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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青葱岁月自张狂。

    我,伏灵琳,今年十六岁,生于避暑之都六盘水,是伏秋华家的三小姐,也是他的掌上明珠,所受溺爱远胜哥哥和两个姐姐。

    我天生丽质,生得一副对得起天地的容颜。

    2007年,我不负众望,以优异成绩考进了市三中高中重点班。

    而我和袁鹭峤的交集,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发生于那个迟来的冬天。

    那是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却感受不到丝毫温暖。

    因为这个迟来的冬天,还是比以往来的更冷了一些。

    2007年11月13日,星期二。

    女老班在下午最后一节班会课上,突然宣布:

    接下来的座位按照此次模考的排名进行重组,前二十名按照1、3,2、4,5、7,6、8......的排名提前安排中间第三、四排中间的黄金位置就座,二十名后的按21、22,23、24,25、26......的排名从第一桌到最后一桌排列入座。

    也就是说,我又有了新同桌了。

    按照成绩排名,我自然而然的与排名第三、平时毫无言语交流的闷头、呆板、木讷的书生袁鹭峤坐在一起。

    刚开始真的很不习惯。

    因他身材高大,略显微胖,每天课间休息时,我都要绞尽脑汁的从他背后路过,常有身体接触。

    这令我十分反感,也是我的难言之隐。

    一个在16岁的花季少女,不愿与其他无关异性有身体接触的尴尬。

    可与老班反映过很多次,她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你作为学习委员,不仅要在学习上帮助其他同学,还要在生活方面学会接受别人的不足。”

    顿时心想:

    “我擦,那谁来理解我的尴尬和苦衷。”

    久而久之,我也不去投诉他了,也懒得去了。

    或许是他察觉到我的情绪变化,亦或许是老班私下找了他。

    后来的一段时间里,他倒是主动问过我几次要不要出去,如果要出去,他好提前让位。

    不过每次,我都是以微笑回应。

    我是个上课安静,听讲认真,下课活泼好动,喜欢人来疯的人。

    而他,恰恰与我相反。

    每次上课不是走神,就是喜欢对我搞小动作,悄悄的把我的衣角、靴子系在课桌下方。

    我有时厌了,便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理睬于他。

    他瞬间像个犯错的小孩一般,老实了。

    下课后喜欢坐在座位上,乱涂乱画。

    不管有空没空,不是拿出一副象棋与前后桌的男同学杀将起来,就是拿出一副五子棋,又跟前后桌的女同学杀的兴起。

    我有时在想:枉他成绩那么好,平时上课不认真听讲,下课又不复习功课不说,还经常在等着下课铃声响起时,盘算着如何将对手斩于马下。

    他的成绩是不是作弊,抄袭来的。

    但很显然,在后来的模考中,我才发现,这个可恶的家伙,他竟有这样的实力。

    我有时实在是不想出去了,便会趴在课桌一头,看着他与同学们杀将起来。

    这个可恶的家伙,无论是象棋还是五子棋,都是输少赢多,有时候还经常不输。

    看起来,他在棋艺这方面,还有些天赋。

    而我,对此却一窍不通。

    我看的多了,便会张口就问:

    “唉,老峤头,那个‘象’为什么要飞田角啊?‘马’为什么不能直走,要踏斜日呢?‘莗’为什么可以见子就吃,而‘卒’却只能走一步呢?五子棋她走满三个子时,你为何要常常先围堵她呢......”

    之所以叫他老峤头,是因为他面相过于老成了。

    明明才十八九岁的年纪,看起来却像个三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

    面对诸如此类的常识问题,我总是被同学们嘲笑不已,而他却总是很耐心的跟我讲解为什么要这样走的原理。

    他在确定我听懂了后,才会开始下一步行棋。

    过了半个月后,他不再执迷于找前后桌的同学下棋了。

    亦或许他是为了方便,便将我培养成了他的专职棋手。

    我有时候兴致上来,也会与他在课间时分杀上几盘。

    但依旧是赢少输多,有时他也会故意让我赢一两盘,让我过足作为赢家的隐。

    时间长了,我与他竟是有些棋逢对手了。

    他渐渐输多赢少了。

    而我,靠的却是实力。

    他不知道的是,为了绞尽脑汁打败他,我可是专门报了培训班的。

    老爸见我有此爱好,痛快给我报了班不说,每次放学回家,都要检验我培训班的学习成果。

    刚开始,老爸是那么的洋洋得意,到最后,也落得和他一样的窘境,输多赢少了。

    老妈见了,偶尔还会笑骂老爸,说:你还猖狂的很,这回被女儿教训了吧。

    老爸对于老妈的话从不反驳,我知道老爸是真心为我欢喜的。

    因为我不仅学习成绩优秀,还培养了与他一样的兴趣爱好不说,竟有些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味道了。

    渐渐的,在班上,我成为了袁鹭峤最真挚的最名副其实的棋友,回到家,老爸成了我最忠实的棋友迷。

    更为夸张地的是,我们在班上,有时为了省下时间来下棋,就连下课排队买饭,打扫卫生,写作业......等这些日常琐事,竟开始搞分配了。

    当然,轮到值日时,我一人全包,他去排队打饭。

    写作业时,我也一人全包,他去打饭。

    ......

    为了不被老师发觉出我俩的作业有作弊嫌疑,我还专门模仿了袁鹭峤的笔力和字迹。

    可是老师的火眼金睛可很少放过我们。

    因为我们要么错就错同一道题,要对也是全对。

    久而久之,我们俩渐渐成了班上最靓丽的一道风景线。

    食堂里,同进同退、形影不离的身影,也成了校园里,同学们口中为数不多的饭后谈资。

    而我与他,竟乐在其中,不曾发觉。

    流言蜚语,也渐渐在班级和校园中蔓延开来。

    危险似乎早就准备就绪,正磨刀霍霍的等待着我和袁鹭峤。

    只要我们行将踏错一步,便会将我们就地逮捕。

    果然,在流言蜚语的前后夹击下,我和他还是中招了。

    等待我们的,将是那令人闻风丧胆的学校教导处。

    这场不曾开始的故事,就这样在同学们的流言蜚语里被稀里糊涂的,推向了高潮。

    而我与袁鹭峤,作为故事的主角,吹响了一场毫无准备的爱恋进行曲。

    茫然无措的,是我!

    亦是那个木讷、寡言少语的老峤头袁鹭峤!

    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