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交谈
因为厌恶，王首辅那里就做了一些事情，选择永远地除去了这个人。
只是在准备这件事情的过程中，王首辅发现，这位开阳王还有一位好朋友，那就是博望侯，博望侯这个人，和开阳王一样。
在王首辅的眼里，都是自命清高的那种，故而王首辅也就跟着非常不喜欢博望侯。
正巧那个时候，王首辅和当时的平阳长公主关系不错，加之平阳长公主在死了丈夫以后也开始觉得，什么情爱都是浮云。
只有掌握了权力，才能够真真正正的立足于这个世界上。
于是乎，二人一拍即合，平阳长公主也就和王首辅一起，策划了这一场事情。
这场事情十分顺利，虽然事后隐隐有一些蛛丝马迹让王首辅内心不安，不过这一切，后来还是都过去了，没有再发生什么事情。
不过，即使是这样，因为当时策划的是两个朝中举足轻重的人物，甚至还是那种繁盛了上百年的大家族，故此王首辅的心里，自然也都是一直记着这件事的。
虽然他表面上可能看不出来，不过实际上他有的时候午夜梦回，都还是会梦到开阳王的那张脸。
最诡异的是，梦里的开阳王非但没有找他索命，诉说开阳王他们一家是多么多么的冤枉什么的，反而开阳王在他的梦里，永远看着他的时候，都是那种淡淡的微笑。
这样的微笑，让王首辅内心十分慌张，他总感觉有什么在等待着自己，但是那一天一直不曾来临，他的一颗心就一直不能安宁下来。
直到现在，王首辅见到了福清河，不知道为什么，眼前这个年轻人给他的感觉，竟然跟当初的开阳王给自己的感觉，是一模一样的！
他有一种感觉，他不喜欢福清河！
双方愣神了好久，一旁的顾郎中更是满头大汗，他当然怎么都没想到，王首辅只不过是过来看看福清河而已。
这…有必要看这么久吗？
他觉得气氛很诡异，可是对方是王首辅，他实在也不好出声打断王首辅。
又过了好一会儿，大约是王首辅那里自己脑海里思绪万千，终于回过神来了，然后他才看向福清河，问道：“你就是福清河？”
“草民正是福清河，草民见过王首辅。”
福清河恭恭敬敬，朝着王首辅作揖拜了拜，礼数虽然是周全了一些，但是完完全全不像是刚刚顾郎中那样，还跪下磕头那么夸张。
王首辅再怎么厉害，那也只是一个臣子，真要说起来，磕头跪拜这种礼仪，一般也就顶多用在皇上或是太子的身上而已。
王首辅堂堂一个臣子，受到顾郎中这样正五品的官员的跪拜之礼，实际上说起来，已经能够算得上是僭越了。
不过这里就只有王首辅和顾郎中，还有福清河，正常来说，这种事情只要没人说出去的话，一般别人也不会觉得有什么。
只不过，现在朝中类似于这样的事情早就已经屡见不鲜了，大家伙儿对待王首辅的时候都是这样子的，自然也就不会觉得谁特别奇怪了。
殊不知，王首辅这里的情况，早就已经落到了皇上的眼里了，皇上心中不满。
但是碍于现在王首辅的势力实在是太过于庞大，他既是是想要做什么，都是不行的。
这会儿，王首辅发现福清河并不如一般人那样对待自己恭恭敬敬的，内心果然有所不满，不过城府如他，一时之间也未曾表现出来。
“福公子果然是一表人才。”
王首辅笑了笑，便寒暄道：“我曾听闻，福公子还在河间郡的时候，就已经是当地的解元了？福公子果真是天赋异禀呀，能够连中两元，果真不错。”
“福公子，是河间郡人士吗？”
“不是。”福清河看着王首辅的眼睛，虽然他暂时看不出什么端倪来，但是他知道，王首辅这或许是在试探自己了。
王首辅肯定想不到，自己早就已经知道了当年的事情了，这会儿对于王首辅的试探，福清河当然也是游刃有余的。
“在下乃是河间郡辖管的一个村子里的人而已，家里以前都是种地的。不过是偶尔进城送货的时候，跟着读了一些书而已。”
“考中了童生以后，家里给了机会让我继续读书，后来有幸考中了秀才，就和我的夫人一起来到了河间郡，一边工作，一边读书了。”
“说起来，也都是运气好。不然的话，怕也不会这么顺利了。”
王首辅听见了福清河的话以后，还是稍微有点惊讶的，忍不住就问道：“福公子这般年纪，竟然已经娶妻了？”
不过想来也是，在村子里的那些人，成婚都比较早，生孩子也都比较早，说不定现在福清河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呢。
这一点就是不好。
王首辅想着，不过这也仅仅只是对于福清河而言的不好而已，对他而言，这反而是一件好事，福清河既然有元配，那么他来到京城以后。
即使是以后考中了非常好的功名，就算是考中了状元，想要再壮大自己的力量，娶一个高门贵女回去，也已经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了。
除非，福清河抛弃自己的糟糠之妻来娶一个。
不过这样的事情，其实是非常被人诟病的，王首辅觉得，如果到时候福清河这样做了也好，说明他是一个为了功名利禄，连妻子都可以抛弃的人。
这样的人，其实是很好利用的。
再者，他也可以借此来抓住福清河的软肋，将来无论是利用或是胁迫福清河什么的，相对而言也都是会容易很多的。
脑子里一时之间心念电转，王首辅对于福清河的警戒心，反而是降低了不少，然后又问道：“这么说来，福公子已经有孩子了？”
福清河点了点头。
接下来，王首辅就跟福清河随意地聊了起来。
出乎一旁顾郎中意料的是，王首辅那里明明一开始说的是对福清河的学问非常感兴趣，觉得福清河将来应该也是一个治事能臣才对。
然而实际上，这王首辅和福清河聊到的东西，竟然都是福清河过去的一些事情。
例如福清河小的时候在村子里发生的一些事情，还有福清河的妻子和女儿，以及福清河的娘亲柳婆子，和福清河的哥哥嫂嫂什么的。
甚至，王首辅好像对福清河的家事还非常感兴趣似的，一点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都在那儿追问，弄得顾郎中一头雾水。
十分迷茫的同时，还觉得很奇怪，难不成王首辅这人在看人的时候，了解的竟然都是这方面的事情吗？
想起自己家里的小妾和自己的一些有点出格的事情，顾郎中隐隐觉得，自己回去以后，还是好生把自己家里的事情都处理一下好了。
免得下次王首辅问自己的时候，他这里的事情不太好，让王首辅不满意了。
这天，王首辅罕见的丢下了内阁的事情，跟福清河聊了整整半个时辰，这才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表示他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和福清河再多说说话了。
“今日见到福公子，倒是给我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可惜内阁的事情还有很多，眼下怕是没机会再和福公子继续聊聊天了。”
王首辅的脸上一下子就露出了遗憾的神色，然后说道：“不过这也没关系，没多久就要春闱了，到时候殿试的时候，我们还是有机会再见面的。”
“福公子是个有才之士，我想，殿试上，你也一定能够崭露头角的。”
“多谢王首辅的夸赞。”福清河笑着应下以后，王首辅那里因为还要再继续去处理内阁的一些事情，就先离开了。
王首辅离开以后，顾郎中那里忽然就凑了过来，拉住了福清河的手，一脸亲厚的模样。
福清河虽然很想立即把自己的手抽回来，并且内心觉得这个顾郎中还真是一个非常不着调的人呢，不过还是问道：“顾郎中，你这是？”
顾郎中被福清河一问，这倒是立即就回过神来了，然后解释道：“哦，没什么。就是觉得，很意外而已。”
“这些年，能够被王首辅看中的人，其实是很少的。不瞒你说，一般人和王首辅说说话，那可都是战战兢兢的。”
“能够像你这样，应付得游刃有余，甚至还让王首辅主动找话题跟你聊聊天的，这些年来，至少我是从来都没有见过的。”
“唉，福公子，你是一个有大前途的人呀！能够得到王首辅的青睐，将来必然是会平步青云的。就是希望到时候，你可别忘了今日我带你来的这么一点小小恩情呀！”
“不会。”
福清河客气笑笑，经过今天的相处他也还是知道了这个顾郎中的为人的，能力普普通通，看人的本事也是普普通通。
不过胜在他也不是个有什么太多坏心思的人，来往一下子，其实也是没什么问题的。
想着，福清河就道：“我这儿既然和王首辅见过了，眼下也没有什么别的事情了，我就准备先回去了。”
“顾郎中，你这里也要先回家去吗？还是去六部处理事情？”
顾郎中想了想，就回答道：“我还是去一趟六部吧，虽然今天告假了，不过看着你和王首辅相处，忽然之间我也意识到了点儿什么。”
“这人与人之间的差距还是挺大的，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将勤补拙。啊，对了，福公子你既然是想要回去的话，就还是坐我的轿子吧？”
“毕竟从这里如果是要回去的话，走路也都还是有着挺长的一段距离的。我怕你走得累了，坐轿子还是好一些的。”
福清河看着顾郎中一脸的为自己着想的表情，最后也就还是答应了下来。
然而事实证明，这个顾郎中也的确是一个想一出是一出的人的，虽然他现在看见了福清河和王首辅之间的相处决定发愤图强。
不过当他真的回到自己的岗位之前的时候，他就会发现，摸鱼还真是一件非常舒服的事情呢。
他的本事也就这样了，福清河那样的人，读书做事情那或许是事半功倍的，但是如果是他自己的话，那怕是就是事倍功半的了。
既然吃力不讨好，又注定了自己的本事只有这么多的话，再想要进步也不是成倍的努力就能够解决的，那么还不如认清现实，安然接受自己的平庸呢。
这个世界上，大部分人其实都是平庸的，虽然努力的确可以改变，只不过也的确辛苦了一些，要克服困难的话，很多人其实都做不到。
不过，对于顾郎中而言，这一切也就成为了他不努力的借口而已。
真正愿意去勤奋做事情的人，其实还是能够取得不小的成就的。
另一头，福清河坐了顾郎中的轿辇回家以后，刚刚回家，福柒柒那儿就马上过来给福清河开门了。
福清河出去的这么长时间里，福柒柒当然是担心福清河的，毕竟那对方可是王首辅呢，要是个狠心一点儿的。
刚刚见到福清河的时候觉得有点不对劲，就对福清河做什么的话，那他们还真的就是一点儿机会都没有的了。
故此，在家里等了福清河这么久，福柒柒其实是无法安心的，直到现在她看见福清河回来了她悬吊着的一颗心，才终于落了下来。
“太好了，终于回来了呢。今天你去见王首辅，情况如何？”福柒柒忍不住就问道：“他那里，有没有看出点儿什么端倪来？”
福清河见状，便就回答道：“我感觉，我跟以前的开阳王，应该还是有一些相似的。今天王首辅在看见我的第一眼，就有些失神。”
“我想，他应该是想起过去的事情了。并且，他在问我问题的时候，问到的都是我一些以前的事情，包括我的家里，以前村子里的情况。”
“反而是在学问上面，他倒像是不那么关心了。我猜，他肯定是对我的来历起疑了。柒柒，村子里那边，你都跟里正说好了吧？”
只是在准备这件事情的过程中，王首辅发现，这位开阳王还有一位好朋友，那就是博望侯，博望侯这个人，和开阳王一样。
在王首辅的眼里，都是自命清高的那种，故而王首辅也就跟着非常不喜欢博望侯。
正巧那个时候，王首辅和当时的平阳长公主关系不错，加之平阳长公主在死了丈夫以后也开始觉得，什么情爱都是浮云。
只有掌握了权力，才能够真真正正的立足于这个世界上。
于是乎，二人一拍即合，平阳长公主也就和王首辅一起，策划了这一场事情。
这场事情十分顺利，虽然事后隐隐有一些蛛丝马迹让王首辅内心不安，不过这一切，后来还是都过去了，没有再发生什么事情。
不过，即使是这样，因为当时策划的是两个朝中举足轻重的人物，甚至还是那种繁盛了上百年的大家族，故此王首辅的心里，自然也都是一直记着这件事的。
虽然他表面上可能看不出来，不过实际上他有的时候午夜梦回，都还是会梦到开阳王的那张脸。
最诡异的是，梦里的开阳王非但没有找他索命，诉说开阳王他们一家是多么多么的冤枉什么的，反而开阳王在他的梦里，永远看着他的时候，都是那种淡淡的微笑。
这样的微笑，让王首辅内心十分慌张，他总感觉有什么在等待着自己，但是那一天一直不曾来临，他的一颗心就一直不能安宁下来。
直到现在，王首辅见到了福清河，不知道为什么，眼前这个年轻人给他的感觉，竟然跟当初的开阳王给自己的感觉，是一模一样的！
他有一种感觉，他不喜欢福清河！
双方愣神了好久，一旁的顾郎中更是满头大汗，他当然怎么都没想到，王首辅只不过是过来看看福清河而已。
这…有必要看这么久吗？
他觉得气氛很诡异，可是对方是王首辅，他实在也不好出声打断王首辅。
又过了好一会儿，大约是王首辅那里自己脑海里思绪万千，终于回过神来了，然后他才看向福清河，问道：“你就是福清河？”
“草民正是福清河，草民见过王首辅。”
福清河恭恭敬敬，朝着王首辅作揖拜了拜，礼数虽然是周全了一些，但是完完全全不像是刚刚顾郎中那样，还跪下磕头那么夸张。
王首辅再怎么厉害，那也只是一个臣子，真要说起来，磕头跪拜这种礼仪，一般也就顶多用在皇上或是太子的身上而已。
王首辅堂堂一个臣子，受到顾郎中这样正五品的官员的跪拜之礼，实际上说起来，已经能够算得上是僭越了。
不过这里就只有王首辅和顾郎中，还有福清河，正常来说，这种事情只要没人说出去的话，一般别人也不会觉得有什么。
只不过，现在朝中类似于这样的事情早就已经屡见不鲜了，大家伙儿对待王首辅的时候都是这样子的，自然也就不会觉得谁特别奇怪了。
殊不知，王首辅这里的情况，早就已经落到了皇上的眼里了，皇上心中不满。
但是碍于现在王首辅的势力实在是太过于庞大，他既是是想要做什么，都是不行的。
这会儿，王首辅发现福清河并不如一般人那样对待自己恭恭敬敬的，内心果然有所不满，不过城府如他，一时之间也未曾表现出来。
“福公子果然是一表人才。”
王首辅笑了笑，便寒暄道：“我曾听闻，福公子还在河间郡的时候，就已经是当地的解元了？福公子果真是天赋异禀呀，能够连中两元，果真不错。”
“福公子，是河间郡人士吗？”
“不是。”福清河看着王首辅的眼睛，虽然他暂时看不出什么端倪来，但是他知道，王首辅这或许是在试探自己了。
王首辅肯定想不到，自己早就已经知道了当年的事情了，这会儿对于王首辅的试探，福清河当然也是游刃有余的。
“在下乃是河间郡辖管的一个村子里的人而已，家里以前都是种地的。不过是偶尔进城送货的时候，跟着读了一些书而已。”
“考中了童生以后，家里给了机会让我继续读书，后来有幸考中了秀才，就和我的夫人一起来到了河间郡，一边工作，一边读书了。”
“说起来，也都是运气好。不然的话，怕也不会这么顺利了。”
王首辅听见了福清河的话以后，还是稍微有点惊讶的，忍不住就问道：“福公子这般年纪，竟然已经娶妻了？”
不过想来也是，在村子里的那些人，成婚都比较早，生孩子也都比较早，说不定现在福清河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呢。
这一点就是不好。
王首辅想着，不过这也仅仅只是对于福清河而言的不好而已，对他而言，这反而是一件好事，福清河既然有元配，那么他来到京城以后。
即使是以后考中了非常好的功名，就算是考中了状元，想要再壮大自己的力量，娶一个高门贵女回去，也已经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了。
除非，福清河抛弃自己的糟糠之妻来娶一个。
不过这样的事情，其实是非常被人诟病的，王首辅觉得，如果到时候福清河这样做了也好，说明他是一个为了功名利禄，连妻子都可以抛弃的人。
这样的人，其实是很好利用的。
再者，他也可以借此来抓住福清河的软肋，将来无论是利用或是胁迫福清河什么的，相对而言也都是会容易很多的。
脑子里一时之间心念电转，王首辅对于福清河的警戒心，反而是降低了不少，然后又问道：“这么说来，福公子已经有孩子了？”
福清河点了点头。
接下来，王首辅就跟福清河随意地聊了起来。
出乎一旁顾郎中意料的是，王首辅那里明明一开始说的是对福清河的学问非常感兴趣，觉得福清河将来应该也是一个治事能臣才对。
然而实际上，这王首辅和福清河聊到的东西，竟然都是福清河过去的一些事情。
例如福清河小的时候在村子里发生的一些事情，还有福清河的妻子和女儿，以及福清河的娘亲柳婆子，和福清河的哥哥嫂嫂什么的。
甚至，王首辅好像对福清河的家事还非常感兴趣似的，一点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都在那儿追问，弄得顾郎中一头雾水。
十分迷茫的同时，还觉得很奇怪，难不成王首辅这人在看人的时候，了解的竟然都是这方面的事情吗？
想起自己家里的小妾和自己的一些有点出格的事情，顾郎中隐隐觉得，自己回去以后，还是好生把自己家里的事情都处理一下好了。
免得下次王首辅问自己的时候，他这里的事情不太好，让王首辅不满意了。
这天，王首辅罕见的丢下了内阁的事情，跟福清河聊了整整半个时辰，这才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表示他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和福清河再多说说话了。
“今日见到福公子，倒是给我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可惜内阁的事情还有很多，眼下怕是没机会再和福公子继续聊聊天了。”
王首辅的脸上一下子就露出了遗憾的神色，然后说道：“不过这也没关系，没多久就要春闱了，到时候殿试的时候，我们还是有机会再见面的。”
“福公子是个有才之士，我想，殿试上，你也一定能够崭露头角的。”
“多谢王首辅的夸赞。”福清河笑着应下以后，王首辅那里因为还要再继续去处理内阁的一些事情，就先离开了。
王首辅离开以后，顾郎中那里忽然就凑了过来，拉住了福清河的手，一脸亲厚的模样。
福清河虽然很想立即把自己的手抽回来，并且内心觉得这个顾郎中还真是一个非常不着调的人呢，不过还是问道：“顾郎中，你这是？”
顾郎中被福清河一问，这倒是立即就回过神来了，然后解释道：“哦，没什么。就是觉得，很意外而已。”
“这些年，能够被王首辅看中的人，其实是很少的。不瞒你说，一般人和王首辅说说话，那可都是战战兢兢的。”
“能够像你这样，应付得游刃有余，甚至还让王首辅主动找话题跟你聊聊天的，这些年来，至少我是从来都没有见过的。”
“唉，福公子，你是一个有大前途的人呀！能够得到王首辅的青睐，将来必然是会平步青云的。就是希望到时候，你可别忘了今日我带你来的这么一点小小恩情呀！”
“不会。”
福清河客气笑笑，经过今天的相处他也还是知道了这个顾郎中的为人的，能力普普通通，看人的本事也是普普通通。
不过胜在他也不是个有什么太多坏心思的人，来往一下子，其实也是没什么问题的。
想着，福清河就道：“我这儿既然和王首辅见过了，眼下也没有什么别的事情了，我就准备先回去了。”
“顾郎中，你这里也要先回家去吗？还是去六部处理事情？”
顾郎中想了想，就回答道：“我还是去一趟六部吧，虽然今天告假了，不过看着你和王首辅相处，忽然之间我也意识到了点儿什么。”
“这人与人之间的差距还是挺大的，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将勤补拙。啊，对了，福公子你既然是想要回去的话，就还是坐我的轿子吧？”
“毕竟从这里如果是要回去的话，走路也都还是有着挺长的一段距离的。我怕你走得累了，坐轿子还是好一些的。”
福清河看着顾郎中一脸的为自己着想的表情，最后也就还是答应了下来。
然而事实证明，这个顾郎中也的确是一个想一出是一出的人的，虽然他现在看见了福清河和王首辅之间的相处决定发愤图强。
不过当他真的回到自己的岗位之前的时候，他就会发现，摸鱼还真是一件非常舒服的事情呢。
他的本事也就这样了，福清河那样的人，读书做事情那或许是事半功倍的，但是如果是他自己的话，那怕是就是事倍功半的了。
既然吃力不讨好，又注定了自己的本事只有这么多的话，再想要进步也不是成倍的努力就能够解决的，那么还不如认清现实，安然接受自己的平庸呢。
这个世界上，大部分人其实都是平庸的，虽然努力的确可以改变，只不过也的确辛苦了一些，要克服困难的话，很多人其实都做不到。
不过，对于顾郎中而言，这一切也就成为了他不努力的借口而已。
真正愿意去勤奋做事情的人，其实还是能够取得不小的成就的。
另一头，福清河坐了顾郎中的轿辇回家以后，刚刚回家，福柒柒那儿就马上过来给福清河开门了。
福清河出去的这么长时间里，福柒柒当然是担心福清河的，毕竟那对方可是王首辅呢，要是个狠心一点儿的。
刚刚见到福清河的时候觉得有点不对劲，就对福清河做什么的话，那他们还真的就是一点儿机会都没有的了。
故此，在家里等了福清河这么久，福柒柒其实是无法安心的，直到现在她看见福清河回来了她悬吊着的一颗心，才终于落了下来。
“太好了，终于回来了呢。今天你去见王首辅，情况如何？”福柒柒忍不住就问道：“他那里，有没有看出点儿什么端倪来？”
福清河见状，便就回答道：“我感觉，我跟以前的开阳王，应该还是有一些相似的。今天王首辅在看见我的第一眼，就有些失神。”
“我想，他应该是想起过去的事情了。并且，他在问我问题的时候，问到的都是我一些以前的事情，包括我的家里，以前村子里的情况。”
“反而是在学问上面，他倒像是不那么关心了。我猜，他肯定是对我的来历起疑了。柒柒，村子里那边，你都跟里正说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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