仍然没有真正地走出太阳系，更别提走出银河系了。
我现在乘坐的飞船相对于无垠的星际空间来说，就似是一粒微尘相对于汪洋的大海，甚至都远远不如。
幸亏在星际之中没有滔天的波浪，也没有各种极端的天气，只有无边无际的静寂与黑暗，宛如一个永远都坠不到底的深渊。
感受着眼前的这一切，我内心忽然莫名地生出一阵惊悸之感，感觉自己好像就要被一头星空巨兽吞噬了一般，再也无法逃离出去。
“阿若，还有多久才能到？”我极力压制住内心的慌乱，然后再次向阿若问道。
“还有五六个小时吧。”阿若笑着回答道。
看着阿若的美丽笑颜，我慌张的心神才稍微平复了一些，同时心里有些后悔没有乘坐一艘大一些的飞船，这样人多的话就不会有这种心慌的感觉了。
“在太空时间过得可真慢。”我忍不住又发出一声叹息。
现在的我虽然有点心慌，但却不至于害怕，因为这条宇宙航道是一条最繁忙也是最安全的航道，每天都会有很多艘飞船往来于其间，平时还有太空军在周围巡逻护航，另外，有阿若始终陪在自己身边，实在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这样想了一会之后，我的心终于彻底安定下来，然后戴上了虚拟现实头盔，希望通过玩游戏来打发冗长的时间。
不得不说当前的游戏技术已经完全达到了登峰造极以假乱真的地步，我的诸多感官都沉浸在游戏的虚拟世界里，竟一时有些忘记自己还在太空之中。
不知在游戏的世界里度过了多长时间，我只觉得玩得有些心神疲惫，肚子再次发出咕噜声响之时，才将头盔摘了下来，然而当我再次查看时间，发现才仅仅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一个小时？怎么可能？平时玩这么长时间的游戏，怎么也得四五个小时吧？难道太空里的时间会变慢？可是也绝不会有这么大的差距吧！”感受到这种异常，我一时诧异万分。
“阿若！我玩游戏玩了多长时间？”不安中的我只能向阿若求证道。
阿若稍停顿了一下，随之轻轻回道：“一个多小时吧。”
“嗯？”听到这种回答后，我深深皱起眉头，心中也满是质疑：“难道是因为第一次上太空，导致我生出了错觉？”
于是，为了验证时间有没有变慢，我开始凝神屏气，眼睛直直盯着钟表上的转动的指针，并手按着自己的脉搏，估计着每秒钟的差距。
“每分钟跳动七十多下，倒是…也算正常。”多次测试之后，我再次皱起了眉头，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肯定是错觉！”我暗自肯定道。
为了让心中的疑虑消散一些，我又开始玩游戏，在以往游戏总是最有效的时间杀手，但此时它却似是失去了作用，而且越玩越让人心情变得烦躁。
“阿若，还有多久才到？”玩不下去的我只能将头盔扔到一边，然后不厌其烦地向阿若询问。
“阿凡你别着急，就快到了。”阿若总会温馨地安慰道。
每次听到这种回答，我都会深深呼吸一口气，再盯着钟表看一会，以此确定它仍在走动着。
“莫不是这个钟表只有在看着它时…才正常走动？而不看它时就会变慢起来。”我内心忽的一悸，很有些荒唐地想道。
有感于此，我开始双眼紧盯着钟表，目光一刻也不从上面移开，像是害怕它在自己不留意之间会偷懒似的。
就这样，我呆呆地注视着钟表，一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一小时过去了，又一小时过去了。
在我以往的人生经历之中，我还从未感受过时间是如此的漫长又煎熬，就是上学时上过的思哲课，都远远不能与此时相比。
“快要到了吧？”我只能不厌其烦地询问着。
阿若重复地回答：“快了…，快了。”
……
在这样难熬的等待中，在眼睁睁地注视下，我忍到双眼发干发涩才快速眨一下眼睛。
我就这样坚持着，一个小时又一个小时过去了，随着时间的继续无限拉长，我原本的心早已变得极不平静，连眼球上都布满了血丝。
“怎么回事？六七个小时明明已经过了！怎么还没有到？”我无数次向阿若询问，同时也觉得情况好似越来越不正常。
从四周的舷窗向外张望，始终看不到月球的踪迹，只有地球变得越来越小，仿是变成了一颗晶莹的蓝色珠子，还有太阳散射出的一条条凛冽的光线，贯穿于冷寂的暗黑宇宙空间。
“就快要到了，你别急。”
“这句话你都说无数次了！到底什么时候能到？”在这一刻，我已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原本我是很信赖阿若的，可是现在所有的一切好像都出现了偏差，首先是时间，在这太空中变得像幽灵一般不可捉摸，然后是阿若的表现，她像是变得呆板了很多，完全没有了过去时表现出的灵性。
“一会就到了。”阿若面色没什么变化，仍旧微笑地回道。
再次面对着这样的笑容，我内心猛然生出浓浓的恐惧之意，同时惊醒似的想到这阿若根本就不是人类，她的笑也完全都是假的。
想到这里时，我立刻有种极其不好的预感，全身也瞬时淌出一身冷汗，随后我立刻扑到阿若身前，声音有些发颤地问道：“阿若，你没事的…对吧？”
“就快到了，你别着急。”阿若仍是机械地笑答道。
“别说这句话了！随便说点什么其他的？”我伸出双手，紧握着阿若的肩膀，摇着轻吼道。
然而阿若丝毫不为所动，当再次听到她重复的话语时，我已有崩溃的感觉。
“阿若！你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这样了？”
心慌意乱的我围着阿若查看了好一会，但却没有丝毫的办法，自己既不是医生，更不是机械工程师，现在阿若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我抓破脑袋都想不通！
“阿若！你还认识我吗？你到底怎么了？”我无数次摇晃阿若，可是她的反应却越来越木讷，最后竟连仅有的回应都没有了。
“你说话啊！”
看着面前渐渐变成雕塑一般的阿若，我已经不知道到底该怎样形容自己的心情，此行明明是一条坦途，此时却好像变成了一条不归路。
“阿若…她只是坏了，行程不会有问题的，一定是这样的！不可能有问题…。”在崩溃的边缘，我只能一遍又一遍安慰着自己。
………
尽管在预感中时间早已远远超过了六七个小时，甚至是数十个小时，但我仍坚信这艘飞船会抵达目的地，即便晚一些也没什么关系。
虽然我一直这样宽慰着自己，但却不肯再这样傻等着了，而是尝试着做点什么。
在试图唤醒阿若的希望破灭之后，我开始自己琢磨飞船上的一些按钮和操作界面，意料之中的一无所知，一筹莫展。
我尝试使用各种通信工具，希望可以联系到外界，联系到空间站或者是地球上的人们，但是所有的通信设备像是全部报废了一样，无论我如何操作，都没有任何反应。
许久之后，我开始用力地拍打船舱的内壁，痴心妄想着飞船可以自己变好，我开始烦躁地摔碎一些器具，以此发泄着我内心的愤怒与恐惧…。
在这种极度的煎熬中，又过了很长，很长的时间，飞船仍是没有飞到尽头，前方除了闪烁的星点外，仍然是无尽的黑暗，而后方的蔚蓝星球，已然消失不见。
在这漫无边界的无尽幽暗之中，暗寂似是透过了飞船金属的外壳，慢慢浸入我的身体，将整颗心团团包裹起来。
一种从未有过的孤寂之感自我心中缭绕而起，如是一团焚心的烈焰，再无半分扑灭的可能。
这时的我已经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但是又很不想明白这些事情。
“不会的！怎么可能？”再也无法保持理智的我在低喃了几声后，随之大声咆哮喊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为什么！”
我的声音在空荡荡的驾驶舱内骤响一下，随之完全泯灭于死寂之中，没有任何的回应，就像没有任何希望一样。
在这一刻，我极力保持的理智终是土崩瓦解了，所有未知的恐惧如洪水一般向我漫淹过来，如果艘飞船永远都无法到达目的地，那这意味着什么呢？
我不敢再继续深思，随后如同一只困兽一般继续在狭小的飞船空间内挣扎着寻找有用的线索，同时内心不断祈祷呼喊着，希望下一刻飞船已经停靠在月球的轨道上。
时间继续点滴流逝着，它丝毫不会因为人的心绪而发生任何变化，开始的时候我嫌它走的太慢，而现在我只觉得它走的太快了，因为时间越长，与我来说绝望就越近。
钟表走了一圈又一圈，一轮又一轮，仿佛是无望的人生，永远都没有终点。
在崩溃的情绪中，我开始将阿若的身体肢解开，然后重组，再肢解，再重组…，希望她可以清醒，陪自己说说话。
然而，最后，我只能双眼无神地看着满舱室漂浮的零件，感觉就像是自己也碎了一样，再也合不到一起了。
“为什么要这样？想杀我的话…直接杀死好了，为什么要让我熬受这无尽的折磨？”
在绝望的尽头，身体衰败如枯叶的我怀抱着阿若的脑袋，无助也无望地哭泣起来。
“我这么相信你，这么喜欢你…，你为什么也要害我？”
“太空里的时间可过得太慢了。”我深深呼出一口浊气，却是精神了不少。
“阿凡，你这么快就醒啦？”坐在前面的阿若回头向我看来，同时声音温柔地问道。
“是吧，我也觉得太快了，那我…就再睡一会吧。”我笑着答道，然后在空中翻转了一下身体，试图着再次入睡。
然而，这一次无论我如何酝酿睡意，却始终都召唤出丝毫困意，无奈的我只能放弃了睡觉的念头，眼睛直愣愣地盯着舷窗外的深邃星空，同时陷入深沉的思考。
对比宇宙的浩瀚，人类无疑是太过渺小，尽管目前人类的科技已经发展到前所未有的程度，可是仍然没有真正地走出太阳系，更别提走出银河系了。
我现在乘坐的飞船相对于无垠的星际空间来说，就似是一粒微尘相对于汪洋的大海，甚至都远远不如。
幸亏在星际之中没有滔天的波浪，也没有各种极端的天气，只有无边无际的静寂与黑暗，宛如一个永远都坠不到底的深渊。
感受着眼前的这一切，我内心忽然莫名地生出一阵惊悸之感，感觉自己好像就要被一头星空巨兽吞噬了一般，再也无法逃离出去。
“阿若，还有多久才能到？”我极力压制住内心的慌乱，然后再次向阿若问道。
“还有五六个小时吧。”阿若笑着回答道。
看着阿若的美丽笑颜，我慌张的心神才稍微平复了一些，同时心里有些后悔没有乘坐一艘大一些的飞船，这样人多的话就不会有这种心慌的感觉了。
“在太空时间过得可真慢。”我忍不住又发出一声叹息。
现在的我虽然有点心慌，但却不至于害怕，因为这条宇宙航道是一条最繁忙也是最安全的航道，每天都会有很多艘飞船往来于其间，平时还有太空军在周围巡逻护航，另外，有阿若始终陪在自己身边，实在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这样想了一会之后，我的心终于彻底安定下来，然后戴上了虚拟现实头盔，希望通过玩游戏来打发冗长的时间。
不得不说当前的游戏技术已经完全达到了登峰造极以假乱真的地步，我的诸多感官都沉浸在游戏的虚拟世界里，竟一时有些忘记自己还在太空之中。
不知在游戏的世界里度过了多长时间，我只觉得玩得有些心神疲惫，肚子再次发出咕噜声响之时，才将头盔摘了下来，然而当我再次查看时间，发现才仅仅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一个小时？怎么可能？平时玩这么长时间的游戏，怎么也得四五个小时吧？难道太空里的时间会变慢？可是也绝不会有这么大的差距吧！”感受到这种异常，我一时诧异万分。
“阿若！我玩游戏玩了多长时间？”不安中的我只能向阿若求证道。
阿若稍停顿了一下，随之轻轻回道：“一个多小时吧。”
“嗯？”听到这种回答后，我深深皱起眉头，心中也满是质疑：“难道是因为第一次上太空，导致我生出了错觉？”
于是，为了验证时间有没有变慢，我开始凝神屏气，眼睛直直盯着钟表上的转动的指针，并手按着自己的脉搏，估计着每秒钟的差距。
“每分钟跳动七十多下，倒是…也算正常。”多次测试之后，我再次皱起了眉头，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肯定是错觉！”我暗自肯定道。
为了让心中的疑虑消散一些，我又开始玩游戏，在以往游戏总是最有效的时间杀手，但此时它却似是失去了作用，而且越玩越让人心情变得烦躁。
“阿若，还有多久才到？”玩不下去的我只能将头盔扔到一边，然后不厌其烦地向阿若询问。
“阿凡你别着急，就快到了。”阿若总会温馨地安慰道。
每次听到这种回答，我都会深深呼吸一口气，再盯着钟表看一会，以此确定它仍在走动着。
“莫不是这个钟表只有在看着它时…才正常走动？而不看它时就会变慢起来。”我内心忽的一悸，很有些荒唐地想道。
有感于此，我开始双眼紧盯着钟表，目光一刻也不从上面移开，像是害怕它在自己不留意之间会偷懒似的。
就这样，我呆呆地注视着钟表，一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一小时过去了，又一小时过去了。
在我以往的人生经历之中，我还从未感受过时间是如此的漫长又煎熬，就是上学时上过的思哲课，都远远不能与此时相比。
“快要到了吧？”我只能不厌其烦地询问着。
阿若重复地回答：“快了…，快了。”
……
在这样难熬的等待中，在眼睁睁地注视下，我忍到双眼发干发涩才快速眨一下眼睛。
我就这样坚持着，一个小时又一个小时过去了，随着时间的继续无限拉长，我原本的心早已变得极不平静，连眼球上都布满了血丝。
“怎么回事？六七个小时明明已经过了！怎么还没有到？”我无数次向阿若询问，同时也觉得情况好似越来越不正常。
从四周的舷窗向外张望，始终看不到月球的踪迹，只有地球变得越来越小，仿是变成了一颗晶莹的蓝色珠子，还有太阳散射出的一条条凛冽的光线，贯穿于冷寂的暗黑宇宙空间。
“就快要到了，你别急。”
“这句话你都说无数次了！到底什么时候能到？”在这一刻，我已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原本我是很信赖阿若的，可是现在所有的一切好像都出现了偏差，首先是时间，在这太空中变得像幽灵一般不可捉摸，然后是阿若的表现，她像是变得呆板了很多，完全没有了过去时表现出的灵性。
“一会就到了。”阿若面色没什么变化，仍旧微笑地回道。
再次面对着这样的笑容，我内心猛然生出浓浓的恐惧之意，同时惊醒似的想到这阿若根本就不是人类，她的笑也完全都是假的。
想到这里时，我立刻有种极其不好的预感，全身也瞬时淌出一身冷汗，随后我立刻扑到阿若身前，声音有些发颤地问道：“阿若，你没事的…对吧？”
“就快到了，你别着急。”阿若仍是机械地笑答道。
“别说这句话了！随便说点什么其他的？”我伸出双手，紧握着阿若的肩膀，摇着轻吼道。
然而阿若丝毫不为所动，当再次听到她重复的话语时，我已有崩溃的感觉。
“阿若！你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这样了？”
心慌意乱的我围着阿若查看了好一会，但却没有丝毫的办法，自己既不是医生，更不是机械工程师，现在阿若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我抓破脑袋都想不通！
“阿若！你还认识我吗？你到底怎么了？”我无数次摇晃阿若，可是她的反应却越来越木讷，最后竟连仅有的回应都没有了。
“你说话啊！”
看着面前渐渐变成雕塑一般的阿若，我已经不知道到底该怎样形容自己的心情，此行明明是一条坦途，此时却好像变成了一条不归路。
“阿若…她只是坏了，行程不会有问题的，一定是这样的！不可能有问题…。”在崩溃的边缘，我只能一遍又一遍安慰着自己。
………
尽管在预感中时间早已远远超过了六七个小时，甚至是数十个小时，但我仍坚信这艘飞船会抵达目的地，即便晚一些也没什么关系。
虽然我一直这样宽慰着自己，但却不肯再这样傻等着了，而是尝试着做点什么。
在试图唤醒阿若的希望破灭之后，我开始自己琢磨飞船上的一些按钮和操作界面，意料之中的一无所知，一筹莫展。
我尝试使用各种通信工具，希望可以联系到外界，联系到空间站或者是地球上的人们，但是所有的通信设备像是全部报废了一样，无论我如何操作，都没有任何反应。
许久之后，我开始用力地拍打船舱的内壁，痴心妄想着飞船可以自己变好，我开始烦躁地摔碎一些器具，以此发泄着我内心的愤怒与恐惧…。
在这种极度的煎熬中，又过了很长，很长的时间，飞船仍是没有飞到尽头，前方除了闪烁的星点外，仍然是无尽的黑暗，而后方的蔚蓝星球，已然消失不见。
在这漫无边界的无尽幽暗之中，暗寂似是透过了飞船金属的外壳，慢慢浸入我的身体，将整颗心团团包裹起来。
一种从未有过的孤寂之感自我心中缭绕而起，如是一团焚心的烈焰，再无半分扑灭的可能。
这时的我已经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但是又很不想明白这些事情。
“不会的！怎么可能？”再也无法保持理智的我在低喃了几声后，随之大声咆哮喊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为什么！”
我的声音在空荡荡的驾驶舱内骤响一下，随之完全泯灭于死寂之中，没有任何的回应，就像没有任何希望一样。
在这一刻，我极力保持的理智终是土崩瓦解了，所有未知的恐惧如洪水一般向我漫淹过来，如果艘飞船永远都无法到达目的地，那这意味着什么呢？
我不敢再继续深思，随后如同一只困兽一般继续在狭小的飞船空间内挣扎着寻找有用的线索，同时内心不断祈祷呼喊着，希望下一刻飞船已经停靠在月球的轨道上。
时间继续点滴流逝着，它丝毫不会因为人的心绪而发生任何变化，开始的时候我嫌它走的太慢，而现在我只觉得它走的太快了，因为时间越长，与我来说绝望就越近。
钟表走了一圈又一圈，一轮又一轮，仿佛是无望的人生，永远都没有终点。
在崩溃的情绪中，我开始将阿若的身体肢解开，然后重组，再肢解，再重组…，希望她可以清醒，陪自己说说话。
然而，最后，我只能双眼无神地看着满舱室漂浮的零件，感觉就像是自己也碎了一样，再也合不到一起了。
“为什么要这样？想杀我的话…直接杀死好了，为什么要让我熬受这无尽的折磨？”
在绝望的尽头，身体衰败如枯叶的我怀抱着阿若的脑袋，无助也无望地哭泣起来。
“我这么相信你，这么喜欢你…，你为什么也要害我？”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