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4章 对约西·列维的审讯
来自中国的退休老警察对约西·列维进行初步侦查的时候，对于指使他做事的人的名字，他是闭口不言的。他说他非常怕那个人。
“我不敢说出那个人的名字。因为他做事没有底线。如果被他知道我泄露出他的名字，我的下场会很惨。但我知道警察和法律做事都是有底线的，所以我宁愿让你们不满意也不敢让那个人不满意。”这是当初约西·列维的原话。其动机完全可以理解。
但是，Sunshine社区杀人案之后，约西·列维却主动找上了警方。
他惊魂未定，进入警局的时候还左顾右盼，生怕有人盯着他。
“我要见卡尔警长。我有重要的信息告诉他！”列维请求道。
他是焦点案件的重要涉案人，又掌握重要的信息暂时并未说出口，此番来警局，警方自然不敢怠慢，赶紧带他去见卡尔警长。
一间会议室，密不透风，连窗户都是毛玻璃的，从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形。卡尔警长抬手指着一张沙发示意列维坐下，说道：“这个房间对您来讲很安全，外面完全看不到里面发生了什么，隔音效果也非常好。同时，我们也有全程录音录像，保证您的合法权益。您尽管畅所欲言。”
“我将告诉你们指使我做事的人是谁。但是，在那之前，我要向警方先提两个要求。”列维紧张兮兮的样子。
“那您先说说您的请求。”卡尔警长脸上没什么表情。
“第一，当然是为我保密。我今天在这里说过的每句话都要替我保密，如果被那个人知道，我只怕就死定了；第二，警方要对我和我的家人提供24小时安全保护，直到......直到案件彻底告破，真凶捉拿归案......”列维说出了他的请求。
“对不起请您稍等。我要跟上级领导说一下您的请求。”卡尔警长说着话，离开了会议室，留下列维在会议室里忐忑不安地等待。
好在卡尔警长很快就回来了，向列维点头道：“没有问题。您提的要求都被警方答应。您说吧。”
列维深吸了一口气，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一个名字。
“是他？怎么可能？”卡尔警长听到这个名字一紧张，手里用来笔录列维讲话内容的笔没有拿住，掉到了桌子上。
“是他！”列维郑重地点头，确认。
卡尔警长沉思了一下，也点头道：“难怪他这两天都没来。”
卡尔警长沉思了片刻，重新看向列维，问：“那个中国老警察问你指使人是谁，你不回答他。为什么今天主动来和我们说？”
列维苦笑：“我当时不敢说，怕他会杀了我。但是，您也看了新闻，sunshine发生了灭门杀人案。我知道事情是那个人干的。既然他已经开始杀人，那谁知道他会不会杀我灭口呢？所以，我不能把希望寄托在他不杀我上面，我要用这个秘密，或者说是线索吧，来换取警方对我们全家人的保护。”
“你做了个英明的选择。”卡尔警长露出赞许的笑，“知道凶手是谁，案子就好办多了。你放心，凶手将会很快被抓捕归案，你提心吊胆的日子将很快结束。”
“哦，我今天还带来一点东西。”列维说着话，站起身，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有封口的塑料袋。但塑料袋里像是空的。
“你别动！”卡尔警长高声制止了他，然后问，“这塑料袋里面是什么？怎么看上去像是空的？”
“这不是空的，警长先生！袋子里有东西。”列维一边说话，一边晃了晃那个封口的塑料袋，果然能看到有数量极少的黑色粉末。
“里面像是有一些粉末。这些粉末是什么东西？”卡尔警长说。
“是的。这些粉末是我刻意留下来的。应该是某种药物吧，我觉得。”列维讲述这些粉末的来历，“洛林·克拉克死后，尸体被送往医院的太平间。那个人交代我要给存放洛林·克拉克尸体的冰柜断电，然后让我把这瓶药赶紧给她服下去......”
“给死人服药？死人还要服药？难道洛林·克拉克还没死？这绝不可能！”卡尔冷笑，“墨尔本皇家医院有严格的操作规范，以避免医疗事故和不必要的麻烦。洛林·克拉克既然被送进太平间，那就一定是死了。”
列维一脸的委屈：“警长先生，洛林·克拉克是不是真的死了，我真的不知道，我也不关心。我只是把事实经过讲述给您。这药，如果它是药的话，真的是喂给洛林·克拉克的。不过，您说的对，她应该是已经死了。我掰开她的嘴，把药倒进她嘴里，她没有任何吞咽的动作，那药只是在她嘴里，到不了肚子里的。这不是浪费药品吗？何况那个人还跟我说，这个东西非常珍贵，他说了个价格，具体我现在记不清了。嗯，不是记不清，是被那个价格之高昂给吓着了，是多少钱一克来着......”
然后，列维又不好意思地笑笑：“您知道，这种粉末状的药物，不可能做到百分百全部喂给洛林·克拉克，总有些粉末会留下来。我就把这些剩下的粉末收集起来了。说句真心话，我当时并不是想着留给警方做证据，而是......而是因为他说的这玩意儿的价格，让我动心了。我知道这个东西会很值钱......既然很值钱，那么，哪怕只留下极少量的粉末，说不定哪天有机会我就能把它卖出去，换一笔钱花花......”
“你们这个族群，对金钱的敏锐嗅觉我真的相当佩服！”卡尔警长对着列维竖起了大拇指，“真的！相当佩服！我不是在讽刺，也不是在说反话，而是真的佩服！老子现在每个月都要还银行的抵押贷款，还要再还21年，想想都是压力......”
列维笑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在相当长的历史时期，我们不能买地置业，也不能从政当官，那么能带给我们安全感的就只有金钱了，哦，不，应该说是除了上帝之外，只有金钱能带给我们安全感了！”
卡尔警长又询问了几遍，做好笔录仔细核对，并让列维也核对笔录，签了字按了手印。之后，列维告辞，警方将这黑色的粉末送去检验机构。
只是这粉末的成分惊呆了所有人。它不是药品，而是一堆机械！是纳米级的机器人！虽然列维送给警方的粉末不多，但纳米级机器人体积小，这些粉末中的机器人有几十上百万。对粉末成分的检验，最初的检测机构都无法胜任检测任务。后来这粉末被送到一所大学的研究室里面，又被送到军方的检测室。再后来，发现这粉末是纳米机器人之后，有些样品还被送到了美国！因为对这粉末做检测的技术和设备上的要求已经超出澳大利亚本地检测能力的天花板！
从美国发来的最终检测报告明确告知警方：这些纳米机器人不是目前的人类科技所能制造出来的！这件案子的重要性立刻被提升了好几个等级。当然，案件重要性升级之后，警方破案能得到的资源大大增加，但考虑到出现了“超出人类现有科技水平的机器人竟然被用于一桩罪案”，这可能给公众带来恐慌，有些信息必须被保密。
“我不敢说出那个人的名字。因为他做事没有底线。如果被他知道我泄露出他的名字，我的下场会很惨。但我知道警察和法律做事都是有底线的，所以我宁愿让你们不满意也不敢让那个人不满意。”这是当初约西·列维的原话。其动机完全可以理解。
但是，Sunshine社区杀人案之后，约西·列维却主动找上了警方。
他惊魂未定，进入警局的时候还左顾右盼，生怕有人盯着他。
“我要见卡尔警长。我有重要的信息告诉他！”列维请求道。
他是焦点案件的重要涉案人，又掌握重要的信息暂时并未说出口，此番来警局，警方自然不敢怠慢，赶紧带他去见卡尔警长。
一间会议室，密不透风，连窗户都是毛玻璃的，从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形。卡尔警长抬手指着一张沙发示意列维坐下，说道：“这个房间对您来讲很安全，外面完全看不到里面发生了什么，隔音效果也非常好。同时，我们也有全程录音录像，保证您的合法权益。您尽管畅所欲言。”
“我将告诉你们指使我做事的人是谁。但是，在那之前，我要向警方先提两个要求。”列维紧张兮兮的样子。
“那您先说说您的请求。”卡尔警长脸上没什么表情。
“第一，当然是为我保密。我今天在这里说过的每句话都要替我保密，如果被那个人知道，我只怕就死定了；第二，警方要对我和我的家人提供24小时安全保护，直到......直到案件彻底告破，真凶捉拿归案......”列维说出了他的请求。
“对不起请您稍等。我要跟上级领导说一下您的请求。”卡尔警长说着话，离开了会议室，留下列维在会议室里忐忑不安地等待。
好在卡尔警长很快就回来了，向列维点头道：“没有问题。您提的要求都被警方答应。您说吧。”
列维深吸了一口气，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一个名字。
“是他？怎么可能？”卡尔警长听到这个名字一紧张，手里用来笔录列维讲话内容的笔没有拿住，掉到了桌子上。
“是他！”列维郑重地点头，确认。
卡尔警长沉思了一下，也点头道：“难怪他这两天都没来。”
卡尔警长沉思了片刻，重新看向列维，问：“那个中国老警察问你指使人是谁，你不回答他。为什么今天主动来和我们说？”
列维苦笑：“我当时不敢说，怕他会杀了我。但是，您也看了新闻，sunshine发生了灭门杀人案。我知道事情是那个人干的。既然他已经开始杀人，那谁知道他会不会杀我灭口呢？所以，我不能把希望寄托在他不杀我上面，我要用这个秘密，或者说是线索吧，来换取警方对我们全家人的保护。”
“你做了个英明的选择。”卡尔警长露出赞许的笑，“知道凶手是谁，案子就好办多了。你放心，凶手将会很快被抓捕归案，你提心吊胆的日子将很快结束。”
“哦，我今天还带来一点东西。”列维说着话，站起身，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有封口的塑料袋。但塑料袋里像是空的。
“你别动！”卡尔警长高声制止了他，然后问，“这塑料袋里面是什么？怎么看上去像是空的？”
“这不是空的，警长先生！袋子里有东西。”列维一边说话，一边晃了晃那个封口的塑料袋，果然能看到有数量极少的黑色粉末。
“里面像是有一些粉末。这些粉末是什么东西？”卡尔警长说。
“是的。这些粉末是我刻意留下来的。应该是某种药物吧，我觉得。”列维讲述这些粉末的来历，“洛林·克拉克死后，尸体被送往医院的太平间。那个人交代我要给存放洛林·克拉克尸体的冰柜断电，然后让我把这瓶药赶紧给她服下去......”
“给死人服药？死人还要服药？难道洛林·克拉克还没死？这绝不可能！”卡尔冷笑，“墨尔本皇家医院有严格的操作规范，以避免医疗事故和不必要的麻烦。洛林·克拉克既然被送进太平间，那就一定是死了。”
列维一脸的委屈：“警长先生，洛林·克拉克是不是真的死了，我真的不知道，我也不关心。我只是把事实经过讲述给您。这药，如果它是药的话，真的是喂给洛林·克拉克的。不过，您说的对，她应该是已经死了。我掰开她的嘴，把药倒进她嘴里，她没有任何吞咽的动作，那药只是在她嘴里，到不了肚子里的。这不是浪费药品吗？何况那个人还跟我说，这个东西非常珍贵，他说了个价格，具体我现在记不清了。嗯，不是记不清，是被那个价格之高昂给吓着了，是多少钱一克来着......”
然后，列维又不好意思地笑笑：“您知道，这种粉末状的药物，不可能做到百分百全部喂给洛林·克拉克，总有些粉末会留下来。我就把这些剩下的粉末收集起来了。说句真心话，我当时并不是想着留给警方做证据，而是......而是因为他说的这玩意儿的价格，让我动心了。我知道这个东西会很值钱......既然很值钱，那么，哪怕只留下极少量的粉末，说不定哪天有机会我就能把它卖出去，换一笔钱花花......”
“你们这个族群，对金钱的敏锐嗅觉我真的相当佩服！”卡尔警长对着列维竖起了大拇指，“真的！相当佩服！我不是在讽刺，也不是在说反话，而是真的佩服！老子现在每个月都要还银行的抵押贷款，还要再还21年，想想都是压力......”
列维笑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在相当长的历史时期，我们不能买地置业，也不能从政当官，那么能带给我们安全感的就只有金钱了，哦，不，应该说是除了上帝之外，只有金钱能带给我们安全感了！”
卡尔警长又询问了几遍，做好笔录仔细核对，并让列维也核对笔录，签了字按了手印。之后，列维告辞，警方将这黑色的粉末送去检验机构。
只是这粉末的成分惊呆了所有人。它不是药品，而是一堆机械！是纳米级的机器人！虽然列维送给警方的粉末不多，但纳米级机器人体积小，这些粉末中的机器人有几十上百万。对粉末成分的检验，最初的检测机构都无法胜任检测任务。后来这粉末被送到一所大学的研究室里面，又被送到军方的检测室。再后来，发现这粉末是纳米机器人之后，有些样品还被送到了美国！因为对这粉末做检测的技术和设备上的要求已经超出澳大利亚本地检测能力的天花板！
从美国发来的最终检测报告明确告知警方：这些纳米机器人不是目前的人类科技所能制造出来的！这件案子的重要性立刻被提升了好几个等级。当然，案件重要性升级之后，警方破案能得到的资源大大增加，但考虑到出现了“超出人类现有科技水平的机器人竟然被用于一桩罪案”，这可能给公众带来恐慌，有些信息必须被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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