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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左翎的天赋异禀

    爷爷学西医,主攻神经内科,外公是中医世家传人,擅长疑难杂症,两人在各自的领域,都是声望颇高的泰山北斗。

    左翎虽然喜欢学医,也有学医天赋,但她在中医上,只喜欢针灸,西医上喜欢外科,拿着手术刀开膛破肚,缝缝补补。与两老爷子的擅长领域失之交臂。

    左翎接受能力很强,为了安抚俩老头受伤的心,她学得很认真,也很好,年纪轻轻就是外科医师主任。两老头稍有遗憾,他们的精髓没有被左翎学走,但也有安慰,至少,左翎是从医了。

    好似因为完成了心愿,两老头走得很安详。

    可左翎突然间就迷茫了,感觉孤单寂寞冷。

    脑子一热,捐掉两家几辈子积累的财富,在手术室里奋战三天三夜,然后光荣了。

    醒过来时,就到了这里的左翎身上。

    这里的左翎是左氏南绣嫡系的唯一传人。

    南绣,是南部的一种绣法,左氏先祖发明,一代代传下来,后人不断发展壮大,让左氏成为南部有名绣艺世家。

    左氏绣艺传女不传男。说来也奇怪,左氏每代嫡系,都只生得出一女,庶支倒是有儿有女,不过他们不重要。他们只是为左氏添砖加瓦的劳作人民而已。

    左氏是嫡系女儿招婿继承家族,这在以男为尊的古代,算得上是奇葩了。

    左氏嫡系的女儿个个都是绣艺高手,天赋异禀那种,可到了左翎这,好竹出了根歹笋,歪掉了。

    左翎脑子好使,关于绣艺的一切东西,都能滚瓜烂熟的背,也能在脑子里演练,可一上手就不行了,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天生四肢不协调,又或者双手是后按上的假肢,反正绣出来的东西完全四不像,还不如乡野妇人,顺便补两下。

    这事让左氏都慌了,左翎自己也慌,默默的在家族里当隐形人。

    也不知道是谁,把这事传了出去,外面还没怎样,左氏内部自己就先乱了,主要是庶支的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

    但不久后,否管是嫡支庶支,这些都不重要了,因为不知道为什么,一夜之间,左氏被灭了满门,左翎是唯一一个逃出来的。

    怎么逃出来的,她没有记忆,最后的记忆是停留在橡树村外面的河滩上,被秦直抒捡到,扛回来。

    那时候,二十二世纪的左翎已经来了,这里的左翎应该是死在了水里。

    左翎被秦直抒扛回家昏昏沉沉的,因为呛了水,也因为接受记忆,那时候简直天人交战,痛苦得想再死一死。

    秦直抒这个禽兽,完全不管不顾,扒掉她衣服就开始这样那样。

    左翎……

    手脚不能动,忍。

    喉咙不能出声,忍。

    忍得左翎死去活来的,然后接受了牲口男人。

    没办法,谁让她是个适应性很强,接受能力也很强的姑娘,她能在血淋淋的手术室大快朵颐,能和无数骷髅、器官、内脏样本睡一个被窝。

    所以,接受自己死了又活了,成为一个牲口的媳妇这事。

    然后,狗男人就去偷鸡了。

    偷来的鸡炖的整只,老秦头和秦荣氏笑眯眯的端进屋,长满褶子的老脸冲她笑,“儿媳妇,快吃吧,刚出锅的,可香了。”

    “这鸡可都是吃虫子长大的,喂了好几年的老母鸡,肥得很,吃了身体就好了。”

    左翎眼睛有点酸,以前家里的俩老头也是这么笑眯眯忽悠她的,忽悠得她小小年纪就跟个老太太似的,就知道学医,大好的年纪,连封情书都没收到。

    莫名的感慨,让左翎脑子一热,把两只大鸡腿给了老两口。

    老两口感动得稀里哗啦的,冲她笑得更欢了,一口一个儿媳妇的喊,喊得她成功被洗了脑,坐上了儿媳妇的宝座。

    转头看到饿狼似得牲口男人,用绿油油的眼睛盯着她看,看得她眉心直突突。

    怒火中烧,把鸡屁股塞进了狗男人嘴里。

    狗男人嬉皮笑脸,吃得欢,左翎觉得做事得有头有尾,索性把鸡脑袋也塞了过去。

    剩下的,就全进了自己的肚子,包括一大锅鸡汤。

    所以,看到地上的鸡毛,和胖大婶气得通红的老脸,左翎心虚得更厉害了。

    她长在太阳下,磊落的五好青年,从来不干占人便宜的事,更不做缺德的事,因为秦直抒那个狗东西,全毁了。

    拿出自己十二万分的意志力,迈着两条狂抖的腿,慢慢挪过去。

    “这位大婶……”娇娇弱弱,一阵风就能吹散的嗓音,成功让喧闹的人群安静下来。

    父老乡亲们盯着弱柳扶风,面若凝脂,琼鼻玉唇,柳眉明眸,踏着五月的风,款款而来姑娘,集体眼冒精光,这姑娘,贼好看。

    当然,他们乡下人,不懂酸不溜秋的形容词,就是觉得小娘子好看。

    老早就听说村子里的恶霸捡了个漂亮的小媳妇,漂不漂亮的,他们不知道,但确实是捡了,羡慕得村子里的一众老光棍直冒酸水,见天的打破草屋前过,以前杂草一人高的破草屋前,现在被塌成了平地。

    要不是慑于秦直抒这恶霸的淫威,他们就直接进屋了。

    守了三天,连根头发丝都没瞧见,今天胖大婶来闹,他们知道,机会来了。

    早早的来占了个好位置,一个劲的往屋子里瞅。

    皇天不负有心人,没瞅多久,小媳妇就出来了,是真他娘的好看,比镇上的小姐都好看,小脸又白又嫩,小腰又细又软,轻轻的倚靠在破门框上,丑陋的破草房子都变得好看了起来。

    秦直抒这狗。日的杂毛,运气咋就这么好呢。

    不仅光棍们羡慕嫉妒恨,老少爷们都犯了红眼病,他们这么实在的汉子,咋就没个小混混命好。

    大姑娘小媳妇自然不甘落后嫉妒得发狂,就见不得这种勾人的小娘皮,男人的魂都勾走了。

    所以,打从一开始,父老乡亲关注的重点,就是美得跟画似得的小媳妇,胖大婶的唱独角戏不过是不怎么美妙的现场伴奏。

    小媳妇一开口,人群瞬间安静,胖大婶嗡嗡的咒骂,和轻声细语,形成鲜明的对比。

    胖大婶有一瞬间的卡喉,想骂的话,哽在嗓子眼,出不来,下不去,难受得紧。