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暗中探查
一连三天，在磕磕绊绊又有些甜蜜的斗嘴中，我与小兰终于算是熟悉了些，可是让人无奈的是，伴随着熟悉小兰越发的懒惰起来。
“老安，你还是放弃我吧，我根本没有学习的天赋。”
“在你教我之前，我已经试过很多次了，就是学不会的，怎么学都是白费力气。”
“人和人都不一样，我根本不是学习的材料，你怎么就不信呢？”
在姥姥不在的时候，小兰无数次说出类似很消极的话语，我只能板着脸色，或者是权当做没听见。
“你这样费心教我也赚不到钱，究竟是为了什么啊？就是为了相互折磨吗？”小兰气不过地向我质问道。
我通常会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回道：“你是我的第一个学生，我必须要对你的学习成绩负责，不然我会于心不安的。”
“真是有病。”小兰只敢小声嘟囔着，很害怕被姥姥听到。
“老师是有病，但我看你病得也不轻，这两天你为什么总是心不在焉的？是在想什么事情吗？”
有好几次在我讲题的时候，我都注意到小兰的手指在桌子上快速空弹着什么，其实不用我细想，就知道她一定在回忆着打游戏的细节。
“你的手指怎么了？是抽筋了吗？”见小兰闷闷地不回答，我只能继续问道。
“你才抽筋了呢！我手指好的很！”小兰收回灵活的手指，向着我嗤之以鼻道。
“没抽筋的话，你的手指就不要乱动，还有你的眼睛，别到处乱飘，看题！做题过程中怎么能不看题呢？空气中有答案吗？”
“我这是在思考！你不懂就别瞎说我。”小兰极力反驳着。
“好吧，只要你能将这道题做出来，我就承认你在思考。”我将一道大题杵到她眼前，示意她快些做出来。
小兰一把将卷子撇开，然后很是理所应当地说道：你也太高估我的实力，还有你的教学水平了吧？”
“你才辅导了我三四天，就奢望我能做出这样的大题？难道就没有点自知之明吗？这种题是我有资格做的吗？”
听着小兰这些理直气壮的话语，我竟完全无言以对。
“你知道错了就行，如果真的想考我，就拿出正确的态度！别再拿大题忽悠我了。”看着我有些吃瘪的表情，小兰得意着继续说道。
“如你所愿。”我假装很无奈地叹出一口气，然后只能拿出一些选择题让她继续连蒙带骗。
在辅导的过程中，虽然她经常拿言语气我，挑各种各样的小刺，甚至偶尔对我进行人身攻击。
但总体来说，我还是很享受这个过程的，这不是说我有受虐的倾向，实在是与小兰相处在一起的机会太难得了。
现在的她一点都不阴郁，一点都不忧伤，除了性格有些乖张，做事有点特立独行，说话带刺，行为散漫，学习不好之外，其他…倒是挺好相处的。
在写作业的时候，她会经常走神，而我也会经常走神地看着走神中的她，然后细细回忆着她长大后的样子。
那时的她不像现在这样稚嫩天真烂漫，现在的她也没有以后那种沉郁到让人心疼的绝美气质。
但是她偶然间的一皱眉，一眨眼，一撇嘴，或是不经意间轻捋头发的样子，都透露着很熟悉的感觉，那个曾经让我魂牵梦绕却又狠心离开的她，竟藏在了这片静谧的时空深处，偷偷成长着。
很多时候我都在想，其实就这样一直陪着她静静地成长，也是很美好的，自己会为她遮风挡雨，让她平安健康，快快乐乐地长大。
……
又是一天傍晚，小兰回来的时间比往常稍晚了一些，但是比起最开始的那天，还是早了很多。
“从放学算起来，这么短的时间内她不可能再去网吧玩游戏了吧？”看着小兰心事重重的模样，我禁不住猜测着。
等吃完饭后，小兰仍是满腹心事的神色，姥姥问她原因，她只说是身体有些不舒服，但我却敏锐地感觉到好像并不是这么回事。
“你怎么了？是不是在学校遇到了什么事？”我一边关心问着，一边思考着，随之心里仿佛忽的想到了什么一样。
于是，我立刻接着急声问道：“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快告诉我！他是谁？”
我早该想到的！小兰即将遭遇到的巨变如果不是因为网吧的原因，那就很有可能与学校有关了！
“难道是她遭遇到了校园暴力？”一想到这里，我身体中瞬时有股气血猛的上涌，同时内心愤慨道：“谁敢欺负小兰？我弄死他！”
大概是注意到了我神色的骤变，小兰用有些怪异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然后说：“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快告诉我，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我再次急问道。
小兰紧了紧眉头，又用奇怪的眼神看了我好几眼，最后才说道：“谁敢欺负我？只是…总有人让我生气罢了。”
“谁让你生气了？”
“有很多人…，你就是其中一个。”小兰难得思考了一会，随后指着我说道。
“我怎么让你生气了？”
“你逼着我学习，让我没有了玩…的时间，我不应该生气吗？”小兰咄咄地向我质问道。
“咳咳！那…，当我刚才什么都没有问。”我略尴尬地应道，但焦急的心却缓和了下来。
通过小兰的表情变化，可以判断出她并没有撒谎，这就说明她并没有受人欺负。
“我们继续今天的课程吧，前几天你的表现挺好的，为此我还在姥姥面前夸奖了你。”我继续说道。
听到我的话后，小兰的脸上又恢复了原来郁郁的神色，随之回道：“没心情学习，今天能不能休息一天？”
“为什么没心情？你总得给我说说原因吧？”
“不知道，就是没心情。”小兰说完这话后，一下趴在了书桌上，然后将脑袋埋进了自己的胳膊里，只留着一只马尾顶在后脑勺上面。
我很想伸手过去，抚摸抚摸她的头发，再拨动一下她的马尾，但这样有些轻浮的动作我却不敢做出来。
“你确定没事？”我轻声问道。
小兰没有任何回应，依然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着，我干巴巴地坐在一边，顿时有些为难起来。
此时若是叫姥姥过来教训她，很明显是一个下下策，因为这样很可能会引发她的厌恶感，不得已，最终我只能说道：“你不想学也没关系，今天咱们就不学习了，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于是，小兰一整晚都没有学习…。
……
在察觉到小兰的状态越来越异常之后，我又开始偷偷地跟踪她，想弄清楚最近这小丫头她都在忙些什么。
白天的时候，我会正大光明地潜入学校，然后在暗地里注意着小兰的一举一动，通过断断续续地观察，可以发现她在学校的表现和我的预想差不太多。
上课之时，她不是在茫然四顾，就是在书桌上半趴着，几乎没有一点时间用在学习上，而到了课间，她也不会像大多数小女生那样聚在一起叽叽喳喳，打闹嬉笑，只一人坐着静静发呆，很有些不合群的感觉。
在观察之中，偶尔间我会隐约感觉到好似有针对小兰的指指点点，这些发现不由得让我皱起了眉头。
“这丫头，也确实有点特立独行了，以后要不要劝说她…尽量合群一些呢？毕竟独行者往往会承受更多的世俗重量。”我忍不住思考着。
正在我走神思考之际，后门小窗内忽然有一个晃悠悠的熟悉身影迎面向外走来，我不敢再去细看，立刻惊得差点摔倒在地上，随后连滚带爬地跑到了楼道的拐角处。
“这死丫头！不声不响地怎么就突然冒出来了！是去厕所吗？”我躲在一边惊魂甫定着，同时担忧着自己刚才可能被小兰看到了。
“大不了再撒几个谎，想来…她那个小容量的脑子不会想太多。”这样的想法让我稍心定了一些。
“你是谁？鬼鬼祟祟的，我看到你好几回了！”被小兰惊飞的魂魄还没完全回来，我身后忽的又响起一个声音。
我连忙回头，正好看到一个有些秃顶的中年人正神情严肃着盯着自己看，一种仿若年级主任般的威压猛的扑压而来。
“我…我在这里等人，没事就四处转转。”我有些吞吐地回道。
“你找谁？还有这里是学校！闲杂人等不可以在这里瞎逛。”中年人向我训完话后，又自顾自嘀咕起来：“现在的门卫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什么人都放进来，这学校都快成杂货市场了！”
“那我现在就走。”
我感觉与这样的老古董多说一句都显得多余，于是向他扔下这句话后，立刻便转身快速逃开了。
走出教学楼后，我自然没有乖乖地离开学校，而是找到一个不起眼的地方躲了起来，同时心里琢磨着：“看来以后来学校得再小心点才行，最好是将自己乔装成一名老师，戴上一副眼镜？想必就不会太引人注意了。”
“老安，你还是放弃我吧，我根本没有学习的天赋。”
“在你教我之前，我已经试过很多次了，就是学不会的，怎么学都是白费力气。”
“人和人都不一样，我根本不是学习的材料，你怎么就不信呢？”
在姥姥不在的时候，小兰无数次说出类似很消极的话语，我只能板着脸色，或者是权当做没听见。
“你这样费心教我也赚不到钱，究竟是为了什么啊？就是为了相互折磨吗？”小兰气不过地向我质问道。
我通常会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回道：“你是我的第一个学生，我必须要对你的学习成绩负责，不然我会于心不安的。”
“真是有病。”小兰只敢小声嘟囔着，很害怕被姥姥听到。
“老师是有病，但我看你病得也不轻，这两天你为什么总是心不在焉的？是在想什么事情吗？”
有好几次在我讲题的时候，我都注意到小兰的手指在桌子上快速空弹着什么，其实不用我细想，就知道她一定在回忆着打游戏的细节。
“你的手指怎么了？是抽筋了吗？”见小兰闷闷地不回答，我只能继续问道。
“你才抽筋了呢！我手指好的很！”小兰收回灵活的手指，向着我嗤之以鼻道。
“没抽筋的话，你的手指就不要乱动，还有你的眼睛，别到处乱飘，看题！做题过程中怎么能不看题呢？空气中有答案吗？”
“我这是在思考！你不懂就别瞎说我。”小兰极力反驳着。
“好吧，只要你能将这道题做出来，我就承认你在思考。”我将一道大题杵到她眼前，示意她快些做出来。
小兰一把将卷子撇开，然后很是理所应当地说道：你也太高估我的实力，还有你的教学水平了吧？”
“你才辅导了我三四天，就奢望我能做出这样的大题？难道就没有点自知之明吗？这种题是我有资格做的吗？”
听着小兰这些理直气壮的话语，我竟完全无言以对。
“你知道错了就行，如果真的想考我，就拿出正确的态度！别再拿大题忽悠我了。”看着我有些吃瘪的表情，小兰得意着继续说道。
“如你所愿。”我假装很无奈地叹出一口气，然后只能拿出一些选择题让她继续连蒙带骗。
在辅导的过程中，虽然她经常拿言语气我，挑各种各样的小刺，甚至偶尔对我进行人身攻击。
但总体来说，我还是很享受这个过程的，这不是说我有受虐的倾向，实在是与小兰相处在一起的机会太难得了。
现在的她一点都不阴郁，一点都不忧伤，除了性格有些乖张，做事有点特立独行，说话带刺，行为散漫，学习不好之外，其他…倒是挺好相处的。
在写作业的时候，她会经常走神，而我也会经常走神地看着走神中的她，然后细细回忆着她长大后的样子。
那时的她不像现在这样稚嫩天真烂漫，现在的她也没有以后那种沉郁到让人心疼的绝美气质。
但是她偶然间的一皱眉，一眨眼，一撇嘴，或是不经意间轻捋头发的样子，都透露着很熟悉的感觉，那个曾经让我魂牵梦绕却又狠心离开的她，竟藏在了这片静谧的时空深处，偷偷成长着。
很多时候我都在想，其实就这样一直陪着她静静地成长，也是很美好的，自己会为她遮风挡雨，让她平安健康，快快乐乐地长大。
……
又是一天傍晚，小兰回来的时间比往常稍晚了一些，但是比起最开始的那天，还是早了很多。
“从放学算起来，这么短的时间内她不可能再去网吧玩游戏了吧？”看着小兰心事重重的模样，我禁不住猜测着。
等吃完饭后，小兰仍是满腹心事的神色，姥姥问她原因，她只说是身体有些不舒服，但我却敏锐地感觉到好像并不是这么回事。
“你怎么了？是不是在学校遇到了什么事？”我一边关心问着，一边思考着，随之心里仿佛忽的想到了什么一样。
于是，我立刻接着急声问道：“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快告诉我！他是谁？”
我早该想到的！小兰即将遭遇到的巨变如果不是因为网吧的原因，那就很有可能与学校有关了！
“难道是她遭遇到了校园暴力？”一想到这里，我身体中瞬时有股气血猛的上涌，同时内心愤慨道：“谁敢欺负小兰？我弄死他！”
大概是注意到了我神色的骤变，小兰用有些怪异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然后说：“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快告诉我，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我再次急问道。
小兰紧了紧眉头，又用奇怪的眼神看了我好几眼，最后才说道：“谁敢欺负我？只是…总有人让我生气罢了。”
“谁让你生气了？”
“有很多人…，你就是其中一个。”小兰难得思考了一会，随后指着我说道。
“我怎么让你生气了？”
“你逼着我学习，让我没有了玩…的时间，我不应该生气吗？”小兰咄咄地向我质问道。
“咳咳！那…，当我刚才什么都没有问。”我略尴尬地应道，但焦急的心却缓和了下来。
通过小兰的表情变化，可以判断出她并没有撒谎，这就说明她并没有受人欺负。
“我们继续今天的课程吧，前几天你的表现挺好的，为此我还在姥姥面前夸奖了你。”我继续说道。
听到我的话后，小兰的脸上又恢复了原来郁郁的神色，随之回道：“没心情学习，今天能不能休息一天？”
“为什么没心情？你总得给我说说原因吧？”
“不知道，就是没心情。”小兰说完这话后，一下趴在了书桌上，然后将脑袋埋进了自己的胳膊里，只留着一只马尾顶在后脑勺上面。
我很想伸手过去，抚摸抚摸她的头发，再拨动一下她的马尾，但这样有些轻浮的动作我却不敢做出来。
“你确定没事？”我轻声问道。
小兰没有任何回应，依然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着，我干巴巴地坐在一边，顿时有些为难起来。
此时若是叫姥姥过来教训她，很明显是一个下下策，因为这样很可能会引发她的厌恶感，不得已，最终我只能说道：“你不想学也没关系，今天咱们就不学习了，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于是，小兰一整晚都没有学习…。
……
在察觉到小兰的状态越来越异常之后，我又开始偷偷地跟踪她，想弄清楚最近这小丫头她都在忙些什么。
白天的时候，我会正大光明地潜入学校，然后在暗地里注意着小兰的一举一动，通过断断续续地观察，可以发现她在学校的表现和我的预想差不太多。
上课之时，她不是在茫然四顾，就是在书桌上半趴着，几乎没有一点时间用在学习上，而到了课间，她也不会像大多数小女生那样聚在一起叽叽喳喳，打闹嬉笑，只一人坐着静静发呆，很有些不合群的感觉。
在观察之中，偶尔间我会隐约感觉到好似有针对小兰的指指点点，这些发现不由得让我皱起了眉头。
“这丫头，也确实有点特立独行了，以后要不要劝说她…尽量合群一些呢？毕竟独行者往往会承受更多的世俗重量。”我忍不住思考着。
正在我走神思考之际，后门小窗内忽然有一个晃悠悠的熟悉身影迎面向外走来，我不敢再去细看，立刻惊得差点摔倒在地上，随后连滚带爬地跑到了楼道的拐角处。
“这死丫头！不声不响地怎么就突然冒出来了！是去厕所吗？”我躲在一边惊魂甫定着，同时担忧着自己刚才可能被小兰看到了。
“大不了再撒几个谎，想来…她那个小容量的脑子不会想太多。”这样的想法让我稍心定了一些。
“你是谁？鬼鬼祟祟的，我看到你好几回了！”被小兰惊飞的魂魄还没完全回来，我身后忽的又响起一个声音。
我连忙回头，正好看到一个有些秃顶的中年人正神情严肃着盯着自己看，一种仿若年级主任般的威压猛的扑压而来。
“我…我在这里等人，没事就四处转转。”我有些吞吐地回道。
“你找谁？还有这里是学校！闲杂人等不可以在这里瞎逛。”中年人向我训完话后，又自顾自嘀咕起来：“现在的门卫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什么人都放进来，这学校都快成杂货市场了！”
“那我现在就走。”
我感觉与这样的老古董多说一句都显得多余，于是向他扔下这句话后，立刻便转身快速逃开了。
走出教学楼后，我自然没有乖乖地离开学校，而是找到一个不起眼的地方躲了起来，同时心里琢磨着：“看来以后来学校得再小心点才行，最好是将自己乔装成一名老师，戴上一副眼镜？想必就不会太引人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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