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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竟然这么小(2)

    “嗯。”

    鲍秀才早早就准备好了点心茶水,在巷子口等着,见主仆二人已到外面,迎了上去。

    “小侯爷,今日咱们讲文心雕龙,小侯爷可曾用饭。”

    张怀月躬身行礼:“已经用过饭,还望先生悉心讲解。”

    说着一行人进了巷子里,福子在外守着,里面两人进了屋,纸笔书本都已经准备好。

    要说做先生的应当是学生给先生煮茶,张怀月身份尊贵,鲍宏良不敢让侯爷给自己煮茶,便将茶煮好,正要起身去倒,张怀月站起端起茶壶,给他倒上。

    “当是学生给先生倒茶。”

    他不仗着身份轻慢鲍秀才,礼仪倒也做全了,鲍宏良心中温热,讲起文章来更是仔细悉心。

    鲍宏良提笔说道:“文之思也,其神远矣,故寂然凝虑,思接千载;悄焉动容,视通万里。吟咏之间,吐纳珠玉之声;眉睫之前,卷舒风云之色。”又说,“新意”和“奇辞”的创造,都是离不开“通”,文章之变化,因与革结合统一,文章才有可能驰无穷之路,饮不竭之源。”

    张怀月默默听进去,鲍宏良又讲了片刻文中典故分析,张怀玉低头记下,鲍秀才讲课之时,他并不多言,只在不懂的时候才会问上几句,但凡鲍秀才讲解之处,他都仔细记下。

    这一课一直讲了一个多时辰,鲍宏良出去喊了汤饼进来,两人吃完休息片刻,继续讲课,一直到天色发暗才下课。

    “我拟个文章题目,小侯爷回去作篇文章。”

    鲍宏良写下文章题目:“我前日收到杜兄信,听他语气,不久将回到吴城,到时候,小侯爷可以跟杜兄探讨,我与杜兄相比,如鸿鹄与安雀,差的远了。”

    鲍宏良只是考运不佳,未必像他自己所说那样不中用,张怀月知他自谦,起身行礼:“先生文采远在学生之上,听先生讲课,学生受益匪浅。”

    鲍秀才笑笑送他出门,福子坐在门槛上睡的口水都下来了,张怀月踢他一下,福子站起,擦着口水:“少爷,回去了?”

    回到落月小筑,乌沉沉的院子里,只见小环独自在屋内,张怀月四下望了一圈。

    “小风还没回?”

    “回少爷话,回来了,刚才又被二少爷叫去了。”

    张怀月脸色有些难看,天都黑了还出去,她是哪个院子的人,自己没点数。

    回屋换了衣裳,刚巧王氏屋里的丫环过来问,小侯爷在哪里用饭。

    张怀月心情不佳,摆摆手说:“去厨房端点,我不去母亲那了。”

    小环便去厨房端了饭菜进来,送进内屋后,走出来小声问福子:“少爷怎么了?是不是今天在先生那念书,被责备了?”

    “瞎说什么,咱们少爷那么聪明,怎么会被鲍秀才责备。”

    都看的出小侯爷心情不好,想起小侯爷回来就问小风,小环想了想大概是小风私自去了二少爷那,小侯爷生气了,小风也真是的,去了这么久还不回。

    站在院门口眺望了好一会,才看到小风纤瘦的身形穿破夜色走来,小环迎了上去。

    “你怎么才回来,少爷都生气了。”

    谢山风两条胳膊重的要断,累的不行,哪还顾得上张怀月生气不生气,摆了摆手:“小环,你去帮我给少爷说一声,我先回屋躺着,累死我了要。”

    说着进屋就躺下了,脸都没洗,上床闭上眼就睡,这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才醒,睁开眼,人影站在床头,谢山风睁眼一看,是张怀月,她赶紧起来,脚才落了地,哎呦声,跪在地上。

    “还知道给我行礼,脑子还算清醒。”

    谢山风苦着脸撑着床边站起,她哪是要给张怀月下跪,实在是两条腿酸的没法站,昨天运动量太大了,她这是长时间没有运动,突然运动引起的乳酸堆积形成的肌肉酸痛,两条手臂做了个伸展运动,哎呦,不行,肌肉太疼了,不但四肢肌肉酸疼,就连后背上都在疼,昨天她拉弓搭箭,当时是没什么感觉,今天就受不了了。

    “少爷,您吃了吗?”

    张怀月哼了声:“什么时辰了?”

    谢山风眯起眼朝外看,外头亮堂堂的,太阳都快到半空上了。

    “少爷,您别生气,我昨个太累了。”

    有种被张怀壁给诓骗的感觉,昨天很无奈荣幸去了张怀壁的屋子,谢山风就见张怀壁的卧房里,两个硕大的石锁就放在床头,张怀壁每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练着石锁,按着她的时代,这小子就是个撸铁狂人,谢山风在心底叫苦,揉着胳膊,揉着腿,今天是万万不能再去小龙山了,再去她得爬回来。

    “刚才怀壁过来找你。”

    谢山风大惊:“还要去吗?”

    “我回了他,你今日就在落月小筑给我研墨。”

    谢山风忪了口气,眼神痴呆喃喃的说:“研墨好,研墨好,我要研墨。”

    “你说什么?”

    “没什么,少爷您先出去,我要换衣服了。”她昨晚睡觉衣服都没换,也没洗脸,这会得洗漱洗漱,身上还有汗味,要洗澡。

    张怀月把玩一枚玉佩,视线从她胸口滑过,缓缓站起说:“你那身段,脱与不脱,区别不大。”

    这话说的,谢山风有些不服气,挺了挺胸口:“即便是区别不大,那还是有些区别的。”

    张怀月已经走到了门口,挡住了门外的阳光,谢山风看他脚步似有停顿,肩头颤动。

    他在笑?

    她难道说的不对吗?有什么好笑的,伸手在胸口罩了罩抓了抓,A杯也是杯啊,有什么好笑的,再说她还小,还有的长。

    研墨这事,肯定是要比射箭来的轻松,谢山风这般想着,卷起袖子开始干活,张怀月要练字,要将鲍秀才给他的文章写完,鲍秀才给了他几篇范本,其中有一篇就是杜烨所作,将杜烨这篇文章看了几遍,张怀月有种茅塞顿开之感,不由轻叹杜烨文章之精妙,头脑之聪慧。

    研墨十分钟,拇指开始酸,二十分钟手腕开始酸,而张怀月还没有叫停的意思,谢山风心里想难不成要磨上一整天?她的胳膊本来就酸疼难受,再这么折腾上一天,她都要废了。

    “少爷,够了吗?”

    过了好一会张怀月才从书中抬起头,看了眼砚台,摇头:“我要念书一天,你就在此不许乱跑。”

    “诶,我就在这的啊,少爷,这墨条我磨了好久了,我看您上午是该够用的,我去给您倒茶吧。”不动声色甩了甩手腕脸皱成了苦瓜,她的小动作落进张怀月眼中,他忍了笑意说:“出去吧,这里不用你。”

    谢山风立刻溜了出去,坐在木廊下面揉着胳膊,望着顶头朗朗太阳,这侯府的少爷,哪一个都不是好伺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