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摊兄弟（18）

    奶奶自留医出院后，经过两个月的调养，身体好多了。

    一天，天一亮她就起床，见老头未起，赶着叫：“他爷爷快起了，一会儿要喂鸡、捡蛋！”

    爷爷喃着，“这么早就叫醒我，唉！”

    “还早啊，我们的大孙子早就去做生意了，我们还在这享清福……”奶奶嘀咕了几句。她见李刚玉起早贪黑的做买卖，很是心疼。虽说他不是自己的血脉，但即使自己有亲孙子甚至儿子，也不见得有那么孝顺，再则毕竟是自己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

    爷爷用粥拌米糠做好了鸡食，“嘟……，嘟嘟嘟！”逗着鸡赶来吃早食。

    他数着六只阉鸡、十五只母鸡、一只公鸡都到齐了，马上一勺勺将鸡食放入喂鸡槽里。鸡一拥而上争先恐后地抢着吃。几只大些的阉鸡，叮啄几下待嘴满是食料时，一抬头嘴指向天空，一口就吞下。一只鸡过余仓促被食料噎着了，走到一旁连连晃头甩嘴巴，还发出咯咯的声。

    这时的奶奶就趁机去鸡舍捡鸡蛋。鸡尚未吃饱，她就捡回了一小篮子的蛋。

    爷爷奶奶吃早餐了，奶奶见爷爷白天做工比她辛劳，趁他不注意夹了一只荷包蛋到他碗里。爷爷听到声音，看了看饭碗里多了一只，忙说：“他奶奶，你的身体刚好些，就多吃一只吧！”又将蛋夹到她碗里。

    奶奶瞪着眼看了看爷爷，心说：“这老头真不识抬举！”她夹起那只蛋两三口就嚼了，然后慢慢咽下。爷爷望望她笑笑。

    爷爷来到屋后的小菜园，开始给茄子苗除草松土，待太阳晒上一天后，傍晚就施肥。中午了爷爷要回屋休息，然后吃午餐。

    午觉醒来，已是下午四点，爷爷奶奶吃上一碗粥，又准备工作。屋前种有南瓜和丝瓜，屋后还种些油菜花、小芥菜和西红市之类的，爷爷要给它们浇水。

    李家的一亩多的地被公家征用后，屋前屋后仍有些空地。为了减轻大孙儿的负担，爷爷奶奶把前面的围起来养鸡，后面的开恳出来种菜。

    这样就解决了家里吃菜问题，过年过节还有鸡和蛋。

    奶奶则专煮食三餐，打扫家里卫生。

    两老见大孙儿起早贪黑的做生意，很是心疼，作为一个少年就过早地担起了这个家。每天晚餐都要等他回来才一起用餐，还特意煮多两只鸡蛋给他吃。

    而李刚玉每每都劝爷爷奶奶晚餐不用等他。两老总是为之笑笑，说肚子没饿，要是饿了家里有的是食物，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吃，放心吧。两老不图别的，只图能和孙儿多一次在一起吃饭，因自己岁数大了。

    尤其是小孙儿周末从学校回家，两老更是欣喜不已，又肉又是鱼的，当然还少不了荷包蛋。肉、鱼平常都是大孙儿买回来的。

    爷爷奶奶晚上睡觉前有温水泡脚的习惯习，李刚玉给自己定下一规纪，无论做生意回来有多累，都必须给两老端水，泡好脚后又负责倒水，以让老人家欢心和好好睡上一觉。

    李刚玉对弟弟常说，如果没有两老的哺育之恩，他兄弟们也许早就不在人世。为此弟弟在周末代替了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