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是女朋友吗
“抱歉，最近因为有些私事没能联系你。”
回拨电话成功后，对方一上来就道歉，这倒是让苏玥安有些不知所措。
“没…没事。”正好她也不知道该跟他聊什么。
“前辈解决完私事了吗？”
苏玥安低声问道，问完后又觉得不妥，紧接着开口解释：“我不是想要打听前辈私事这个意思…”
“酥酥想知道的话，我都可以说出来。”
没等苏玥安回答，他又说：“我妈下雨天出门不小心滑倒摔到了腿，这几天我都在京城陪我妈。”
他没说的是，他怕把她逼急不愿跟自己接触，所以这几天给她一个缓冲期。
就好似现在，裴明睿能看出苏玥安此时拘谨了不少。
苏玥安心头一紧，关怀地问：“阿姨现在怎么样了？没事吧？”
裴明睿回了句‘没什么大碍了’，又接着说：：“只不过伤筋动骨一百天，需要静心休养三个月。”
“唔…这样啊，如果前辈不介意的话，方便给我地址吗？我给你邮一个快递过去怎么样？”
她没说邮什么，但裴明睿却听懂了。
裴明睿顿了两秒，缓声道：“谢谢酥酥。”
苏玥安笑着说让他别客气，然后又开口安慰。
那头似乎还想说什么，但被一道温柔的女音打断了。
听对方对裴明睿以及她母亲的称呼，苏玥安能听出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很熟稔。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有股微妙的感觉。
“我就不打扰前辈了。”
那道女声说裴母有事找裴明睿，苏玥安不好意思再占用他的时间，便主动提出结束通话。
电话那边沉默几秒后才接话：“抱歉，回聊。”
耳边是通话结束的嘟嘟嘟声，苏玥安还没反应过来，心里很不是滋味。
“明睿，刚刚那个是女朋友吗？”
女人柔声问，如春风一样温柔，让人听起来很舒服，很容易对她生出好感。
可裴明睿却对此无动于衷，甚至冷漠的瞥她一样，并没有想要搭理她的打算。
她笑了笑，若无其事的开口：“你别误会，最近干妈一直在跟我念叨你是不是有女朋友了，所以我才多嘴问一句。”
裴明睿唇角轻扯，讥讽道：“误会？你想多了。”
言外之意就是，你根本不值得我误会。
这话让女人带笑的脸出现皲裂，但不到三秒就恢复如常。
“干妈好像有什么事想跟你谈，别让她等久了。”
女人转移话题，略显生硬。
裴明睿冷冷地看她一眼，随后往裴母所在的病房方向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女人面色微沉，垂在腿边的手紧握成拳，任由尖锐的指甲戳进掌心。
…
“去一趟南承山回来转运了，收获颇丰！”
庞春雪脸上扬着愉悦的笑意，这段时间一直忙碌工作，在这一刻得到了放松。
毒唯粉的事已经定案，李倾羽这个皇族以及想拍马屁的李友炳和明导都得到应有的惩罚。
糟糕的事情都有了结果，并且苏玥安还得到比莉香还要更高级的香水代言——伊诗香水青春系列代言人。
莉香香水小有名气，而伊诗香水远近驰名。
伊诗香水并非是国内品牌，它有一半的基因是外国人的。简而言之就是这个品牌的创始人一个国内商人，另一个则是外国商人。
从南承山回来她们就去伊诗香水青春系列负责区商谈合作事宜，对方态度很好，招待也周到，跟莉香形成鲜明对比。
“苏小姐，我们公司为您安排了酒店套房，这是门卡。”
谈妥完后负责人给庞春雪递门卡，一看发现这酒店跟她们订的一样，甚至是总统套房！
“谢谢汪总监，祝我们合作愉快。”
庞春雪笑着客套说道，汪贺媛同样也露出恰到好处的笑容，彼此都很客气。
“庞姐，这伊诗对我们是不是过于客气了？”
宁瑶瑶疑惑问道，之前跟其他品牌代言虽然也很客气，但都没汪贺媛这般客气。
庞春雪当然也知道汪贺媛过于客气的态度确实有问题，但觉得这并没有什么不妥，总归不是件坏事。
“估计是因为莉香的事，有前车之鉴要引以为戒。”
没等庞春雪回答，宁瑶瑶自己接上话，自问自答。
她这样想完全没有问题，毕竟同行失败的经验一定要吸取，避免重蹈覆辙。
然而当事人苏玥安却不是这样想，她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裴明睿。
然而这次她想错了，伊诗的事跟裴明睿没多大关系。
“这是伊诗订的餐，都是湘居的招牌菜。”
庞春雪这下不淡定了，这可是湘居，跟尚悦一样的存在，分店众多。
“湘居！！！”
宁瑶瑶尖叫，而后像个土包子一样好奇的端详着精致的餐盒。
“我承认我是土狗，长这么大都没去过湘居，也没吃过湘居的饭。”
这下她不仅看到了湘居的环保餐盒，甚至还能吃到。
“摆餐吧，趁热吃。”
庞春雪抿了抿唇，此时她的心也不淡定了。
尚悦总统套房…湘居……
这两种招待属于高级招待，俨然把她们当成了贵宾。
一开始她误以为是公司的原因，现在想想应该不是公司插手的，只能说苏玥安背后有贵人相助。
有贵人相助是好事，可这未免也太好了点，很容易让人受宠若惊惶恐不安。
苏玥安指尖微动，心里想着要不要给裴明睿发消息。
然而没等她发，倒是受到了新信息。
是宴小九。
伊诗的代言是她推荐的，所有的一切都在她这条信息里真相大白。
苏玥安编辑好感谢语言发送出去，心里暗自庆幸没给裴明睿发信息，不然丢脸丢大发了。
也是挺突然的，她也没想过伊诗跟宴小九有关系。
对方让她先吃饭，等吃完再聊。
苏玥安挑挑眉，宴小九该不会是想聊她跟裴明睿吧？
上次一别她从宴小九眼里看出了满满的好奇，好在对方虽然八卦却没问出口。
不过憋久了，好奇心会加重，自然就想问一问当事人。
“酥酥，趁热把饭吃了。”
庞春雪把筷子递到她手边，示意她先放一放手机。
宁瑶瑶砸吧着嘴巴，觉得庞春雪跟她妈似的，吃饭一定要按时，不能拖。
跟宴小九再联系是晚上八点，对方跟她聊的是工作上的事。
苏玥安松了口气，她还怕宴小九会提裴明睿呢。
她真的想太多了。
宴小九想找自己当女主，剧本也发来了，显然是早有准备。
这剧本改编自宴小九的同名短篇小说《野性难撩》，讲述的是天才社恐原画师跟一位心理医生的爱情故事。
总的来说，就是一本小甜饼。文风温暖，不止是爱情，友情和亲情都有着墨。
知道宴小九是慕九后，苏玥安就把她写的小说都看了一遍，对于这本《她很难撩》她印象还挺深。
女主社恐十分严重，恨不得天天待在家里不出门，甚至在工作上都需要申请在家办公。好在她能力出众是个不可多得的天才原画师，上面才批准她在家办公。
而男主是个心理医生，擅于解决心理疾病，也喜欢钻研各类难度系数大的心理疾病问题。
他因为住宅问题搬到女主所在的公寓住，无意间碰到女主，第一眼就看出女主有严重的心理问题。
男主心理医生职业病当即上身，就有意无意跟女主接触，后来发现女主社恐严重是有原因的。
深入接触的过程中男主先动的心，后来慢慢撩女主，撩了很久才抱得美人归。
社恐这类的角色挺有挑战性，苏玥安是想尝试的。
应下宴小九的邀请，苏玥安给庞春雪发信息跟她说自己要接这个剧本。
庞春雪不在线，并不能当即回复。
聊完剧本后又跟宴小九聊了一些生活上的事，最后结束在对方要睡觉这条信息上。
九点半，比她还要早睡。
这倒是让苏玥安感到些许的诧异，她还以为作家大晚上要赶稿，熬夜码字是件寻常事。
不过这样也好，毕竟熬夜对身体不好。
苏玥安刚打算去洗漱然后睡觉，微信提示音又响了。
戳她聊天窗的人是裴明睿，苏玥安犹豫两秒拿起手机回他信息，打算跟他聊完再去洗漱。
他说他妈妈知道自己要寄东西过来，表示很感谢，希望有机会的话能请她一起去吃顿饭。
苏玥安心里有些赧然，她东西还没开始准备呢，就开始讨论这个了。
其实她挺想知道早上那通电话里的温柔女音是谁，听起来悦耳动听，很讨人喜欢。
不过这是私事，苏玥安不敢问。
她不问，裴明睿也没解释。不知道是因为对方不重要，还是没必要跟她解释。
转念一想，人家真的不需要跟自己解释。
他有自己的交际圈，自己也有自己的交际圈，问多了反而尴尬，而且她也没立场问。
深想之后苏玥安又不是很想知道那个女人跟他是什么关系，脑海里抛掉这个问题专心跟他聊天。
——
“你跟慕九大神很熟吗？”
庞春雪漫不经心地问了句，慕九小说的女主可不容易拿到手。
见到苏玥安发的信息说要去试镜改编自慕九同名短篇小说《她很难撩》时，她就想敲门问清楚，但最后又见时间不早就没来。
“嗯，我们是朋友。”
苏玥安点头，虽然她跟宴小九才认识不到一年，但相见如故。
“啊啊啊！安安姐！！！”
庞春雪还没接话，倒是宁瑶瑶在一旁尖叫起来了。
她神色激动地抓着苏玥安的手，嘴里嚷嚷个不停：“安安姐，可以帮我要个签名吗？慕九大神现实中是个怎么样的人？还有她真的如网上爆的那样，结婚了吗？”
宁瑶瑶的兴趣爱好很广泛，就连喜欢的明星甚至是小说作家都有很多个，而裴明睿跟慕九是她最为喜欢的。
现在逮到苏玥安跟慕九认识，整个人都兴奋了。
瞧她这激动样，若是见到真人也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失控表现。
“嘘～别嚷太大声了。”
庞春雪伸手敲了一把宁瑶瑶的头，示意她说话别讲太大声。
宁瑶瑶吃痛地捂住被庞春雪敲过的地方，委屈的朝她嘟了嘟嘴，转头又笑嘻嘻的扒拉着苏玥安。
“安安姐，你快跟我说说慕九大神的事，好不好嘛～”
为了能听到慕九的事，宁瑶瑶也是拼了，对苏玥安撒起娇来。
苏玥安被宁瑶瑶晃得没脾气，无奈地伸手轻点了点她的额头：“下次见面我帮你拿亲签，不过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跟她见面。”
宁瑶瑶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又眼巴巴的看着她，一副要听她继续说慕九大神的事。
“慕九是个很好的人，已经结婚了。她跟她丈夫是青梅竹马，两人恩爱有加，过得很幸福。”
苏玥安悠声道，清越的嗓音清脆悦耳，娓娓动听。
这番话里夹杂着一丝羡慕与向往，可她却没听出来。
宁瑶瑶又激动的尖叫一声，被庞春雪凶巴巴的瞪一眼后连忙捂住嘴压低声调不敢放肆。
“安安姐的意思是慕九大神跟她的丈夫是青梅竹马，两人一到法定年龄就去结婚吗？”
待苏玥安点头认同她的意思后，使得她激动到直拍大腿，那清脆的声音好似那腿不是她的一样，也不见痛。
“呜呜呜！简直就是小说照进现实…不不不，应该是小说源于生活！”
从今天起，她又有一对新cp可以嗑了！
虽然素未谋面，但不妨碍她在心里浅嗑一下。
苏玥安莞尔，宴小九的感情生活确实是令人艳羡。
“既然是法定年龄就结婚了，那慕九大神有娃了吗？”
“嗯…还没有。”
宴小九曾跟自己抱怨过宴慕宇不想要小孩，无论怎么闹都不想，可愁死她了。
苏玥安最近上网冲浪的时间多，知道生孩子对一个女人来说伤害有多大，多多少少都能理解宴慕宇的心思。
宴慕宇这个人啊，就是舍不得宴小九疼。哪怕是一点小伤口，都会心疼得不行。
“没有娃也好啊，过二人世界！”
听宁瑶瑶这么一说，苏玥安心头一动，这可能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宴慕宇一看就是占有欲很重的人，若是两人有爱情结晶后，按照宴小九喜欢小孩的程度，可能会把很多精力都放在孩子身上，从而冷落他。
啧，心思真缜密！
回拨电话成功后，对方一上来就道歉，这倒是让苏玥安有些不知所措。
“没…没事。”正好她也不知道该跟他聊什么。
“前辈解决完私事了吗？”
苏玥安低声问道，问完后又觉得不妥，紧接着开口解释：“我不是想要打听前辈私事这个意思…”
“酥酥想知道的话，我都可以说出来。”
没等苏玥安回答，他又说：“我妈下雨天出门不小心滑倒摔到了腿，这几天我都在京城陪我妈。”
他没说的是，他怕把她逼急不愿跟自己接触，所以这几天给她一个缓冲期。
就好似现在，裴明睿能看出苏玥安此时拘谨了不少。
苏玥安心头一紧，关怀地问：“阿姨现在怎么样了？没事吧？”
裴明睿回了句‘没什么大碍了’，又接着说：：“只不过伤筋动骨一百天，需要静心休养三个月。”
“唔…这样啊，如果前辈不介意的话，方便给我地址吗？我给你邮一个快递过去怎么样？”
她没说邮什么，但裴明睿却听懂了。
裴明睿顿了两秒，缓声道：“谢谢酥酥。”
苏玥安笑着说让他别客气，然后又开口安慰。
那头似乎还想说什么，但被一道温柔的女音打断了。
听对方对裴明睿以及她母亲的称呼，苏玥安能听出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很熟稔。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有股微妙的感觉。
“我就不打扰前辈了。”
那道女声说裴母有事找裴明睿，苏玥安不好意思再占用他的时间，便主动提出结束通话。
电话那边沉默几秒后才接话：“抱歉，回聊。”
耳边是通话结束的嘟嘟嘟声，苏玥安还没反应过来，心里很不是滋味。
“明睿，刚刚那个是女朋友吗？”
女人柔声问，如春风一样温柔，让人听起来很舒服，很容易对她生出好感。
可裴明睿却对此无动于衷，甚至冷漠的瞥她一样，并没有想要搭理她的打算。
她笑了笑，若无其事的开口：“你别误会，最近干妈一直在跟我念叨你是不是有女朋友了，所以我才多嘴问一句。”
裴明睿唇角轻扯，讥讽道：“误会？你想多了。”
言外之意就是，你根本不值得我误会。
这话让女人带笑的脸出现皲裂，但不到三秒就恢复如常。
“干妈好像有什么事想跟你谈，别让她等久了。”
女人转移话题，略显生硬。
裴明睿冷冷地看她一眼，随后往裴母所在的病房方向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女人面色微沉，垂在腿边的手紧握成拳，任由尖锐的指甲戳进掌心。
…
“去一趟南承山回来转运了，收获颇丰！”
庞春雪脸上扬着愉悦的笑意，这段时间一直忙碌工作，在这一刻得到了放松。
毒唯粉的事已经定案，李倾羽这个皇族以及想拍马屁的李友炳和明导都得到应有的惩罚。
糟糕的事情都有了结果，并且苏玥安还得到比莉香还要更高级的香水代言——伊诗香水青春系列代言人。
莉香香水小有名气，而伊诗香水远近驰名。
伊诗香水并非是国内品牌，它有一半的基因是外国人的。简而言之就是这个品牌的创始人一个国内商人，另一个则是外国商人。
从南承山回来她们就去伊诗香水青春系列负责区商谈合作事宜，对方态度很好，招待也周到，跟莉香形成鲜明对比。
“苏小姐，我们公司为您安排了酒店套房，这是门卡。”
谈妥完后负责人给庞春雪递门卡，一看发现这酒店跟她们订的一样，甚至是总统套房！
“谢谢汪总监，祝我们合作愉快。”
庞春雪笑着客套说道，汪贺媛同样也露出恰到好处的笑容，彼此都很客气。
“庞姐，这伊诗对我们是不是过于客气了？”
宁瑶瑶疑惑问道，之前跟其他品牌代言虽然也很客气，但都没汪贺媛这般客气。
庞春雪当然也知道汪贺媛过于客气的态度确实有问题，但觉得这并没有什么不妥，总归不是件坏事。
“估计是因为莉香的事，有前车之鉴要引以为戒。”
没等庞春雪回答，宁瑶瑶自己接上话，自问自答。
她这样想完全没有问题，毕竟同行失败的经验一定要吸取，避免重蹈覆辙。
然而当事人苏玥安却不是这样想，她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裴明睿。
然而这次她想错了，伊诗的事跟裴明睿没多大关系。
“这是伊诗订的餐，都是湘居的招牌菜。”
庞春雪这下不淡定了，这可是湘居，跟尚悦一样的存在，分店众多。
“湘居！！！”
宁瑶瑶尖叫，而后像个土包子一样好奇的端详着精致的餐盒。
“我承认我是土狗，长这么大都没去过湘居，也没吃过湘居的饭。”
这下她不仅看到了湘居的环保餐盒，甚至还能吃到。
“摆餐吧，趁热吃。”
庞春雪抿了抿唇，此时她的心也不淡定了。
尚悦总统套房…湘居……
这两种招待属于高级招待，俨然把她们当成了贵宾。
一开始她误以为是公司的原因，现在想想应该不是公司插手的，只能说苏玥安背后有贵人相助。
有贵人相助是好事，可这未免也太好了点，很容易让人受宠若惊惶恐不安。
苏玥安指尖微动，心里想着要不要给裴明睿发消息。
然而没等她发，倒是受到了新信息。
是宴小九。
伊诗的代言是她推荐的，所有的一切都在她这条信息里真相大白。
苏玥安编辑好感谢语言发送出去，心里暗自庆幸没给裴明睿发信息，不然丢脸丢大发了。
也是挺突然的，她也没想过伊诗跟宴小九有关系。
对方让她先吃饭，等吃完再聊。
苏玥安挑挑眉，宴小九该不会是想聊她跟裴明睿吧？
上次一别她从宴小九眼里看出了满满的好奇，好在对方虽然八卦却没问出口。
不过憋久了，好奇心会加重，自然就想问一问当事人。
“酥酥，趁热把饭吃了。”
庞春雪把筷子递到她手边，示意她先放一放手机。
宁瑶瑶砸吧着嘴巴，觉得庞春雪跟她妈似的，吃饭一定要按时，不能拖。
跟宴小九再联系是晚上八点，对方跟她聊的是工作上的事。
苏玥安松了口气，她还怕宴小九会提裴明睿呢。
她真的想太多了。
宴小九想找自己当女主，剧本也发来了，显然是早有准备。
这剧本改编自宴小九的同名短篇小说《野性难撩》，讲述的是天才社恐原画师跟一位心理医生的爱情故事。
总的来说，就是一本小甜饼。文风温暖，不止是爱情，友情和亲情都有着墨。
知道宴小九是慕九后，苏玥安就把她写的小说都看了一遍，对于这本《她很难撩》她印象还挺深。
女主社恐十分严重，恨不得天天待在家里不出门，甚至在工作上都需要申请在家办公。好在她能力出众是个不可多得的天才原画师，上面才批准她在家办公。
而男主是个心理医生，擅于解决心理疾病，也喜欢钻研各类难度系数大的心理疾病问题。
他因为住宅问题搬到女主所在的公寓住，无意间碰到女主，第一眼就看出女主有严重的心理问题。
男主心理医生职业病当即上身，就有意无意跟女主接触，后来发现女主社恐严重是有原因的。
深入接触的过程中男主先动的心，后来慢慢撩女主，撩了很久才抱得美人归。
社恐这类的角色挺有挑战性，苏玥安是想尝试的。
应下宴小九的邀请，苏玥安给庞春雪发信息跟她说自己要接这个剧本。
庞春雪不在线，并不能当即回复。
聊完剧本后又跟宴小九聊了一些生活上的事，最后结束在对方要睡觉这条信息上。
九点半，比她还要早睡。
这倒是让苏玥安感到些许的诧异，她还以为作家大晚上要赶稿，熬夜码字是件寻常事。
不过这样也好，毕竟熬夜对身体不好。
苏玥安刚打算去洗漱然后睡觉，微信提示音又响了。
戳她聊天窗的人是裴明睿，苏玥安犹豫两秒拿起手机回他信息，打算跟他聊完再去洗漱。
他说他妈妈知道自己要寄东西过来，表示很感谢，希望有机会的话能请她一起去吃顿饭。
苏玥安心里有些赧然，她东西还没开始准备呢，就开始讨论这个了。
其实她挺想知道早上那通电话里的温柔女音是谁，听起来悦耳动听，很讨人喜欢。
不过这是私事，苏玥安不敢问。
她不问，裴明睿也没解释。不知道是因为对方不重要，还是没必要跟她解释。
转念一想，人家真的不需要跟自己解释。
他有自己的交际圈，自己也有自己的交际圈，问多了反而尴尬，而且她也没立场问。
深想之后苏玥安又不是很想知道那个女人跟他是什么关系，脑海里抛掉这个问题专心跟他聊天。
——
“你跟慕九大神很熟吗？”
庞春雪漫不经心地问了句，慕九小说的女主可不容易拿到手。
见到苏玥安发的信息说要去试镜改编自慕九同名短篇小说《她很难撩》时，她就想敲门问清楚，但最后又见时间不早就没来。
“嗯，我们是朋友。”
苏玥安点头，虽然她跟宴小九才认识不到一年，但相见如故。
“啊啊啊！安安姐！！！”
庞春雪还没接话，倒是宁瑶瑶在一旁尖叫起来了。
她神色激动地抓着苏玥安的手，嘴里嚷嚷个不停：“安安姐，可以帮我要个签名吗？慕九大神现实中是个怎么样的人？还有她真的如网上爆的那样，结婚了吗？”
宁瑶瑶的兴趣爱好很广泛，就连喜欢的明星甚至是小说作家都有很多个，而裴明睿跟慕九是她最为喜欢的。
现在逮到苏玥安跟慕九认识，整个人都兴奋了。
瞧她这激动样，若是见到真人也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失控表现。
“嘘～别嚷太大声了。”
庞春雪伸手敲了一把宁瑶瑶的头，示意她说话别讲太大声。
宁瑶瑶吃痛地捂住被庞春雪敲过的地方，委屈的朝她嘟了嘟嘴，转头又笑嘻嘻的扒拉着苏玥安。
“安安姐，你快跟我说说慕九大神的事，好不好嘛～”
为了能听到慕九的事，宁瑶瑶也是拼了，对苏玥安撒起娇来。
苏玥安被宁瑶瑶晃得没脾气，无奈地伸手轻点了点她的额头：“下次见面我帮你拿亲签，不过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跟她见面。”
宁瑶瑶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又眼巴巴的看着她，一副要听她继续说慕九大神的事。
“慕九是个很好的人，已经结婚了。她跟她丈夫是青梅竹马，两人恩爱有加，过得很幸福。”
苏玥安悠声道，清越的嗓音清脆悦耳，娓娓动听。
这番话里夹杂着一丝羡慕与向往，可她却没听出来。
宁瑶瑶又激动的尖叫一声，被庞春雪凶巴巴的瞪一眼后连忙捂住嘴压低声调不敢放肆。
“安安姐的意思是慕九大神跟她的丈夫是青梅竹马，两人一到法定年龄就去结婚吗？”
待苏玥安点头认同她的意思后，使得她激动到直拍大腿，那清脆的声音好似那腿不是她的一样，也不见痛。
“呜呜呜！简直就是小说照进现实…不不不，应该是小说源于生活！”
从今天起，她又有一对新cp可以嗑了！
虽然素未谋面，但不妨碍她在心里浅嗑一下。
苏玥安莞尔，宴小九的感情生活确实是令人艳羡。
“既然是法定年龄就结婚了，那慕九大神有娃了吗？”
“嗯…还没有。”
宴小九曾跟自己抱怨过宴慕宇不想要小孩，无论怎么闹都不想，可愁死她了。
苏玥安最近上网冲浪的时间多，知道生孩子对一个女人来说伤害有多大，多多少少都能理解宴慕宇的心思。
宴慕宇这个人啊，就是舍不得宴小九疼。哪怕是一点小伤口，都会心疼得不行。
“没有娃也好啊，过二人世界！”
听宁瑶瑶这么一说，苏玥安心头一动，这可能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宴慕宇一看就是占有欲很重的人，若是两人有爱情结晶后，按照宴小九喜欢小孩的程度，可能会把很多精力都放在孩子身上，从而冷落他。
啧，心思真缜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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