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熊廷弼
山坳里，庆格尔特带着五个鞑靼人跟着张宝和王威赶来。
看到秦川正在使用一支鲁密铳进行射击，空地上停着上次大发神威的神车，庆格尔特神情变得无比虔诚。
“庆格尔特见过神使，不知神使召唤小人何事？”
“庆格尔特，这段时间你的部落怎么样？其他人都服从你管吧？”秦川漫不经心地问道，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回神使，部族现在好得很，上次神使嘱咐过他们，所以这段时间他们都很听话，让他们往东，他们绝不敢往西，总之这段时间大家都很配合。小人还在这段时间联系了附近的几个小部落，他们的首领听说了神使的事迹，都愿意为神使效命，不知神使意下如何？”庆格尔特小心翼翼地道。
秦川闻言大喜：“好，你很不错，要多联合附近这些小部落，大家组成部落联盟。你回去后把另外几个部落的首领带过来和我见个面。这样吧，你回去后，在部落里抽取10个勇士来这里，其他几个部落也让他们首领带着部落勇士和你一起过来这里，我有事需要你们帮忙，这件事做得好对你们都有好处。”
“是。”
庆格尔特领命而去。
等庆格尔特离去后，张三八过来禀报道：“公子，火铳已经有5支了，火药郭一刀和曾小乙也做出来10桶了。”
“那就让大家轮流着练习使用火铳，这东西该怎么操作，怎么保养，你要多教教大家，暂时没分到火铳的也要熟悉操作流程，毕竟操作不规范很容易出现问题的。”
“是。”
刘麻子山寨，此刻山寨里人喊马嘶，众人乱哄哄地收拾着各种武器，准备出征。很快，一支五六十人的马队聚在一起。刘麻子骑着一匹高头大马，手握马缰，在众人面前站定，高声喝道：“兄弟们，今天我刘麻子要带领大家去干一件大事，那就是给你们曾经的四当家朱全报仇血恨！”
午后的阳光斜射在树上，投影出斑驳陆离的画面。听了刘麻子的话，众马匪一阵议论，据说上次四当家带人去打劫，结果遇到了狠茬子，被人家一口气干掉了几乎全部人马，只有两个兄弟逃了性命，这是找到仇人了？
刘麻子看着大家伙议论纷纷，他举起右手示意众人安静，继续道：“兄弟们，大家干了这一行，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难免会遇到横死之祸，咱没法给大伙保证能够善始善终，咱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的补偿死去兄弟的亲人，并且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给大伙报仇！”
刘麻子顿了顿，又接着道：“经过仔细调查，咱已经查清楚了这伙贼人的踪迹，他们就藏在离此二十里地的北方一个小山谷里。上次朱全兄弟他们一共去了15人，结果13人死在那伙贼人手里，此仇不可不报。今天，我刘麻子就要带着大家一起去把这伙贼人灭了，给死去的兄弟们报仇。这伙贼人有很多财物，这次凡是去参与报仇的弟兄，攻入山谷后，谁先抢到的财物就是谁的。”
“报仇！报仇！”
“为朱四当家的报仇！”
在大当家刘麻子的鼓动下，所有人都激动起来了，纷纷高喊着复仇口号，气氛一浪高过一浪，管他报不报仇，有东西抢就行。
等到众人稍稍平复，刘麻子继续道：“听上次幸存回来的兄弟说这伙人中有弩箭，上次朱全兄弟他们没有准备，没想到这伙贼人敢下死手得罪我们。这次我给大家准备了皮甲和棉甲，都是从大明边军手里搞到的好东西，为了这些宝贝，咱可是费了不少银两啊。到时候大家都穿上甲衣，看那些贼人怎么办？”说到这里，刘麻子不禁哈哈大笑起来，似乎对自己能搞到明军的甲胄而高兴，又似对自己的英明决定而飘飘然。
众人闻言也是一阵兴奋，以前大家虽然有弓箭和马刀，但多数人都没有甲衣，只有小头目以上才有一身皮甲，至于棉甲和铁甲，整个山寨只有大当家有一身铁甲。结果因为上次的事，大当家终于想起来给大伙都置办了甲衣，虽然只是皮甲，也是不错的防护了。据说明军中也有好多士兵没有甲衣的。感谢朱全四当家的！
刘麻子见众人士气高涨，连忙吩咐心腹手下带人把皮甲发给大家，然后命令自己的一个心腹带着10来人看守山寨，自己亲自带着这50余个兄弟下山朝着秦川所在的山坳而去。
二十里地的距离，骑马慢跑要不了多久，傍晚时分，刘麻子就已经带着众兄弟来到秦川所在的山坳附近。
山坳里，秦川每日都会安排人拿着望远镜警戒，今天轮到曾小乙巡视警戒。他拿着望远镜随意地四处张望着，这么长时间也没有见过陌生人跑这边来，大家都有些放松戒备了，每日的轮值警戒只是因为秦川的要求，众人私底下都觉得秦川有些小心过头了。
曾小乙因为做过更夫，以前保留的职业习惯使他忍不住拿着望远镜不时朝四周扫描，他觉得望远镜这种神器真是太神奇了，不用走多远就可以巡视很大的地盘了，以前自己要是有这么一个望远镜，那自己打更时该有多轻松啊！
他正拿着望远镜一边观察一边发散思维地胡想着，突然，南面从张家口过来的方向有一队人马朝着山坳这边行来，这伙人一身甲衣，看着像一队骑兵，但却又没有明军的旗号，也不是草原上那些部族的牧民队伍。
“这———是———马匪！这是马匪！”
曾小乙大吃一惊，想起秦川交代众人时说过之前得罪过一伙马匪，要注意提防马匪来袭的事。他大吃一惊，幸好有望远镜，隔着好几里地就已经发现这些马匪了，不然后果难料。想到这，他连忙大喊道：“敌袭！马匪来了！快来人啦，马匪报仇来了！”
山坳里，众人听到曾小乙的呼喊声，纷纷放下手头的工作，拿起火铳和弓箭等武器朝入口这边赶过来。
秦川把自己的弩箭和防身手枪一起带了过来，然后从曾小乙手中接过望远镜观察起来。
只见张家口方向一队马匪，大概四五十人，正在打马小跑着靠近这边，目测大概离这边只有2公里左右。
“大家不要慌，现在敌人离我们这里还有3里多地，他们肯定还不知道已经被我们发现了，所以这会儿还想着进行偷袭。既然被我们发现了，那就没什么可害怕的。大家千万不要慌，记住你们这段时间的射击训练，到时候把他们当成活靶子就是。现在听我命令，平时射击成绩最好的5人站出来。”
闻言，张三八、王威、牛猛、刘铁柱、郭一刀5人兴奋地站了出来。
“很好，你们5人使用火铳，其他人使用弓箭，待会你们五人分成两人一组，单出来的一人和我一组，分成三段射击，要保持对这些马匪的持续打击。其他持弓箭的人等马匪突破火铳封锁，如果有漏网之鱼靠近大家50步以内再开始进行射击。大家都听明白了吗？”秦川问道。
“明白。”众人齐声回答。
“好，现在开始准备，火铳手开始填装弹药，你们五个谁和我一组？”秦川对5个火铳手问道。
张三八闻言道：“我和公子一组吧，毕竟我在军中待过，不像其他人那样紧张。”
“好，那就张三八和我第一组，刘铁柱和牛猛第二组，王威和郭一刀第三组，等一下我和张三八开始射击后，你们再跟着进行射击，第一组退后，轮到第二组射击，第二组退后第三组上，这个战术平时也有练习过，大家不要紧张，就和平时练习一样就是。好，现在开始准备，装弹，瞄准，听候我的指令。”秦川吩咐几个火铳手。
五人一起点头称是，然后各自拿起火铳，开始按照流程进行准备。一切就绪，众人埋伏在山坳入口处的木栅栏后面，等待着马匪上来。山坳入口本来颇宽，后来秦川带着刘铁柱和张宝一起砍来树枝进行拦截和伪装，等到从庆格尔特的部落救下众人后，秦川又带着众人砍伐较大棵的木材进行了加固，现在除了很窄的进出口，其他地方已经成了一堵土墙了，，先用木料打进土里排成木排，中间用泥土夯实成土墙。夯上土墙后，这里就形成了一个临时的小山寨了。
随着敌人的临近，众人已经可以看清楚那些马匪凶恶狰狞的面容。
刘麻子穿着一身铁甲，骑马走在最前面，10来个马匪簇拥在他的身边进行保护，这些都是他的铁杆心腹，身穿上好的棉甲，一般弓箭隔远了根本射不穿。
随着距离靠近，众马匪已经发现山坳入口，他们把马速放缓下来，准备让战马恢复体力。此刻的刘麻子志得意满，对左右道：“当初那张涛一伙商人来信，说是这伙贼子身家颇丰，朱老四急匆匆赶去，他和那张涛有些关系，又忙着去捞好处，不曾想一去不回，这次咱给朱老四报仇，顺便夺了这里的财货，你们都是我刘麻子的心腹，到时候记得冲快点，谁抢到财物就是谁的。”
“明白。”左右心腹眉开眼笑，还是跟着大当家好啊，我们吃肉别人喝汤！爽！
“大当家请看，这伙贼子选的这个地方一点都不险要，属下可以带人一冲而下。”一个心腹观察了一下山坳的地势，自信满满地开口道。
刘麻子提醒道：“阿古拉，不可大意！上次朱老四一伙就几乎全军覆没了，要当心对方的弩箭！”
那阿古拉满不在乎地说道：“老大，上次朱四当家是没有防备，而且这次我们是偷袭，你看现在天色已经暗下来了，这伙贼人现在还没发现我们，我们可以悄悄摸到寨门那儿，一举夺下寨门，然后打马冲进去，弩箭只能远射，离近了弩箭有什么用？”
“嗯，你说的也对。那就去吩咐众人不要出声，继续悄悄地靠近对方的寨门。”
阿古拉领命，调转马头去吩咐后面的马匪悄声跟上。
山坳入口处，秦川计算着马匪的距离，500米、400米，300米，这些马匪居然还没有进行突袭，难道他们准备就这样慢悠悠地摸到入口？
秦川忽然高兴起来，这样慢吞吞的，不都是活靶子嘛，那就等他们到达200米，也就是120步左右再进行射击。
近了，当马匪进入200米左右距离时，秦川低喝一声：“张三八，开火射击。”
与此同时，秦川手中的弩箭嗖的一声，离弦而出。
看到秦川正在使用一支鲁密铳进行射击，空地上停着上次大发神威的神车，庆格尔特神情变得无比虔诚。
“庆格尔特见过神使，不知神使召唤小人何事？”
“庆格尔特，这段时间你的部落怎么样？其他人都服从你管吧？”秦川漫不经心地问道，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回神使，部族现在好得很，上次神使嘱咐过他们，所以这段时间他们都很听话，让他们往东，他们绝不敢往西，总之这段时间大家都很配合。小人还在这段时间联系了附近的几个小部落，他们的首领听说了神使的事迹，都愿意为神使效命，不知神使意下如何？”庆格尔特小心翼翼地道。
秦川闻言大喜：“好，你很不错，要多联合附近这些小部落，大家组成部落联盟。你回去后把另外几个部落的首领带过来和我见个面。这样吧，你回去后，在部落里抽取10个勇士来这里，其他几个部落也让他们首领带着部落勇士和你一起过来这里，我有事需要你们帮忙，这件事做得好对你们都有好处。”
“是。”
庆格尔特领命而去。
等庆格尔特离去后，张三八过来禀报道：“公子，火铳已经有5支了，火药郭一刀和曾小乙也做出来10桶了。”
“那就让大家轮流着练习使用火铳，这东西该怎么操作，怎么保养，你要多教教大家，暂时没分到火铳的也要熟悉操作流程，毕竟操作不规范很容易出现问题的。”
“是。”
刘麻子山寨，此刻山寨里人喊马嘶，众人乱哄哄地收拾着各种武器，准备出征。很快，一支五六十人的马队聚在一起。刘麻子骑着一匹高头大马，手握马缰，在众人面前站定，高声喝道：“兄弟们，今天我刘麻子要带领大家去干一件大事，那就是给你们曾经的四当家朱全报仇血恨！”
午后的阳光斜射在树上，投影出斑驳陆离的画面。听了刘麻子的话，众马匪一阵议论，据说上次四当家带人去打劫，结果遇到了狠茬子，被人家一口气干掉了几乎全部人马，只有两个兄弟逃了性命，这是找到仇人了？
刘麻子看着大家伙议论纷纷，他举起右手示意众人安静，继续道：“兄弟们，大家干了这一行，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难免会遇到横死之祸，咱没法给大伙保证能够善始善终，咱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的补偿死去兄弟的亲人，并且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给大伙报仇！”
刘麻子顿了顿，又接着道：“经过仔细调查，咱已经查清楚了这伙贼人的踪迹，他们就藏在离此二十里地的北方一个小山谷里。上次朱全兄弟他们一共去了15人，结果13人死在那伙贼人手里，此仇不可不报。今天，我刘麻子就要带着大家一起去把这伙贼人灭了，给死去的兄弟们报仇。这伙贼人有很多财物，这次凡是去参与报仇的弟兄，攻入山谷后，谁先抢到的财物就是谁的。”
“报仇！报仇！”
“为朱四当家的报仇！”
在大当家刘麻子的鼓动下，所有人都激动起来了，纷纷高喊着复仇口号，气氛一浪高过一浪，管他报不报仇，有东西抢就行。
等到众人稍稍平复，刘麻子继续道：“听上次幸存回来的兄弟说这伙人中有弩箭，上次朱全兄弟他们没有准备，没想到这伙贼人敢下死手得罪我们。这次我给大家准备了皮甲和棉甲，都是从大明边军手里搞到的好东西，为了这些宝贝，咱可是费了不少银两啊。到时候大家都穿上甲衣，看那些贼人怎么办？”说到这里，刘麻子不禁哈哈大笑起来，似乎对自己能搞到明军的甲胄而高兴，又似对自己的英明决定而飘飘然。
众人闻言也是一阵兴奋，以前大家虽然有弓箭和马刀，但多数人都没有甲衣，只有小头目以上才有一身皮甲，至于棉甲和铁甲，整个山寨只有大当家有一身铁甲。结果因为上次的事，大当家终于想起来给大伙都置办了甲衣，虽然只是皮甲，也是不错的防护了。据说明军中也有好多士兵没有甲衣的。感谢朱全四当家的！
刘麻子见众人士气高涨，连忙吩咐心腹手下带人把皮甲发给大家，然后命令自己的一个心腹带着10来人看守山寨，自己亲自带着这50余个兄弟下山朝着秦川所在的山坳而去。
二十里地的距离，骑马慢跑要不了多久，傍晚时分，刘麻子就已经带着众兄弟来到秦川所在的山坳附近。
山坳里，秦川每日都会安排人拿着望远镜警戒，今天轮到曾小乙巡视警戒。他拿着望远镜随意地四处张望着，这么长时间也没有见过陌生人跑这边来，大家都有些放松戒备了，每日的轮值警戒只是因为秦川的要求，众人私底下都觉得秦川有些小心过头了。
曾小乙因为做过更夫，以前保留的职业习惯使他忍不住拿着望远镜不时朝四周扫描，他觉得望远镜这种神器真是太神奇了，不用走多远就可以巡视很大的地盘了，以前自己要是有这么一个望远镜，那自己打更时该有多轻松啊！
他正拿着望远镜一边观察一边发散思维地胡想着，突然，南面从张家口过来的方向有一队人马朝着山坳这边行来，这伙人一身甲衣，看着像一队骑兵，但却又没有明军的旗号，也不是草原上那些部族的牧民队伍。
“这———是———马匪！这是马匪！”
曾小乙大吃一惊，想起秦川交代众人时说过之前得罪过一伙马匪，要注意提防马匪来袭的事。他大吃一惊，幸好有望远镜，隔着好几里地就已经发现这些马匪了，不然后果难料。想到这，他连忙大喊道：“敌袭！马匪来了！快来人啦，马匪报仇来了！”
山坳里，众人听到曾小乙的呼喊声，纷纷放下手头的工作，拿起火铳和弓箭等武器朝入口这边赶过来。
秦川把自己的弩箭和防身手枪一起带了过来，然后从曾小乙手中接过望远镜观察起来。
只见张家口方向一队马匪，大概四五十人，正在打马小跑着靠近这边，目测大概离这边只有2公里左右。
“大家不要慌，现在敌人离我们这里还有3里多地，他们肯定还不知道已经被我们发现了，所以这会儿还想着进行偷袭。既然被我们发现了，那就没什么可害怕的。大家千万不要慌，记住你们这段时间的射击训练，到时候把他们当成活靶子就是。现在听我命令，平时射击成绩最好的5人站出来。”
闻言，张三八、王威、牛猛、刘铁柱、郭一刀5人兴奋地站了出来。
“很好，你们5人使用火铳，其他人使用弓箭，待会你们五人分成两人一组，单出来的一人和我一组，分成三段射击，要保持对这些马匪的持续打击。其他持弓箭的人等马匪突破火铳封锁，如果有漏网之鱼靠近大家50步以内再开始进行射击。大家都听明白了吗？”秦川问道。
“明白。”众人齐声回答。
“好，现在开始准备，火铳手开始填装弹药，你们五个谁和我一组？”秦川对5个火铳手问道。
张三八闻言道：“我和公子一组吧，毕竟我在军中待过，不像其他人那样紧张。”
“好，那就张三八和我第一组，刘铁柱和牛猛第二组，王威和郭一刀第三组，等一下我和张三八开始射击后，你们再跟着进行射击，第一组退后，轮到第二组射击，第二组退后第三组上，这个战术平时也有练习过，大家不要紧张，就和平时练习一样就是。好，现在开始准备，装弹，瞄准，听候我的指令。”秦川吩咐几个火铳手。
五人一起点头称是，然后各自拿起火铳，开始按照流程进行准备。一切就绪，众人埋伏在山坳入口处的木栅栏后面，等待着马匪上来。山坳入口本来颇宽，后来秦川带着刘铁柱和张宝一起砍来树枝进行拦截和伪装，等到从庆格尔特的部落救下众人后，秦川又带着众人砍伐较大棵的木材进行了加固，现在除了很窄的进出口，其他地方已经成了一堵土墙了，，先用木料打进土里排成木排，中间用泥土夯实成土墙。夯上土墙后，这里就形成了一个临时的小山寨了。
随着敌人的临近，众人已经可以看清楚那些马匪凶恶狰狞的面容。
刘麻子穿着一身铁甲，骑马走在最前面，10来个马匪簇拥在他的身边进行保护，这些都是他的铁杆心腹，身穿上好的棉甲，一般弓箭隔远了根本射不穿。
随着距离靠近，众马匪已经发现山坳入口，他们把马速放缓下来，准备让战马恢复体力。此刻的刘麻子志得意满，对左右道：“当初那张涛一伙商人来信，说是这伙贼子身家颇丰，朱老四急匆匆赶去，他和那张涛有些关系，又忙着去捞好处，不曾想一去不回，这次咱给朱老四报仇，顺便夺了这里的财货，你们都是我刘麻子的心腹，到时候记得冲快点，谁抢到财物就是谁的。”
“明白。”左右心腹眉开眼笑，还是跟着大当家好啊，我们吃肉别人喝汤！爽！
“大当家请看，这伙贼子选的这个地方一点都不险要，属下可以带人一冲而下。”一个心腹观察了一下山坳的地势，自信满满地开口道。
刘麻子提醒道：“阿古拉，不可大意！上次朱老四一伙就几乎全军覆没了，要当心对方的弩箭！”
那阿古拉满不在乎地说道：“老大，上次朱四当家是没有防备，而且这次我们是偷袭，你看现在天色已经暗下来了，这伙贼人现在还没发现我们，我们可以悄悄摸到寨门那儿，一举夺下寨门，然后打马冲进去，弩箭只能远射，离近了弩箭有什么用？”
“嗯，你说的也对。那就去吩咐众人不要出声，继续悄悄地靠近对方的寨门。”
阿古拉领命，调转马头去吩咐后面的马匪悄声跟上。
山坳入口处，秦川计算着马匪的距离，500米、400米，300米，这些马匪居然还没有进行突袭，难道他们准备就这样慢悠悠地摸到入口？
秦川忽然高兴起来，这样慢吞吞的，不都是活靶子嘛，那就等他们到达200米，也就是120步左右再进行射击。
近了，当马匪进入200米左右距离时，秦川低喝一声：“张三八，开火射击。”
与此同时，秦川手中的弩箭嗖的一声，离弦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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