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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那个孩子(搞明白我是谁)

    呼~~呼~~

    “该死,头痛欲裂,又进入这状态了。

    融合这么辛苦真的是没有预料到……”

    甩甩看不见的脑袋,

    “来吧,看看这一次获得一些什么记忆。”

    模模糊糊的,这好像是一块园子。

    四四方方的被分成了很多份,有的种着树,有的有些菜,还有的有些花。大多的都杂草丛生,很是敷衍的种着些什么不知名的东西。

    “嘿,蛮猪,从我的国家滚出去!”

    被呼叫的孩子楞了一下,转过身去问旁边的另一个:“那个正语都不会讲的小赤佬刚才吼了啥?”

    “我有点没听清,他让我们离开,嗯有可能他把这篱笆围起来的园地视作国土了。哈哈,这个山顶洞矮个野人,想当国王都想疯了吧。”

    “嘿,吹牛的将军,嗯或许是国王什么的。我们不会要占领你的野人王国。只是过个路,能听懂么?路过”顿了一顿

    “好吧,看在你王国艰难的份上,我愿意出一个里佛作为过路费,也许你还可以问他们要点,凑一凑去做身袍子,换下你那又长又旧还不合身的,嗯,王袍……噗……哈哈哈”

    “哈哈啊哈……”

    一群小伙伴都笑了起来。

    还有的跟着起哄“也许你可以先凑出一份香肠钱,先吃一顿,毕竟没有一个月难得吃一顿香肠的国王。哈哈哈……”

    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是可以肯定,一定不是什么好话。

    “法--雷~~”边喊边将右手边的工具斜举起来,摆出了冲锋的姿态!

    “嘿~嘿~!我们就走,别着急远古人!”一群哄笑的人中终于有人说了句能听懂的话出来。“铁钉小子,我们是同学,这里甚至不是战场,用不着这样!就是大家开个玩笑。”

    “不你这个两面人,如果你们对我尊重应该称我里奥而不是什么侮辱我不懂“正语”的远古人或者长不高的“铁钉”,我认为你是在挑衅!决斗吧。”

    “好吧好吧,里奥长官,我无意冒犯。我会给你半埃居作为取消决斗的退出金!”转过头去用另一种语言说到“走吧走吧,这个咸鱼要了我半埃居,不逗他了,和一个又穷又横的普罗列塔尼亚没啥好玩的,我们是贵族,可不是无套裤汉。”

    “呵~~”一群小伙伴起哄着,挥挥手散开了去。

    “嘿,拿诺”旁边同伴扯了扯衣服,“你是不是反应激烈了些,毕竟他们就是无意中路过,还得一直担心被报复不划算。”

    将兼有铲子和叉子功能的工具放下。他安抚起了小伙伴“不,你不知道,这群腐朽的米虫会得寸进尺的,必须给他们一个严肃的教训”把手拍拍袖子继续说“你一退让,以后他们就敢指挥你要求你干这干那,甚至喝你的血让你上供,我们三人要保持团结,毕竟我们要一起为自由而战。”

    “好吧,好吧,听你的。”另一个小伙伴打起圆场。“也许你对哪?毕竟我们并没有真干什么。”

    画面慢慢淡去……

    头疼幅度稍微减轻。

    “好吧,我知道了,这是你小的时候”低声自语到。

    “你希望告诉我什么哪?你是很小就开始接受系统教育?还是希望我能完成你期望故乡造反(哦不,叫获取自由)成功?又或者是贵族出身的人其实就是纸老虎?”

    轻轻揉着脑门。

    我一个理工男来猜社科分支下的心理学,确实很吃力。这又不比诸元标定的弹道计算。就是获取数据套个公式。我要是有这本事,也不至于单身狗这么久。我辛苦读到博士后,眼见进了体制内,摸鱼生活就要开始。谁想能遇着这事?

    “先说明啊,我点可背。你啥也别指望,我想想办法能不能先改善下生活,再积累积累点本钱,再慢慢试着搞点事。毕竟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对不对!”

    军校生出身,体质没问题。就是脑袋缺根弦,所以被人坑了。才有了我来这里这事,和我情况刚好相反。我应该是挂于乙醚乙酸混合挥发浓度过高,导致缺氧和深度昏迷,直至那啥。

    “嗯~”双手同时用力,支撑着从床(如果垫了一个厚麻布的门板可以这样称呼的话)上坐起。我得去搞点吃的。

    听到响声,门口伸进来一个脑袋。

    “拿诺,你好些了吗?你躺了很久,是不是需要吃一点?”

    她应该是那啥,他妈~他母亲吧。这称呼感觉有点叫不出口。

    “如果有的话,简单快一点就好,谢谢!”

    “哦,看来他问题不小。”另一个声音在看不见的地方传来“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他表达感谢。”

    呃~听这口气,关系不大好啊。是谁?

    “不管怎么说,他毕竟是醒了,我一直呆这不是个事,还有事情没做哪?”顿了一顿,响起了起身远去的脚步声“里奥,我记得你好久没去军营了,记得去把补贴领回来。不然我们就……”

    得,看来他是一分钟都不想待了。

    确实是,映像中这家子日子可不咋的。

    “拿诺,我去烤软一下面包切点过来,你先喝点咸肉肠的汤水。”

    嗯,母亲放下一个木碗离开了。

    鼻子嗅了嗅这碗黑黑绿绿不知道啥玩意的东西,是的,确实是汤,因为没有干货。

    咕噜,好吧好吧好吧,肚子有反应并且不抗拒,证明这玩意以前常喝,能喝。

    仰头:咕嘟咕嘟~

    “啊!”一口干了,别说,带点油星还有盐味。还成。不是什么不明物体。

    “还要吗哥哥?”

    一个小脑袋凑了过来,这应该是妹妹还是弟弟?怎么有点中性,分不明白。

    “如果还有的话~”眨了眨眼,试图逗一逗她/他。

    可惜她/他转身就逃了,是的逃了。证明我的表现反常了,吓着了。

    这兄弟姐妹之间是怎么相处的?

    用木碗睡木板,指定不会是来体验生活。不合身的衣服也表示这经济上的不宽裕。

    用手挤挤鼻子嗅嗅,这身上军服也怕是穿得有些时候了,这味,估计没得换洗的。

    好吧,得从吃穿开头了。

    我注定就是收拾场面的命啊,烂摊子算不上,毕竟没有不可收拾。

    光线不大好,得出去活动活动。

    吱~嘎~

    床板因为人的离开,发出了终去重负的叹息。

    现在轮到我探头了,扶着门洞感觉力气还未回复,只能歇歇。

    外间稍微大些,一个孩子~嗯,就是弟弟或者妹妹在火旁的一个锅中舀着汤,看来他/她也想喝,从眼神和伸出嘴巴的舌头能判断。母亲拿着一根粗棍子一样的东西在火上烤,旁边放着一个,哦,天!好像是锯子。我知道了,这是标准法棍,添了木面发酵不够的那种。不烤弄不动,打架能敲断牙那种。

    好吧,至少有得吃,汤泡一泡,吃了能管半天饱。

    正走神中,一个碗递到眼前。

    “走走走,你把它喝了,我这会不想喝!”

    这恶劣的态度反而迎来了一个笑脸。

    “嘿”对面只发出了一个语气助词,就迫不及待的咕咕咕喝下去了。我开始怀疑,他/她是不是之前舔过这个碗。虽然我并没有什么洁癖,但是这种行为潜意识还是有些反感。

    “嘿,卡洛塔!”母亲的声音传来。

    她吓了一跳,伸手就把木碗塞进我手里,然后风一般跑出去了。

    “我去看看市场能捡到点什么……”

    好吧,她是我妹妹!

    这个名字一瞬间就通过记忆告诉了我很多东西。唉,这怎么这样?这样的嫁的出去?嫁妆估计也指望不上,约瑟夫~嗯,对,就是我哥~估计着就算是有也不会给多少,这个样子怕是要以后在教堂混生活了。用左手从额头往下抹了把脸,果然还是有够头大。

    “拿诺,原谅你的妹妹好吗?最近几天她都没在家里吃什么?我也不知道她在外面哪里去混的吃食,估计不怎么样,她其实是懂事的……”

    我挥了挥手,制止了母亲的絮叨。

    “我明白的,亲爱的莱雅,不用说了。”顿了一顿“过两天我想办法去打听一下,看她到底在干啥,她老是穿成这样我觉得不大好。是不是可以慢慢让她穿上女士该有的装束?”

    “你知道的,拿诺,她没有合适的,我前几天在浆洗场问过了。五成新最少都得20索,15索的又有补丁,所以……”

    “好吧,我回头想想办法。”

    边说边再舀了半碗汤,眼见锅里就剩一半了,但是没有汤泡,我怕自己噎死。没办法。

    “来这边坐吧,面包已经软了,我撕点给你。”

    我瞄了一眼,坐,坐哪里?哪里才是我的位置?我的命运?

    我这条咸鱼,是不是还可以挣扎一下?

    我记得好像在哪里看到过一句话:从生到死,只不过多了一段活着的挣扎,每个人之所以挣扎,都因为心里有一个信念“为什么要挣扎?”

    是的,我的理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