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考试
“都快高考了，怎么还月考、期中考试各种大考小考不断呀！”张雷有气无力地把书往旁边一扔做起了眼保健操。
大家也都自觉地开始收拾桌面，同时准备着考试需要的文具。当然，也有一小部分同学在突击背诵重点公式或单词，其中也包括我。我自认为自己学习很认真，上课从来没有交头接耳，作业也都按时交上，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成绩永远不能让人满意。所以每次考试我都心惊胆战如履薄冰。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成绩好的同学们都有说有笑地完全不把考试当回事儿。羡慕至极，我也想过作弊，可总觉得很丢人拉不下脸。看着那些急忙在手掌中写公式等等的行为，我也假装没看见。
就这样教室闹哄哄地过了几分钟，只见班主任和语文老师抱着厚厚的一叠试卷进来了。
班主任严肃地大声吆喝着：“赶紧把书都收好了，要是被我看见有其它不属于考试的东西，一律没收。”
同学们赶紧把手机调静音或者直接关机。桌面也在最短的时间内光了出来。然后班主任把试卷分成几份从每一纵列第一个同学开始往后传递。大家自觉地拿了一份后就递给身后的人。而语文老师早就站在最后一排开始收多余的试卷。
“又是英语！”我无奈地摇了摇头。
白蓉看了我一眼问：“怎么了？”
“没事儿。”我话音刚落杜涵羽就一脚踢了我的凳子一下，然后得意地偷笑着。
虽然听力都是选择题，可依旧对我来说难度很大。虽然我的各科成绩都不怎样，但也总比英语强。
以前英语考试成绩差我总可以借口是教室太吵我坐在后排听不见。可自从这个新班主任上任以后，班里再也没有敢当他面捣乱的了，所以教室鸦雀无声。
我每做完一道题就会斜眼瞄一下身边的白蓉。只见她头靠在左手上趴着，偶尔还闭着眼睛或者打打哈欠。因为她不遮挡，我完全能看见她的答题。虽然我看见她的选项与自己的几乎完全不同，但一看见她奄奄的模样我估计她也是猜的所以也不敢抄她的。
果不其然，听力结束后我还在做第一面试卷的时候她就已经睡着了。我尝试着用胳膊肘推了她几下，她完全没有知觉。反而我身后的杜涵羽接连踢了我几次，用恶狠狠的目光暗示我好好考试。
听力全靠猜，写作全靠背诵的那几句，我绞尽脑汁地马虎写完后本想学着白蓉也睡一小会儿，可我速度实在是太慢了，班上过半的同学都已经交上试卷了。见白蓉睡得很香，最后还是班主任亲自走过来从她胳膊下扯出了试卷交上后就下课了。
“你觉得考得怎么样？”被下课铃吵醒的白蓉坐直了身子关心地问。
我不好意思地笑着回答：“马马虎虎吧。你呢？”
“就那样。反正都是学的基本知识。”
我心里暗想：“她跟我的状况应该差不多，都快高考了还转校过来，考试的时候还睡觉，我两也算物以类聚。”没想到一次考试竟然拉近了我与她的距离感。
“接下来还有考试吗？”她打着哈欠问我。
“嗯。”我点了点头。
“蓉蓉，我刚才看见你睡着了，昨晚在家没有休息好呀？”何炼关心地问。
“昨晚是睡得晚了一些。”
“待会儿还有考试，要不我去给你买点吃的。据说只要吃饱了就不困了。”
张雷不乐意了，一股子醋劲儿上来了。“酒足饭饱才想睡呢，你这是故意想让我们蓉蓉考砸！”
何炼不甘示弱。“你不是语文总在及格边缘徘徊吗？怎么现在也知道用成语了！”
“你——”
何炼偷偷地笑了一下，然后看白蓉脸色不佳，他也就没有了斗嘴的动力。“蓉蓉加油哦，英语考砸了没关系，只要语文考得好就行。”
白蓉微微一笑，他们立刻目瞪口呆口水直流，也就忘了一切烦恼。
同样的，接下来的语文考试，白蓉依旧精神不振。我其实特别想知道原因，更想帮她一下。所以我故意把答完的试卷敞开往她那边移，不过因为我做题速度比较慢，所以她早就睡着了。
终于，所有的考试都结束了，所以今天没有上课，剩下的时间也都是自习，因为所有老师要去批改试卷。教室里闹哄哄的，大家都在寻找各个学霸探讨各种答案然后给自己估分。
突然，班主任拿着一摞试卷走了进来。
“哇，这是又有考试了？”马兰轻声地问。
“不是，这是英语试卷。”
“这速度也太快了吧！”
班主任笑了笑，“听力都是机改，当然快了。”
“也是，我们年级那么多个老师呢。”
班主任突然从一摞试卷里抽了一张出来。“这次，咱们班又出了一个年级第一名，而且还是满分。”
一群同学不约而同地都看向了杜涵羽。
“课代表就是课代表，果然是咱们班的英语牛人。”
“好羡慕她呀！”
“这才是真正的女神呀，颜值与实力并存。”
我也回头向她道贺：“恭喜呀，又是第一名。你这第一拿得都不手软的。待会儿语文数学出来估计你会被羡慕的目光秒杀。”
杜涵羽娇羞地回答；“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厉害！我只是碰巧而已。”
“你这学习委员都当了多年，年级里谁不知道你排第二就没人排第一。”
她被各种恭维得心花怒放，我也是很久没见她如此开心过了。不过夸她的多是女孩子，男孩子们则安静地观赏着白蓉，在他们眼里只要她安静地绽放着就可以抹去所有缺点。
“好了，大家都安静。”班主任扯高了嗓门大声说，“白蓉，上来拿你的试卷。”
张雷跑了上去。“老师，我来替她拿吧，她睡着了。”张雷拿过试卷，突然吓得腿一软，差点儿摔倒。
他小声嘀咕着：“我没看错吧！”他使劲儿揉了揉眼睛。
“好了，你下去吧。”班主任然后叫马兰上台去发试卷，自己就离开了。
张雷拿着试卷走到白蓉跟前：“蓉蓉，你莫不是神仙下凡吧。”
白蓉醒了，半眯着眼睛问：“你怎么知道我是从天上来的？”
“你简直是神一样的存在！”说完张雷大吼道，“你们听好了，年级第一，那个满分，就是我们的女神蓉蓉。”
其余男生也开始欢呼起来。这次是属于男生的时刻，男生们比看球赛赢了还高兴，全部争先恐后过来围观白蓉的满分答卷。
“我就说嘛，咱女神的位置怎么可能说让人就让人的。”
“看见蓉蓉睡着了的时候我还真为她捏了一把汗，我还想着到时候我替她受罚，没想到她是提前做完了无聊地发困呀！”
我有点不可思议地从人群的漏洞中瞅见的确是满分，然后回头看了看傲气的杜涵羽，这次她竟然哭了，而且是没有任何安慰的。
“好了，你们让一让，我要去一下洗手间。”白蓉平淡地走出了教室，虽然对她的指指点点有增无少，但她似乎永远那副脸从未变过。
见她出了教室门，男生们都一路护送到洗手间。都说男生不懂得体贴，如今我只想说，男生其实更体贴人，只不过不体贴不愿意或者不喜欢的人。
张雷如今就负责为大家传递消息，他一直守在办公室门口，试卷一出来他就上去帮老师拿。
只见他抱着试卷得意地大吼着：“语文考试，蓉蓉，满分。”
讲台底下的同学们这次更是不可思议地聊了起来。
“天呀，从来没听说过语文满分的。她是不是人呀！”
“可不是，我明明看见她考试的时候在睡觉，怎么可能？”
“你说她成绩都那么好，长得也漂亮，这个时候转学来我们这普通高中为的是啥？”
“我看她那妖里妖气的，不像是什么好家庭的。”
张雷咳嗽了几声清了清嗓子：“你们一群八婆，不要诋毁我家蓉蓉。我家蓉蓉就是女神下凡，这才是真正的集美貌与才华于一身，你们不懂就别乱说。”
何炼这次也是被洗刷吐槽得厉害。
“你这个语文课代表看来是时候换人了。”张雷得意地笑着。
何炼走到讲台上，仔细看了看白蓉的试卷。“输给我的女神，我心服口服。”
马兰也好奇地跑过来看白蓉的答卷，然后失落地说：“看来我这个班长也是时候换人了。”
张雷一听，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就开始各个位置分发试卷。
班主任此刻又抱着试卷进来了。
张雷赶忙跑去帮忙。
“这次数学考试只有白蓉一个满分，好可惜呀。”说完他就放下试卷出门去接电话了。
张雷激动地右手握拳挥了一下：“哦耶！又一个满分！”
此时台下的同学们再也不敢对白蓉评头论足了，毕竟她是真学霸！
白蓉从洗手间回来，一路上都是大家对她打量的眼光。本就很困，如今更是被大家看得晕晕乎乎，进门时她还差点与人撞个正着。不过差点撞到她的人立刻就被门口她的守护者们围攻了，然后青一块紫一块地急忙躲回了教室。
大家都在看自己的试卷，所以我可以在自己的座位上轻松一点。
“怎么？这么快试卷就批改好了？”白蓉环顾了一下四周问我。
我双手捂着自己的分数，点了点头。
“你考得怎么样？我看看。”她说完就歪过来脑袋差点搭在我的肩膀上，还好我闪得快，否则下一个被围攻的可能就是我了。
我不好意思地把试卷往自己身边挪，然后把分数位置向内折叠后再把试卷对折，可依旧掩饰不了试卷上的无数个叉。
“没关系的，我只是看看。”她打着哈欠说。
我犹豫着要不要给她时，她早就伸手自己来取了。“哦，不错嘛，及格了。”
我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没关系，只是一次普通考试而已。而且这次出的题本来就很难。”白蓉不停地安慰着我，“也不是很差呀。”
此时身后的杜涵羽正在呜咽着。
白蓉小声地问我：“她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考差了。”
“她考了多少？”
“每科都140多分。”
白蓉又回头看了看杜涵羽，然后不可思议地说：“都快满分了，她有什么好哭的！”
“本来吧，我也觉得没什么。可换位思考，如果刚好有人满分，一对比伤害性还是挺大的。”
“这么难的试卷还有人满分呀？话又说回来，小考而已，何必如此当真。”白蓉大声地说，故意说给身后的杜涵羽听。可原本是安慰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就成了挑衅。
“对了，你们怎么都有试卷了，我的呢？”白蓉此刻才发现自己没有试卷，也是真的够不上心的。
“你说得好听，那你考试的时候何必那么认真！”杜涵羽带着哭腔说，“给，你的英语试卷。”
白蓉哭笑不得地说：“我都睡着了，你还说我认真！”
杜涵羽气得差点跳了起来。“问题就在于你都睡着了竟然还考了满分，你这是侮辱谁呢？我检查了那么多遍竟然还是有错的。”
白蓉没有再说话。
“蓉蓉，你简直是我的偶像。”一向不爱与人往来的何炼屁颠儿屁颠儿地跑了过来，“你这作文写得实在是太好了，难怪满分，有什么秘诀可以传授给我的吗？”
张雷也拿着数学试卷跑了过来：“蓉蓉，这最后一道题听说是出自华罗庚数学，你竟然这个也能满分，教教我呗。”
何炼不满地说：“什么事怎么也得有个先来后到吧！”
张雷狡辩到：“现在是数学课时间。”
就这样，他二人开始了口水战。
我苦笑着说：“这不，你的试卷回来了。”
白蓉不解地问：“他们拿我试卷干嘛？”
“当然是为了向你学习呀！”
白蓉提了一下自己滑落的肩带，娇媚地问：“学我什么？”
我咽了咽口水，然后别过头去。“谁让你全是满分呀！”
大家也都自觉地开始收拾桌面，同时准备着考试需要的文具。当然，也有一小部分同学在突击背诵重点公式或单词，其中也包括我。我自认为自己学习很认真，上课从来没有交头接耳，作业也都按时交上，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成绩永远不能让人满意。所以每次考试我都心惊胆战如履薄冰。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成绩好的同学们都有说有笑地完全不把考试当回事儿。羡慕至极，我也想过作弊，可总觉得很丢人拉不下脸。看着那些急忙在手掌中写公式等等的行为，我也假装没看见。
就这样教室闹哄哄地过了几分钟，只见班主任和语文老师抱着厚厚的一叠试卷进来了。
班主任严肃地大声吆喝着：“赶紧把书都收好了，要是被我看见有其它不属于考试的东西，一律没收。”
同学们赶紧把手机调静音或者直接关机。桌面也在最短的时间内光了出来。然后班主任把试卷分成几份从每一纵列第一个同学开始往后传递。大家自觉地拿了一份后就递给身后的人。而语文老师早就站在最后一排开始收多余的试卷。
“又是英语！”我无奈地摇了摇头。
白蓉看了我一眼问：“怎么了？”
“没事儿。”我话音刚落杜涵羽就一脚踢了我的凳子一下，然后得意地偷笑着。
虽然听力都是选择题，可依旧对我来说难度很大。虽然我的各科成绩都不怎样，但也总比英语强。
以前英语考试成绩差我总可以借口是教室太吵我坐在后排听不见。可自从这个新班主任上任以后，班里再也没有敢当他面捣乱的了，所以教室鸦雀无声。
我每做完一道题就会斜眼瞄一下身边的白蓉。只见她头靠在左手上趴着，偶尔还闭着眼睛或者打打哈欠。因为她不遮挡，我完全能看见她的答题。虽然我看见她的选项与自己的几乎完全不同，但一看见她奄奄的模样我估计她也是猜的所以也不敢抄她的。
果不其然，听力结束后我还在做第一面试卷的时候她就已经睡着了。我尝试着用胳膊肘推了她几下，她完全没有知觉。反而我身后的杜涵羽接连踢了我几次，用恶狠狠的目光暗示我好好考试。
听力全靠猜，写作全靠背诵的那几句，我绞尽脑汁地马虎写完后本想学着白蓉也睡一小会儿，可我速度实在是太慢了，班上过半的同学都已经交上试卷了。见白蓉睡得很香，最后还是班主任亲自走过来从她胳膊下扯出了试卷交上后就下课了。
“你觉得考得怎么样？”被下课铃吵醒的白蓉坐直了身子关心地问。
我不好意思地笑着回答：“马马虎虎吧。你呢？”
“就那样。反正都是学的基本知识。”
我心里暗想：“她跟我的状况应该差不多，都快高考了还转校过来，考试的时候还睡觉，我两也算物以类聚。”没想到一次考试竟然拉近了我与她的距离感。
“接下来还有考试吗？”她打着哈欠问我。
“嗯。”我点了点头。
“蓉蓉，我刚才看见你睡着了，昨晚在家没有休息好呀？”何炼关心地问。
“昨晚是睡得晚了一些。”
“待会儿还有考试，要不我去给你买点吃的。据说只要吃饱了就不困了。”
张雷不乐意了，一股子醋劲儿上来了。“酒足饭饱才想睡呢，你这是故意想让我们蓉蓉考砸！”
何炼不甘示弱。“你不是语文总在及格边缘徘徊吗？怎么现在也知道用成语了！”
“你——”
何炼偷偷地笑了一下，然后看白蓉脸色不佳，他也就没有了斗嘴的动力。“蓉蓉加油哦，英语考砸了没关系，只要语文考得好就行。”
白蓉微微一笑，他们立刻目瞪口呆口水直流，也就忘了一切烦恼。
同样的，接下来的语文考试，白蓉依旧精神不振。我其实特别想知道原因，更想帮她一下。所以我故意把答完的试卷敞开往她那边移，不过因为我做题速度比较慢，所以她早就睡着了。
终于，所有的考试都结束了，所以今天没有上课，剩下的时间也都是自习，因为所有老师要去批改试卷。教室里闹哄哄的，大家都在寻找各个学霸探讨各种答案然后给自己估分。
突然，班主任拿着一摞试卷走了进来。
“哇，这是又有考试了？”马兰轻声地问。
“不是，这是英语试卷。”
“这速度也太快了吧！”
班主任笑了笑，“听力都是机改，当然快了。”
“也是，我们年级那么多个老师呢。”
班主任突然从一摞试卷里抽了一张出来。“这次，咱们班又出了一个年级第一名，而且还是满分。”
一群同学不约而同地都看向了杜涵羽。
“课代表就是课代表，果然是咱们班的英语牛人。”
“好羡慕她呀！”
“这才是真正的女神呀，颜值与实力并存。”
我也回头向她道贺：“恭喜呀，又是第一名。你这第一拿得都不手软的。待会儿语文数学出来估计你会被羡慕的目光秒杀。”
杜涵羽娇羞地回答；“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厉害！我只是碰巧而已。”
“你这学习委员都当了多年，年级里谁不知道你排第二就没人排第一。”
她被各种恭维得心花怒放，我也是很久没见她如此开心过了。不过夸她的多是女孩子，男孩子们则安静地观赏着白蓉，在他们眼里只要她安静地绽放着就可以抹去所有缺点。
“好了，大家都安静。”班主任扯高了嗓门大声说，“白蓉，上来拿你的试卷。”
张雷跑了上去。“老师，我来替她拿吧，她睡着了。”张雷拿过试卷，突然吓得腿一软，差点儿摔倒。
他小声嘀咕着：“我没看错吧！”他使劲儿揉了揉眼睛。
“好了，你下去吧。”班主任然后叫马兰上台去发试卷，自己就离开了。
张雷拿着试卷走到白蓉跟前：“蓉蓉，你莫不是神仙下凡吧。”
白蓉醒了，半眯着眼睛问：“你怎么知道我是从天上来的？”
“你简直是神一样的存在！”说完张雷大吼道，“你们听好了，年级第一，那个满分，就是我们的女神蓉蓉。”
其余男生也开始欢呼起来。这次是属于男生的时刻，男生们比看球赛赢了还高兴，全部争先恐后过来围观白蓉的满分答卷。
“我就说嘛，咱女神的位置怎么可能说让人就让人的。”
“看见蓉蓉睡着了的时候我还真为她捏了一把汗，我还想着到时候我替她受罚，没想到她是提前做完了无聊地发困呀！”
我有点不可思议地从人群的漏洞中瞅见的确是满分，然后回头看了看傲气的杜涵羽，这次她竟然哭了，而且是没有任何安慰的。
“好了，你们让一让，我要去一下洗手间。”白蓉平淡地走出了教室，虽然对她的指指点点有增无少，但她似乎永远那副脸从未变过。
见她出了教室门，男生们都一路护送到洗手间。都说男生不懂得体贴，如今我只想说，男生其实更体贴人，只不过不体贴不愿意或者不喜欢的人。
张雷如今就负责为大家传递消息，他一直守在办公室门口，试卷一出来他就上去帮老师拿。
只见他抱着试卷得意地大吼着：“语文考试，蓉蓉，满分。”
讲台底下的同学们这次更是不可思议地聊了起来。
“天呀，从来没听说过语文满分的。她是不是人呀！”
“可不是，我明明看见她考试的时候在睡觉，怎么可能？”
“你说她成绩都那么好，长得也漂亮，这个时候转学来我们这普通高中为的是啥？”
“我看她那妖里妖气的，不像是什么好家庭的。”
张雷咳嗽了几声清了清嗓子：“你们一群八婆，不要诋毁我家蓉蓉。我家蓉蓉就是女神下凡，这才是真正的集美貌与才华于一身，你们不懂就别乱说。”
何炼这次也是被洗刷吐槽得厉害。
“你这个语文课代表看来是时候换人了。”张雷得意地笑着。
何炼走到讲台上，仔细看了看白蓉的试卷。“输给我的女神，我心服口服。”
马兰也好奇地跑过来看白蓉的答卷，然后失落地说：“看来我这个班长也是时候换人了。”
张雷一听，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就开始各个位置分发试卷。
班主任此刻又抱着试卷进来了。
张雷赶忙跑去帮忙。
“这次数学考试只有白蓉一个满分，好可惜呀。”说完他就放下试卷出门去接电话了。
张雷激动地右手握拳挥了一下：“哦耶！又一个满分！”
此时台下的同学们再也不敢对白蓉评头论足了，毕竟她是真学霸！
白蓉从洗手间回来，一路上都是大家对她打量的眼光。本就很困，如今更是被大家看得晕晕乎乎，进门时她还差点与人撞个正着。不过差点撞到她的人立刻就被门口她的守护者们围攻了，然后青一块紫一块地急忙躲回了教室。
大家都在看自己的试卷，所以我可以在自己的座位上轻松一点。
“怎么？这么快试卷就批改好了？”白蓉环顾了一下四周问我。
我双手捂着自己的分数，点了点头。
“你考得怎么样？我看看。”她说完就歪过来脑袋差点搭在我的肩膀上，还好我闪得快，否则下一个被围攻的可能就是我了。
我不好意思地把试卷往自己身边挪，然后把分数位置向内折叠后再把试卷对折，可依旧掩饰不了试卷上的无数个叉。
“没关系的，我只是看看。”她打着哈欠说。
我犹豫着要不要给她时，她早就伸手自己来取了。“哦，不错嘛，及格了。”
我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没关系，只是一次普通考试而已。而且这次出的题本来就很难。”白蓉不停地安慰着我，“也不是很差呀。”
此时身后的杜涵羽正在呜咽着。
白蓉小声地问我：“她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考差了。”
“她考了多少？”
“每科都140多分。”
白蓉又回头看了看杜涵羽，然后不可思议地说：“都快满分了，她有什么好哭的！”
“本来吧，我也觉得没什么。可换位思考，如果刚好有人满分，一对比伤害性还是挺大的。”
“这么难的试卷还有人满分呀？话又说回来，小考而已，何必如此当真。”白蓉大声地说，故意说给身后的杜涵羽听。可原本是安慰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就成了挑衅。
“对了，你们怎么都有试卷了，我的呢？”白蓉此刻才发现自己没有试卷，也是真的够不上心的。
“你说得好听，那你考试的时候何必那么认真！”杜涵羽带着哭腔说，“给，你的英语试卷。”
白蓉哭笑不得地说：“我都睡着了，你还说我认真！”
杜涵羽气得差点跳了起来。“问题就在于你都睡着了竟然还考了满分，你这是侮辱谁呢？我检查了那么多遍竟然还是有错的。”
白蓉没有再说话。
“蓉蓉，你简直是我的偶像。”一向不爱与人往来的何炼屁颠儿屁颠儿地跑了过来，“你这作文写得实在是太好了，难怪满分，有什么秘诀可以传授给我的吗？”
张雷也拿着数学试卷跑了过来：“蓉蓉，这最后一道题听说是出自华罗庚数学，你竟然这个也能满分，教教我呗。”
何炼不满地说：“什么事怎么也得有个先来后到吧！”
张雷狡辩到：“现在是数学课时间。”
就这样，他二人开始了口水战。
我苦笑着说：“这不，你的试卷回来了。”
白蓉不解地问：“他们拿我试卷干嘛？”
“当然是为了向你学习呀！”
白蓉提了一下自己滑落的肩带，娇媚地问：“学我什么？”
我咽了咽口水，然后别过头去。“谁让你全是满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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