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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清儒重伤,生命垂危!

    风曦月知道他们口中的那个“丫头”指的是自己,但亲眼见到刚才还吵闹打砸的几个人,仅仅因为一句话又莫名得齐聚一心了,分外疑惑与震惊。

    韩莫离一听这是要讲故事啊,自然地从怀里掏出一把瓜子来,瓜子不多,他又抖了抖袋底多翻腾出几颗凑一凑。

    紧接着,几位老者围住曦月,正欲张口娓娓道来……

    曦月忽地打断,拱手:“我不干!告辞!”

    “哎?我们还没说呢!”韩禹挥手叫道。

    曦月捂住耳朵,头也不回。

    原先华无尘同她讲时,她是真不明白,之后她一直在想此事,现在亲耳听见这几位的谈话,她已经明白了……

    她是神族之后!还是已经覆灭的娲皇神族之后!

    上古卷轴记载:一百多年前,娲皇神女想要灭世九州独统凡人,反被各州神族歼灭,娲皇族从原先的九州敬仰一夜间沦为过街老鼠。

    她可不想当罪神之后,若是被人知道她的身份一定也会遭到各路神族与修士的围攻。

    她喜欢安逸、喜欢宅在山门、喜欢与同门师弟师妹们一起玩耍……最后和亲友们混吃等死!

    她修炼仅仅是因为喜欢,并没有什么为同族复仇的想法。

    所以,他们说的出山,肯定是集齐彩石、勇斗金袍、荣登统治宝座之类的。

    虽然她不知道那个神秘的金袍到底和娲皇族以及五彩石有什么关系?但是可想而知一定会碰上,且极度凶险!

    不去!坚决不去!就算四个老家伙抱她大腿,她也打定了主意不去!

    风曦月心里一边骂着,一边快步走着……

    这时,曦月的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咳血声!

    “咳~~”

    是清儒忽地一大口鲜血喷吐出来!血液飞涌四散,落在他面前的地面上,残余鲜血滴答在领口,接着他直愣愣向后倒去,两袖翻飞飘逸,双目望天。

    “师父!”曦月惊叫一声,快步跑回来。

    她伸手想抓住师尊的衣袖,却抓了空,幸好清儒身旁的畜风一把接住他!

    与此同时,几位老者也陆续惊叫起来。

    畜风:“师兄?!”

    五阳、韩禹:“清儒?!”

    “不会是被我给气得吧?”曦月自责地看着师尊,快速思考起来。

    五阳摇头摆手,慢悠悠地说:“丫头,你别害怕,他这看起来不像是被你气得……倒像是比气得更加严重……还快死了。”

    曦月一听,更加害怕了。

    “师兄,大家可都看着你,你可别耍宝!”畜风看着怀里的清儒语气尽显责备,但神情却透露着担心。

    随即,畜风顺着清儒的手臂探向他的脉息……

    韩禹:“到底怎么回事?”

    只见畜风皱起眉头,眼眸低垂,半晌后,他才喃喃道:“五脏皆损,全靠镜水莲花才换得几天的回光返照……”

    清儒听到畜风给他的诊断有些急,还想牵强起身,有气无力的说:“扶我起来,我还能再来一圈……”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打牌?”韩禹一把将清儒按倒,接着他甩袖恼恨起来:“我说你怎么境界落退了?合着之前一直在硬撑!就你这副身躯,居然也敢接我的招!”

    韩禹话虽狠了点,但他骂完立即席地而坐,掐诀念咒抽动自身法力,只见他双手往清儒方向一挥,大量真气由掌中飞出,灌入清儒体内……

    五阳也赶紧坐于一侧,为清儒疗伤。

    清儒横躺在畜风怀里,喘着粗气说:“我总要赢一把吧!”

    “哎呀师尊,您就别说话了!几位前辈在为你疗伤呢!”

    曦月看着十分着急,频频跺脚,但又不敢轻易靠近,生怕惊扰了几位老者的真气。

    而原本准备嗑瓜子的韩莫离见到这场面,觉得此时吃瓜子显得太不厚道,于是他偷摸摸地又将瓜子倒了回去,藏于腰后。

    之后,清儒被带去寝殿。

    畜风小心翼翼地将清儒置于床榻,而他含混不清地哼唧着,床边围着韩禹、五阳和风曦月与韩莫离。

    韩禹见师尊好转许多,急切问起来:“清儒,到底谁将你伤成这样的?”

    清儒哼唧哼唧着,回想起三个多月之前——

    那天,是清儒将风曦月诓去打魔龙后的不久,他高兴地在寝殿练习搓牌,同时修检起自己设计的牌桌机关,忽地感应到坎山的护山阵法有恙。

    这时,窗外拂吹进来一阵微风,灯火摇曳。

    垂落的长帘动了一动,那闯阵之人已然到来寝殿。

    那人身披金色长袍,戴着木雕的面具,袖着手,站在大殿内的长帘后。

    清儒面无惧色,语气平静:“寻人还是寻物?”

    “都寻。”竟是个声音如铃,语气却清冽寒冷的女人。

    清儒拿出一副老无赖的样子,摊手:“唉,想不到吧,我这都没有!”

    “是么?”

    那人齿间一股寒意,说完便“咻”地一声闪现至清儒的眼前,动作迅捷如电,竟连他这样的修士都来不及反应!

    只见她手掌快速弹射出一道金光,金光狠狠地缠住清儒的脖颈,单手便将其举起,这个身形不高甚至身材修长腰细的女子竟能将清儒越举越高,画面实在难以想象。

    清儒则蹬腿挣扎,纵使他掐诀施法也能被眼前的女子快速打断。

    金袍女子一手钳制清儒,另外一只手则翻手施法,房内的“鉴天镜”忽悠悠飞起,落入她的手中。

    她挥手间强行催动鉴天镜,镜中展现出风曦月在温泉山庄捣花生米的画面……

    女子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邪笑:“找到了。”

    “原来你在找花生米……”清儒喘不上气地嘲笑她。

    “当年扈瑶舍命去救的孩子居然是她……”

    “你搞错了,她救的明明是个男孩!”

    金袍并不理睬清儒,反而是放开了他,转身欲纵飞出去。

    刚拱臂踮脚准备起飞,突然发觉自己被一股什么力量扯住。

    然后她低头,发现是清儒施法捆住了她的双腿,使她无法施展御风术。

    “找死!”金袍女人恶狠狠地道。

    于是她凝气一吼,一下就挣脱开了束缚,然后幽幽转身,面对着清儒……

    良久之后……只见大殿乱作一团,好几处屋顶与墙壁坍塌,许多被截了面的翡翠玉石堆砌成几团。

    那金袍女人已不见踪影,而清儒才从石堆下纵飞冲出。

    乾佟坐在废墟一般的大殿前,看着被拆散的大殿直摇头,更让他摇头的是,师尊命他在曦月回来前必须修好,不能被她看出异样来,他无奈俯首遵命……

    再之后,清儒发现自己的肌肤正一寸一寸地变得枯黄,接着感应到内脏也在逐渐溃烂……他才知道中了那女子的神秘禁术。

    无奈,他只能找出绝顶法器镜水莲花来疗伤……

    现在,曦月见师尊卧于床榻的样子,花白的长发垂散在被褥上,脸和手都苍白得如同白纸,完全不似之前那个无赖又精神的小老头。

    那一瞬,风曦月的泪水夺眶而出。

    她背过身去,抬手掩面,哭得全身颤抖。

    一百多年来,从来没有人看到要强的风曦月这样不顾一切地哭泣,仿佛一个只知道闯祸的孩子忽然长大。

    这时,清儒苍白的皮肤又开始变向枯黄,这种枯黄慢速蔓延,深深勒入肌肤,这症状和之前风曦月在山庄见过的干尸很相似!只不过师尊修为深厚,症状征现得更加缓慢些罢了。

    畜风发现清儒身上的枯黄又开始蔓延时一惊,立即抬手凝气压制,这才将那股枯黄渐渐褪去……

    “师叔,师尊他……?”曦月怯弱地问。

    畜风收敛真气后,舒了口气,语气平静地说:“你师尊现无性命之忧,得亏他及时使用镜水莲花凝聚真气。不过他也太胡来了!明明可以使用那法器多拖出三年的时日,非要集法力于这几天的回光,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曦月一听,心中一紧!

    虽说师尊牌技烂,但他不是个不会算账的人,绝不会为了打一场牌就这样糟蹋自己的性命。

    之所以将几年的时日集于这几天,应该是知道曦月的心思,她一向心无大志,做事鲁莽,让她去做那些陷入险境之事他也不舍得。干脆成全曦月,让她快快乐乐地在坎山生活,能守一时便是一时吧!

    若不是畜风他们前来,恐怕曦月连师尊将死都不知道……

    “有什么办法救回师尊么?”曦月认真地问。

    畜风叹气摇头,“这是禁术所伤,而禁术的由来和娲皇族有关。”

    “娲皇族?”

    韩禹接来畜风的话,同曦月讲述:“神州大陆的所有的修行之术皆为娲皇所创,不管正统还是偏门,像我们紫霄宫修习的秘术也是其中之一。秘术之类的功法修为虽然可以增益突进,却多有自伤,功法突进越快的自然自伤更多,自伤之类别又形形色色各有不同。

    因娲皇神力有重生、修补肉身之特性,而普通修士修习却有损长远,所以历代娲皇神女都将其封印至藏书楼,非到必要之时绝不启用。

    所以,禁术只有神女可修,亦可解。”

    “那我明白了,你们照顾好我师父,我现在就去集齐其它彩石,获得娲皇神力救他!”

    曦月边说边掏出紫月长枪快速往外走……

    “哎,丫头!”韩禹忽地叫住她,“你先别急”。

    风曦月留步,扭头。

    韩禹又继续说:“你救师心切我们都知道,我们也很担心他,但是小心金袍!那金袍可能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

    百年前,娲皇州内乱,出现一些背叛娲皇,偷取娲皇秘术修炼的人,他们的首领竟是娲皇族的一位女长老叫金芙奕。因金芙奕习惯一身金袍,她的追随者也就以金袍为标志,成就出大片金袍使。

    在金袍使发展壮大之时,娲皇神女曾出兵剿灭,虽说大部分金袍被捕,可为首的金芙奕却侥幸出逃九州,一直隐藏百年。

    她休养生息一百多年,难保没有新的追随者。现娲皇族已灭,五彩石也已四散各州,那金芙奕卷土重来定然是觊觎娲皇神力,你此去集石十分凶险,免不得会与其碰面。

    还是谨慎后,再出行为好。”

    “可是连你们都打不过她,我要修炼到什么时候才能救师尊?”

    “所以说让你谨慎,先定好策略后再出行嘛~不是什么事都是提枪硬刚就能解决的!”

    风曦月听后,觉得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