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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七章炎雷蛇人23

    特协之间关系错综复杂,派系盘根错节,用牵一发而动全身来形容最为贴切。

    陈燕归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他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道:“你们可不要小瞧了特协之间的关系,那可是一门学问。”

    郭霖闻言做拱手状,他道:“陈道长有何见教?”

    “见教不敢当,指点一二还是可以的。”陈燕归故做老成的摸着他没有胡须的下巴:“当今特协大致两分天下,一为玄门二为官家,两者之间暗潮汹涌,龌龊横生。”

    “然后呢?”郭霖接道:“然后怎么发展了?”

    “什么然后?”陈燕归有些二丈和尚摸不着脑袋:“这不就是现今的情况呗。”

    呃,郭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陈秃这个人真的是靠不住。

    说话大喘气,卡了一般,要死了。

    他带着求职的眼神望向陆归途,这位应该...会知道吧?

    陆归途摊手做无奈状,她也是前段时间才知道特协的存在,什么也不知道。

    郭霖做捂脸状,怎么问一个不知道,问两个两个不知道。

    还是水太深了,淌清楚的人太少?

    “齐沉是怎么死的?”一旁一直不说话的黑老大,突然开口问道。

    “哎,黑警官你这话问的就太不够意思了,人死了就死了,在别人的伤疤上撒盐,不厚道啊。”陈燕归道。

    “我是问她不是问你。”黑老大将手中的烟碾灭在烟灰缸里:“我没有冒犯的意思,就是想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黑老大盯着陆归途的眼睛:“告诉我。”

    “他......”陆归途开口说了一半就被陈燕归打断了。

    “陆道友,已经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

    “他...死于辐射。”

    “好姑娘。”黑老大摸了摸陆归途的脑袋。

    就在黑老大摸上她脑袋的瞬间,陆归途的瞳孔瞬间放大。

    这种熟悉的感觉...她张了张嘴看向黑老大准备说些什么就瞥到黑老大的一个噤声手势。

    她才将自己的情绪藏好,缩在沙发上。

    “诸位要是不嫌简陋,可以在这里落脚休息。”黑老大开口道:“我的房间是在二楼最里面的拐角,小郭的房子在一楼,剩下的房子都可以住人,请岁随意。”黑老大将话说的很明白,随意他们想睡哪里。

    “那老陈我不客气了。”陈燕归拍着肚皮道:“困死我了,一定要好好睡一觉。”

    除了尸泽剩下的人不必多说,都是累的要死要活。

    .......

    是夜,陆归途小心翼翼的提着鞋子走在地板上,她挨着房间一直往最里面走。

    刚走到房门口,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黑老大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

    咔哒一声,门从里面锁上了。

    陆归途长出了一口气,她道:“三余师叔,你怎么变成了黑警官的样子?”

    三余嘿嘿一笑,他坐在镜子前用一种特殊的手法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撕下来:“你先说一说,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陆归途道:“除了三余师叔你,应该没有人会摸我的头。”

    “好姑娘。”三余站了起来,他又摸了摸陆归途的脑袋:“看来师最大的败笔就是对你太好。”

    “哪里有。”陆归途坐在床沿上:“那真正的黑老大呢?”

    “他被那群人抓走了。”三余又缓缓的将人皮面具呆在脸上,他一边带一边道:“那天在机场碰到这个人,他似乎找到了一些不得了的东西,人还没出港城机场就被带走了。”

    “所以师叔你为什么要扮成他?”陆归途问道。

    “当然是想要迷惑对方的视线。”三余挑了一点粉底轻轻的涂在他面具接缝的四周,他叹了一口气道:“我那逆侄死的时候惨不惨?”

    “师叔?”陆归途满脑子疑问,三余师叔问这些是什么意思?

    “如果死的惨我就不告诉你三云师父,要不然三云听了,一口气没喘上来,驾鹤西去,罪过就大了。”

    “那如果死的不惨呢?”

    “那更不能告诉你三云师父了,死的不惨一定是太窝囊,连反抗都不会,三云听了说不定会抗上剑上门报仇,搞不好两败俱伤。”

    面对三余师叔一本正经的解释,陆归途不知道自己是该难过还是该怎么,她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我觉......”陆归途话说了一半,突然嘴被三余捂住了,他向后退了一步,靠在门上听,无声道:外面有人。

    谁?

    陆归途用手比划道。

    三余摇头,他抄起墙角的花瓶并猛地打开门,花瓶被他砸了出去。

    想象中花瓶落地碎成渣的声音并没有传来。

    陆归途探头望去。

    “阿泽?”

    尸泽怎么会在这里,不是他选了一楼的房间吗?

    难道也是来找三余师叔的?

    三余吊儿郎当的靠在门框上,他道:“呦,这个小家伙变聪明了?”

    陆归途做摆手状,她对着三余挤眉弄眼无声道:这个好像是回魂了。

    三余和陆归途的互动在尸泽的眼里看来就是做贼心虚,大半夜的一男一女,很难不让人想歪。

    这个叫陆归途的女人一点也不知自爱。

    想到这里尸泽的眉头皱的更紧,他在纠结。

    从道义上来说他有理由去管这件闲事,但从这个时代的隐私来说,他没有资格过问陆归途这个女人的任何一件事情。

    “有事说,没事我们就要休息了。”三余也不含糊,管他是谁,只要打扰到他,他都不给好脸看。

    “哎呀,还是个傻的。”三余调侃道:“赶紧走人。”

    他拉着陆归途退到屋子里准备关门,刚关到一半听到一声巨响,门被尸泽强行抻开,他拽着陆归途还未来得及收起的衣服比划着:跟我走。

    陆归途摇头,她又向后缩了一点。

    比起现在的尸泽她更相信三余师叔。

    这是并不是一个先后的而问题,而是三余给她带来更多的是像父辈一样的依靠和温暖。

    而尸泽对她来说就是,更像是负担。

    “已经很晚了,我们要休息了。”陆归途缓缓的将门阖上,她只露出一条缝道:“要是真的有什么事情,明天说也一样。”

    留下尸泽呆立在门外,一如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