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9.通风
第二天吃过早饭，符景略怕曲老师他们在老丈人家待的不耐烦，私自回家，和媳妇打过招呼后就开车来到了秦家村，还顺路从电影院拿了这几天的报纸。
车子开到村口的时候符景略不得不停了下来，因为村里已经在大槐树前设了卡，守卡的还是老熟人秦永生，符景略跳下车后直接扔了一包牡丹烟给他，装13嘛，也得有点好的道具啊。
秦永生笑嘻嘻的接过，随眼一看，大惊，他可是识货的主，至少听过那句顺口溜，“高级头头抽牡丹，中级头头抽香山，工农兵两毛三”，激动的将香烟揣进裤兜里，恭敬的问道：“你这是又升职位了？”
“嗯，算是吧，现在当了我们厂的厂委会副主任。”符景略有意要显摆自己，这样才能镇住村里那些有小心思的人。
“咝……厉害啊，那这辆车子是不是也配给你开了？”秦永生倒吸了一口凉气，赞道，眼睛里充满了敬意还有一丝畏惧，眼下万人大厂的副主任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当上的。
“哈哈，还行，也就是个代步工具而已，对了，你们怎么会想着在这里设卡啊？”符景略笑了笑，随意的朝四周扫了一眼，往日热闹的大槐树底下也没见个人影，好奇的问道。
“周边不少村子的后生都跑出去活动了，还有拿家伙的，福平叔他们几个怕出事，就让我们在村子边上的几個路口守着，暂时不让村里的人随便出去，也不让外面的人进来。”秦永生小声解释道。
“嗯，做的不错。”符景略点了点头，赞道。
“姐夫，你来了。”符景略话音刚落，不远处小小姨妹禹雅茜就乐呵呵的跑了过来，身后还跟着秦京茹和曲湘筠，两人也是一脸的笑意。
“诶。”符景略伸手扬了扬。
“哟，你们家来人呐，我这就放你过去。”秦永生见状连忙示意手下拉开拒马。
“好，谢谢啊。”
“不客气。”
“姐夫，往后这辆车是不是就归伱开了？”禹雅茜跑到符景略跟前，又瞅了一眼他身后的小吉普，开心的说道，她这是第二次看见这辆车子了。
“嗯，暂时算吧。”
“太好了，我现在坐一会儿。”言毕禹雅茜就兴奋的跑去开副驾驶的门。
“当心点，别夹着手了。”
“知道。”
“姐夫，是不是丝绸店那边有消息了？你来接我去上班的？”秦京茹快步走到符景略面前，笑着问道。
符景略笑着摇了摇头，“怎么？才几天的功夫，家里就待腻了？”
“也不是了，就是有些不适应，还有点坐吃山空的感觉。”
“行，先上车吧，你的事情回头再说。”
“诶。”
曲湘筠极聪明，知道小师弟是为了自家的事情回来的，笑着冲他点了点头，跟着秦京茹上了车子的后座。
车子很快就开到了老丈人家的院门口，屋里的丈母娘、沈老太太和曲师母听见动静笑呵呵的跑了出来迎接，符景略看着舍不得下车的小小姨妹笑道：“往后坐车的机会多着呢，不差这一时半会的。”
“诶。”禹雅茜这才依依不舍的开车门。
“姐，你怎么啦？”秦京茹侧头看见曲湘筠脸色惨白，拿报纸的手都在发抖，好奇的问道。
“哦，没……没啥，咱们也下吧。”曲湘筠慌忙将手中的报纸折了起来放回位置上。
“好。”
“师姐，把报纸都拿上吧，这是我专门给你们带的。”符景略回头看了曲湘筠一眼，和声说道。
“诶，谢谢你。”曲湘筠的这一声感谢发自肺腑，她现在才完全明白了小师弟对自家的恩情。
“不客气，咱们谁跟谁啊？”
“嗯。”
“奶奶、妈、阿姨。”符景略下车后一一和沈老太太、丈母娘、曲老师打招呼，随后问道：“我爸他们呢？”
“你爸他开会去了，曲老师和你爷爷上自留地干活去了，怎么？你找他们有事啊？”秋希娇笑着回道。
“也没啥事，我今儿个过来主要是看看你们，走，咱们回屋再说。”
“好。”
曲湘筠拿着报纸走在最后，曲师母很快就发现了女儿的异常，悄悄的落在后面，附在她的耳旁小声问道：“你怎么啦？”
“妈，咱们先回屋再说吧。”曲湘筠左右看了一眼，小声回道。
“好。”
有些事情需要自己领悟，符景略也乐的如此，遂不再管她们，和家人们一路说笑着回了客厅。
老丈人家新盖的三间小房子靠墙的那一间禹雅茜暂时住着，中间的曲老师夫妇住着，曲湘筠住了最外面那一间。
曲师母领着女儿进了自己的房间，刚想说话，女儿就直接把报纸递了过来，“妈，咱们先看看报纸。”
“好。”
曲湘筠又顺手把房门掩上了。
半晌，两人看完报纸后面面相觑，曲师母的脸上也同样一片惨白，但更多的是庆幸。
“唉，将来咱们该怎么感谢景略才好啊？这可是个天大的人情啊。”曲师母感叹道。
“是啊，也许他根本不在乎这些吧。”曲湘筠现在的心态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她以前只是觉得这位小师弟长的好看，学习能力很强，运气很好，其他的也就那样，可现在却觉得他很有些神通，能提前一个多月为自家准备后路，很不简单啊，没有敏锐的观察力和超强的判断力是绝对不行的，人家大老板可不会随便透露这么重要的信息。
曲师母赞同的点点头，有些坐不住了，“我现在去找你爸。”
“还是不要了，村里现在的气氛也有些不对，等我爸自己回来吧。”曲湘筠小声说道。
“嗯，有道理。”
……
快到十一点的时候，曲昭绶乐呵呵的扛着锄头和禹老爷子回来了，这一个多月的田园生活让他颇有些乐不思蜀的感觉，不用操心这个操心那个，连身体都感觉好了很多，见到爱人和女儿的脸色很不对劲有些发愣，曲师母则不管不顾，直接将他拉回房间又把报纸递了上来。
曲昭绶看完报纸后脸色同样不好，长叹了口气，和声问道：“景略说了什么没有？”
“没有，我估计他也一直在等你回来。”曲师母小声回道。
“嗯，我现在去找他。”
曲昭绶和弟子打过招呼后先回自家的简易厨房里洗漱了一番，因为需要长住，曲老师一家自己开了火，反正带了不少钱，在村里也能买到粮食和菜，符景略等老丈人回来后就直接引着他和禹老爷子、曲老师进了卧房密谈。
待众人坐定后符景略先大概的说了一下自己当上副主任的经过，三人听完面面相觑，感觉这事有些太儿戏了，这么年轻就能当这么大的头头。
“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件好事，最起码待遇上来了。”禹煦苍想不出里面有啥坏处，笑着说道，心里隐隐约约还有些兴奋，这下好了，自己这个副队长可以稳稳的做下去了，村里人谁也不敢炸刺。
“现在的世事我也闹不明白，不过景略你也得多长个心眼，我觉得眼下这样的情况长久不了，你要小心将来有一天这个聂主任推你出来顶缸。”禹老爷子经历的事情多，看的也透彻，狠狠的吸了一口香烟后提醒道。
“我知道，我就是个啥事不管吃闲饭的。”符景略信服的点了点头。
“光吃闲饭可不行啊，手上最起码得有可以自保的力量，让其他看你不顺眼的人有所顾忌，同时你还得展现自己的才能，让聂主任感觉离不开你。”曲昭绶和蔼的提醒道。
“明白，‘身在曹营心在汉’也是要靠本事吃饭的嘛。”符景略笑着点头。
“没错。”曲昭绶大赞，接着微微朝弟子低了低头，感激的说道：“景略，谢谢你，你今天过来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我们会安心的住下来的。”
“不用不用，咱们就像一家人一样，您不用客气。”符景略连连摆手。
“嗯。”曲昭绶郑重的点头，大恩不言谢，只能以后找机会再报答了。
“爸，现在队里要有什么不合理的决定，你就能拖则拖，能不表态就别表态，保持平实就是最好的。”符景略又对老丈人叮嘱道。
“我懂，你福平叔也是这么干的，现在就咱们村还算平静。”
“行，这我就放心了。”
四人又谈论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情就散了。
……
吃过中午饭后符景略就溜达到了秦京茹家，受到了她父母和嫂子的热情欢迎，一番寒暄过后秦京茹就迫不及待的拉着心上人的手径直往自己的闺房走，一家人都心照不宣了，相视苦笑后就各自散去了。
刘玉枝还好心的拿了条小板凳坐在家门口给两人放风，她完全有理由这么做啊，去年她男人仅仅半年多的时间工资加外快就挣了两百四十多，咬了咬牙一狠心同样造了间全砖瓦的小房子，更加喜上加喜的是房子造好后她也有了身子，现在夫妻俩的小日子过的别提有多舒心了。
一番风雨过后秦京茹紧紧的搂着心上人的脖子，喃喃问道：“我什么时候才能去上班啊？家里实在太无聊了。”
“这可没个准，也许一年，也许两年，或许三年。”符景略轻抚着小财迷嫩滑的胳膊，和声说道。
“啊，还要这么久啊。”小财迷有些不乐意。
“这样吧，我也给你买台缝纫机，你在家多少也能挣点嚼谷，也不会太无聊了。”
“嗯……那还是让我再玩一阵子吧。”小财迷这两三年存了不少钱，再加上去丝绸店上班大开了眼见，有些看不上做衣服补衣服挣的那仨瓜俩枣的。
“嘿嘿，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懒了。”符景略大乐，在小财迷布满红晕的俏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
“哪有啊？”秦京茹也发现了自己的这个毛病，特别是上班后，家务都不太喜欢做了。
“你要闲的没事了就去我家找曲师姐玩，正好可以跟着茜茜一起向她学习，你现在的文化水平太低了，我将来就是想提拔你当个小干部也没辙啊。”符景略笑着忽悠道，知道小财迷的心在哪里。
“好嘞。”秦京茹一听就来劲了，其实她早就玩野了心，这两天跟着曲湘筠怎么学也学不进去，不过现在有了当小干部的刺激就不一样了，这意味着能挣大钱啊。
“对了，回来的时候你和茜茜说那辆小车子以后归你开了，你是不是又升了个很高的职位啊？”秦京茹突然想到了什么。
“就你机灵，现在应该算是个副厂长吧。”符景略轻轻的拍了一下她的翘臀，赞道。
“太好了，人家喜欢死你了。”秦京茹才没那么多想法，只知道副厂长是个很高很高的职位了，很为自己当初的选择自豪，情不自禁的亲了上去。
符景略热情的回应起来，随后叮嘱道：“我现在的位置还很不稳，你可千万别仗着我的关系在村里胡来。”
“知道知道，要保持低调嘛，能不掺和事就不掺和事。”秦京茹开心的回道。
“嗯，没错。好了，时间不早了，我得上班去了。”
“嘻嘻，姐夫，你这个时候回去也迟到了，干脆晚点嘛。”秦京茹往心上人的怀里挤了挤，媚眼如丝的说道。
“你个小妖精，是不知道我的厉害啊，嘿嘿。”符景略秒懂。
“唔唔，姐夫你太坏了。”
……
符景略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已经快三点了，刚要拿出电影票盖章，桌上的电话就响了，赶紧拿起来接听，“您好，哪位？”
“景略兄，是我啊，怎么这么晚上班啊？”
“陈秘书？！您好您好，刚才有事出去了一会儿，请问有什么吩咐吗？”符景略大惊，立刻坐直了身子。
“大老板好像病了，已经两天没吃饭了，家里的厨子也跑了，你能不能带何师傅过来一趟？”陈秘书和声说道。
“明白，我这就去办。”
“等等，不用这么着急，你们晚上7点钟再过来，我在大院门口等你们。”
“好的，我们一定准时到。”
“行，那我挂了。”
“好。”
符景略挂好电话后微微叹了口气，段大老板可能是靠边站了，以后的路只能自己走了，随即心中涌出了一股豪气，自己可是“编外低手”来着，大不了见风使舵就是了，熬到改开就下海。
车子开到村口的时候符景略不得不停了下来，因为村里已经在大槐树前设了卡，守卡的还是老熟人秦永生，符景略跳下车后直接扔了一包牡丹烟给他，装13嘛，也得有点好的道具啊。
秦永生笑嘻嘻的接过，随眼一看，大惊，他可是识货的主，至少听过那句顺口溜，“高级头头抽牡丹，中级头头抽香山，工农兵两毛三”，激动的将香烟揣进裤兜里，恭敬的问道：“你这是又升职位了？”
“嗯，算是吧，现在当了我们厂的厂委会副主任。”符景略有意要显摆自己，这样才能镇住村里那些有小心思的人。
“咝……厉害啊，那这辆车子是不是也配给你开了？”秦永生倒吸了一口凉气，赞道，眼睛里充满了敬意还有一丝畏惧，眼下万人大厂的副主任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当上的。
“哈哈，还行，也就是个代步工具而已，对了，你们怎么会想着在这里设卡啊？”符景略笑了笑，随意的朝四周扫了一眼，往日热闹的大槐树底下也没见个人影，好奇的问道。
“周边不少村子的后生都跑出去活动了，还有拿家伙的，福平叔他们几个怕出事，就让我们在村子边上的几個路口守着，暂时不让村里的人随便出去，也不让外面的人进来。”秦永生小声解释道。
“嗯，做的不错。”符景略点了点头，赞道。
“姐夫，你来了。”符景略话音刚落，不远处小小姨妹禹雅茜就乐呵呵的跑了过来，身后还跟着秦京茹和曲湘筠，两人也是一脸的笑意。
“诶。”符景略伸手扬了扬。
“哟，你们家来人呐，我这就放你过去。”秦永生见状连忙示意手下拉开拒马。
“好，谢谢啊。”
“不客气。”
“姐夫，往后这辆车是不是就归伱开了？”禹雅茜跑到符景略跟前，又瞅了一眼他身后的小吉普，开心的说道，她这是第二次看见这辆车子了。
“嗯，暂时算吧。”
“太好了，我现在坐一会儿。”言毕禹雅茜就兴奋的跑去开副驾驶的门。
“当心点，别夹着手了。”
“知道。”
“姐夫，是不是丝绸店那边有消息了？你来接我去上班的？”秦京茹快步走到符景略面前，笑着问道。
符景略笑着摇了摇头，“怎么？才几天的功夫，家里就待腻了？”
“也不是了，就是有些不适应，还有点坐吃山空的感觉。”
“行，先上车吧，你的事情回头再说。”
“诶。”
曲湘筠极聪明，知道小师弟是为了自家的事情回来的，笑着冲他点了点头，跟着秦京茹上了车子的后座。
车子很快就开到了老丈人家的院门口，屋里的丈母娘、沈老太太和曲师母听见动静笑呵呵的跑了出来迎接，符景略看着舍不得下车的小小姨妹笑道：“往后坐车的机会多着呢，不差这一时半会的。”
“诶。”禹雅茜这才依依不舍的开车门。
“姐，你怎么啦？”秦京茹侧头看见曲湘筠脸色惨白，拿报纸的手都在发抖，好奇的问道。
“哦，没……没啥，咱们也下吧。”曲湘筠慌忙将手中的报纸折了起来放回位置上。
“好。”
“师姐，把报纸都拿上吧，这是我专门给你们带的。”符景略回头看了曲湘筠一眼，和声说道。
“诶，谢谢你。”曲湘筠的这一声感谢发自肺腑，她现在才完全明白了小师弟对自家的恩情。
“不客气，咱们谁跟谁啊？”
“嗯。”
“奶奶、妈、阿姨。”符景略下车后一一和沈老太太、丈母娘、曲老师打招呼，随后问道：“我爸他们呢？”
“你爸他开会去了，曲老师和你爷爷上自留地干活去了，怎么？你找他们有事啊？”秋希娇笑着回道。
“也没啥事，我今儿个过来主要是看看你们，走，咱们回屋再说。”
“好。”
曲湘筠拿着报纸走在最后，曲师母很快就发现了女儿的异常，悄悄的落在后面，附在她的耳旁小声问道：“你怎么啦？”
“妈，咱们先回屋再说吧。”曲湘筠左右看了一眼，小声回道。
“好。”
有些事情需要自己领悟，符景略也乐的如此，遂不再管她们，和家人们一路说笑着回了客厅。
老丈人家新盖的三间小房子靠墙的那一间禹雅茜暂时住着，中间的曲老师夫妇住着，曲湘筠住了最外面那一间。
曲师母领着女儿进了自己的房间，刚想说话，女儿就直接把报纸递了过来，“妈，咱们先看看报纸。”
“好。”
曲湘筠又顺手把房门掩上了。
半晌，两人看完报纸后面面相觑，曲师母的脸上也同样一片惨白，但更多的是庆幸。
“唉，将来咱们该怎么感谢景略才好啊？这可是个天大的人情啊。”曲师母感叹道。
“是啊，也许他根本不在乎这些吧。”曲湘筠现在的心态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她以前只是觉得这位小师弟长的好看，学习能力很强，运气很好，其他的也就那样，可现在却觉得他很有些神通，能提前一个多月为自家准备后路，很不简单啊，没有敏锐的观察力和超强的判断力是绝对不行的，人家大老板可不会随便透露这么重要的信息。
曲师母赞同的点点头，有些坐不住了，“我现在去找你爸。”
“还是不要了，村里现在的气氛也有些不对，等我爸自己回来吧。”曲湘筠小声说道。
“嗯，有道理。”
……
快到十一点的时候，曲昭绶乐呵呵的扛着锄头和禹老爷子回来了，这一个多月的田园生活让他颇有些乐不思蜀的感觉，不用操心这个操心那个，连身体都感觉好了很多，见到爱人和女儿的脸色很不对劲有些发愣，曲师母则不管不顾，直接将他拉回房间又把报纸递了上来。
曲昭绶看完报纸后脸色同样不好，长叹了口气，和声问道：“景略说了什么没有？”
“没有，我估计他也一直在等你回来。”曲师母小声回道。
“嗯，我现在去找他。”
曲昭绶和弟子打过招呼后先回自家的简易厨房里洗漱了一番，因为需要长住，曲老师一家自己开了火，反正带了不少钱，在村里也能买到粮食和菜，符景略等老丈人回来后就直接引着他和禹老爷子、曲老师进了卧房密谈。
待众人坐定后符景略先大概的说了一下自己当上副主任的经过，三人听完面面相觑，感觉这事有些太儿戏了，这么年轻就能当这么大的头头。
“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件好事，最起码待遇上来了。”禹煦苍想不出里面有啥坏处，笑着说道，心里隐隐约约还有些兴奋，这下好了，自己这个副队长可以稳稳的做下去了，村里人谁也不敢炸刺。
“现在的世事我也闹不明白，不过景略你也得多长个心眼，我觉得眼下这样的情况长久不了，你要小心将来有一天这个聂主任推你出来顶缸。”禹老爷子经历的事情多，看的也透彻，狠狠的吸了一口香烟后提醒道。
“我知道，我就是个啥事不管吃闲饭的。”符景略信服的点了点头。
“光吃闲饭可不行啊，手上最起码得有可以自保的力量，让其他看你不顺眼的人有所顾忌，同时你还得展现自己的才能，让聂主任感觉离不开你。”曲昭绶和蔼的提醒道。
“明白，‘身在曹营心在汉’也是要靠本事吃饭的嘛。”符景略笑着点头。
“没错。”曲昭绶大赞，接着微微朝弟子低了低头，感激的说道：“景略，谢谢你，你今天过来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我们会安心的住下来的。”
“不用不用，咱们就像一家人一样，您不用客气。”符景略连连摆手。
“嗯。”曲昭绶郑重的点头，大恩不言谢，只能以后找机会再报答了。
“爸，现在队里要有什么不合理的决定，你就能拖则拖，能不表态就别表态，保持平实就是最好的。”符景略又对老丈人叮嘱道。
“我懂，你福平叔也是这么干的，现在就咱们村还算平静。”
“行，这我就放心了。”
四人又谈论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情就散了。
……
吃过中午饭后符景略就溜达到了秦京茹家，受到了她父母和嫂子的热情欢迎，一番寒暄过后秦京茹就迫不及待的拉着心上人的手径直往自己的闺房走，一家人都心照不宣了，相视苦笑后就各自散去了。
刘玉枝还好心的拿了条小板凳坐在家门口给两人放风，她完全有理由这么做啊，去年她男人仅仅半年多的时间工资加外快就挣了两百四十多，咬了咬牙一狠心同样造了间全砖瓦的小房子，更加喜上加喜的是房子造好后她也有了身子，现在夫妻俩的小日子过的别提有多舒心了。
一番风雨过后秦京茹紧紧的搂着心上人的脖子，喃喃问道：“我什么时候才能去上班啊？家里实在太无聊了。”
“这可没个准，也许一年，也许两年，或许三年。”符景略轻抚着小财迷嫩滑的胳膊，和声说道。
“啊，还要这么久啊。”小财迷有些不乐意。
“这样吧，我也给你买台缝纫机，你在家多少也能挣点嚼谷，也不会太无聊了。”
“嗯……那还是让我再玩一阵子吧。”小财迷这两三年存了不少钱，再加上去丝绸店上班大开了眼见，有些看不上做衣服补衣服挣的那仨瓜俩枣的。
“嘿嘿，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懒了。”符景略大乐，在小财迷布满红晕的俏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
“哪有啊？”秦京茹也发现了自己的这个毛病，特别是上班后，家务都不太喜欢做了。
“你要闲的没事了就去我家找曲师姐玩，正好可以跟着茜茜一起向她学习，你现在的文化水平太低了，我将来就是想提拔你当个小干部也没辙啊。”符景略笑着忽悠道，知道小财迷的心在哪里。
“好嘞。”秦京茹一听就来劲了，其实她早就玩野了心，这两天跟着曲湘筠怎么学也学不进去，不过现在有了当小干部的刺激就不一样了，这意味着能挣大钱啊。
“对了，回来的时候你和茜茜说那辆小车子以后归你开了，你是不是又升了个很高的职位啊？”秦京茹突然想到了什么。
“就你机灵，现在应该算是个副厂长吧。”符景略轻轻的拍了一下她的翘臀，赞道。
“太好了，人家喜欢死你了。”秦京茹才没那么多想法，只知道副厂长是个很高很高的职位了，很为自己当初的选择自豪，情不自禁的亲了上去。
符景略热情的回应起来，随后叮嘱道：“我现在的位置还很不稳，你可千万别仗着我的关系在村里胡来。”
“知道知道，要保持低调嘛，能不掺和事就不掺和事。”秦京茹开心的回道。
“嗯，没错。好了，时间不早了，我得上班去了。”
“嘻嘻，姐夫，你这个时候回去也迟到了，干脆晚点嘛。”秦京茹往心上人的怀里挤了挤，媚眼如丝的说道。
“你个小妖精，是不知道我的厉害啊，嘿嘿。”符景略秒懂。
“唔唔，姐夫你太坏了。”
……
符景略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已经快三点了，刚要拿出电影票盖章，桌上的电话就响了，赶紧拿起来接听，“您好，哪位？”
“景略兄，是我啊，怎么这么晚上班啊？”
“陈秘书？！您好您好，刚才有事出去了一会儿，请问有什么吩咐吗？”符景略大惊，立刻坐直了身子。
“大老板好像病了，已经两天没吃饭了，家里的厨子也跑了，你能不能带何师傅过来一趟？”陈秘书和声说道。
“明白，我这就去办。”
“等等，不用这么着急，你们晚上7点钟再过来，我在大院门口等你们。”
“好的，我们一定准时到。”
“行，那我挂了。”
“好。”
符景略挂好电话后微微叹了口气，段大老板可能是靠边站了，以后的路只能自己走了，随即心中涌出了一股豪气，自己可是“编外低手”来着，大不了见风使舵就是了，熬到改开就下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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