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忽悠姥姥
当我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后，又回到了单元楼门口附近，然后开始耐心地等待着心兰姥姥的出现。
我曾经在心兰居住的公寓里看到过她姥姥的照片，那是一个头发花白，体型微胖的慈祥老人。
此时，我目光一直紧盯着那个单元口，同时一遍又一遍地回忆着那张照片的上的细节，害怕自己会认不出来。
在难熬的等待中，时间已慢慢接近中午，有好几次我想着要不要上去敲门？当面向她说明自己的来意，但都被我忍住了，毕竟有些事是急不得的，不然很可能会适得其反。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当过了晌午之后，终于有一个面容有些熟悉的老人出现在了楼梯口，这时，我立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同时从一个石阶上站了起来。
“这应该就是心兰的姥姥了，和照片上对比…还是有些区别的。”我快速地观察了两眼，内心暗暗想着。
眼前的这个老人应该就是心兰最亲近的人，在记忆中，我认识心兰之前姥姥已经去世，心兰也就此失去了世上唯一的依靠与留恋。
想到这些时，我的内心瞬时一阵隐痛，恨自己不能早一些认识小兰，同时对面前的老人也多出了很多敬意。
姥姥的身体微微有些佝偻，步子走得很慢，但看样子还算是硬朗，此时胳膊上挎着一个菜篮子，一路走下来有好几个邻里街坊向她打着招呼。
我一直远远地跟在她身后，同时犹豫着：“是现在就过去搭讪？还是再等一会？对方年纪大了，必须要万分谨慎才行…。”
在我长久的踟蹰之中，对方已经走进了一个菜市场，看得出来她与这里的菜老板都比较熟悉，在讨价还价中买了一些有点发蔫的青菜，又割了几两猪肉之后，姥姥便沿着原路开始慢慢返回。
我始终不远不近地跟在一旁，同时极力思考着什么时候过去搭讪最合适？以什么样的方式出现最不引起她的怀疑。
“这是买肉了？要给你家小兰做一顿好吃的？”在回家的路上，偶尔会有路人对着姥姥笑问道。
每当这时，姥姥就会舒展开褶皱的面容，很是和蔼地笑答道：“是啊，小兰正在长身体呢，现在太瘦了。”
远远听到这样的话语，我的内心禁不住升起许多股暖流，尽管心兰她的童年是不幸的，但好在还有一个心疼她的姥姥。
想到这里时，我立刻鼓起自己全部的勇气，慢慢走到姥姥的跟前，然后很是小心地笑着问道：“阿姨，您好啊？”
姥姥的身体瞬时停了下来，然后很有些疑惑地向周围看了看，随之面向着我问道：“小伙子，你是在跟我说话？”
“是的阿姨，我是师范大学的大四学生，现在快毕业了，我们学校让我们出来实习半年，实习的内容是参加一个志愿者活动。”我连忙向姥姥解释道。
姥姥听完我的话后，仍是满脸的疑惑之色，很显然她并没有听懂我在说些什么，更不清楚我为什么会找上她。
“是这样的阿姨，我们要参加的这个志愿者活动，需要给不同的学生做家教，也就是辅导学生们学习，我们可以在这个过程中获得教学的经验，为以后当好老师打下基础。”
“您看看，这些是我们学校的宣传材料，这个是我的学生证，还有一些其他的资料。”我害怕姥姥会拒绝，于是立刻一股脑地将提前准备好的东西全部递给了她。
很明显，姥姥仍处于很懵然的状态，不清楚她此时会在想着什么。
一阵让人焦灼的等待之后，姥姥她终于有了反应，在翻看了一小会资料后，困惑地问道：“小伙子，你们这个什么…志愿者活动，是针对学生的吧，给我这个老婆子介绍这有什么用？”
“阿姨，这不是想着您家里可能会有学生嘛，再不济你认识的街坊邻里亲戚，也会有学生，可以帮我宣传一下。”我厚着脸皮继续忽悠道。
听到我这话之后，姥姥的脸色明显有了一些变化，谢天谢地！看来她可能终于是想到了自己家里还有一个厄待补习的小丫头片子。
“你说的这个家教辅导…是免费的？”姥姥好似很是关切地问道。
“对对！这不是学校组织的志愿活动嘛，可以给我们增加一些经验，方便以后找工作。”见姥姥终于问到了点上，我快速回道。
“你是师范学校的大学生？”姥姥接着疑问道。
“没错，这个是我的学生证，您看看？还有这几个证书，都是我大学期间获得奖励的证明。”我将一些假造的东西抽出来，指着上面的内容向姥姥解释道，以期得到姥姥充分的信任。
为了这些假造的证明，我可是花费了很多的心思，相信这么一个老年人是看不出什么破绽的。
“还有一等奖学金呢？你这孩子还真是优秀。”
姥姥戴上随身的老花镜，看了好一会之后，脸上慢慢出现了笑容，果然成绩好的学生总是更容易得到人们的信赖。
看到事情似乎有戏，我接着连忙问道：“阿姨，不知道您家有没有适龄的学生，我可以免费帮她辅导功课。”
“当然，没有也没关系，我在这里继续问问其他人…。”我试着欲擒故纵道，同时示意要将姥姥手中的资料拿回来。
姥姥犹豫一小会后，终于说出了我期待已久的话语：“我外孙女，现在正在上初二，不知道合不合适？”
“合适，当然合适了！”我极力隐藏住自己万分激动的心情，然后很郑重地点头回道。
“只是这个孩子…脾气有点古怪，学习…也很差，不知道你介不介意？”从姥姥的言语中，可以听出浓浓的担心之意。
“初中正是孩子性格容易发生改变的时期，脾气古怪点其实也没什么，还有如果她学习不好，那就更应该补一补学习了，这样才能考个好的高中，最后再考上一个好大学，您说是不是？”我快速笑着回道。
这时的姥姥似是突然愣住了，能看得出她复杂情绪中细微的变化，随后我便听到她喃喃说道：“好大学？我现在做梦都不敢想，小兰这孩子能考上大学。”
“这孩子命苦，等我走了…她该怎么办？或许只有考上大学，才是最好的出路吧。”姥姥声音很小，以至我都没有听清。
“考大学并不是很困难的，再说现在孩子才上初中，时间还完全来得及！阿姨，您看…您同不同意？若是同意的话，我今天就可以帮孩子辅导一下功课？”我趁热打铁地问道。
“同意，这是好事啊。”姥姥重新露出笑颜，接着又担心地问道：“只是这…真的不要钱？我可听说，家庭辅导收费还挺贵的。”
“我这不是还是学生嘛，没有什么经验，不会收费的，您放心好了。”
“这样啊，其实…若是辅导真的有用的话，我们也不介意付钱的，谁都想让孩子学好，你说是吧？”姥姥很真诚地说道。
“是啊是啊，其实这也是我们志愿活动的目的，让我们和孩子们一起提高。”我连忙笑回道。
“对了，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啊？”这时姥姥的态度已是亲切了很多。
“我叫许忆安，你可以叫我小许，也可以叫我小安。”我很殷勤地回答着。
“小安？那我就叫你安老师吧？”姥姥笑的很是慈祥和蔼。
“好的，怎么称呼都行，东西挺沉的，我帮您拎一点吧？正好送您回去，认认路。”我提议说。
姥姥犹豫了一下，随后将两捆青菜递到我手里，显然姥姥还在担心我在骗她，不过被骗走两捆青菜，这个代价还在她的承受范围之内。
在往回走的这段时间里，姥姥又问了我很多问题，比如说老家在哪里？父母的工作？有没有兄弟姐妹？有没有对象？为什么会在这里？以后准备定居在哪里？…等等。
幸亏我早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只需将提前设想好的背景讲给她听，以此获得更多的信任。
“这些都是善意的谎言，也都是为了心兰，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每每有惭愧的念头在我心底滋生之时，我总会这样安慰自己。
最后，我将姥姥送到了单元楼底下，约定好了等小兰放学之后再过来，晚上的时候补一次课试试。
“万里长征终于走出了第一步！”目送姥姥上楼之后，我终于长长地松了口气。
……
为了确保不出意外，我特地去书店买了教学用的书籍，还有许多辅导资料，同样为了万无一失，我决定提前一些时间过去，在心兰回家之前先给姥姥打一下预防针。
眼下姥姥这一关虽然闯过去了，但我还是很担心心兰她会抗拒学习，进而产生抗拒自己的情绪，那样就糟糕了。
所以我得提前向姥姥说明这种情况，免得辅导一次之后，因为心兰的极力拒绝，便再也没有第二次，这样的话自己哭都来不及了。
我曾经在心兰居住的公寓里看到过她姥姥的照片，那是一个头发花白，体型微胖的慈祥老人。
此时，我目光一直紧盯着那个单元口，同时一遍又一遍地回忆着那张照片的上的细节，害怕自己会认不出来。
在难熬的等待中，时间已慢慢接近中午，有好几次我想着要不要上去敲门？当面向她说明自己的来意，但都被我忍住了，毕竟有些事是急不得的，不然很可能会适得其反。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当过了晌午之后，终于有一个面容有些熟悉的老人出现在了楼梯口，这时，我立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同时从一个石阶上站了起来。
“这应该就是心兰的姥姥了，和照片上对比…还是有些区别的。”我快速地观察了两眼，内心暗暗想着。
眼前的这个老人应该就是心兰最亲近的人，在记忆中，我认识心兰之前姥姥已经去世，心兰也就此失去了世上唯一的依靠与留恋。
想到这些时，我的内心瞬时一阵隐痛，恨自己不能早一些认识小兰，同时对面前的老人也多出了很多敬意。
姥姥的身体微微有些佝偻，步子走得很慢，但看样子还算是硬朗，此时胳膊上挎着一个菜篮子，一路走下来有好几个邻里街坊向她打着招呼。
我一直远远地跟在她身后，同时犹豫着：“是现在就过去搭讪？还是再等一会？对方年纪大了，必须要万分谨慎才行…。”
在我长久的踟蹰之中，对方已经走进了一个菜市场，看得出来她与这里的菜老板都比较熟悉，在讨价还价中买了一些有点发蔫的青菜，又割了几两猪肉之后，姥姥便沿着原路开始慢慢返回。
我始终不远不近地跟在一旁，同时极力思考着什么时候过去搭讪最合适？以什么样的方式出现最不引起她的怀疑。
“这是买肉了？要给你家小兰做一顿好吃的？”在回家的路上，偶尔会有路人对着姥姥笑问道。
每当这时，姥姥就会舒展开褶皱的面容，很是和蔼地笑答道：“是啊，小兰正在长身体呢，现在太瘦了。”
远远听到这样的话语，我的内心禁不住升起许多股暖流，尽管心兰她的童年是不幸的，但好在还有一个心疼她的姥姥。
想到这里时，我立刻鼓起自己全部的勇气，慢慢走到姥姥的跟前，然后很是小心地笑着问道：“阿姨，您好啊？”
姥姥的身体瞬时停了下来，然后很有些疑惑地向周围看了看，随之面向着我问道：“小伙子，你是在跟我说话？”
“是的阿姨，我是师范大学的大四学生，现在快毕业了，我们学校让我们出来实习半年，实习的内容是参加一个志愿者活动。”我连忙向姥姥解释道。
姥姥听完我的话后，仍是满脸的疑惑之色，很显然她并没有听懂我在说些什么，更不清楚我为什么会找上她。
“是这样的阿姨，我们要参加的这个志愿者活动，需要给不同的学生做家教，也就是辅导学生们学习，我们可以在这个过程中获得教学的经验，为以后当好老师打下基础。”
“您看看，这些是我们学校的宣传材料，这个是我的学生证，还有一些其他的资料。”我害怕姥姥会拒绝，于是立刻一股脑地将提前准备好的东西全部递给了她。
很明显，姥姥仍处于很懵然的状态，不清楚她此时会在想着什么。
一阵让人焦灼的等待之后，姥姥她终于有了反应，在翻看了一小会资料后，困惑地问道：“小伙子，你们这个什么…志愿者活动，是针对学生的吧，给我这个老婆子介绍这有什么用？”
“阿姨，这不是想着您家里可能会有学生嘛，再不济你认识的街坊邻里亲戚，也会有学生，可以帮我宣传一下。”我厚着脸皮继续忽悠道。
听到我这话之后，姥姥的脸色明显有了一些变化，谢天谢地！看来她可能终于是想到了自己家里还有一个厄待补习的小丫头片子。
“你说的这个家教辅导…是免费的？”姥姥好似很是关切地问道。
“对对！这不是学校组织的志愿活动嘛，可以给我们增加一些经验，方便以后找工作。”见姥姥终于问到了点上，我快速回道。
“你是师范学校的大学生？”姥姥接着疑问道。
“没错，这个是我的学生证，您看看？还有这几个证书，都是我大学期间获得奖励的证明。”我将一些假造的东西抽出来，指着上面的内容向姥姥解释道，以期得到姥姥充分的信任。
为了这些假造的证明，我可是花费了很多的心思，相信这么一个老年人是看不出什么破绽的。
“还有一等奖学金呢？你这孩子还真是优秀。”
姥姥戴上随身的老花镜，看了好一会之后，脸上慢慢出现了笑容，果然成绩好的学生总是更容易得到人们的信赖。
看到事情似乎有戏，我接着连忙问道：“阿姨，不知道您家有没有适龄的学生，我可以免费帮她辅导功课。”
“当然，没有也没关系，我在这里继续问问其他人…。”我试着欲擒故纵道，同时示意要将姥姥手中的资料拿回来。
姥姥犹豫一小会后，终于说出了我期待已久的话语：“我外孙女，现在正在上初二，不知道合不合适？”
“合适，当然合适了！”我极力隐藏住自己万分激动的心情，然后很郑重地点头回道。
“只是这个孩子…脾气有点古怪，学习…也很差，不知道你介不介意？”从姥姥的言语中，可以听出浓浓的担心之意。
“初中正是孩子性格容易发生改变的时期，脾气古怪点其实也没什么，还有如果她学习不好，那就更应该补一补学习了，这样才能考个好的高中，最后再考上一个好大学，您说是不是？”我快速笑着回道。
这时的姥姥似是突然愣住了，能看得出她复杂情绪中细微的变化，随后我便听到她喃喃说道：“好大学？我现在做梦都不敢想，小兰这孩子能考上大学。”
“这孩子命苦，等我走了…她该怎么办？或许只有考上大学，才是最好的出路吧。”姥姥声音很小，以至我都没有听清。
“考大学并不是很困难的，再说现在孩子才上初中，时间还完全来得及！阿姨，您看…您同不同意？若是同意的话，我今天就可以帮孩子辅导一下功课？”我趁热打铁地问道。
“同意，这是好事啊。”姥姥重新露出笑颜，接着又担心地问道：“只是这…真的不要钱？我可听说，家庭辅导收费还挺贵的。”
“我这不是还是学生嘛，没有什么经验，不会收费的，您放心好了。”
“这样啊，其实…若是辅导真的有用的话，我们也不介意付钱的，谁都想让孩子学好，你说是吧？”姥姥很真诚地说道。
“是啊是啊，其实这也是我们志愿活动的目的，让我们和孩子们一起提高。”我连忙笑回道。
“对了，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啊？”这时姥姥的态度已是亲切了很多。
“我叫许忆安，你可以叫我小许，也可以叫我小安。”我很殷勤地回答着。
“小安？那我就叫你安老师吧？”姥姥笑的很是慈祥和蔼。
“好的，怎么称呼都行，东西挺沉的，我帮您拎一点吧？正好送您回去，认认路。”我提议说。
姥姥犹豫了一下，随后将两捆青菜递到我手里，显然姥姥还在担心我在骗她，不过被骗走两捆青菜，这个代价还在她的承受范围之内。
在往回走的这段时间里，姥姥又问了我很多问题，比如说老家在哪里？父母的工作？有没有兄弟姐妹？有没有对象？为什么会在这里？以后准备定居在哪里？…等等。
幸亏我早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只需将提前设想好的背景讲给她听，以此获得更多的信任。
“这些都是善意的谎言，也都是为了心兰，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每每有惭愧的念头在我心底滋生之时，我总会这样安慰自己。
最后，我将姥姥送到了单元楼底下，约定好了等小兰放学之后再过来，晚上的时候补一次课试试。
“万里长征终于走出了第一步！”目送姥姥上楼之后，我终于长长地松了口气。
……
为了确保不出意外，我特地去书店买了教学用的书籍，还有许多辅导资料，同样为了万无一失，我决定提前一些时间过去，在心兰回家之前先给姥姥打一下预防针。
眼下姥姥这一关虽然闯过去了，但我还是很担心心兰她会抗拒学习，进而产生抗拒自己的情绪，那样就糟糕了。
所以我得提前向姥姥说明这种情况，免得辅导一次之后，因为心兰的极力拒绝，便再也没有第二次，这样的话自己哭都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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