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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展昭再次行走江湖

    就在欧阳敏师徒三人与沙千里离开后,客栈里的展堂飞与韦紫嫣二人还在谈着爱慕之情,不知道开封府里发生了什么事,如果知道的话,展堂飞肯定去杀了展昭,因为他爱人此时爱上了展昭。

    韦紫嫣深情的看着展堂飞,问道:“你知道吗?今晚你一人喝了很多酒,我都担心你,借酒消愁愁更愁,以后不要这样,好吗?我真怕失去你。”

    展堂飞听了韦紫嫣这话,心中此时一股暖流升了上来,捏着她的手,点了点头的说道:“紫嫣,为何你对我这么好呀!我不会辜负你的,相信我,好吗?”

    韦紫嫣点了点头,额头靠在展堂飞胸膛,展堂飞想起王林跟他说的话,他突然说道:“紫嫣,你在客栈等我,一个时辰就回来找你,好吗?”

    “你要去哪里呀!我跟你一起去。”韦紫嫣离开他那胸膛,看着他的问道。

    展堂飞说道:“就是我受伤被人救了,现在我去看看他。”

    “是女子救你的吗?”韦紫嫣问道。

    展堂飞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是宫中一位太监,你在此等我,我会来找你。”

    说完就离开客栈了,一个人在路上,系统启动后,他轻功飞去,没一会儿就到了那太监王林的屋外,飞到空中一个空翻后,来到屋子门口,里面的王林笑了笑的说道:“进来吧!我知道你会来找我的。”

    展堂飞推门走了进去,看着王林坐在那里,说道:“你知道我会来吗?”

    “是的,我一直在等你呢?坐吧!”王林说道。

    展堂飞坐在那里,王林把桌上的木盒子推向他面前,说道:“打开看看吧!”

    “这里面是什么?不妨直说吧!”展堂飞看着他说道。

    王林对他使了眼色,展堂飞打开木盒一看,全是黄金,展堂飞怔了怔,看着金子一眼,看着王林问道:“王公公,你这是为何?”

    “你去杀了展昭或是包拯,这些都是你的。”王公公说道。

    展堂飞说道:“我只杀展昭一人,这些黄金只要一半,再说了,你把黄金换成银票,我方便带走。”

    王公公站了起来,说道:“好!快人快语,我果然没有看错你,我这就去拿一千两银票。”

    他看了一眼展堂飞后,走出屋外,展堂飞一人坐在那里,片刻后,王公公手拿银票走了进来,递在他面前,说道:“你可要细点清楚!”

    “不必了,等我消息吧!告辞!”展堂飞说完离开了王公公的宅子,回到客栈,可是韦紫嫣还在房间里等他,见他回来,一下子扑到他怀里,说道:“展公子,为何去了这么久?我怕你不回来了。”

    展堂飞拍了拍后背,说道:“怎么可能丢下你呢?”

    话说欧阳敏这边,四人在破庙里,沙千里看着三人,走到欧阳敏身边,说道:“师姐,我们还是去开封府,如果那帮人在的话,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今晚就送他们上西天。”

    不等欧阳敏说话,沙千里飞到开封府弄出动静,可开封府此时只有张龙赵虎二人给独孤中天上香。二人发现外面有动静便跑到屋外,这时欧阳敏从屋檐上飞了下来,飞到灵堂前停下,将放毒的香与灵堂上的香调包后,欧阳敏离开灵堂。

    包拯数人与展昭和五鼠一行人,来到客栈独孤中天所住的房间,包拯看着墙上留下的四个字,转身对独孤灵儿问道:“灵儿姑娘,这墙上的血书,你确定是令尊的笔迹?”

    独孤灵儿走到几步,看着墙上的字,而五鼠看着这独孤灵儿,她看后摇了摇头,包拯看着她问道:“墙上血书不似令尊笔迹。”

    独孤灵儿摇头说道:“不似!”

    白玉堂叹气后,说道:“独孤前辈武功尽失,加上临死之前心情悲愤,笔迹自然不同平常。”

    包拯转身看着白玉堂,点头说道:“不错!单凭墙上血书并不能断定独孤前辈是自杀或是他杀。”

    “包大人硬是将此案纳入他杀之嫌!何以服人?”白玉堂气愤的说道。

    屋檐之上的上官寒听到白玉堂所说的话,气愤的手握拳头的。恨不得杀了白玉堂,以给她心爱之人展昭解气。可她想了一会后,放松拳头,继续看着屋内所有人。而屋内的卢方说道:“玉堂,不可无理!独孤前辈自缢而亡,有目共睹!包大人若要设此案乃是他杀,应该拿出有力的证据才行。”

    包拯说道:“公孙先生!”

    “学生在!”公孙策来到包拯身边说道。

    “你今日可曾搜查过命案现场。”包拯看着公孙策问道。

    “学生接获展护卫通知,立刻率人前来搜查此处。”公孙策说道。

    包拯问道:“那你可搜到何证据!”

    “有,”公孙策说出来后,五鼠都愣住了,怔了怔。公孙策来到床边,拿着被子,说道:“大人,请看,草席有裂痕,床板有裂痕。证明此处曾经发生打斗。”

    展昭点头后,说道:“师父武功尽失,所以很快被制服了,才会惨遭毒手。”

    公孙策看着他们的说道:“独孤前辈若是自杀,又岂会破坏这些东西。”

    “客栈之物,常有损坏,又何足为奇呢?”徹地鼠韩彰看着包拯和公孙策问道。

    公孙策看着五鼠,说道:“据店家掌柜所说,这个房间本是白少侠所住。”

    说到此处时,展昭看着白玉堂,公孙策继续说道:“白少侠十分讲究,故而家具床席皆已更换新物!除非是白少侠自己破坏的。”

    说完看着白玉堂,后者说道:“我并未破坏!只怕有人假借搜查之名,故意而之!”

    包拯看着他,说道:“白少侠,请自重!”

    韩彰说道:“同为开封府的人,如此薄弱的证据想要替展昭洗脱罪名,包大人,恐怕难以服众吧!”

    包拯对公孙策点了头,后者看着王朝马汉,说道:“王朝,去把店小二叫来!”

    “是!”王朝离开此房间,店小二进来,对包拯跪下,说道:“小的叩见包大人。”

    包拯看着他问道:“小二,今日你可曾见过这两个人。”

    说完公孙策拿出欧阳敏和沙千里的画像,店小二一看,说道:“见过,这两个人说是来拜访独孤老先生的。”

    “好,你下去吧!”包拯说道。

    “谢包大人!”小二说完离开房间后,包拯说道:“灵儿姑娘,这两个人就是欧阳敏与沙千里。”

    独孤灵儿接过两张画像,看着画像,看着展昭,包拯说道:“展护卫并没有说谎!”

    白主堂想了一会后,说道:“店小二慑于开封府的威名,哪敢乱说!”

    包拯说道:“白少侠若有证据就请提出,否则免开尊口!”

    翻江鼠蒋平此时看着开封府人说道:“展昭逼死师父,众所皆知!包大人如此偏袒,有损青天之誉。”

    “偏袒!青龙珠一案!展昭抗旨,本府依法判其死罪,若非圣上特赦!展昭早就成了刀下之魂,本府何需偏袒!”包拯看着五人说道。

    这时的展堂飞来到客栈屋顶,拿掉两三片瓦片,听到房间里一切,当然与上官寒并未碰面。展堂飞听着五鼠的意思将展昭置于死地,心里非常开心,而脸上露出笑容,双眼盯着屋内,他这时看见穿山鼠徐庆说道:“展昭抢夺尸体,该不该治罪!”

    包拯看着展昭问道:“展护卫对此事做何解释!”

    展昭想都没有想,说道:“师父尸体为何出现在开封府门外,展昭亦感疑惑?”

    “疑惑?分明是贼喊捉贼。”白玉堂看着展昭说道。

    展昭摇了摇头的说道:“展昭自负伤之后,一直在开封府治疗!”

    “对,这个我们可以证明!”马汉说道。

    卢方呼出一口气的说道:“哼!说来说去,都是开封府的人在为展昭作证。敢问包大人,你办不办展昭?”

    包拯想了一会,看着独孤灵儿,问道:“灵儿姑娘,你是原告,你说呢?”

    独孤灵儿把身边的众人看了一眼,对包拯说道:“家父惨死,一切只求包大人作主!”

    包拯点头,说道:“本案方才开始,本府必定勿枉勿纵,查个水落石出。”

    这话说出来,五鼠那鄙视的眼神不言而喻。包拯看着五鼠一眼,说道:“灵儿姑娘方才是本案真正的原告,她既到开封府击鼓,本府自当秉公处理。五位可以罢手了!”

    “罢手,我们也是原告。”钻天鼠卢方说道。

    包拯说道:“五位一非苦主,二非证人,单凭一时气愤!单凭江湖义气!只怕会越帮越忙!非但误会好人,更会放纵真凶。”

    白玉堂说道:“什么包青天,原来只是一片昏天!”

    展昭气的说道:“白玉堂,你再对包大人无礼,休怪展某不客气!”

    “对包大人无礼的,就要受到惩罚。面对师父无礼,甚至逼死师父的,却可以逍遥法外,难道这就是开封府的法吗?”蒋平看着展昭的说道。

    “回府!”包拯说完就离开房间。

    “是!”王朝马汉同时说道。

    开封府的人走出屋子,五鼠及独孤灵儿站在那里看着离开的人,而屋檐之上的展堂飞和上官寒也离开了,展堂飞系统启动后,拔出手中的剑飞到展昭面前,展昭护驾包拯,王朝马汉拔出腰间的刀拦在包拯面前,展昭说道:“王朝马汉保护包大人。”

    “是!”二人站在包拯面前,展昭说完来到展堂飞身后,说道:“来者何人?”

    “杀你的人。”展堂飞说道。

    说完转身看着展昭,这时后者看着他,说道:“是你,展堂飞,为何要杀我。”

    展堂飞说道:“废话少说,你出招吧!”

    展昭并未出招,来到他面前,说道:“我们前日无怨,今日无仇,为何要出招呢?那你给我一个出招的理由。”

    展堂飞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声落,看着展昭说道:“一来是我要杀你,二来就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看招!”

    说完的展堂飞攻了上来,展昭一个‘旋风腿’动作出来,后退了两步,展堂飞那剑朝着展昭袭来,展昭飞上去踩在剑尖,一脚踢在展堂飞的后背。展堂飞剑尖朝地做支撑点,一个转身飞到展昭面前。

    二人斗了几十个回合后,不分胜负。展堂飞眼睛一转,那剑来到包拯面前,展昭双眼一亮,心感不妙,他飞到包拯面前,用剑挡住展堂飞刺来的剑。展昭再次与他斗了几十个回合,包拯一直看着二人决斗。

    决斗之时,远处一人飞了过来,与展堂飞一起对付着展昭,一敌二,十几个回合后,展昭看到此人正是韦紫嫣,说道:“紫嫣,你为何出现在此?”

    “展大哥,他日跟你请罪!今日你休想伤害展公子。”韦紫嫣说道。

    包拯看着王朝马汉一眼,说道:“王朝马汉,前去助展护卫一臂之力!”

    “大人,那你……”

    “去,本府倒不信他们能伤害于我。”包拯说道。

    “是!”王朝马汉来到展昭身边,这时三对二,展堂飞笑了笑的说道:“不自量力!今日就让你一起去阴曹地府!”

    五人斗了几百个回合,三人对展堂飞是招招毙命,却对韦紫嫣只守不攻,因为这三人与韦紫嫣的父亲韦靖还有些渊源。可展堂飞敌不过展昭三人,体力有些不支,可这时上官寒从屋檐上飞到展堂飞面前。

    上官寒看着展堂飞说道:“你是什么人?为何要与展公子决斗。”

    “我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假惺惺的明知故问呀!”展堂飞见上官寒来了,他收回自己的剑。

    上官寒来到展昭面前,看了他一眼,说道:“展大哥,你没事吧!”

    展昭摇了摇头,三人来到包拯面前后,上官寒对展堂飞说道:“你们走吧!否则我对你们二人不客气!”

    说完来到展昭身边,可韦紫嫣来到展堂飞面前,说道:“展公子,我们走吧!”

    展堂飞深情看着上官寒,可是没有办法,硬是让韦紫嫣拉走了。包拯看着展昭身边的上官寒,笑了笑的说道:“上官姑娘,原来你也功夫高强之人呀!以前包拯眼拙。”

    “上官寒叩见包大人。”上官寒看着包拯说道。

    包拯笑了笑的说道:“不必多礼!这展堂飞为何要与展护卫相斗呀!”

    展昭看着包拯一眼摇头,说道:“大人,这也是属下百思不得其解呀!”

    众人回到开封府内,展昭一个人跪在灵堂前,烧着纸钱,说道:“师父,若不是展昭,你就不会死,依法而论,包大人不治展昭之罪,以情而论,展昭永远不能原谅自己。展昭苟活人间,并非是贪生怕死。只是真凶未获,无以告慰师父在天之灵。展昭留着这条命,誓要抓回沙千里欧阳敏二人。用他二人人头来祭奠师父在天之灵!”

    说完跪了三个头,展昭不知独孤灵儿站在他身后许久。后者留着眼泪,展昭扭头站了起来,转身看着独孤灵儿,说道:“灵儿,过来给师父烧点纸钱吧!”

    独孤灵儿走上前,跪在灵堂前,而展昭则在她身边,二人同时烧着纸钱。在包拯为了独孤中天被杀的案子,凶手是沙千里也被包拯用了铡刀之刑,欧阳敏在决斗中死于展昭剑下,结束后,申小红得知展昭杀害了欧阳敏,她心里产生了为师父报仇,与展昭父师之仇,独孤灵儿知道是冤枉展昭,同时五鼠的老大钻天鼠认知展昭实属侠义之士,告别了展昭,带着四人回到陷空岛。独孤灵儿没有留在展昭身边,而回到牛头山,过着平淡之日。

    时光如流水,半刻不停歇,转眼已是暮夏时节。

    包拯在嘉佑七年,也就是1062年五月病逝,他已做到枢密副使,这一消息传入大街小巷,连京师都莫不感伤,叹息之声连绵不断。自这展昭回到江湖,虽他并未接受上官寒,可是后者愿意跟在他后面浪迹江湖。

    端州城内,端河两岸,微风杨柳,暖阳洒金,正是一年之中最舒适惬意的时节。

    临河街上店铺林立、摊贩云集。酒楼饭庄、各色铺行皆是金匾高挂、幔旗迎风,往来宾客如织,当真是生意兴隆、财源茂盛;市井之间也是时鲜果疏、风味小吃、特色手工一应俱全,布衣百姓熙熙攘攘穿梭其间,摊贩叫卖、讨价还价之声不绝于耳。

    此时已是将近正午,街市上热闹如常,端州的大街上,二人缓步行于熙攘人群之中,衣着神色皆与众不同,引得人们频频侧目回顾。

    这二人缓步之人便是展昭与上官寒二人,此时碰巧端州一捕快与展昭是相识,这捕快看到展昭,道:“展大人,你何时来到端州了呀!不妨你我畅饮一番,如何?”

    “仇兄,以后不用如此称呼展某,自从包大人病逝后,我便辞去官职,现回到江湖。”展昭看着仇来财说道。

    仇来财点头,说道:“既然是如此,那日后以展兄相称,你意下如何?”

    “好说,好说!”展昭说道。

    仇来财看了身边的女子,说道:“展兄行侠仗义,展夫人更是佳人呀!我们去酒馆歇会吧!”

    展昭点头,说道:“好,这位是上官寒姑娘,那有劳仇兄带路!”

    仇来财看着上官寒一眼,说道:“原来是上官姑娘,在下仇来财,多多指教。”

    “指教不敢当,仇捕快抬爱了。”上官寒话一出,这清朗之音,犹如夏日河边的凉风,沁人心脾。

    街边是一家小酒馆,并不起眼儿的旧木招牌上写着‘清风酒馆’四字,应是久无人试,招牌上积落了许些薄尘。此时本应是酒馆客座满堂的时候,可面前的酒馆却安静的很多。三人走了进去,就听一怒意女子声音从里面传来。

    这三人在门口就听到这女子说道:“官差怎么了,进了公门,不见得就不比那些江湖逍遥,自命侠义的人更当得起侠义两个字,到底如何?日后便知晓!”

    展昭与仇来财二人一听此话,互望一眼,不约而同的走到里面那女子身边。展昭便未理会这女子所言,三人坐在这女子身边不远的一张桌上。展昭细细打量着她,这女子一身利落白衣,外面一件纹青纱薄衫,皆是新款式与花色,乌黑头发随意用一支绿色蝴蝶发带束在脑后,文静清爽,又隐隐透着一丝随性不羁。

    酒馆里此时一片沉默,因为有人见到一捕快坐在那里,旁边一桌上两酒客,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猛地拍了桌子,扯开嗓子冲着那女子喝道:“小娘们,敢偷听我们兄弟说话,好大的胆子!”

    这白衣女子却不在意,淡淡一笑,却不回头,说道:“哟!敢问几位,何谓偷听?你们在此谈话,恐怕连街上的路人都能听个清楚,何况我离你们如此之近,几位莫非要我塞住耳朵不成?”

    一句话说完,戏耍之意已在此言中!

    “臭娘们,真是不知死活,敢跟老子…”那大汉瞪眼指着白衣女子,显然有点急了。

    可未等这大汉把话说完,白衣女子接着说道:“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这是包大人病逝,南侠展昭辞去官职,相信他在江湖上还是一样的行侠仗义,你们还是少做坏事为妙,否则…”

    “否则怎么了?”大汉看着他问道。

    白衣女子笑了笑,看着他,说道:“否则南侠展昭会杀了你们。”

    大汉哈哈大笑了起来,看着白衣女子,说道:“不要说在江湖上碰到展昭,就是展昭在我面前,我也不会怕他。”

    这时捕快便要动手,被身边的展昭拦了下来。仇来财看着展昭的说道:“展兄,你就这么忍了,我早就上去给了两个耳光。”

    “没事!再听听他们说什么?”展昭说道。

    白衣女子看着大汉,说道:“你只会大言不惭,如果南侠展昭在你面前,你肯定跪在那里磕头认错呢?你们却如此侮辱不堪,不怕展昭找你麻烦吗?”

    “放屁!那你把展昭找来,让你看看我是不是跪在地上磕头认错。”大汉说道。

    “哎!二哥,你不必生气!瞧这丫头大庭广众下如此维护人家,说不定是人家相好呢?兄弟们认倒霉便是!”大汉身边的一独眼龙说道。

    白衣女子看了他一眼,说道:“我如何知晓展昭在哪呢?你让我到何处去寻他。”

    “那你给老子我闭上口。”大汉骂道。

    白衣女子说道:“你说话如此难入耳,信口开河,还好意思自命侠义,只不过是信口雌黄的小人,现在你想与我斗上一斗。”

    大汉此时面上过不去了,堂堂七尺男儿,被一个小女子当众辱骂,顿时满脸通红,挥刀就要向这白衣女子招呼过去。

    “砰…”

    “啊呀——”周围酒客顿时乱作一团,慌忙远远地躲到一边,以免被殃及池鱼。

    白衣女子离那大胡子最近,又背对着他,来不及躲闪,只一个转身,明晃晃的钢刀已逼了过来。

    就在酒馆众人都为那女子捏一把汗时,人群中大红身影一闪,“当”的一声,一柄寒剑,三分出鞘,结结实实将大胡子那把钢刀拦了下来,朗朗声音满带怒意,在酒馆中响起:“青天白日,竟敢随意伤人,几位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白衣女子瞪大眼睛,愣愣看着眼前交叉成十字状的一刀一剑,白皙的脸上早已没了血色。

    酒馆中一片鸦雀无声,只剩下一刀一剑在对峙。

    “不用了,我就在此!”展昭突然站了起来说道。

    白衣女子一看这人,心不知此人是否是展昭。站在一边,而大汉看着展昭,说道:“你是展昭,那我还是北侠欧阳春呢?”

    仇来财来到展昭身边,大汉一见是捕快,说道:“仇捕快,你也来此喝酒呀!”

    仇来财看着大汉,说道:“怎么,你不是叫那位姑娘把展昭找来吗?你面前的此人就是南侠展昭。”

    大汉看了一眼仇来财,看着身边的展昭,问道:“你真是南侠展昭吗?”

    “如假包换!”展昭笑道。

    大汉把桌上的碗摔在地上成碎片了,来到展昭面前,说道:“展大侠!小的有眼无珠,有眼无珠!”

    展昭冷冷看了他一眼,那刀是他截下的,自然掂得出其中的分量,刀上用的虽不是杀人的力道,伤人却是绰绰有余了,展昭面带怒色,直到眼角里看到白衣女子桌上放着的剑,脸色才稍稍缓和,信了几分那位“兄长”的话。

    转眼去看那白衣女子,却见她一双清亮的眸子正一瞬不瞬地定定盯着自己,目光中满是惊喜讶异,但脸色已不似方才那样惨白,展昭一怔,和声问道:“姑娘没事儿吧?”

    白衣女子闻言缓过神儿来,朝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摇摇头,眼睛却始终不肯从他脸上移开。

    白衣女子目光清澈坦荡,毫不避讳,展昭被她盯得脸上微微发烫,心道,这姑娘看起来文文静静,何以此时竟如此举止,可再看她呆呆的神情,又不觉有些想笑,她虽然一直盯着自己不放,但脸上笑容干净灿烂,眸光坦荡无垢,倒是叫展昭不怎么讨厌,反而觉得有几分亲切可爱。

    “那就好。”展昭不觉也弯起嘴角朝那姑娘笑了笑,撤剑还鞘,转头对那人冷声道:“几位可以离开了,不过若是让展某知道这位姑娘因此出了什么事,大宋律法可不是街旁勾栏里写出来给人看着玩的唱曲,几位好自为之。”

    “是是是……”那位“兄长”听了连声称是,拽起两个尚不服气的兄弟快步离去。

    直到那三人走出酒馆,白衣女子才再次回过神儿来,忙将目光从展昭脸上移开,只是还没一会儿,目光便又不由自主地回到了他脸上。

    “你是展昭?”白衣女子的声音里杂糅着难以抑制的惊喜和不可思议。

    “是,在下展昭。姑娘知道在下?”展昭笑问。

    “嗯!”那姑娘重重一点头,顿了一顿,仿佛在整理激动纷乱的情绪,又道:“前几日听一位朋友说起过。”

    展昭愣了一下,她刚才为自己辩护,他当然知道她知道他,其实他想问的是,为什么知道他是展昭会有如此反应,但这位白衣姑娘此时的注意力明显不在他的话上,是以展昭猜测她压根儿没有听出他的这层意思。

    展昭点头笑了笑,白衣女子好像忽然想起什么来,低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道:“哦,对了,多谢展大人刚才的救命之恩。”

    展昭默了一默,事情是因他而起,这个谢字也本是他想说的,但碍于刚才那人的胡言乱语,又是在酒馆里众目睽睽之下,也不好再纠缠此事,于是笑道:“姑娘不必言谢,只是姑娘却要多加小心了,若几人再来找麻烦,姑娘可找展某。”

    白衣女子脸上的笑容渐渐凝住,缓缓抬起黒眸,又一次在展昭脸上打量了一下,道:“好。”

    她回答的声音有些郁郁,让展昭的心也不觉跟着有些沉沉的,愣了一下,确定已确实无话可说,道了声“告辞”便同身后两人离开了。

    白衣女子站在原地有些不舍地目送三人离去。

    酒馆门口,展昭忍不住回头又望了那姑娘一眼,这一眼看过,展昭不觉一怔,终于明白了那姑娘郁郁的神情竟然是不舍,心中莫名荡起一丝波澜,展昭微微凝眉,带着一丝疑惑和心头从未有过的异样感觉,转身出了酒馆。

    白影站在原地目送三人离开,望着展昭停在门口有些怔然地又回望了她一眼,欣喜与感伤不停地在心内交织,久久不能平息。

    自小艳羡的侠客、如梦似幻的江湖,那些只出现在荧幕上的影子,随着展昭的出现,骤然与现实相接,可在白影脑海中,过去的影像与如今的现实,却如同两条欲交而又不知该如何相交在一起的平行线,让她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他会是评书上故事里她所认识仰慕的那个忠忍侠义的男子吗?

    白影呆呆地在酒馆儿里站了半天,忽然捉起桌上的剑就往酒馆外跑去,既然遇上了,总不能就这样擦肩而过,心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是万万不能说的,但跟他说想跟他交个朋友总是可以的吧。

    店小二眼疾手快,忙伸手拦在她面前索要茶钱:“姑娘……”

    白影着急从怀里掏出一块碎银,拍给他,急追了出去。

    酒馆儿外,人群熙攘,却独独不见展昭的身影。

    街头,仇来财一路上看着展昭,问道:“展兄!你此时将去何处呢?”

    在这三人一路走去,仇捕快与展昭和上官寒分别后,不知不觉间,眼见日已西斜,没一会儿功夫,天边杏子色的霞光也渐渐变成了灰蓝,夜幕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