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改变
“苏恩大人，你啊，其实真的爱过米莱吗？”
这话一出，苏恩就有些眉头直跳，很想上去暴打一顿这家伙。
就算她是女的，就算她变成这样，有自己的缘故，但是，果然，她现在这种表现，真的很让他想打她啊！
多娜姆这边，也不由得露出了期待的目光，想要看看顶着苏琳名号，被自己的养母接纳为妹妹的露娜，能不能做到些什么事情来。
苏恩揉着太阳穴，有些恶狠狠地盯着露娜，开口道：“你想说什么？”
露娜微微一笑，气质突然变得缥缈出尘起来，脸上的牙印直接消失，然后表情也在褪去。
要用什么来形容的话，那就是，普通的少女，在这个时刻，往着神明所转变，并且，这种转变不是伪装，而是她的本质，本性才对！
苏恩微微呆滞，而变得波澜不惊，语调也变得清冷的露娜，继续开口道：“苏恩，你刚刚说了吧，自己喜欢米莱。”
“喜欢与爱，是不同的东西，不同的程度。”
“你真的爱过她吗？我想要询问这个答案，这也是我去见过她之后，想要在你的旅途之中出现的根本缘由。”
“既然你的未来是注定要死的，那么，无力改变这一点的我，是这么想的，最起码，要让你真实地去死。”
现在的祂，说的话显得格外直接，没有了那种狂热感情的影响，只保留着核心的情感，也说出了自己之所以插入一脚的起因。
苏恩皱紧眉头，感觉很难回答这种话。
因为，他突然有些不明白，自己对米莱的情感。
或者说，他一直不想去想，现在的他，其实是已经可以想明白的。
而露娜，祂是来强制他去想的。
“唉～果然，你也是女神啊，然后，米莱也是吗？”
他不禁苦笑起来，感觉有些心酸。
自己遇到的这些女神，为什么都是这样的类型啊，就没有一个让他能够安静省心的。
露娜微微侧头，赞同地道：“是的，米莱祂，也有着自己的任性，祂看穿了你的未来，换言之，也可以说是，跟在你身边，亲自地看着你的旅程，你所经历的一切，都有她的无形相随。”
“这一点，在你那眼睛完全变化起来之后，应该已经发现了吧！”
苏恩微微沉默，然后点头。
“祂看着你的旅程，知道了你的未来，然后，似乎是在某个节点上，也产生了对你的爱，但是，祂也是‘任性’的，或者说，胆怯的。”
“所以，祂没有打算额外干涉什么，只是在做着，自己看到的未来里面，有着自己影响的那部分事情而已。”
“祂是命运的显化，隐秘于时间的洞窟之中，即便有着感情的波澜，却也不会再将之凌驾于自己之上。”
“当然，这不是我想说的，我想说的，你其实已经想到了吧！”
苏恩又是沉默，许久之后，才抬头看向上方，有些发愣。
昏昏沉沉的黑暗之中，有一束月光照下，这是特别美丽，朦胧迷幻的一幕场景，充斥着，让人目眩神迷的因素，让他不禁轻轻笑了起来。
“我知道的，我喜欢的，大概只是一种幻想吧！当时年少的我，现在依旧没有长大的我，所选择沉溺的，是无暇的幻想。”
“所以才会想要远离她，因为我觉得自己有些不配，也畏惧呆得太久了，会发现，她其实也没有那么无暇……但是，人总是要长大的，长大就意味着失去，露娜，你真的想要我变成你现在这样吗？”
他变得认真起来，眼神不再动摇，嘴角露出一丝微微不羁的笑容。
在旅程之中，他已经在不知不知间长大，现在是二十多岁的成年人，与一开始的情况，完全已经不同了。
对于这样的苏恩，露娜她则是一下子就恢复到之前不着调的样子。
“诶？为什么会有这种结论啊！？”
她显得相当惊讶，甚至有些害怕起来。
越是靠拢向神明，人的一切就在远去，神性之所以凌驾于人性，便是因为这样。
但有趣的是，艾戈安的众神，却依旧会被情绪所影响……这么一来，或许只有那天父哈文利，被评价为神明之中的神，才算是真正选择了那至高的路途。
不过，就算如此，似乎也还是没有彻底消去一些东西。
苏恩若有所感地想着，自己的神性似乎也有所悸动，像是在对他表达着什么意思，但是，他却没有去理会。
因为，就像是露娜之前说的那样，他更加喜欢站在人的角度上，所以，他现在只是凝视着她，然后笑了起来
“放心吧，在变成那样之前，我就已经死了，所以不会有那种情况的啦。”
这种话，完全不能够让露娜开心，她垮起了脸，变得相当沮丧，甚至还想打自己的脸。
让你多嘴，让你胡说八道，现在好了，好像又干出了坏事，这下该怎么办啊！
她难得显得这么沮丧，而苏恩，他则是笑着站起来，然后有些摇头晃脑地，转身离开这边。
想通了一些事情，知道了一些事情，说出了一些事情，已经没有必要再留在这里了。
至于这片奇怪的黑暗空间，现在他也可以独自走出去，可能是之前被带进来后，身体自发地记住那种感觉，所以这对他来说，已经是可以随意出入的地方。
他走了，露娜则是与多娜姆大眼瞪小眼起来，最终，多娜姆先垂下目光：“之前在岛上的约定，应该还算继续成立吧？”
露娜展颜一笑：“算啊，所以呢，多娜姆啊，你打算做什么呢？”
她伸出手，挑起多娜姆的下巴，凑近了过去，让多娜姆有些不适应地想要摇头晃开她，但没有成功。
于是，露娜凑到她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让她整个人都不好了，浑身有些发颤，脸色也变得红润起来。
“你到底想干嘛？！”
“嘿嘿，其实我也挺中意你的，不过嘛，你看啊，我只是这么做，你都受不了了，这么受限于纯情倔强的你，要怎么样才能够打开他的心扉？”
“……”
“苏恩啊，他也是个别扭的人，我这边只能够得到一种解释，那就是因为过去的经历所导致，因此呢，他是那种主动类型的人，换言之，就是自己不主动打开心扉的话，外人根本无法闯进去！”
露娜摆出一副敦敦教诲的姿态，对着多娜姆传授着自己的见解，以及对应的方法。
“所以呢，就算知道他不喜欢，我会在他的底线之上活跃，用那种方法，造成既定事实，等负责任的他，自己出于惭愧或者别的什么情绪，主动来接纳我。”
“但是，他成长得太快了啊，神性在浮现，即便只有冰山一角露面，很多还在沉寂着，但是，除非用最为强绝的力量正面轰碎他，已经没有其他小手段可以制住他了。”
“甚至用主神程度的力量，企图要抹掉他，估计也会引发他的最强烈反抗，那种意志，说不定会一举引出他的真实一面，让他转眼间跨越少年期，成为成年的状态。”
露娜说着这些的时候，显得很无奈。
因为也是这样的缘故，她没法子强行来，只能够搞出各种在苏恩底线上左右横跳的操作，甚至是各种趁虚而入。
但是，勒妮娜又偏心多变，总喜欢坑她，搞得她总是失败，特别是这一次，就差一点！
一想到这里，她就流露出浓浓的不满，连带着看向近在咫尺的多娜姆，也开始变得不怀好意起来。
“你，你想要做什么？！身为神明，最起码也要保持威严的！”
多娜姆感到了危机，不禁这么开口，而露娜则是嗤笑一声。
“神明？不不不，真正的神明这个世上现在只有一个！而且，我可是不完全的状态，和苏恩的情况类同，所以，我也还是人啊，嘿嘿嘿！我挠！”
露娜坏笑着，开始整蛊多娜姆，在这里，多娜姆可谓是势单力薄，无力抵抗，只能够屈辱地被露娜作弄。
不知道这里的事情，苏恩回到了冬青船的甲板上，抬头看向天上，那月亮依旧高悬在空中，他眼神微微闪动。
复苏的神性，其实也是一种牵制吗？牵制着我那个原本神性的完全显露……我之所以没有被神性过于影响到，大概，也是因为这一点吧！
在刚刚，他其实还得到了这一点认知，那是自然而然地，在开始放下幻想后，发现的自己身上的真实。
这么一来，就推翻了很多东西，或许，他对自己的认识，其实有很多都是似是而非的。
不过，如此的话，倒是突然可以解释，自己之所以一直没有神力的原因了。
“咦？苏恩，你怎么现在就恢复了？”
赫克尼斯本来正在放风望哨，扭头一看，就看到苏恩出现，顿时就愣住了。
对此，苏恩转过头，伸出手，有仿佛树根一般的黑色纹路，浮现在他的手上，透露出不祥的意味。
“这是？！大地害兽的力量？”
“差不多，我把那份力量的源泉，也就是母神的权柄碎片吃了，再加上自己愿意接纳前进，所以，就得到了其中的力量。”
不只是善意一侧的表现，就连恶意一侧的表达，如今也被苏恩所容纳着，这是一种明显的特征，意味着一个中间点。
赫克尼斯若有所思起来，点了点头，又像是有所获得，但接着却摇了摇头：“我是不用那么做的。”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但苏恩却笑起来，收起手上显露的情况，点头赞同道：“没错，因为你早就走在自己的道路上，以认清自己所在阶段的态度，那么地走着，而我，之前虽然也在走着，但脑袋却没有转向前方。”
“哈哈哈，说得好！值得庆祝！”
如此说着，赫克尼斯鬼鬼祟祟地看向四周，然后跑到甲板的某一块，掀开拿出了一瓶好酒。
对着苏恩有些挤眉弄眼，显得洋洋得意的赫克尼斯，又摸出了两个大碗，然后跑了过来。
“来来来，喝酒庆祝，这才是王道！”
伴随着这话，他打开酒盖，酒味弥漫开来，本来和死猪一样睡着的英雄们，猛地就支棱了起来，转过头瞪大眼，看着他们这边。
赫克尼斯也没有在意，直接一挥手：“赶紧的，必须要庆祝，把你们偷偷藏着的私货都拿出来，趁着伊卡迪去汇报的空当，赶紧搞起来！”
听到这话，那还用多说什么，直接开搞！
顿时间，本来还寂静的冬青船，又开始日常地热闹起来。
伊卡迪听到动静，闻到酒味，顿时就气急败坏起来，有些匆匆结束自己的事情，从船舱内跑出来，往甲板一看，差点陷入昏厥之中。
完了，苏恩终于被带坏了！
冬青船可靠船员数量就此减一！
不过，伊卡迪的承受能力早就被锻炼出来，只是恍惚一下，很快就回过神来，想要来个大抢救！
于是，他扯起嗓子就开喊：“你们这群混账，又偷偷搞这种事情，都给我停下！”
英雄们顿时轰然而起，抱着各自的酒就开跑，各种躲藏，还一边笑着，显得十分习以为然，压根没有带怕的。
伊卡迪不管他们，直冲到没有这个经验的苏恩面前，痛心疾首地指着他旁边的赫克尼斯：“赫克尼斯，你还是蛊惑成功了吗？”
“哈哈哈伊卡迪，不要乱说啊，苏恩是什么人，那是我能够蛊惑的人吗？”
赫克尼斯大笑着，又一把扯过来安涅尔：“你看，就连这家伙也没有说什么呢，所以啊，这不是什么蛊惑，只是庆祝，庆祝我们能够继续前进，以及庆祝苏恩终于再前进一步！”
伊卡迪一愣，看向了微笑着的苏恩，又是一怔。
眼神不太一样了啊！
他当即了然，然后转过头，接着大喊：“都跑什么，都给我滚回来！”
“对了，顺便去储放船室，拿出酒肉来，今晚就是庆祝的时候了，闹腾起来吧！”
听到这话，英雄们一愣，然后又轰然应声起来，然后动作异常地快，也不管身上那些污迹血迹啥的，反正就是很快开起庆祝宴会。
苏恩也是第一次真正地加入其中，一起和他们疯。
一整个晚上，冬青船上都是嬉闹喧嚣之声，直到最后，冬青船似乎是有些不耐烦了，把他们都给掀飞，丢进海里冷静了一下，才算是终结了这个情况。
当然，这主要是安涅尔的锅，谁让他趁着酒劲说起了对他，对冬青船来说，堪称禁忌的话，然后，害得其他人也遭了殃。
这话一出，苏恩就有些眉头直跳，很想上去暴打一顿这家伙。
就算她是女的，就算她变成这样，有自己的缘故，但是，果然，她现在这种表现，真的很让他想打她啊！
多娜姆这边，也不由得露出了期待的目光，想要看看顶着苏琳名号，被自己的养母接纳为妹妹的露娜，能不能做到些什么事情来。
苏恩揉着太阳穴，有些恶狠狠地盯着露娜，开口道：“你想说什么？”
露娜微微一笑，气质突然变得缥缈出尘起来，脸上的牙印直接消失，然后表情也在褪去。
要用什么来形容的话，那就是，普通的少女，在这个时刻，往着神明所转变，并且，这种转变不是伪装，而是她的本质，本性才对！
苏恩微微呆滞，而变得波澜不惊，语调也变得清冷的露娜，继续开口道：“苏恩，你刚刚说了吧，自己喜欢米莱。”
“喜欢与爱，是不同的东西，不同的程度。”
“你真的爱过她吗？我想要询问这个答案，这也是我去见过她之后，想要在你的旅途之中出现的根本缘由。”
“既然你的未来是注定要死的，那么，无力改变这一点的我，是这么想的，最起码，要让你真实地去死。”
现在的祂，说的话显得格外直接，没有了那种狂热感情的影响，只保留着核心的情感，也说出了自己之所以插入一脚的起因。
苏恩皱紧眉头，感觉很难回答这种话。
因为，他突然有些不明白，自己对米莱的情感。
或者说，他一直不想去想，现在的他，其实是已经可以想明白的。
而露娜，祂是来强制他去想的。
“唉～果然，你也是女神啊，然后，米莱也是吗？”
他不禁苦笑起来，感觉有些心酸。
自己遇到的这些女神，为什么都是这样的类型啊，就没有一个让他能够安静省心的。
露娜微微侧头，赞同地道：“是的，米莱祂，也有着自己的任性，祂看穿了你的未来，换言之，也可以说是，跟在你身边，亲自地看着你的旅程，你所经历的一切，都有她的无形相随。”
“这一点，在你那眼睛完全变化起来之后，应该已经发现了吧！”
苏恩微微沉默，然后点头。
“祂看着你的旅程，知道了你的未来，然后，似乎是在某个节点上，也产生了对你的爱，但是，祂也是‘任性’的，或者说，胆怯的。”
“所以，祂没有打算额外干涉什么，只是在做着，自己看到的未来里面，有着自己影响的那部分事情而已。”
“祂是命运的显化，隐秘于时间的洞窟之中，即便有着感情的波澜，却也不会再将之凌驾于自己之上。”
“当然，这不是我想说的，我想说的，你其实已经想到了吧！”
苏恩又是沉默，许久之后，才抬头看向上方，有些发愣。
昏昏沉沉的黑暗之中，有一束月光照下，这是特别美丽，朦胧迷幻的一幕场景，充斥着，让人目眩神迷的因素，让他不禁轻轻笑了起来。
“我知道的，我喜欢的，大概只是一种幻想吧！当时年少的我，现在依旧没有长大的我，所选择沉溺的，是无暇的幻想。”
“所以才会想要远离她，因为我觉得自己有些不配，也畏惧呆得太久了，会发现，她其实也没有那么无暇……但是，人总是要长大的，长大就意味着失去，露娜，你真的想要我变成你现在这样吗？”
他变得认真起来，眼神不再动摇，嘴角露出一丝微微不羁的笑容。
在旅程之中，他已经在不知不知间长大，现在是二十多岁的成年人，与一开始的情况，完全已经不同了。
对于这样的苏恩，露娜她则是一下子就恢复到之前不着调的样子。
“诶？为什么会有这种结论啊！？”
她显得相当惊讶，甚至有些害怕起来。
越是靠拢向神明，人的一切就在远去，神性之所以凌驾于人性，便是因为这样。
但有趣的是，艾戈安的众神，却依旧会被情绪所影响……这么一来，或许只有那天父哈文利，被评价为神明之中的神，才算是真正选择了那至高的路途。
不过，就算如此，似乎也还是没有彻底消去一些东西。
苏恩若有所感地想着，自己的神性似乎也有所悸动，像是在对他表达着什么意思，但是，他却没有去理会。
因为，就像是露娜之前说的那样，他更加喜欢站在人的角度上，所以，他现在只是凝视着她，然后笑了起来
“放心吧，在变成那样之前，我就已经死了，所以不会有那种情况的啦。”
这种话，完全不能够让露娜开心，她垮起了脸，变得相当沮丧，甚至还想打自己的脸。
让你多嘴，让你胡说八道，现在好了，好像又干出了坏事，这下该怎么办啊！
她难得显得这么沮丧，而苏恩，他则是笑着站起来，然后有些摇头晃脑地，转身离开这边。
想通了一些事情，知道了一些事情，说出了一些事情，已经没有必要再留在这里了。
至于这片奇怪的黑暗空间，现在他也可以独自走出去，可能是之前被带进来后，身体自发地记住那种感觉，所以这对他来说，已经是可以随意出入的地方。
他走了，露娜则是与多娜姆大眼瞪小眼起来，最终，多娜姆先垂下目光：“之前在岛上的约定，应该还算继续成立吧？”
露娜展颜一笑：“算啊，所以呢，多娜姆啊，你打算做什么呢？”
她伸出手，挑起多娜姆的下巴，凑近了过去，让多娜姆有些不适应地想要摇头晃开她，但没有成功。
于是，露娜凑到她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让她整个人都不好了，浑身有些发颤，脸色也变得红润起来。
“你到底想干嘛？！”
“嘿嘿，其实我也挺中意你的，不过嘛，你看啊，我只是这么做，你都受不了了，这么受限于纯情倔强的你，要怎么样才能够打开他的心扉？”
“……”
“苏恩啊，他也是个别扭的人，我这边只能够得到一种解释，那就是因为过去的经历所导致，因此呢，他是那种主动类型的人，换言之，就是自己不主动打开心扉的话，外人根本无法闯进去！”
露娜摆出一副敦敦教诲的姿态，对着多娜姆传授着自己的见解，以及对应的方法。
“所以呢，就算知道他不喜欢，我会在他的底线之上活跃，用那种方法，造成既定事实，等负责任的他，自己出于惭愧或者别的什么情绪，主动来接纳我。”
“但是，他成长得太快了啊，神性在浮现，即便只有冰山一角露面，很多还在沉寂着，但是，除非用最为强绝的力量正面轰碎他，已经没有其他小手段可以制住他了。”
“甚至用主神程度的力量，企图要抹掉他，估计也会引发他的最强烈反抗，那种意志，说不定会一举引出他的真实一面，让他转眼间跨越少年期，成为成年的状态。”
露娜说着这些的时候，显得很无奈。
因为也是这样的缘故，她没法子强行来，只能够搞出各种在苏恩底线上左右横跳的操作，甚至是各种趁虚而入。
但是，勒妮娜又偏心多变，总喜欢坑她，搞得她总是失败，特别是这一次，就差一点！
一想到这里，她就流露出浓浓的不满，连带着看向近在咫尺的多娜姆，也开始变得不怀好意起来。
“你，你想要做什么？！身为神明，最起码也要保持威严的！”
多娜姆感到了危机，不禁这么开口，而露娜则是嗤笑一声。
“神明？不不不，真正的神明这个世上现在只有一个！而且，我可是不完全的状态，和苏恩的情况类同，所以，我也还是人啊，嘿嘿嘿！我挠！”
露娜坏笑着，开始整蛊多娜姆，在这里，多娜姆可谓是势单力薄，无力抵抗，只能够屈辱地被露娜作弄。
不知道这里的事情，苏恩回到了冬青船的甲板上，抬头看向天上，那月亮依旧高悬在空中，他眼神微微闪动。
复苏的神性，其实也是一种牵制吗？牵制着我那个原本神性的完全显露……我之所以没有被神性过于影响到，大概，也是因为这一点吧！
在刚刚，他其实还得到了这一点认知，那是自然而然地，在开始放下幻想后，发现的自己身上的真实。
这么一来，就推翻了很多东西，或许，他对自己的认识，其实有很多都是似是而非的。
不过，如此的话，倒是突然可以解释，自己之所以一直没有神力的原因了。
“咦？苏恩，你怎么现在就恢复了？”
赫克尼斯本来正在放风望哨，扭头一看，就看到苏恩出现，顿时就愣住了。
对此，苏恩转过头，伸出手，有仿佛树根一般的黑色纹路，浮现在他的手上，透露出不祥的意味。
“这是？！大地害兽的力量？”
“差不多，我把那份力量的源泉，也就是母神的权柄碎片吃了，再加上自己愿意接纳前进，所以，就得到了其中的力量。”
不只是善意一侧的表现，就连恶意一侧的表达，如今也被苏恩所容纳着，这是一种明显的特征，意味着一个中间点。
赫克尼斯若有所思起来，点了点头，又像是有所获得，但接着却摇了摇头：“我是不用那么做的。”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但苏恩却笑起来，收起手上显露的情况，点头赞同道：“没错，因为你早就走在自己的道路上，以认清自己所在阶段的态度，那么地走着，而我，之前虽然也在走着，但脑袋却没有转向前方。”
“哈哈哈，说得好！值得庆祝！”
如此说着，赫克尼斯鬼鬼祟祟地看向四周，然后跑到甲板的某一块，掀开拿出了一瓶好酒。
对着苏恩有些挤眉弄眼，显得洋洋得意的赫克尼斯，又摸出了两个大碗，然后跑了过来。
“来来来，喝酒庆祝，这才是王道！”
伴随着这话，他打开酒盖，酒味弥漫开来，本来和死猪一样睡着的英雄们，猛地就支棱了起来，转过头瞪大眼，看着他们这边。
赫克尼斯也没有在意，直接一挥手：“赶紧的，必须要庆祝，把你们偷偷藏着的私货都拿出来，趁着伊卡迪去汇报的空当，赶紧搞起来！”
听到这话，那还用多说什么，直接开搞！
顿时间，本来还寂静的冬青船，又开始日常地热闹起来。
伊卡迪听到动静，闻到酒味，顿时就气急败坏起来，有些匆匆结束自己的事情，从船舱内跑出来，往甲板一看，差点陷入昏厥之中。
完了，苏恩终于被带坏了！
冬青船可靠船员数量就此减一！
不过，伊卡迪的承受能力早就被锻炼出来，只是恍惚一下，很快就回过神来，想要来个大抢救！
于是，他扯起嗓子就开喊：“你们这群混账，又偷偷搞这种事情，都给我停下！”
英雄们顿时轰然而起，抱着各自的酒就开跑，各种躲藏，还一边笑着，显得十分习以为然，压根没有带怕的。
伊卡迪不管他们，直冲到没有这个经验的苏恩面前，痛心疾首地指着他旁边的赫克尼斯：“赫克尼斯，你还是蛊惑成功了吗？”
“哈哈哈伊卡迪，不要乱说啊，苏恩是什么人，那是我能够蛊惑的人吗？”
赫克尼斯大笑着，又一把扯过来安涅尔：“你看，就连这家伙也没有说什么呢，所以啊，这不是什么蛊惑，只是庆祝，庆祝我们能够继续前进，以及庆祝苏恩终于再前进一步！”
伊卡迪一愣，看向了微笑着的苏恩，又是一怔。
眼神不太一样了啊！
他当即了然，然后转过头，接着大喊：“都跑什么，都给我滚回来！”
“对了，顺便去储放船室，拿出酒肉来，今晚就是庆祝的时候了，闹腾起来吧！”
听到这话，英雄们一愣，然后又轰然应声起来，然后动作异常地快，也不管身上那些污迹血迹啥的，反正就是很快开起庆祝宴会。
苏恩也是第一次真正地加入其中，一起和他们疯。
一整个晚上，冬青船上都是嬉闹喧嚣之声，直到最后，冬青船似乎是有些不耐烦了，把他们都给掀飞，丢进海里冷静了一下，才算是终结了这个情况。
当然，这主要是安涅尔的锅，谁让他趁着酒劲说起了对他，对冬青船来说，堪称禁忌的话，然后，害得其他人也遭了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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