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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相拥而眠

    解开灵契有两种办法,一种是等到契约时间结束自然解开,一种用契主的血辅以解契咒强行解开,可匪阳自是熬不到契约时间自行结束的。

    显而易见,硬拼是拼不过的,匪阳冲动好战,但却不是傻子,明显会吃亏的事还是不会去干的,然而这并不代表她就束手无策了。在福袋里挑挑拣拣,将多年来搜集的各类宝贝一一拿出,试问游走三界,最能应急的宝贝是什么?那绝对非迷迭香莫属。这是太上老君用千年迷迭香炼制而成,闻上少许可助眠,可若闻多了嘛,那要睡到何年何月就不可知了。

    拿一根铜管透过窗户将迷迭香的香气隔着窗户纸吹进司命的卧房内,半柱香时间过后,匪阳便蹑手蹑脚地潜进司命卧房,径直来到塌前。

    夜色下的司命又是另一番秀色,没了白日的清冷高傲,此刻安静得犹如一尊神龛。俊秀的五官让人流连忘返,白得发光的皮肤下青色树状的血脉清晰可见。匪阳静静看了一会儿,忍不住伸手在司命的脸上拍了两下。

    “啧,比娘们儿还娘们儿。”匪阳小声感慨着,手上却已经抄起了一把匕首在司命的脸上比划来比划去,最后一脸狡黠地调侃道,“想必你也是靠脸吃饭的,我呢就大发慈悲不动你的脸了。”

    匪阳笑着拿起司命的手臂正欲手起刀落之时,不想司命突然手上一用力反手将匪阳的手握住直接拉到了胸前。

    匪阳猝不及防被拉了一下,差点扑到司命身上,幸好她及时反应用另一只手撑在了塌上才不至于吃了司命豆腐。

    匪阳憋住呼吸,心中暗骂太上老君迷迭香徒有其名。然而过了许久,司命却一直都没有其他动作。匪阳小心翼翼地抬头起看向近在咫尺的司命,只见他的眉头一直紧蹙着,浓密的睫毛投射下的阴影下仿佛还有些泪痕。

    “将军!”薄唇轻启,司命的声音中有着痛苦和不舍。

    将军?哪位将军?匪阳突然想到这天上那些奇闻怪谈,据说男生女相的神仙在南天门那些整日里打打杀杀的武将眼中很是受欢迎。

    “怪不得他平日对那些女仙的殷勤不闻不问,原来……”匪阳好似发现惊天大秘密,一整晚的怒气在这一刻莫名其妙的就顺畅了。

    匪阳用力地要将自己的手抽出来,却发现对方力气大得惊人,不仅不放手还加大了握住的力气。匪阳不敢太用力,拉扯之间竟落了下风,整张脸几乎都要贴在司命的胸前。

    匪阳烦躁不已,轻盈地翻身上床直接骑在司命的身上,挥起匕首准备划向司命的手臂,然而司命手臂却丝毫未见伤痕。

    “不是吧?这家伙居然有金身不坏之躯?不对不对,他就算是厉害也不可能修炼成这传说中的仙法!他该不会很有“先见之明”的让我在那份灵契里签了死契吧?”

    所谓的死契就是“卖身”者将自己的身家性命全部交付在“买主”手中,这也就意味着买主能决定奴仆的生死,而奴仆却无法伤买主分毫。

    “难怪高枕无忧!手段可够阴损的,也不怕断子绝孙!”匪阳愤愤不平,她实在搞不懂一个上仙为何屡屡出阴招。她靠打架称霸三界,然而撞上这个小白脸却屡战屡败,最可气的是这些败绩竟然还都不是武力值的差异造成的,至于是什么,她可不想承认。

    匪阳懊恼之时,司命却长臂一揽直接将匪阳紧紧按在自己的怀中。

    “别去,危险。”司命痛苦地呢喃,哀求,手臂收紧,险些将怀中的匪阳勒得背过气。

    这等小模样与那个眼睛长在头顶上高高在上的司命简直判若两人,匪阳忍不住抖了抖,脑补出司命和一个将军浓情蜜意的样子,不禁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此时天边的金乌传来了若隐若现的啼声,新的一天即将开始,再留下去已经毫无意义。匪阳只好又摸出装着迷迭香的铜管,对着司命的鼻孔下狠狠一吹。只一瞬间,匪阳就感觉到禁锢着自己的有力双臂垂了下去。

    匪阳长舒一口气立马翻身下床,然而踉跄的脚步却让她又跌回到床上。

    “坏了!迷迭香!”

    匪阳一心要逃离,却忘了两人同处一室且几乎是面对面,迷迭香虽是对着司命吹的,可她同样也能闻到。

    匪阳挣扎了几下,最终还是难敌困意,躺在司命的身旁陷入了沉睡。

    匪阳做了一个冗长的梦,在梦中她被人紧紧抱着,微凉的薄唇在她的面颊上摩挲着,滚烫的泪珠止不住地流进她的脖颈。不知为何,那滚烫的泪珠落到皮肤上竟灼人得很,匪阳的心有些发颤,痛苦的呢喃声让她鼻头发酸,她知道自己陷入了梦魇,可这梦中的酸楚却比任何时候都真实。

    不知睡了多久,匪阳终于恢复了意识,想要舒展一下紧绷的手脚,却发现自己竟被抱得紧紧的。抬眼一看,司命那张妖娆脸竟然近在眼前,有节奏的呼吸扑在脸上,额前的毛发被吹动,有些痒。

    匪阳脑袋有些空白,捋清前因后果,懊恼地直接一脚将司命踹开,骂了一句“晦气”后翻身下床大步来到门口,然而门外却突然传来了天聋地哑的交谈声。

    地哑:“这都三天了,再睡下去要出事啊!要不还是请药王或是太上老君过来看看吧。”

    天聋:“不可!你也不看看里面是什么情况?你是还嫌星君名声不够臭吗?”

    地哑:“那怎么办呀?再过不了多久就是匪阳小君下凡历劫的日子了,若是到了那日还不醒,那岂不是全天庭的人都知道了。要我说,当初星君就不应该将她诓进来,这下好,直接爬床了!为了一个破命运薄直接将星君的清白搭进去也忒不值了。”

    天聋:“星君坦荡,这命运薄已经上报了天帝和西王母,所以这匪小君即便是告状咱们也不怕,再说眼下谁会在意匪阳小君的命运啊,“三哥”才是重中之重。星君之所以将她诓到眼皮子底下还不是担心她没轻重,若是不慎再将那《将军芙蓉帐》给毁上一次,那才是真的要命。”

    两人的交谈有刻意压低声音,但却还是一字不落的全被匪阳听去。虽然自己被所有人当猴耍很是不爽,但眼下她更担心的却是三哥。

    “若我就这样什么都不知道下了凡,那三哥就真的凶多吉少了。”匪阳此刻真是牵肠挂心。虽然她对三哥了解甚少,但却十分肯定等她下凡后三哥一定还会再出现。

    匪阳转身看了看仍在塌上酣眠的司命,脑中灵光乍现。无论是天帝还是阿母都不可能告诉我历劫的详情,要想救三哥只能靠自己。

    “听师公说过,无论是仙还是魔,酣眠中的精神力是最弱的,若是咒法得当,便可以在对方的神域里自由游走。”

    匪阳看了看自己的右手,钻心的疼痛历历在目。她小时候不懂事,为了提升法力而偷偷学了魔界的禁咒。只可惜没修炼几年就被师公撞见,第一次师公动了气,她的右手几乎要被打废,从那以后她再也不敢学更不敢用。只是现在……

    “管不了那么多了!”匪阳双手摊开,静心念咒,掌心蹦出两道光束,双手合十,光束合一。

    “进!”一道指令下,匪阳顿时隐身到光束中,飞向司命的命门,身影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